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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难嫁 (莎含)


  张氏微微一愣,转念笑了,“你桃花妹妹从小就听话,又乖巧。”
  到没有因为虎妞的话多想,女儿以前虽然不如现在这般爱说话,要也是乖巧的,不像程林在外面总跟着村里的孩子打架,一直让人省心。
  桃花却因为虎妞的话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娘,虎妞姐说的对,他们都说我长的小,不像五岁。”
  这话又触通了张氏心里的苦,夹了个包子放到女儿碗里,“没事,以后娘多给你做吃的,再也没有人说你不像五岁了。”
  虎妞的探话,被母女两个就给拐走了,虎妞暗闷,扫了桃花一眼,低着头吃包子在没有说话。
  吃过饭之后,张氏收拾好桌子,把明早要吃的包子留出来,然后把锅里的包子都捡到盆里,放到柜子里面,屋里放一盆水,都能冻成冰,又没有厢房,所以就放在了屋里。
  至于怒气的程大郎,张氏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等张氏收拾完了,就坐回炕上,拿着挑出来做荷包的包剪了起来。
  桃花和虎妞坐在一旁看着,挑出来的布不少,张氏都剪完都是二个时辰之后了,天也大黑下来,张氏看虎妞打着瞌睡,“桃花,带着姐姐过去睡吧。”
  桃花摇头,“我不困,虎妞姐睡吧。”
  虎妞一听,又竖起精神来,“我也不困。”
  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打架了。
  张氏看了也不在多说,原本桃花寻思着要绣的款式也用不上了,要打赏给下人,那寓意就不能太过,要符合身份,又不能太俗。
  “娘,都绣啥啊?”桃花从张氏那里听过的到是挑出几样来,可在想不出旁的了。
  这么多的荷包也不能都绣一个样子,款式多点,才新鲜,只要这一次把名声打响了,以后荷包也就好卖了,桃花心里有了一翻衡量。
  张氏早在剪布的时候就想了,把绣线拿出来,两头搭在桃花的两只手上,她就倒着把线缠成团,“柿子加祥云,代表着吉祥如意,再绣此连花和鱼,寓意连年有余。篇幅啊代表着福,猴代表禄,还有什么多寓意,在配上东西,这些就要都看每个人的自己的灵气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还小,慢慢就知道了。”
  桃花点点头,张氏说的很有道理,别看是小小的荷包,里面的知识可多着呢,晚上看着张氏绣了一面荷包,桃花才忍不住睡了。
  太晚了,虎妞早不知道啥时就睡了,张氏把两个人的被子也从不炕上拿到了大炕上,桃花也没有移地方,就这样扯着被子睡了。


☆、第83章:被赶

  后背露了一角,冻的桃花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火炕显然没有昨晚躺着时热乎了,但是微弱的余文还是很让人含恋。
  好梦无缘在继续,就被一阵哭闹声吵醒,听着像程老太太的声音,桃花拧起眉头来,竟然在梦里都能听到程老太太的哭声,可见程老太太已经柱在了她的心里。
  桃花不厌其烦的扯被盖到头上,可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她猛的睁开眼睛,先往窗口那看了一眼,蒙蒙的还没有大亮,侧耳同时听着西屋确实是程老太太的声音。
  她不是在镇里面吗?这天还没有亮就回来了,镇里到乡下坐着马车还要走一个多时辰,胡家只是个挑货郎,没有条件养牛车,小镇又小,不可能有晚上被雇佣的牛车,就是有单一个人自己雇牛车,那也是笔不小的开销,村里王家牛车那是自己家的,收费自然也不会高了,以程老太太的性子,是不可能舍得掏钱的,分析下来,那就是走着回来的了。
  镇子到村里一路多是荒野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冰天雪地又是大半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走着回来。
  至于她是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有人陪着的还不知道,可听程老太太的这哭声,就像家里死了人是的,难不成胡家出了什么事?
  桃花听到身边的张氏坐起来,还有轻不可见的叹气声,显然张氏早就醒了,也听到了西屋的哭声,桃花偷偷从被子里探出头。
  “娘。”她压低声音。
  张氏惊讶女儿也醒了,想想婆婆的哭声,不醒也不可能,笑骂道,“你奶年岁大了,受了些委屈总是很浮躁。”
  听着张氏的话,桃花猜想张氏一定是知道原因的,嘿嘿笑了两声。
  虎妞在一旁睡着打着呼噜,跟本没有被吵醒,张氏点了油灯坐在灯下绣荷包时,桃花也从被子里钻出来,昨晚没有脱衣服,也就省事了。
  这时就断断续续的听西屋程老太太的骂声,“是我瞎了眼,以为她是个好的,这些年她嫁过去了,怕她受委屈,可没少往她身上搭,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紧巴紧的往她那送,家里有什么事也不去求她,就怕她在婆家难做人,如今在能求着,我也不会舍了脸去求她。”
  “娘,都是儿子不孝,您就别哭了。”
  程大郎的声音隐隐的传来,可程老太太却哪管这个,“呸,我怎么也是她娘家娘,去了不做吃的,还要我看那个老匹妇的脸,这是硬生生的在打我的脸啊,我这还没有开口借银子,就巴巴的诉起委屈说日子怎么怎么难过,我呸,真难过了她怎么还穿的流光水滑的坐在炕上装老太太,程菊那个没良心的,大郎将来要出息了,她在婆家即使生不出儿子来,腰板不也能挺起来。”
  “她连自己的大哥都瞧不起,那老匹妇已怎么能瞧得起咱们家大程,下不出蛋来,在低三下四伏小也没用,我这命怎么养出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啊。”
  “行了,大半夜的,你想吵的全村都听到了是不是?”程老汉喝她。
  程老太太更委屈了,一把鼻子一把泪,“丢人?我这样还不丢人吗?大半夜被姑娘给赶了出来,我老婆子命大,不然早就死在路上了。”
  从姑娘家出来后,程老太太气的肺都要炸了,镇里面除了女儿家,她哪里还认识旁人,身上带的那点钱想住个客栈都不够,寒冬腊月的在外面呆一晚,就得冻死。
  不得已,程老太太咬着牙往回走,那时的天也刚黑不久,毕竟她年岁大了,又是摸着黑走路,跌跌撞撞浑身不知道磕青磕破了多少,乡下和镇里的路又不长走,还走差路,最后又只能折回来,要不是怕被冻死在外面,程老太太咬着牙硬用命撑到了家,那时天都快亮了。
  炕上的程老太太头上的发髻也零乱的散着,两个脸蛋冻的通红,其中有的部分会隐隐看到发黑,就知道是冻坏了。
  她盘腿坐在炕头上,围着一条棉被告,哭骂时不时的用被子拧一把鼻子,程大郎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抬起头来。
  程老汉从老妻回来吵醒之后,就蹲在地上抽着水烟,此时他担心的是儿子去县里的十两银子怎么办?家里除了地,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我看把地卖了吧,我去里正家做活,加上二朗,一家人也饿不着。”家里,现在唯一能换来钱的也就是地了。
  “不行。”程老太太咬着牙拒绝,“要是大郎考不上举人,咱家还一辈子给人砍活去?”
  程大郎的手一紧,悲恨交加,连自己的母亲都看不起他,外人又怎么会瞧得起他呢?
  程老太太抹了把鼻涕,“大郎啊,你别怪娘这样想,咱们家要是没有了地,你要在考不上举人,就没有活路了,娘得给这么多人留条后路啊。”
  “娘,你别说了,我懂。”
  程老太太神情一凛,“不用卖地,我也有办法筹到钱。下午时在镇里听说孙家要买丫头,咱们家不是两现成的吗?”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脑子总会突然间好使起来,程老太太这才记起下午到女儿那里时,听见胡家老太太念叨着什么孙家是大户人家,每年三月份都要买一批丫头进府。
  当时胡老太太说这些,无非是对比自己家穷,那时程老太太听了气恼不已,现在想起来却是给她提了个醒,儿子到县城里的银子也有了着落。
  程老汉听了当场就站了起来,“不行,那样做是要断根的。”
  程老汉是什么,可是本本分分的农村人,在他的思想里,卖人那是缺德的事,走路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他干不出这种事来。
  “是啊,娘,这事不行。”程大郎听了也有自己的一番思理。
  开始他还真不觉得什么,细想之后,才惊骇的庆幸父亲没有糊涂,若不然他也不会觉得不妥,可是等他中了举人那天,背人让人指着是卖女儿换来的,这样考上举人也不会得到重用。
  纵然平日里他只在顾着些自己,可那不也是为了考举人吗?但是换来卖女求荣这样的罪名,他是万担不起的。
  “怎么不行了?我看就行,咱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干啥平白无故的还养着个名人,张家不是也说了吗?这人就是咱们家的了,咱们家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们还能管着了不成?明天我就去里正家,看看眼前哪天日子好,让虎妞归到王氏的名下,那孙家也不知道买多少丫头,咱们得快点才行。”程老太太想到吃白饭的能卖钱了,心情大好。
  程大郎难得对母亲犀利言辞,“娘,这事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这样做,儿子以后怎么见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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