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要搬到南阳庄子上了,这样也好。”聂大太太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聂烘的媳妇孙氏己经娶进门,海上战事不知道会打多久,二房己经算定四月初搬迁。南阳是内陆,离京城也不算远,要是战事打到南阳,京城都危险了。
章婆子听得多少愣了一下,道:“二房不在青阳了吗?”
“只是暂住而己。”聂大太太说着。
四月中聂蓉蓉坐完月子胖了许多,倒也没太超标,实在是以前太瘦,现在稍微胖了点,倒是显得丰满了。孩子就放到西梢间里,两个奶妈轮流照看,另外还有婆子负责清洗打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箫殇念叨的了,孩子乖巧的很,吃了睡,睡了吃,极吵哭闹,
此时二房己经搬迁完毕,大件家俱还是留家里的,收拾的都是些细软,路上也安全。在南阳安顿好,写信给聂蓉蓉,又寄了些东西。不过外乎是长命锁,小孩衣服之类的,也正式通知二房地址己换,寄信写新地址。
“就叫晖哥儿吧。”聂大太太想了好几天,觉得晖字比较好,又问箫殇:“箫家的辈份是怎么排的?”
“我的名字都没按辈份排,孩子的名字更没必要顺着排。”箫殇说着,直接拍板道:“就叫箫晖,其他的不论。”
牵扯到箫殇的身世,聂大太太也不说其他,箫殇这样的情况,另立一支更有利,不然有个私生子爹,在宗族里也是被嘲讽的地位,笑着道:“也好,箫晖,倒是好听。”
箫晖的洗三,满月酒都是简单办的,实在只是箫家在京城就一门亲戚,只有箫云灵一个亲友带着东西上门大喜,就是想大办都不可能。箫云灵十分热络,准备的贺礼也足够厚重,为人说话爽利有理,聂大太太也十分高兴。
“其实我还有一件麻烦事想麻烦嫂子帮忙。”箫云灵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着,聂蓉蓉才坐完月子,就劳动人家是挺不好的。
聂蓉蓉笑着道:“妹妹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家子骨肉,哪里这么般客气。”
“是这样的,叔叔五月要娶亲,我实在是……”箫云灵无奈的说着,她是订亲了,但还未出阁,未出嫁的姑娘是没办法直接跟媒婆这类人打交道的。其他事情她都可以全部操办,唯独这里需要一个己婚妇人出面,她也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找到聂蓉蓉。
聂蓉蓉听得先是怔了一下,有点没想到箫清和竟然成亲了,随即笑着道:“原来是叔叔大喜,帮忙照料是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箫清和可能有才有貌,提亲的踩破大门,这根草到底落何家了。
“未来婶婶姓乔,是直隶人士,以前在直隶时,得了乔家许多帮助。”箫云灵笑着说,箫家是欠了乔家的恩情不错,但在直隶时箫清和并没有表现出对乔氏的喜欢,现在中了探花就要娶她,总觉得很诡异。
“噢,原来是旧识。”聂蓉蓉笑着说,又道:“今天有些晚上,明早上我就坐车过去,帮着妹妹打理。”
“劳烦嫂子了。”箫云灵连连道谢说着。
次日早饭过后聂蓉蓉就坐车去了箫家,箫云灵极为能干,论个人能力不比聂大太太差。箫清和的婚礼己经准备的七七八八,她要做的就是应酬媒婆以及乔家的亲戚,乔家只是一般乡绅,只有乔氏一个独女,亲眷也不多,实在费不了多少精神。
上午过去,中午就回来了,主要是见见媒婆,双方己经到协商聘礼的阶段。不过乔氏是独生女,对与聘礼不太在乎,倒是乔氏的嫁妆异常的丰厚,乔家几乎把所有的家底都给了女儿。
“乔家倒是十分好讲话,只是这门亲事……”聂蓉蓉忍不住说着,不止她觉得奇怪,连帮着跑动的官媒也觉得的很奇怪。同时还鼓动她,劝说箫清和退亲,实在是京城太多的大家闺秀任由箫清和挑选,探花郎娶一个对仕途完全没有帮助的女子,实在理解不能。
箫殇无所谓的笑着道:“那人的想法不要猜,你只管帮着料理就好了。”箫清和那种狠人,想的太多,敢做的也太多。
“我就是有些好奇,随口问问你……”聂蓉蓉笑着说,她才不会去管箫清和娶谁。
箫殇伸手把聂蓉蓉拉到怀里,就开始剥衣服,聂蓉蓉努力推开他道:“大白天的……”
“我们是夫妻呢。”箫殇轻声说着,鼻子就往聂蓉蓉胸前凑,说着:“你好香,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很难受,你也喂喂我。”
聂蓉蓉看看外头的大太阳,知道是推不开了,她朝外头轻轻喊了一声。万一聂大太太过来看晖哥儿,就是丫头婆子过来撞上了……
卧室的门很快关上了,连带着房门也关上了。聂蓉蓉轻轻舒口气,却是往箫殇脸上点了一下,道:“看你这猴急样,就不能等到晚上。”
箫殇手快嘴也不闲着,聂蓉蓉整个人几乎软在箫殇怀里,她的喜欢一直在慢慢的升级,到晖哥儿出世时,几乎到达了满点。不管心还是身体都深深爱着这个男人,被拥抱是幸福的事,好像沉浸在深沉如海的爱意中。
“再给我生个女儿吧。”箫殇把聂蓉蓉搂在怀里,轻轻说着。
聂蓉蓉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却是道:“还要生儿子。”
“儿子就儿子。”箫殇笑着说。
聂蓉蓉笑了起来,就听箫殇补充道:“总会有女儿的。”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娃控。”聂蓉蓉忍不住在箫殇身上打了一下,坐起来身来道:“不跟你玩了。”
说着起身去穿衣,大白天的总不好一直躺床上。箫殇也跟着坐起身来,却不是穿衣服而是专门捣乱,在聂蓉蓉背上一通乱亲。
“哇……”西梢间里晖哥儿大哭起来。
聂蓉蓉本来只是慢悠悠的穿,听到儿子哭了一边加快速度穿衣一边对箫殇道:“一会丫头婆子就进来了,快把衣服穿好。”
箫殇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拿衣服,却是道:“臭小子,专会坏我好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聂蓉蓉抬手拍向箫殇,先为儿子报仇,又道:“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箫殇叹气摇头道:“儿子真不好,哪里有女儿乖巧。”
“……”
箫清和娶亲,箫云灵出嫁,两件大喜事让聂蓉蓉多少有些忙碌,经常都是早上出门,下午回来,箫殇却是难得的清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教育儿子,晚上侍侯老婆,每天乐得自在,人也长胖了许多。
聂蓉蓉看他这样多少有些疑惑,箫殇这样的状态己经一年多,她倒不是想赶男人出门,只是跑惯了的男人,应该是在家里呆不住,硬困在家里,只怕也会寂寞。没想到箫殇却是与众不同,仔细想想箫殇除了经商这种必要的出门,他平常出门的时候真不多,或许他本质就是个爱娃娃的宅男?
“女儿啊,你在哪,父亲好想你能早点来。”箫殇怀抱着晖哥儿,满心感慨的念叨着。嘴上表示着遗憾,抱晖哥儿的动作却是十分娴熟,晖哥儿也更喜欢要他抱。
“啊,啊,啊……”六个月大的晖哥儿跟着叫着,满脸的笑容更趁着箫殇的寂落。
聂蓉蓉木然廊下坐着,继续做针线,果然啥都能习惯,箫殇念几个月之后,她完全麻木了,左耳近右耳出,只当没听到。
旁边聂大太太却是看向聂蓉蓉道:“晖哥儿一个太少了,总要再给他生个弟弟,两个做伴才好。”
“嗯,是要再有个儿子才好。”聂蓉蓉说着,本来她还无所谓儿女的,想着要两个就好,结果硬是被箫殇念的想要儿子,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贤良了,看着箫殇一直这样感慨才好玩呢。
正抱着儿子散步的箫殇,听到这话立时掉转回来走到聂蓉蓉的跟前,看向聂蓉蓉的肚子。
“还没呢。”聂蓉蓉说着,然后笑容灿烂的道:“就是再有,肯定也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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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聂蓉蓉再次怀孕,大夫诊出喜脉时,箫殇欢喜异常,直接拿出一锭大元宝。大夫看到元宝更欣喜,这样的客户谁不喜欢啊。箫殇马上欢喜的又问,这胎看着像儿子还是女儿,大夫便如实到,像脉像是儿子,不过是怀孕初孕,也未必能诊断准备。
大夫本以为这样说会再得到一锭大元宝,没想到箫殇脸色却是变了,本来笑着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大夫吓了的抖了几抖,啥都不敢问赶紧走了,后来还是聂大太太把他叫过来开的安胎药。
看着箫殇黑着的脸,聂蓉蓉却是异常高兴,笑着道:“两个儿子挺好的,正好有个伴。”
箫殇叹口气,一副我很寂寞,天下间没人能理解我的苍桑表情。
聂蓉蓉看着嘿嘿笑了起来,其实她挺无所谓儿子,女儿,只是箫殇一直念女儿经,把她的逆反心理都念出来。
“不过现在才一个多月,大夫也说了看不准。”箫殇稍稍的失望过后,马上打起精神笑着道:“还是有机会的。”
“……”
相反怀晖哥儿时的各种不适应,第二胎明显更体贴母亲,聂蓉蓉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胃口也十分不错。箫殇非常高兴,坚认的认为这一定是个女儿,不是女儿不可能如此乖巧,并且开始很认真的给女儿起名。
“巧,真,淑,英………好像都不错。”箫殇看着手里的字,怎么都觉得不满意,自家女儿的名字应该独一无二才对,这样名字是不是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