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枫已经气的连话都不想说了,瞧林秋棠说这种话,她肯定是不太想帮忙,但碍于面子,说不定她会说,只能希望安王爷真的能听她的话了。
林秋棠谴了杏儿拿了不少的金银手饰打包给马华梅带走,马华梅推脱了好久,最终还是收下了,这才和白雪枫母女上了马车离去。
等她们的马车走远了,杏儿捂着嘴笑个不停,嘴里说道:“瞧瞧她们那虚脱的样子,我就想笑,哼,让她们以前欺负小姐。”
林秋棠嘴角一弯,也笑的格外欢乐,这不过是略施小惩,如果以后她们再敢为非作歹坑害她,她就不是下泄药这么简单了,她一定亲手下毒药。
☆、第五十六章 不堪的记忆
林秋棠安排人给皇甫寒侍寝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闷声不乐,于是乎,夫妻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冷战!
没错,就是冷战,皇甫寒那么偏爱林秋棠,却也要替自己的爱正名,用冷战来反抗自己内心的愤怒。
林秋棠也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妖孽似的脸上再无笑容,性感的薄唇紧抿着,一双似怨似悲的深沉眼眸,若有似无的散发出蛋蛋的忧郁气息,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既然看了不忍心,林秋棠的做法比较简单,她干脆假装不看,谁让皇甫寒让她胆战心惊,不得安生了?
华美的马车缓缓朝着皇宫的城门驶去,车上端坐着的两个人,一语不发,沉默的气氛像绷紧的一根弦。
进入皇城之后,马车不能直接进御膳殿,夫妻二人便下车行走,一前一后,给人一种很怪的感觉。
林秋棠忽然觉得这样的距离感会给她造成不小的压力,所有人都知道皇甫寒专宠她,她也惹来不少羡慕的眼神,如果这种对外不和的传闻让人给看见了,只怕又会有不少的闲人在
她的耳边咬舌根了,不行,她必须要跟皇甫寒装出恩爱的样子。
林秋棠这样想着,便稍稍的停下了脚步,看见她停步,走在后面的皇甫寒眸子略怔,也停下脚步。
林秋棠低咒一声,难道要她委屈示好吗?皇甫寒是故意的?
皇甫寒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忧郁的眼睛望着林秋棠的背影,以为她是不是又要发脾气了,表情微微的有些忧虑,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发脾气不肯进宫,那他也不能强迫她留
下来,只不过他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就像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娶她进府一样,所有人都在背后笑话她,捡了皇甫宇不要的女人,他从来不在乎谣言四起,但今天,他却真的很希望能
与她一起吃完这一顿家宴。
身后的人静默不动,林秋棠气的翻了个白眼,好吧,树活一张皮,人活着也要脸面的,如果不是怕陷自己不义,她铁定会骄傲到底,不会允许自己向他示弱半分。
绣鞋小步的挪转身去,皇甫寒正担忧着,看见她转过身来,微微一震,接着,她就看见她像一只小猫似的偎依到他的身边,纤细的小手如腾缠树一样的勾紧了他的手臂,更令他感
到惊诧的是,她嘴角那一抹娇美动人的笑意。
“棠儿,你这是、、、”皇甫寒被她透着古怪的笑容给吓的魂不守舍,通常露出这种致命微笑的人,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林秋棠见皇甫寒一点不识趣,笑脸渐渐的参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不想让王爷丢脸,所以,请王爷也不必让我难堪。”
“这是在谈条件?”皇甫寒深明大义的勾着一抹轻笑,原来,她也是有在乎的东西,是名声,渐渐的,她开始沾了人气了。
林秋棠不以为然的轻哼:“那王爷是不答应了?”
“你如此替为夫着想,为夫怎能拒绝呢?”皇甫寒说着,装出一副很免强的样子。
林秋棠气的直咬牙,明明没有一点想拒绝的痛迹,却偏偏做装的这么免强,会不会太过份了?
但不顾过程如何,夫妻同心协力,才能将外面的非议排开,当二人挽手来到御膳殿时,众人还是露出了一丝讶异。
已经坐在堂上的皇甫宇和白静雨目光直直的落在林秋棠的脸上,由其是瑞王皇甫宇,想当初林秋棠为了多看他一眼,花了不少的心思,惹了不少的白眼,为了他,成了全城的笑话
,如今,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就算她此刻是鬼王妃的身份,当初热烈追求他们那份热情,应该也足够让她对他青眼有加,心驰神往吧?
男人的虚荣心了会像浸了水的面包一样澎涨,皇甫宇有着绝对的自负,今晚,他的存在,会让皇甫寒丢尽男人的颜面。
作为皇长子,皇甫寒的到来,众人还是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但其中有多少真心假意,自然不必言说。
林秋棠一进门,就看见了皇甫宇,他脸上那恶心人的自以为是的表情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肤浅,虽然当初他和白静雨成亲时,她隔着人群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但那个时候的他还
能称得上玉树临风,潇洒俊雅,可此时此刻,他那双自信过头的眼睛,却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白静雨一双眼冷的像冰霜,宛如刀子一样的割着林秋棠,这个女人竟然让皇甫宇刻意的表现自己,简直太该死了?明明是她不知羞耻,不要脸的想引起瑞王的注意。
众人一致落坐,林秋棠环视了一圈,只见靠尾端的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就是禄王皇甫清吧,在皇甫清正对面的是皇甫轩,他从林秋棠进来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直没离开
过林秋棠的脸上,他眸光深深,想上前跟她说句话,关心一下,却被皇甫寒如冰刀一样的眼睛给警告回来了,他心知自己这是痴心妄想,便只好静坐在一旁,收敛内心狂热。
本不该妄想的,却偏偏忘不了眼前的人,犹记得那破庙中揭幕开面具时惊艳的瞬那,至今仍像印烙在他灵魂处的朱砂,无爱不能消除。
若爱情也分一个先来后到,那先遇见林秋棠的人,明明就是他皇甫轩,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他备受折磨和煎熬呢?
“棠儿,你过的还好吗?”正当林秋棠的眼神盯着害她在雨中长跪几个时辰的皇甫轩时,一道淡淡的,带着无比自信的声音响起。
喊的那么亲热,如果不明其味的人还真要酸醋大发了,果然,坐在林秋棠身边的皇甫寒已经沉郁了脸色,而另一端的皇甫轩也皱起了眉,白静雨却是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美眸。
林秋棠寻声看过去,只见皇甫宇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把玩在手中,对林秋棠温和的笑道:“你送给我的香包,我一直都带在身上,里面装满了我最爱的桃花。”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怔,由其是白静雨,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怨毒的朝林秋棠瞪过去,这个女人到底对她的瑞王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还留着她给她绣的香包呢?
除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林秋棠和皇甫宇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在庆城,男女之间互相赠送香包就代表着定情的信物,皇甫宇竟然有林秋棠送的香包?可见这代表的意义有
多么的深情。
皇甫寒的眼神暗淡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呆滞的林秋棠,自她嫁进府来,别说送他香包了,就连一块碎布都不曾送过他,难道是说?她对他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皇甫轩的表情也很难看,有些吃味的看向展示自己魅力的皇甫宇。
林秋棠看着那个香包,忽然,脑子里有一种模糊的画面急闪而过,她瞪大了双眸,难于置信的盯着那个香包,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皇甫宇嘴角勾着邪恶的笑容,轻轻的拿着香包在鼻间处用力的嗅了一下,舒畅道:“你在里面加了一味中药,你说等我心情闷烦时吸上一口,就会精神舒畅了。”
整张桌子安静的只有皇甫宇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所有人都听的面目全非,由其是皇甫寒,他俊雅的脸色已经黑沉的仿佛要下暴雨。
白静雨也是娇颜变色,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昨晚还在对她温柔缠绵,并且告诉她这一辈子都会珍惜她,爱护她的,想不到,一转身,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前,拿出了林秋棠
赠送给他的香包来秀,这个男人,深沉的像海,开始让她看不透了?
她一直坚信,以前荒唐的一切都是林秋棠的错,她的瑞王是无辜的受害者,可如今,她才蓦然惊醒,无辜的瑞王,会留着林秋棠绣的香包?会亲热的喊她的小名?会知道这香包里
还有一味中药,可以闻的神清气爽。
不,不会的,既然他们之间并非林秋棠的一厢情愿,那么、、那么只能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林秋棠忽然感觉脑子里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痛感占据了她所有的知觉,她用手捂住耳朵,却止不住那狂涌来的记忆。
“棠儿,你相信本王,本王一定会娶你的。”
“你无非就是想和本王相守一生不是吗?本王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你别担忧,本王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棠儿,你要相信本王,本王不管娶了谁,对你都是真心的,白静雨的父亲是丞相,我父皇逼着我娶她,你不要哭好吗?你只要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接你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