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扔一个傻子给他,为了隐忍,他全盘接受,别人都以为他娶个傻子是笑话,可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暗松了口气,傻子好啊,傻子就没有心机手段,可傻子会写休书?这真
是奇闻了,这一路上的追逐,她巧妙的躲避,可见此女并非傻子,而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讨厌聪明的女人,越是聪明,越是阴险毒辣。
庆城,繁华程度相比兴城稍逊一些,但这里人蛇混杂,各国各地商客络绎不绝,虽与兴城同为天子脚下,隔了一条护城河,没有兴城的安宁,此地就显的危机四伏,让人不由的警
惕。
皇甫寒的马车一进入庆城,就引起了一阵的骚动,暗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队入城的人马。
马林忠警惕的扫巡着四面八方,表面上,他是鬼王府的总管,可鲜少人知道,他曾经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刀客,庆城的奇险诡异,逃不脱他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
天近黄昏,街头上人行渐渐稀少,庆城不像兴城,入夜了,出来闲逛的人反而多起来,庆城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早早入睡,黑夜的庆城,是危险的。
马林忠机敏的查看了一番地形,四处都是街道,而马车如果持续在街上行走,将会陷入层层包围之中,必须马上找家客栈。
“停!”在一家普通的客栈门前,马林忠抬手喊停,马车便应声停下,马林忠跳下马,走到马车旁小声说道:“王爷,暗处有人跟踪咱们。”
皇甫寒也察觉到了,没有答话,只轻轻抬手,看了一眼客栈门扁,淡淡道:“今晚就先住下吧。”
马车停了,皇甫寒弯腰下了马车,在众侍卫的护拥下进了客栈。
暗夜贵客盈门,不知祸福的店家一脸兴喜的迎上前来:“呀,几位是住店还是用膳哪?”
“给我连着的四间房,有吗?”马林忠冷着脸问店家。
店家呆了一下,忙吓的发蒙,点点头:“有的,有的!”
“领我家公子上去。”马林忠冷声命令,一个店小二跳出来,弯着腰陪笑:“公子请上楼。”
马林忠预付了钱,也跟着上了楼,皇甫寒住进中间的一间房里,马林忠急急的走进来,皱眉说道:“王爷,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盯着王爷不放?”
皇甫寒清冷一笑:“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怕不交锋一场,是难知他们目的。”
“那咱们就等着他们上门送死吧。”马林忠也冷笑一声,随既恭敬道:“王爷,赶了一天的路,你上床休息吧。”
皇甫寒没答话,和衣平躺在床上。
时辰过了半刻,离客栈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一名身着锦红衣赏的女子手持长鞭站在夜色下,秀眉紧拧,他旁边的一名男子冷声说道:“妹妹,就是皇甫寒杀了爹的,我们今天就要替爹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真的是他吗?你确定没看错?”女子沉眉思虑,冷声问道。
“绝对没错,他那张鬼面具,我烧成灰也认的。”男人恨恨的咬牙道。
红锦女子讥哼一声:“皇甫寒已经发现咱们了,否则,他在庆城的府抵就在前方两里处,怎么会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客栈住下呢?”
“我也觉得奇怪,看样子,咱们必须动手了。”男人一脸冲动道。
“你去引开他的手下,我来杀他。”红锦女子无比自信的扬声,声毕,人如幽灵般消失不见。
男子一声急哨,暗夜下的杀手闻风而动,全部涌入客栈四周。
端坐在床前的马林忠冷然一笑:“老鼠出洞了。”
一声急令,杀声骤起,马林忠猛的起身一跃,破门而出,领兵堵住了门客,顿时血肉四溅,惨声震天。
楼下兵荒马乱,楼上的皇甫寒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真的睡着了似的。
“喝!”一声女子急咤,一条灵蛇般的长鞭打在窗棂上,一抹艳丽的身影闯入,手中长鞭一甩,皇甫寒轻盈的躲开,腰中软剑祭出,顿时,黑暗中,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不知交战了多久,女子微感吃力,想不到皇甫寒的武功看似杂乱无章,却隐藏着巨大的杀伤力,不似任何门派,却比任何武功的招术更奇特,更凶残。
“妹妹,快逃!”一声惊叫,让女子闻声大变,且战且退,忽然,她一鞭打在了皇甫寒的脸上,皇甫寒避之不及,挂在他脸上的鬼面具应声而落,女子在光影中,看见一张怎样惊艳的脸,眉如刀栽,眸如漆夜,俊雅完美的脸,挺傲鼻梁下削薄性感的嘴角微扬,纵然他在讥笑,也风华如绽。
女子只感觉心头一震,双腿慌急的踩踏在地面上,一时忘记逃走,直到她的哥哥惊叫着将她拉离地面,上了一辆马车急逃而去。
☆、第二十五章 厚礼求第亲
瑞王府的后花园,白静雨一袭锦绣衣裙,姿态富贵的拿着鱼饵在喂池塘里的红鲤鱼,她的贴身丫环秋儿踏着小碎步走过来说道:“王妃,林夫人来了,带着厚礼来的。”
白静雨脸上闪过一丝讥笑,将手中的鱼饵全数抛入池中,淡淡道:“定是为她那个愚蠢女儿来求亲的。”
站在另一旁的冬儿接话道:“这林小姐真不识趣,就她的身份,也能高攀安王爷,痴心妄想。”
白静雨并没有喝斥丫环的无礼,嘴角微扬,笑的欢兴:“所以我说她愚蠢,不过,反正我日子闷的慌,让她演戏来看,权当是给我制造笑话来的,我乐上一乐,也是好的。”
秋儿忙着点头:“不错,王爷整天忙着朝政之事,不能陪王妃玩,让她们几个踏梁小丑来陪王妃玩。”
白静雨脸上闪过一抹沉虑,抬抬手:“行了,她歹是我姑姑,别让她听见这些风凉话,秋儿,你赶紧去备酒菜,冬儿,你去泡茶送到我偏堂去。”
两名丫环应声离去,白静雨这才款款而去,在遍堂看见一脸心事的白雪枫,她假装热情的迎上前去,娇声道:“不知姑姑大驾光临,是雨儿怠慢了。”
“静雨啊,你别客气,姑姑这番前来,是来叨唠你的。”白雪枫看见白静雨,就像看见荣华富贵一样的激动。
白静雨赶紧让坐:“有话就坐下好好说吧,冬儿,快端茶来。”
白雪枫看着白静雨如此细心招呼,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现在整个白家都以这个女儿为荣,瑞王爷是最有可能继承太子之位的,不久的将来,白静雨也许就是太子妃了,又或者是未来的皇后,白雪枫能不讨好巴结吗?
“静雨,既然不是外人,姑姑就明着跟你说了,冬梅这丫头自从上次见了安王爷就茶饭不思,用情至深,唉,也怪这丫头福薄,姑姑不敢乞求她能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幸福安稳就行了,所以,姑姑在这里求你替我跟皇后娘娘说个情,看能不能把冬梅赐婚给安王爷,这也是姑姑一桩心愿啊。”白雪枫连茶杯都没碰,就开口恳求,的确是心里发急了。
白静雨漫不经心的端了茶抿了一口,心中冷笑,就凭林冬梅那点姿色,也亏她还敢自称没高攀?想嫁进安王府的千金小姐多的去了,就算是轮也轮不到林冬梅啊。
白静雨存了私心不想让林冬梅好过,所以,她一脸为难的放下茶杯,轻声答道:“姑姑,不瞒你说,这桩婚事,我怕是替你求不来了。”
白雪枫一听,不由的慌急,忙恳请道:“静雨啊,我知道这是冬梅的非分之想,可我这做娘的,真的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将来,你帮帮忙,都说你跟皇后娘娘走的最近,你就趁着进宫陪她闲话时顺带提一句,就一句也许就成事了。”
“唉,姑姑有所不知,皇后的意思是这两年暂时不给安王和禄王婚娶,至于这其中的缘故,好像牵扯了政权之说,我们做妇人的,是不便插嘴问的,所以,这桩事,我不敢替你开这个口。”白静雨表现出一脸的难为情。
白雪枫呆怔了良久,忽然道:“等两年也是行的,冬梅今年才十六岁,等两年也只有十八岁,只是,两年时间太长,怕生变故,静雨,姑姑再求你一件事,皇贵之中佳事不少,有机会,还望你多带冬梅走动走动,多跟安王相处几次,也许安王对冬梅上心了也说不准呢。”
白静雨捂嘴轻笑起来,感慨道:“真难为姑姑想的这么细致,要是我娘有姑姑一半的能言绘道,我也就不操许多心了,好吧,这事我能答应你,有什么好机会,我一定替冬梅留意下来,姑姑且宽心。”
“那就好,静雨,姑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白雪枫满脸欢喜的将一对白玉雕花手镯放到白静雨的面前。
白静雨一看那对手镯便喜欢上了,忙拿出来试带,欣喜道:“好纯的美玉啊,姑姑,这对宝贝你是从哪里来的?”
“不瞒你说,这对玉是外祖母送给我的嫁妆,我一直舍不得戴,今天送来给你,一是你身份富贵配得上,二来,也真是有所求你,还望你喜欢就好。”白雪枫说着,眼底露流一丝的苦情。
白静雨假意推辞了两下,最后还是收下了,白雪枫喝了两口茶就托有事先走,白静雨便把两玉镯子戴在手上了,越看越喜欢,美玉配美人,真真是绝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