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我问你,你是不是近来跟慕世子走得近了?”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他发现这些。
苏洛心咽了咽,不会吧,她不过是跟他去喝过一回酒,就被发现了?讪笑道,“没啊,我怎么会跟他走得近。”
胭脂知道她性子,分明就是是个不会说大话的人,神色慌慌张张的,当即沉了脸道,“刚才慕世子来找我问话,说我之前在香山昏迷时,曾说了一句‘表小姐不是真的表小姐’。”
苏洛心一听,苦了脸道,“胭脂,你不厚道哇,快去揍周公一顿。”
胭脂苦笑,“你真是笨,这话分明是在套我。若慕世子也问了你什么,你可一定要提神,莫让他把你圈进里头了。”
苏洛心提了提抱在怀中的软枕,只留了一双眼睛看她。胭脂面色一变,知道齐慕已先发制人,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怎的就不会说谎。”
“我当时喝醉了。”
胭脂不想打压她,摇了摇头,“就这么让他猜着吧,反正他也寻不到什么证据。要是逼急了,你就寻个机会把脑袋磕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苏洛心笑了笑,“这个法子好。”
“还得意。”
“嘻。”苏洛心转了转眼眸,又挽了她的手,“胭脂,那个……齐慕说要娶我,你帮我想个法子回绝好吗?你点子多,这是小事对不对?”
胭脂蹙眉看她,“先前不是已经回绝了吗,怎的如今又来?”
苏洛心犹豫片刻,才弱声道,“冬试那天,我在宫外见到他,拉着他去喝了酒,结果醒来就……躺一块去了。”见她愣神,忙说道,“可是我们没做什么,真的,都不疼,只是衣服脱了而已。所以他说要负责什么的,可我不想啊。”
胭脂昨晚才经历鱼水之欢,知道她说的疼是指的什么,想到夜里的事,面上微红,收回心思说道,“慕世子倒也奇怪,他猜到你非表小姐,可眼里却没有惊惧,反而是有点……有点惊喜,那眼神,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苏洛心垂眸想了片刻,“齐晨那小包子不是说,他哥哥是个寂寞之人吗,大概是因为真的觉得我好玩吧。”她愤然道,“那更不能嫁给他了!”
胭脂想了想,说道,“你将当日的事一一说给我听,细节也不许漏了。”
苏洛心面色枣红,“为、为什么?”
胭脂蹙眉道,“我总觉得慕世子并非是个简单之人,至少不会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苏洛心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就说他像大内密探啦。”
“大内密探?”
“就是专门替皇上办事的人,一般是替皇上做见不得人的事,或者监视,还有杀奸臣什么的。”
胭脂见她又口无遮拦,嘘了她一声,苏洛心也低低嘘声,模样像小贼,两人蓦地笑了起来。
苏洛心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道出,胭脂越听便越不安,细想了许久,才道,“按照你说的,当日去喝酒时那些侍卫还在,可是你醒来,却只有你和慕世子。一般来说,除了世子下令,侍卫是不可能离开的。”
苏洛心听明白过来,咬牙道,“你是说,齐慕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又恍然道,“难怪那天我醒来说不疼的时候,他脱口说我不是早就被人给……那个过了,要是他调查无误,知道我还是处子之身,那应当会提前在被子里染些颜色吧?”
胭脂也不知,这猜测有些奇怪,而且很不可思议,“慕世子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在你醉酒之后,听你说了‘胡话’,于是起了兴致要你娶进门慢慢探究么?”
苏洛心抖了一抖,“那我跟小白鼠有什么区别,没想到相貌堂堂的世子竟然是个心理扭曲的家伙。”
胭脂安慰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论,或许真相并非如此。”
“总之一定要把这门亲事推掉,不能让他跑到皇上面前去求赐婚啊。”苏洛心掀了毛毯,“我去找姨母,让她先进宫找太后她们放个风声,不要给我赐婚,还想多留我在身边几年什么的。”
胭脂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了。太后总不会不给连家这个面子,不过齐慕那人,真是越想便越觉可怕得很。宁可碰见真小人,不愿见个伪君子。
苏洛心刚穿好鞋子,外头便传来婢女的声音。
“表小姐,宫里头来公公了,要宣旨,夫人让大伙都出院子里头去。”
胭脂心头一顿,苏洛心也不由一咽,“不会真这么倒霉吧。”
章47
再过七日,便是年三十了。
连府上下已经是张灯结彩,廊道也挂满了红灯笼,虽入了夜,但也依旧明亮。光束照入里屋,堪比烛火,映照在两个□的身体上,更显暧昧。
高涨的情绪过后,欢愉还留在身上。深浅的吻痕散落在白皙的身上,泛着说不出的情丨欲。
洁净了身子,连枭覆上被子,将她掩得严实。
自初次后,似乎也有了其他曼妙的感觉,也少了疲累,更多的是奇怪的愉悦感。胭脂伏在他宽实的胸膛上,微有困意,揉了揉眼道,“今日表小姐仍是没吃饭,少爷真的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么?”
连枭握着她的发在手中揉着,听她这么说,闭了眼道,“我连自己的婚事尚且不能做主。”
话的确不假,胭脂也无法。
连枭又缓缓睁眼,微带轻笑,“嫁给慕世子也好,她性子太急,也该是找个这样的夫君。”
胭脂没告诉他齐慕似乎并非那样的人,那日的圣旨果真是赐婚的,还是太后懿旨。而且连婚期都指定了,明年秋九月十五。想到这皇婚,她忍不住道,“少爷跟白将军什么时候成亲?”
“拖着。”
胭脂看他,“为何要拖着?”
连枭面色浅淡,眸里神色却并不淡漠,“肚子争气些,先生个孩子。虽做不了嫡长子,但毕竟是第一个,父亲和母亲也会疼些。”
胭脂一愣,倒没想到他竟是在考虑这个。不禁笑了笑,“生孩子倒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连枭听言,微挑了眉,揽住她的腰身往左往下翻,压了上去,在她额上重吻一记,顺着耳廓吻下,“的确不是你一人的事。”
胭脂忙推了推,他身体好着,一夜不眠也没事,可她若再折腾,明日得腰疼了。只是未推动半分,那炽热的唇游离在身上,顿觉羞涩,手本在撑着,也慢慢滑上他的脖子,环住了他,迎着热吻。
微带硬茧的左手已在玉峰上高托浅揉,动作温柔熟稔,另一手滑向两腿之间,触觉柔软而温热,轻轻浅浅的揉刮着。感应着她的微微颤抖,指处已有润意。身下的人忍着声音,却仍能听见娇声喘息,惹的他情绪高涨,终于是进入谷口,紧密贴合。
胭脂本是咬着唇,那酥麻瞬间溢满全身,忍不住唤出了声,听的她顿感羞涩,刚捂住嘴,手已被他握住压在一侧。声音已完全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心底的羞意抛在一旁,轻声喘息。
身上的人似不知疲倦,愈发的快,愈发的热。
犹如身在云端,思绪早就不知去了何处,身体接受着这进出,似乎过了很久,又不愿就此结束,猛然的快意直冲而上,瞬间席卷全身,人好像僵了般,分开的双腿直硬,□想往外推送什么,却仍被撞击着,两种情绪冲突相遇,刺激着全身,得到极大满足,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连枭尚且觉得微有疲累,再看胭脂,眼神迷离,面颊被外头的灯笼映得更是红润,都是细汗。他低头吻了那紧闭的眼,扯了被子盖上。迷糊中胭脂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动,以为他仍要,睁眼看去,却见他正拿着温热毛巾贴在腿间擦净,不觉缩了腿,面色更是红晕。
水盆下放着暖炉,水有些烫。等他拧了毛巾擦拭干净,再回被窝中,双手并不会冷,便将她搂在怀中,见她要睡了过去,才道,“父亲已回了书信,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但要在攻陷敌国后。”
胭脂本还有些迷糊,听了这话清醒了些,又听他缓声道,“现在与敌国的战事,势如破竹,皇城除了禁卫军守城,已经调兵遣将,趁着过年敌国人心不齐,带着士兵一鼓作气攻占剩余的城池。”
胭脂应了一声,又觉不对,从他怀中出来,看着他清浅的眸子道,“少爷的意思是,你不在皇城过年,要领兵去边城?”
连枭眸子微缩,“嗯。”
胭脂顿觉失落,她本以为今年能一起吃个团年饭,陪她看烟火,“那……何时走?”
“天明。”
胭脂吃了一惊,“那为何如今才说,衣物也未收拾好。”
“因是秘密行事,怕城中有细作走漏风声,因此一直瞒着,隐瞒多一日,就多一分胜算。”
“那夫人可知?”
“还不知。”
无怪乎今晚有些反常。胭脂想着,起身穿了衣裳,点了灯火去收拾衣物。连枭也不拦她,看着那背影在烛火下显得俏丽美好,心中微动,着了长衣,上前拉住她的手,握了下巴落下长吻,声音微僵,“不许在我出门时,又惹些蜂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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