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唐曼兴奋的问。
凉玉和唐恬也特好奇,大大咧咧的朱小葵,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装疯。”朱小葵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便幽幽的吐出这两个字。
“装疯?!”三个人瞪大眼睛,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
“嘘——”朱小葵示意他们的声音小一些。虽然揽玉轩十分冷清,无人光顾,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小葵,你这方法管用吗?”凉玉顾虑重重的说。唐曼还沉浸在这两个字里面。
“我觉得应该管用啊!你想想,那个南赫七皇子要是知道咱们北赫三公主疯了,还会娶她吗?除非他也疯了!”朱小葵分析说。
“嗯!好主意!小葵,你果真是无所不能的啊!”唐曼回过神来,眼睛里精光一闪,吧嗒在朱小葵脸上亲了一口!那崇拜的神情,仿佛朱小葵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救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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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醉楼。
“你怎么来了?”凤二娘一脸冷淡的看着坐在包厢里,独自饮酒的男人。
“二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当年抛下你们母女是我不对!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这位爷,你是谁啊?你哪里有对不起我凤二娘的地方呢?”凤二娘声音冷冷,眼眸半阖,看也不看他。
“二娘,你,你非得这样不可吗?”他醉眸里多了几分苦涩。
“什么叫我非得这样不可?你不是已经将我休了吗?”凤二娘一抬头,眸中含了痛恨和落寞。
“二娘,我是有苦衷的!”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苦衷?你有何苦衷?你不就是嫌弃我现在是个青楼老鸨,丢了你的脸吗?”
“二娘,在宫中当差,随时随地都得提着脑袋。我是不想连累你们母女、、、、、、”
“够了!当初你狠心抛妻弃女,我就应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亏我还带着女儿四处追寻你!如今你飞黄腾达了,便更嫌弃我们母女了!我和女儿虽然身在青楼,但是洁身自好,自重自爱。哪里似你,欺上瞒下,肮脏不堪!”凤二娘气极,口不择言起来。
“你骂得对,在宫中当太医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要伺候好各宫妃嫔,有时候确实得昧着良心。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有谁理解我的处境?”他苦笑着,一杯酒又入了喉咙。
“罢了,苦也罢,风光也好,一概与我们母女无关。你酒也喝够了,赶快走吧!要是被人瞧见了,有损你的面子。”凤二娘一边说,一边往外推他。
“二娘,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求求你让我见见宜雪,毕竟她也叫我一声爹。我想见见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他开始哀求。
“你还敢提宜雪?你抛弃了她,你认为她还会认你这个爹吗?”一提起女儿宜雪,凤二娘怒气上升,一下子重重推了他一把,只把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女儿不认我,我也明白。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最近有没有、、、、、、”
“没有!有我和八王爷在,谁敢欺负她?她很好,你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便是!”凤二娘气呼呼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她说话算话——二娘,你带着女儿走吧!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他点点头,放下心似的坐下来自言自语。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真弄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让我们母女俩永远消失,这样就保全了你冷太医的面子,是不是?你放心,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你,以后也不会提起!你放心了?”凤二娘更觉伤心,声音高了起来。
“不是,二娘,你听我说、、、、、、”他一着急,起身拽住了凤二娘的胳膊。
“你别说了!被人看见你和我拉拉扯扯,有损你的身份。你还是赶紧走吧!”凤二娘就势又往外推他。
“二娘,二娘!”他踉跄着,被推到了门口,撞到一个人身上。
“八爷?”凤二娘定睛一看,原来门口站着的是唐宣。
“八王爷!小臣参见八王爷!”他见所撞之人竟是八王爷唐宣,酒立即醒了一半,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冷太医,你竟是宜雪的父亲?”唐宣凝眉说。他站在门外,本不想听的,但是似乎另有内情,于是便听了一些。
“小臣,小臣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冷冬神『色』不定,想赶紧抽身离去。
“慢着。”唐宣不可抗拒的声音,使冷冬打了个冷战:莫不是他全听见了。
“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近日身体不适,劳烦冷太医帮忙瞧瞧。”唐宣说完,径自走进屋子坐了下来。
冷冬只得返身进了包厢。他搭着唐宣的脉搏,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第4卷 本王一定保你一命!
“王爷您身体康健,并无病症。”冷冬尽量冷静下来,轻声说。
“是吗?本王如何能信——冷太医所言非虚?”唐宣明眸闪现清冷的光芒,探究『性』的投向冷冬。
“小臣不敢欺瞒,您确无大碍。小臣所言句句属实。”冷冬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扑通跪下。
凤二娘站立一侧,两只手拧巴着,心中忐忑不安。
“句句属实?那好,本王问你,平日里,可是你伺候信贵妃?”唐宣一扬眉『毛』,问。
“回王爷的话,是小臣。”冷冬额头上的汗更密集了。
“那你刚才说她说话算话,指的可是信贵妃?”唐宣清亮眼眸愈发犀利起来。
“这、、、、、、”冷冬头上的汗更多了,他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如何回答。
“本王没那么多的耐心,你最好实话实说。”唐宣忽然阴沉了脸。
“回王爷,是、是信贵妃。”冷冬心里一抖,忙俯身说。
“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中,便为她卖命?你为她做了什么?或者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唐宣表情严峻,开始质问冷冬。
“这,小臣并无把柄落入她手。我只是负责小心伺候信贵妃龙脉,其他小臣一概不知。”冷冬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唐宣的清亮锐利的眼睛。
“你可知欺瞒本王,会有怎样的下场?”唐宣走过来,蹲下身子,低声说。
“冷冬,你快说吧,别让王爷动怒。”凤二娘心里忐忑起来,忙劝起冷冬来。
“小臣真的不知。她说我若一心一意侍奉,便赏我黄金千两,否则便拿我女儿宜雪开刀。所以小臣说她说话算话,仅此而已。”冷冬忙又磕了个头,急切的说。
“仅此而已?”唐宣怀疑『性』的问。
“是,小臣不敢有半句假话。若王爷无事,小臣先告退了。”冷冬看了凤二娘一眼,恭敬退下。
“王爷,莫不是出事了?”凤二娘不安的问。
“本王总觉得冷太医没有完全说实话。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唐宣若有所思的说。
“王爷?”凤二娘有种不祥的预感。
“尽妃受屈被打入冷宫,本王怀疑是信贵妃做的手脚。只是冷太医似乎知道一些内幕,但是不敢多说。”唐宣看着冷冬离去的方向,分析着。
“王爷,二娘求你件事。”凤二娘突然跪倒在地。
“二娘快起,不必行此大礼。”唐宣连忙将她扶起。
“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求王爷您保冷冬一命。他本『性』纯良,若做错了事,也是迫不得已。”凤二娘替冷冬求起情来。
“二娘,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唐宣似乎听到她话里有话。
“八爷,我并不知情,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所说的事一定和他有些关联!所以,我在这里提前为他求情了。”凤二娘摇摇头。
“为一个抛妻弃女的人,值得吗?”唐宣清亮水眸里盛了一丝丝同情。
“他无论如何,总是宜雪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凤二娘苦笑了笑,低下头,唐宣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好,本王知道了。我会力保他的。但是希望他能够将功折罪。”唐宣想,如果冷太医愿意提供线索的话,那小葵洗清冤屈指日可待。
“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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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槐大街。
冷冬的太医府门前。
“你们是谁?为何拦我?”冷风一吹,冷冬的酒彻底醒了。看着眼前两个目光带着狠戾之『色』的蒙面人,冷冬明白了一些,十分紧张,后背冷汗涔涔。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一人凌冽的神情映着冰冷的剑光,更显肃杀。
“是不是信贵妃派你们来的?我半句没有说过,为何还要杀我灭口!”冷冬气愤异常,手哆嗦着,指向来人。
“少废话,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