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大夫,慢走!柱子,快去送送冯大夫!”张大叔见冯大夫就这样离去了,心中万般感慨冯大夫的医术和医德,放下手里冯大夫刚开的药方,忙叫身边的柱子去追出门去,送冯大夫离开。
“小西,你快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便去帮你抓药,煎来服用。”刘大婶一边安抚沈小西休息,一边安慰道。
这边冯大夫刚走没多久,那边只听屋外一声嘈杂:“小西,小西!”
听这声音,气喘吁吁的,很是熟悉。
沈小西半探着身子朝门外张望。
只见一个浑圆的肚皮,颤颤的顶进了房门。瞧这胖式,不用想,便知道来人定是魏王李泰了。
“小西……小西,本王听说……你病了,特来……探望,怎么样……现在如何?”李泰推开门,便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魏王殿下快请坐!”张大叔搬了张凳子,连忙让气喘吁吁的李泰坐下。
随即便眼神示意了刘大婶一同出了房门。
只单独留下沈小西和李泰。
“不碍的,休息几日便好了。”沈小西轻声说。
“那便是好,本王听说……你病了,担心得……不行,寝食难安的,处理完父皇交代的事情,马上就……赶来了。”李泰调整着呼吸继续说。
“瞧你,跑得满头是汗的!快擦擦!”沈小西从枕边递给李泰一块丝帕。
李泰接过丝帕,一边胡乱的擦着,一边用关切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沈小西。
沈小西看着他浑圆的下巴,肉肉的手掌,还有基本见不到脖子的脖子,不禁笑道:“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咱俩同时忙灾情和土豆,为何我病倒了,你却日渐肥硕?”
李泰听闻沈小西这么一说,乐了,说:“谁叫你平时吃得少?你看你那小瘦样,跟柳树条似的,风一吹就倒了。你再瞧本王,一个顶你五个!这便是本钱!”说着,还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浑圆的肚皮,样子甚是可爱。
沈小西病得昏昏沉沉的,本来是没什么精神的,被李泰这么一说,引得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只笑的在床上干咳。
“对了,李泰,前日我用陛下御赐的金牌,斩了孙顺德,后来便病倒了,一直未得见陛下,也未曾上报,不知现下宫中如何?”沈小西担心的问。这是她的一块心病,要知道孙顺德虽是大贪官,但乃是长孙皇后的叔父,历史上,李世民纵是知道了孙顺德的罪行,也多次不忍治罪,最后只是罢官而已。自己此番这般先斩后奏的做法,不知道李世民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与自己呢?
“本王这两日也未敢在父皇面前露面,这么大的事,想必父皇早就听说了罢!听德公公说,昨日父皇大怒,一连打了两只琉璃盏,又处置了几名做错事的宫人,现在宫中上下,无人敢靠近父皇,唯恐受到责罚、避之不及啊!”李泰战战兢兢的说。其实,当初斩孙顺德是挺威风的,可回过头来想想,竟然也有些担心害怕了。
沈小西怕的也是这个,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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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一年 第七十九章 越帮越忙
“李泰,那依你看,怎么办呢?”沈小西用恳求的目光问道。
“依本王看,你这一病倒也正是时候,正好可以找借口避开这段时日。父皇也知道你病着,更何况赈灾你是有功之人,那块金牌也是父皇钦赐给你的,父皇自己当然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本王想,等过些时日,待你病好了,父皇的气也消了,到时再去请罪说明,方可冰释前嫌呀!”李泰喘喘的说。倒也在理。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沈小西听李泰分析完,觉得在理,便小声的嘀咕着。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西姑娘,本王来看你来了!”这声音正是太子爷李承乾。
李泰也听出是太子爷的声音,忙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沈小西又一次艰难的探身起来。
只见太子爷轻轻推开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张太医。
见到屋内是李泰在此,不觉好奇的问道:“李泰?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见过皇兄!”李泰向太子爷行了个礼,“听说小西病了,本王特来探望!”
“你来探望有何用?你又不会医术,本王也是来探望的,张太医,去给小西姑娘仔细瞧瞧!”太子爷轻蔑的看了一眼独身前来的李泰,淡淡的说。
“小西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伤势可曾好些了?“沈小西半探着身子,在床上点头致礼。
“小西,你快躺下,托你的福,本王全好了,近日来,好吃好喝的,身体更胜从前。听说你病了,本王放心不下,带了张太医前来为你诊治,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和张太医说。”太子爷忙上前安置沈小西躺下。
张太医连忙上前,铺了丝帕,搭与沈小西的腕上,坐在一旁,细细的诊脉。
李泰见到此情此景,惭愧难当,自己真是笨啊!只孤身前来,竟然没想到找个大夫前来,反倒让太子爷奚落。现下,回宫中再去请太医,怕是来不及了,路途太远,还是就近吧,越快越好!
此番想着,李泰悄悄的退出房门外,又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院子。
“魏王殿下,您去哪呀!”院中的刘大婶,看到李泰如此匆忙的奔出院外,不知出了何事,忙问道。
李泰不理不睬,只一个劲的跑着,冲上了大街。
“快,告诉我,最近的医馆在哪?”李泰抓住一个路人,急切的问道。
那路人显然是一头雾水,估计着眼前这个胖子也肯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呆呆愣愣的扬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医馆,“前面便有一家‘善恩堂’”。
“多谢!”李泰放下路人,急忙奔去“善恩堂”,不知用什么方法,硬是拉了一个年长的大夫出来,推推搡搡的直奔“天下客”去了。
且说这会儿,张太医正在给沈小西诊脉。
“张太医,小西怎么了?不要紧吧?”太子爷见张太医许久不说话,又诊了许久的脉,在一边急切的询问。
“太子殿下请放心,小西姑娘无大碍,小西姑娘只是近日来操劳过度、心神过损、导致气血两亏,老臣且开上几副药,小西姑娘吃两副,安心静养调理一段时日,想来便可痊愈了。”张太医慎重的诊完脉后,一字一句的告知太子,说的话,竟和刚才冯大夫一模一样。
张太医说完,便打开医箱,取出纸笔,静静的开起药方了。
此时,李泰带着他从“善恩堂”请来的大夫,也冲进了屋子。
“快……快给看看,看看小西……究竟何病?”李泰喘得不行。
那大夫也喘得不行,认出病床上的这个憔悴万分的姑娘,竟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沈小西,顾不得休息,忙行了个礼,替沈小西诊治起来!
“大夫,快说,小西如何?”李泰等不急了,忙问。
“李泰,张太医刚替小西诊过……”太子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李泰出去,竟是为了找个大夫来。
沈小西更是哭笑不得,这两人真逗,冯大夫刚走,加上张太医和眼前这位大夫,我沈小西今日,便已被三个大夫瞧过了,真是有趣呀!
要不是病得有气无力的,沈小西肯定会捧腹大笑的。
“张太医是你请来的,这位大夫是我请来的,不一样,不一样!”李泰摆着手对太子爷说。
“大夫,小西如何?”李泰又一次催问。
只见那大夫,慢慢起身,慢慢说道:“不打紧,不打紧,小西姑娘只是近日来操劳过度、心神过损、导致气血两亏,老夫且开上几副药,小西姑娘吃两副,安心静养调理一段时日,想来便可痊愈了。”
怎么说的话又是这样?莫不是这长安城的大夫,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沈小西心中又是一阵好笑。
紧接着,那大夫便也在一旁帮沈小西开起了药方。
……
待到太子爷和李泰走后,刘大婶进来了,“小西,我去帮你抓药去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刘大婶说完,便去桌上翻找刚才冯大夫开具的药方。
“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有三份大夫开的药方子呢?究竟哪份才是冯大夫开的呢?”刘大婶竟然发现了桌子上赫然的摆着三份字迹不同,内容也完全不一致的药方,不免好奇。
“啊?怎么会这样?大婶,我看看。”沈小西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看着手中这三份完全不一致的药方,沈小西不免有些迟疑和犹豫:“三个大夫,三份药方,这到底要听谁的好呢?”
这其中的缘由,大概只有沈小西自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在心中暗笑到:“这个李泰,这个李承乾!真是越帮越忙呀!”
“大婶,随便哪份都行!”沈小西实在不想再耗费精力的斟酌药方,尽管她从小便和爷爷学过中医,但此时却实在懒得动脑筋,只有气无力的对刘大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