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他,这女人病还没好,他什么时候要用,再派人来。”黑面具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
“可是……”那人一阵为难,默了半刻,最后还是恭敬地回道:“是,属下告退。”
外面安静了下来,雨晨忙挪回床边,假意梳理着被火烧短了的头发。将军要留她演戏?是发现她演戏功底不错么?扮演火妖啊?□裸地要被当炮灰啊!
“刚才都听见了?”黑面具淡淡说着。
额……她强自镇定:“你,你们说那么大声,不,不听见才怪。你也没说不让听的。”她抬了抬腿,指着脚链:“那将军顶多就把我关起来,你竟然还给我戴上这个,我只是囚犯,不是你的奴隶!”
“从今天起,你就是了。”他好像在笑,火光将他的身影投在石壁上,犹如地狱魔王。
外面隐约传来一声鹰叫,他走了过来,伸手慢慢拂过雨晨的脸颊和脖颈,慵懒地说道:“你最好乖乖的,否则……这嫩嫩的肉可让我的鹰好好享受一餐,它们会先啄瞎你的眼,再用锋利的爪子抓烂你的肌肤,挖出你的心脏、肝肠……”
“啊!”雨晨炸毛叫着:“这么吓我很有意思么?喂鹰就喂鹰,只有功德无量的人才有资格给老鹰吃,那意味着直接升天,都不用跑地狱去签到!”
他收了手,冷哼一声:“你这女人,真是大胆!应该割掉舌头……”
雨晨欲哭无泪:“大哥,你把我弄来就是想玩死我,是吗?”
“不喜欢这样?……那就乖乖告诉我,那句暗语是什么?”
哦……搞了这么多名堂,原来他是想知道这个,所以才不把她交给将军吧。那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雨晨忽觉自己站在了抉择的岔路口上,黑面具和将军应该不是一伙的?那就有三种可能,第一,将军功高盖主,根本不把这殿下放在眼里。第二,殿下锋芒毕露,国王怕他弑父夺位,用将军来制衡他。第三,将军还有后台,他拥戴的是另外一个王子,他和这黑面具不是一个阵营的。到底哪个更有可能呢?是选择黑面具还是选择将军呢?……雨晨在心中开起了赌场,买大买小就在此时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选黑面具吧,他虽变态但至少救了自己。
她清了清嗓门,吞吐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件事情。”
“敢跟我谈条件?”他森森地说道。
“条件不敢,只是个请求……只要你别把我交给将军,那暗语就告诉你。”
“哈哈……”黑面具盯着向他求助的雨晨,饶有兴致:“你怕被他们利用?……你果然是白奈族的人。”
“我,我是怕他杀了我,他已翻过一次脸,再翻一次也不为怪……?”
看着雨晨怯怯的样子,面具哥又笑了起来。
他妈的笑声真恐怖,雨晨捂住脆弱的小心脏。
“说!那句暗语是什么?”
雨晨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他的寒目:“你答应我的要求先,最好立个字据,画押!”
20第20章 假面王妃
黑面具没有立字据,但也履行了诺言。次日将军又派人过来要她,黑面具很淡定地一句话打发了。晚上,将军亲自前来要,他仍是一句话给打发了,这句话虽然保住了雨晨的命,但却着实让她消受不起……
“这个女人很有趣,本王要纳为妃子……”
尼玛啊!这大哥果然是要玩死自己,雨晨无比惊悚,捧着脸缩在床上瑟瑟抖着。
第三日,黑栗军拔营继续向前。雨晨终于可以离开湿漉漉的岩洞,重入雨林的怀抱。白天,她被黑面具带在身边随军赶路,晚上,陪着黑面具“睡觉”,吃饭、敷药、沐浴擦身都有侍女侍候着,所以说,当后宫和坐牢性质也差不多。
不知道黑面具在这军队里是做什么的,好像挺闲,没见他处理什么要紧的军务,晚上大半的时间都陪在她身旁,也不跟她说话,只是打坐练功。
头两天雨晨还对他心有余悸,怕他又玩恐怖片,后来发现这哥们并不是脾气暴躁的那种,只要不去惹他生气,他也就闷骚起来。
因为太过无聊,雨晨就很嘴欠的和他拉起家常。问他有没有兄弟姐妹呀,他这次随军出战的职务是什么,那将军什么个来头,那句暗语是什么意思……可毕竟雨晨是个嫌疑份子,他一国殿下,怎么能把国家机密泄露给外人呢?每每都是雨晨问得口干,人家一句话都不吭。不过,雨晨有着惊人的毅力,毕竟之前遇见过冰山王子典溟,已经对问而不答的现象很习惯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我说,反正你听得见就行。雨晨转而滔滔不绝地给他讲故事,从西游记讲到安徒生童话,黑面具虽并未表现出兴趣,但也对她渐渐放松了警惕。
雨晨估计着感情已经到位,于是问道:“我那怕冷的病是什么?你怎么要给我喝血呢?”
黑面具微微诧异:“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中毒!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质的问题。这,怎么会是中毒呢?”典溟不是说这是火阴体质吗?
“这与体质是有些关系,凡中过界河魔毒的人,很难活命。除非他的体质特异。”黑面具幽幽的目光打量着雨晨,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雨晨忙问:“你是指火阴体质吗?”
黑面具奇道:“这个从未听过……”
“那界河魔毒又是什么?这毒能够化解吗?”
“界河是金汩和水杳两域的分界河,也叫幽冥黑水,河中的妖魔可将人吃得尸骨无存。就算及时救出,也已中了魔毒,毒发时就如万虫噬骨,疼痛至极,到最后,甚至会全身腐烂惨死……”说到后面,黑面具声音些许颤抖。
雨晨已听得毛发竖立,一阵冷汗,黑水!巫娘救醒她时说过,她中了很深的魔障,难,难道自己真的是中了魔毒!
“你,你是说,我最后会全身腐烂死去?那,那血是不是解药?”
“那只能缓解痛楚。”……黑面具沉默了。
雨晨心情坠入谷低。她细细缕着思绪,先从穿越过来那一刻说起,如果她真的中了魔毒,那她应该一直以来都受到噬骨之痛,可是待在“通灵间”的那些日子,自己并没有发病。后来离开了“通灵间”,也只偶尔怕冷。真正病情严重就是上次发作,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冷得那么痛?
这真的是魔毒吗?
***
军队缓缓前行着,雨晨被黑面具抱着坐在了一只斑点雪刃豹身上。她不敢单独去骑雪豹,只好勉为其难让他抱着。
她蒙着面纱,一头红发包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上被红纱裙严严实实遮盖住,如一朵艳媚的红玫瑰缀在黑压压一片军队里,脚上没有穿鞋,那对脚链随着雪豹一起一伏发出叮咛叮咛地响声。
抱她的面具殿下依旧一袭黑纱,她抬头见他换了个新面具,黑色底质上描了些金色的图案。
“爱妃,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那让人发慎的声音自上飘下。
雨晨忙收了视线,“爱妃”这个昵称是他在外面对她的称呼,虽是做戏给将军的人看,但她还是听得很不适应。
她有些赧然道:“我在想,你面具下长着一张怎样的面容。”
“能看我脸的,只有一种人……”面具哥没有波澜地说道。
“死人?”雨晨咬了咬嘴唇,手捏成了拳,没敢再看他。
“你很聪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却让雨晨听得无比阴寒。
雨晨心想,正常人是不会带面具的,带面具的,要么是见光死,要么就是美掉渣渣,谁看了都会撞电线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长得如那《梅花三弄》里的鬼丈夫,反正我这妃是山寨版的,这战一打完,指不定就回白奈族去了。你长得美还是丑,与我无半毛钱的关系……
正胡思间,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略带凄凉的鹰啸,一只银色角鹰冲破重重树冠,朝他们飞来。雨晨一骇,吓得将头埋进黑面具的胸膛,却听他一声轻笑,再抬头看时,那只鹰已停落在前方的树枝上。它银色的羽毛微微发亮,气度高贵,雪爪锋利如锥,尖锐的眼神杀气森森地盯着她……
黑面具略带笑意道:“它只是探路鹰……”他向旁边跟随的武士吩咐道:“去告知将军,还要走四天。”武士一颔首,驭豹赶上前方的队伍。
不知不觉,军队走入了一片橡胶树林,雨晨忽的想起了典溟,当时就是在橡胶树下吵架两人才分散的,他现在在哪呢?他有没有去找克西里,有没有担心她?
黑面具看雨晨盯着树入神,就道:“这是乳毒树群,保护兽类的母亲树,猎人不敢进来捕猎。”
“为什么呢?”这明明是橡胶树。
“它全身都是毒,会流白色的汁液,说是为死去的兽类哭泣……”
这时,举黑旗的士兵从不远处走过,队伍停止了前行。
“天还没黑,为什么不走了?”雨晨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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