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呼了口气,虚惊一场……
刺眼的阳光将雨晨晃醒,她抬眼一看,典溟不在洞里,又往外走去,仍没见着他。
“咦?这大哥不会又玩失踪吧?身体不好还到处走,真叫人不省心。”她伸了个懒腰,走去河边洗脸。
正洗着,身后冷不丁地冒出典溟的声音:“睡醒了?”
“啊!你能不这么吓人么?大清早的,去哪了呢?”
“大清早?”典溟轻哧一声:“现在都日上三竿了。”
雨晨有些羞愧:“……那,那你不早叫醒我。”
典溟眼神躲闪望向一旁,脸微微红润,嘴上冷冷道:“那小子说得没错,你睡起来跟树獭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额……”雨晨赧然一笑:“反正也没什么事,睡睡更健康嘛。”
“没事?”典溟幽潭蓝眼一闪:“从今天起,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灵术!”
“啊!”雨晨有种莫名地惆怅:“我对灵术一点都不开窍,还是不学了吧。”
“不可!那水龙你也见过,就算我康复,单凭一人之力也打不开阵眼。”他不再等雨晨回复,幽幽地说:“我饿了,先去找些吃的,回来教你灵术。”
她很不情愿,一撇嘴:“不要,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去吃。”
典溟怔了一怔,没说话,转身走了。
他这么一走,雨晨反倒觉得有些无礼了,毕竟也是为了她好,为了二人能够出去,而自己却消极怠工,这样不好……可是,就算饿了,也不能使唤我去找吃的吧?我又不是丫鬟!她小声嘀咕着,用水打理了一下头发,扯了一根韧性好的细藤把头发高高束了起来,依旧去找早餐了。
捧了堆果子回来,刚进洞,脚下被树枝绑到了。她身子向前一倾,果子落了一地。
“这……你拿这些做什么?”她指着一地的干柴问道。
典溟眼也不抬地回道:“生火。”
生火?是不是有肉吃了?雨晨惊喜着,小样儿,不给你弄吃的,你还挺有能耐的。她左右瞅瞅,想看猎了什么回来。可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生火干嘛?你冷呀?”
“这得问你。”典溟看她的眼瞳深不可测:“你还不勤练灵术护体,早晚会被极寒封穴而亡。”
“我!?”雨晨想起晚上的梦,原来那不只是梦,自己由于太冷才会那样,不对呀,那她后来抱着的软软暖暖的东西又是什么?……
难道是!雨晨在自己惊叫前捂住了嘴,直瞪瞪地看着典溟,难道她晚上是抱着典溟睡的?
“我……我昨晚有没有……有没有把你怎样呀?”她忽的冒出句这种话。只见典溟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如此往复,变化莫测:“今晚你睡火边,冷了自己加柴。”
原来这些柴是给她烤火用的,上午他出去就是为了找干燥可燃的柴草……雨晨的心里忽的颤动,一种不明的情愫涌入。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谢谢你了。为何我以前不冷呢?……”
“那‘通灵间’有些古怪。”典溟道。
“克西里只告诉过我,‘通灵间’是用一种叫‘戴蒙’的石料砌成,但这个‘戴蒙’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呢?”
12番外:窃玉偷香
山中不知岁月长,雨晨已记不住在这洞里待了多久了,只觉得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雨也下得少了,想必旱季来了。谁说一男一女困在山洞久了就算是仇人也能造小孩,例如:张无忌他爸妈。可这么久了,典溟还是客气的叫她姑娘,平日里除了教她灵术和使唤她做饭,其他一句多余话都不愿说……
由于天气太热,典溟的病加重了很多,他胸口时不时会灼烧般难受,发起病来比她的冷还厉害。她的灵术学得比较挫,按典溟的话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差。没办法,每到阴寒迫体时,典溟就起来给她生火。还好她并非每晚都冷,有时隔四五天,有时隔十来天。每次生火,典溟都会被热气逼得睡在洞外。她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努力做好后勤工作,即当医生又当保姆。
巫娘和克西里并没有找到他们,雨晨想,莫不是巫娘以为他们挂了,开个追悼会了事了?或者巫娘和克西里遇到不测,被开追悼会了?
她摇了摇头,没敢再想,低头继续编着草鞋。
编草鞋这门技术是克西里教她的,只学了一次,当时没怎么在意学,现在要再记起来有些难了。
“应该这么串呢?还是这么串?”她咬着根草眯着眼琢磨着,颇有叼着烟搞学术的神态。
典溟走过她身边,淡淡道:“我去沐浴,做完鞋你就打坐筑基,别到处乱跑。”这哥们如今养成了出去打报告的良好习惯,前几次玩失踪没少被雨晨骂。
雨晨点着头,把草绳打了个结,凑合着遍好了。她把鞋放在了一边,回到洞里,像往常一样盘腿、坐立、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发呆。。。
雨晨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气入丹田,可以这么坐上一整天,但却做不到典溟所描述的那样空空境界、顿悟灵气。
空空境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灵气又是个什么东西?雨晨有些白痴了。所以说七分天赋三分努力,没有天赋,就算悬梁刺股凿壁偷光也只是白搭。雨晨觉得她能学成灵术,就跟公鸡下蛋,母鸡下鸭蛋一样,不可能!
她又这么呆呆地打坐到了傍晚,直到觉出哪儿有些不对劲。
典溟怎么洗个澡洗这么久?又玩失踪!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又没带红宝石,要是遇上妖物,恐怕应付不来。
她连忙起身拿过墙上凹壁里那两颗红宝石,出洞找人去。
“公子……公子……”她沿着河喊着,可没人回应,又走了一段,还是不见他人。
她又急又气,无力长叹。
突然,一声咳嗽从河边的草丛中传出。
“谁!”雨晨警觉地退了两步:“谁在那里!”
“是我。”典溟微弱地声音传出。
“公子!你怎么了?”雨晨以为他病犯了,或者被妖怪伤了,想都没想杀了过去。
“……你别过来!”典溟叫得太晚了……
雨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草丛,她扒开高过肩的草,往里一瞧,一尊近乎完美的裸体雕塑展示在了面前,典溟侧坐在一片大莲叶上,脸蛋泛出姻脂般的红晕,薄唇娇柔醉人,蓝发如上好的绸缎般顺滑着垂在至腰间,侧肩上纹着一朵若隐若现的花,更添他几分魅惑,白皙的玉腿略略弯曲勾出诱人的幅度,而他男性的特征也在此刻□裸的展示了出来……
雨晨咽了口唾沫,仪式性地一声尖叫,接着捂住了双眼……虽然她很想再多看一下,为何他肩上会纹了一朵山茶花,但典溟那双燃着戾气的怒目告诉她,再看,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颤巍巍地说着,忙转过身去,拼命摇着头:“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
“滚开!”典溟极度羞愤地吼叫,她吓得一溜烟跑出了很远。
在这边,雨晨紧张地绞着双手,伸长耳朵想听那边典溟的动静,可良久都没反应,她走也不是去也不是,不知该怎么做。她也被人看过,看她的那位是断璃,虽然只是看了个光溜溜的后背,但也很亏的,她是女儿家好不好。当时她愤怒地差点想将断璃撕成粉碎状,然后拿去喂狗……以此类推,现在典溟心里也很愤怒吧,不可能让她白看了去,要不就是两人散伙,要不就是把她灭口。
她咬着嘴唇,红着脸大声叫道:“我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才来找你的。你自己不穿衣服,不能怪我的。”
许久,许久,雨晨听着树叶滴落的水珠声,滴答滴答,几乎快睡了过去。典溟终于有了反应,声音颇为温和:“你……你帮我找件衣服来……我的,不见了。”
噗!她血溅当场……可以想象,那边的典溟是以一副多么囧的表情在说这句话……
她强忍笑,连忙去想办法做衣服……
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想端木公子也算是个贵少,落难受伤就算了,如今连仅剩的一点财产:一件旧麻衣也被不知名的动物偷走了,何其惨烈,何其悲苦。要是一般人,早就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了。但端木公子却没有,他无比坚强地站了起来,很淡定地穿上雨晨为他制作的小草裙,超然洒脱地走回了山洞。
雨晨内心笑得翻天覆地,脸部肌肉抽搐得极为抽象,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事实表明,就算帅得掉渣的白马王子穿上草裙也就不那么帅了。
雨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犹豫了好久:“公子,你还是穿我这件吧,虽然小一点,但……”典溟猛地回头,那双阴狠的怒目吓得她没敢往下说。
洞里开始死一般寂静,雨晨心里纠结得不行,不敢看典溟,但却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气。她鼓起勇气道:“我,我知道你心里很气愤,你要是想杀我泄愤,我也没话说。”她怯怯地瞟了眼典溟,继续道:“不过,你可想好了,杀了我,就没人给你做饭、没人给你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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