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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珠帘 (小公爵大人)


  胤禛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无碍。”
  胤禛淡淡的问了我几句最近过的怎么样,随即话锋一转,脸上虽有一丝笑意,却也有些不豫,道:“弘历这孩子以前看着平平庸庸的,今年突然就开窍了,在汗阿玛面前进退得当,回话也都又自己的主见了,是个可造之材。”
  胤禛和和尚活佛混久了,说话也爱打机锋了,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强忍住笑意,道:“弘历从小就老实,如今长大了开了窍也不过是些小聪明,哪比的五阿哥聪慧,就更不提福慧阿哥了,奴才听说小阿哥都开始说话了。”
  说起福慧胤禛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笑意真诚了一些,道:“福慧是个好的。”
  我也在一旁陪笑,恭维道:“弘历到时候还要多向两个弟弟学习了。”胤禛听我说到两个的时候眉心微微一动。
  胤禛用手拍着腿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笑道:“弘昼虽然聪明但也太皮了点,弘历性子稳重进宫陪汗阿玛最合适。”胤禛果真更忌讳弘昼进宫,怕弘昼讨了康熙的喜欢,对福惠造成危险。我看着胤禛偏心的样子,只能在心底轻声叹息,面子上依旧是恭顺谦卑。
  到了四月初,康熙又到了园子,一众女眷除了福晋都呆在各自的小院里怕冲撞了圣驾,过了晌午苏培盛带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过来,小太监一进门就尖声道:“宣雍亲王格格钮钴禄氏觐见。”
  我心里一突随即反应过来是皇上宣召,慌里慌张的跪下行礼,只是不知这礼节对不对。锦生心思灵巧立刻给我找来了一件万字暗纹蓝色的旗袍给我换上,将头上的首饰全都卸下,换上了几只紫色蔷薇绢花插在了头上。
  到了桃花坞,只见殿内站了不少宫女内侍,一个暗红色衣服的老人坐在主座上,胤禛和福晋陪坐在一旁,我低着头不敢乱看,只用余光在屋里寻觅了一圈,弘历并不在屋里。
  我跪下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请安道:“奴才钮钴禄氏请陛下圣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紧张的手心冒汗,我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惧意。
  “起来回话吧。”康熙轻声说道。康熙的声音嘶哑,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我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凝神屏气,生怕惹得康熙不快。我低着头似乎听到康熙轻轻笑了一声,道:“姓钮钴禄,哪个旗的啊。”
  “奴才是镶白旗的。”我毕恭毕敬的道。
  康熙轻声‘嗯’了一下,紧接着问道:“是长白山的钮钴禄还是英额门的。”
  康熙这么一问,我有些发懵,我都不知钮钴禄氏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努力地回忆着我家的历史,慢慢的有了点印象,似乎出嫁前听阿玛讲过。我一边回想着模糊不堪的记忆,一边道:“奴才老家是长白山的,祖上是阿陵阿拜颜这一支的,原在镶黄旗,祖父时迁到镶白旗的。”当年阿玛讲家族的来历时,我就当个故事听,很多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个大概,阿陵阿拜颜这个名字还是阿玛强调了好多次,才能想起。
  康熙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笑的声音大了一些,嗓音也不那么沙哑了,“原来和孝昭皇后还是本家呢。”康熙看着胤禛和福晋笑道:“你们皇后额涅家里出来的人,可要好生对待。”
  福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未格格是汗阿玛亲赐下来的,儿媳自是要好好待她。”
  康熙有些惊讶挑了挑眉,说道:“哪年的事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康熙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哈着腰,道:“回皇上,奴才也不记得了,不过要是陛下亲赐的起居录和内务府都会有记载的,回去一查就知道了。”
  我听着康熙和小太监的对话,心里闪过了一丝的悲凉以及无奈,当年的那道旨意,康熙早就忘到了脑后,但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我至今都能背出上面写的每一句话,皇上却一丝的印象也无,真是何其可笑又可悲。
  屋外红日高照,空气中充满了槐花的香气,芬芳馥郁,水岸边种满了依依的杨柳,白色的柳絮在这春日里飘荡在空中,我的命运犹如这柳絮一样,一阵微风吹来便要抖上三抖,半点不由人。
  康熙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看这样子像是个有福的,你先下去吧。”我赶忙跪下行礼,到退出殿外。退出殿外后,胆子大了一点,见没人注意我,我微微抬起了头,飞快的扫了康熙一眼,将康熙的样子看的清楚了一些,心下有点失望,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
  我浑身的冷汗被风一吹,连打了几个寒颤,快步走回院里,换好衣服,康熙的赏赐就到了,我又跪下谢恩。

  59、驾崩

  月底胤禛又要陪康熙出行,我在园子里住了没几天就回府了,春日里来回来去的折腾,回到府里就上火了满嘴起泡,赶忙招来万言。
  万言一进屋就吓了我一跳,万言眼神空洞无光,眼底一片鸦青,一脸的病态,胡子也刮得乱七八糟,下巴上还有几道血痕。我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忙问道:“怎么回事,搞得如此狼狈。”
  万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别过头去用手擦了擦流出的泪水,请罪道:“微臣失礼了。”
  我来不及责备他,赶忙招呼他坐下让锦生给他端了杯去火的凉茶,万言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想掩饰住内心的伤痛。万言最近瘦了不少,原本合体的官袍穿在他身上都有些逛荡了,内里的衬衣也从袖口露了出来,我略看了几眼只觉料子粗糙,似是生麻的做的。
  万言叹了口气,缓了缓神,解释道:“拙荆前几日生下了一对双棒,就丢下微臣和刚出世的孩子走了,微臣一想起这些年情分,心里就不好受。本来想请几天假,但太医院人手不足,请假的折子被驳回了。”
  锦绣见万言难过的样子,心中很是难受,眼泪都掉了下来,“万大人,您节哀啊。”锦绣一看到万言进来时憔悴的样子就慌了神,见万言说的伤心眼泪更是忍不住了,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我见万言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难为他,让他开了药就命锦绣送他走了,锦绣回来时已经止住了哭泣,眼眶红红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也有了一丝寄望。
  到了九月董鄂氏生下了个女儿,听云惠说胤禛知道后即没失望又没有开心,不知是真的放弃了弘时,还是政务太过于繁忙。董鄂氏倒是宠辱不惊,出了月子就恢复了给福晋的请安,对上恭敬对下谦和,与以往无异。
  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十月初就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到了十一月份滴水成冰,我们一众女眷都窝在了屋里,轻易地不动弹。
  我倚在贵妃榻上,用铁钩子拨弄着火炉里的栗子,听着爆炭声,浑身懒懒的一点也不想动。吉官也拿一个铁钩子,随意的捅着炭火,火光照在吉官的脸上,好似两团胭脂,给吉官白玉般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丽色。
  吉官的手似乎被考热了,放下铁钩,笑道:“小时候就羡慕哥哥们,看他们整日在读书习武的,虽然苦了点,但也算是有个奔头,就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有一番作为。”吉官低下头露出了白皙的颈部,自嘲的一笑,道:“如今想想真是好笑,这大冷天的男人们还要跟外面拼死拼活的,咱们女人却能猫在家里享福。”
  我也把手里的钩子放到一边,嘻嘻笑道:“这也就是深宅大院的能让你考上火炉,小户人家哪舍得这些碳,冻得哆哆嗦嗦的还得洗衣做饭,晚上男人回来了才点上火暖和暖和。”
  吉官懒懒的在美人榻上躺了下去,用手支着头,满头的乌发落在雪白的手腕上,烛光下就是一幅国色天香的美人图。吉官半垂下眼帘,悠然一叹,道:“谁说不是呢,小时候阿玛哥哥们不回家,额娘从来不烧炭。怪不得都想嫁入富贵人家,便是做妾也是好的。奴才跟了王爷,被那些个小姐妹都羡慕红了眼睛。”
  我也轻声叹息道:“哎,她们那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个人有个人的苦处,人活一世都不容易啊。”
  吉官的被我说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闷闷的,“可不是,那些个都能平头百姓都能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王爷已经一年没来奴才屋了,这几个月王爷不是巡查就是祭天的,奴才连想见王爷一面都难。”说着说着就有些哭腔了。
  我刚想安慰吉官几句,锦绣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脸的惊恐之像,双手紧紧的握住衣袖,“主子,官兵把王府给围住了。”
  我浑身睡意全无,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一下拉过锦绣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吉官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焦急的看着锦绣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锦绣呼哧带喘地道:“奴才也不知道,是小白子告诉奴才的,说是不光把王府给围了,就连后院也聚了不少的兵。他看情况不对赶快溜了出来,给奴才报了信,就去佛堂躲着去了。”
  我一瞬间又重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内心的慌张失措不比锦绣和吉官少,如果胤禛惹怒了康熙都到了派兵围剿的程度,那他以后绝没有登记的可能性,难道是我的到来影响了历史的进程,可我并没有干政啊,难道是年氏影响了历史。我心思飞转,突然一个念头涌入了脑海,莫非是康熙已经死了。对于清中期的历史我所知无几,康熙活了多少年我根本没有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上次见康熙时他已经有些垂死的病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康熙今年六十九,清朝人的平均寿命应该没有那么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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