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滕风远没武功,但好歹还有肌肉,最近身体也好了些,对付梁婉柔这样的女人自然是轻而易举,梁婉柔大骇:“你要做什么?”
“本来想找你,没想到你还送上门。”滕风远手上握着匕首,若是步无影不在响水县,他肯定会押着梁婉柔到衙门让县令放人,不过神捕在此,这招行不通,步无影那个人据说铁石心肠,只管抓犯人,别的人一概不管,估计梁婉柔就算死了,步无影也不会放人。
既然来了梁府,滕风远也不打算走,他把梁婉柔拉了起来,推着她走到门边,“告诉门外的人,让他们通知衙门的人,好好善待花逸。”滕风远警告道:“不许多说,不然你的命没人能保证。”
冰冷的匕首贴着颈上皮肤,滕风远满身杀气,梁婉柔看他来真的,心底也怕了,冲着门外道:“小翠,把陈管家叫过来。”
叫小翠的丫环应了一声,匆匆地跑开,不多会外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声,“小姐,有何吩咐?”
“陈三,去跑一趟衙门,告诉高县令善待那个女贼。”
陈管家乐颠乐颠跑了,心头还道:大少爷这个计果然使得好,小姐这么快就抱得美男归,连女贼的事都不计较。
滕风远把人带回里屋,事已至此,不若在此呆上两三天等人来接应,就算梁府家丁发现也无妨,反正梁婉柔在他手上。他在屋中圆凳上坐下,如今已是九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他却莫名觉得燥热,直接拿起桌上冷茶饮了几口。
等再过一会,燥热感更甚,他察觉出不对劲,怒视梁婉柔,“你之前喂我的是什么?”
梁婉柔看药效发作,心头窃喜,“也没什么,加了点欢好的药。”
此药药劲甚猛,而且会让人产生幻觉,等药劲全部上来时,估计滕风远就不会绑着她了,该是会迫不及待给她松绑和她共赴云雨,是以梁婉柔倒不是很担心。
滕风远额上出了汗,如身在烤炉,又热又闷,把桌上的冷茶全数饮尽,却依旧口感舌燥,他忙把梁婉柔拖了过来,撕了床单将人牢牢绑在桌腿上,还把她嘴堵严实,自己坐在她对面,手上依旧紧握匕首。
药效越来越猛,滕风远燥热难安,脑中理智渐渐溃散,他坐在地板上,不多会已经在躺在地上,褪了外衫,连匕首都拿不稳,喘息声越来越大。
梁婉柔睁大眼睛看着他,小样,别以为拿把匕首就能装大侠,最后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滕风远急于寻求解脱之法,眸中似乎燃起来火,他看到不远处的女人,此药有迷幻作用,他撑起身过来,喃喃自语,“花逸……”
滕风远取了塞住她嘴上的布巾,摸了摸她的脸,微凉的感觉让他得到纾解,他意图把她拉过来,可惜没拉动,他喃喃问道:“花逸,你怎么被绑起来了?”
梁婉柔本来可以趁此机会呼救,不过滕风远都这样了,一切都趁了她的意。
滕风远正要给她松绑,又觉得不对,努力甩了甩头,片刻的清明让他看清眼前之人,“你不是她。”
他慌忙退后,但那清明又在渐渐消散,花逸那张脸又不断出现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心道不好,趁着还未被药物完全控制,捡起匕首,猛地在自己大腿上刺了一刀,顿时鲜血外流。
梁婉柔吓得脸都白了,“你干嘛?犯得着吗?”
“你住口。”滕风远喝道,疼痛让他理智回来,他过来捡起布巾去塞她的嘴,梁婉柔左右摇晃脑袋,大叫:“你干什么……来人……”
她脚下乱蹬,把凳子踢翻在地,滕风远连忙把她嘴堵上,又扯了布条把她绑得更结实。
外面两个家丁听见了声音,不过都没当回事,梁小姐可是亲自下令:谁都不许进来。他们还低着头嘿嘿奸笑,梁小姐霸王硬上弓了,听说还用了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的药,这战况,果然了得。
屋内,滕风远腿上的血把裤子染成深色,他远远地坐在墙角,早已是浑身无力,脸上皮肤红得如同发烧,等他意志力溃散时他又使劲捏了一把腿上伤口,痛得吸一口冷气,但到底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如此这般折腾到后半夜,屋中蜡烛燃尽,一室黑暗,那药效渐渐下去,滕风远靠着墙壁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他直到天明才醒过来,浑身乏力,梁婉柔还被绑着,他去了外间,怀中还有金疮药,把腿上伤口包扎完毕,他又把梁婉柔拎了起来,让她去唤人送水送饭。
梁婉柔在门口喊了人,滕风远又把她带进里屋,有丫环送水送饭进来,梁婉柔在里间吩咐人把东西放外间就成,那两个丫环只道自家主子正和美男温存,由不得外人打扰,也不作多想。
饶是与此,时间久了还是会让人生疑,中午的时候梁婉柔兄弟非要来看她,终是露了馅。
滕风远也不惧,手肘挟制住梁婉柔,匕首指着她的脖子,“谁敢报官,她就死。”
他面色微凛,目光利如刀锋,让人莫名颤胆。
梁府上大乱,家丁武仆把梁婉柔闺房围了个水泄不通,滕风远手下的梁婉柔快哭了,叫道:“你们都退后,不要乱来。”
两方僵持,滕风远打算拖上三四天,结果下午就听到消息,说步无影大清早就走了,高县令要开堂审花逸。
神捕一走,滕风远放下心,把梁婉柔拖了出来,威胁对方,“快把花逸放出来,换人,再准备快马一匹。”
梁大少爷连忙叫人去办,滕风远押着梁婉柔出了梁府,在大门前等了一会,花逸就被人带了过来。
花逸身边站着邢捕头,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手上镣铐未打开,梁大少爷在旁边大叫,“放开我妹妹,不然我一刀杀了她。”
说着梁大少爷从旁人处抽了一把刀,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滕风远双目如炬,把手上匕首往梁婉柔脖子上送了一分,梁婉柔就叫了起来,“哥啊,你别乱来。”
花逸倒很镇定,一见滕风远抓了人质,心头倒有几分高兴,趁邢捕头不备,聚敛真气猛然爆发,直接把邢捕头给震开,然后跑到滕风远身边去了。
滕风远冲她微微笑,又冲对面道:“把钥匙扔过来。”
对方无奈,把手铐脚镣的钥匙扔过来,花逸捡起,脚镣和手铐一打开,她自由了,这帮人倒也不再话下,忙去牵了一旁的马匹,冲滕风远道:“好了,我们走吧。”
滕风远点头,推开梁婉柔之前手上猛用力,梁婉柔的胳膊直接骨折,痛得哇哇大叫。滕风远翻身越到马上,花逸一拉缰绳,马儿奔跑起来,其他人都知道花逸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敢拦,只在后面象征性朝远去的人马扔着竹竿、扫帚、晾衣架。
马儿跑出人群,风息掠过耳畔,花逸握着缰绳,问滕风远:“你怎么抓住梁婉柔的?她家家丁可不少。”
滕风远搂了花逸的腰,“她把我抓过去的。”
“她是不是打算霸王硬上弓?”花逸说着笑了起来,穿云教的教主,估计啃下去还要磕着牙,花逸驾着马狂奔,想起什么,“我的剑还在衙门扣着。”
“没事,过两天等肖承来了,让他拿回来就是。”
花逸低头一看,才注意到滕风远腿上糊了血,一大片把裤子染成深褐色,大惊:“你怎么受伤了?财主家干的?”
“不碍事。”滕风远道。
花逸多看了几眼,那伤口好像又在渗血,在深褐色的裤子上又沁出一小块深红,花逸连忙放慢马速,准备让他下来给他包扎,滕风远倒不在意,“先走,出了县城再说。”
他执着得很,从花逸手中拉过缰绳,接过马鞭在马臀上狠狠一抽。
出了县城又走了几里,滕风远看了看方向,掉了马头往旁边的小道跑去,不多会见一条大河出现在前方,河面开阔,有凫鸟在河面上嬉戏。
滕风远准备带花逸去河边,驾着马朝河边走去,刚到河边,还未下马,突然一股劲风朝两人袭来。
滕风远跌下马,花逸有功夫,空中一个旋转,落地时趔趄后退,好在没有摔倒,回身一望,几丈外的树干上站立一人,蓝色锦袍在秋风中抖动,不是别人,正是步无影。
花逸唾一口,这什么运气,一出城又遇上这煞星。
“竟然敢劫狱逃跑。”步无影目光不善地看着滕风远和花逸,“束手就擒,我就不杀你们。”
滕风远朝花逸递个眼色,“花逸,你先走,找人来救我。”
“你把土财主家都得罪了,抓回去怕是我还没找到人,你就被他们整死。”花逸不走,她朝滕风远道:“你走,你不在我肯定能逃掉。”
步无影不急不缓抽出腰上长剑,他依旧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花逸,嘴边噙着一抹笑,那是猎人捕杀猎物的自信,两分残忍夹杂其中,而后从树上飞身掠起,朝着花逸扑过来。
花逸武功是真不行,不过她速度不错,步无影袭来时她早已经窜出十多丈,神捕扑了个空。
步无影旋身回转,再次对着花逸杀过去,衣袂飘飞,花逸再逃,神捕气愤,“也就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逃窜,连接我一招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