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没能拖住她,令秦菲儿的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起,如果不能打乱她的淡定从容,她接下来的计划就不能够实行,那样的话,她就不可能制伏得了云轻笑。
眼中狠戾一闪,秦菲儿收回剑势,右手的手指放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被她快速地抹到剑身上,紧跟着被咬破的手指又快速地在左手的手掌上画着什么,轻笑冷冷地看着秦菲儿的举动,心思却是在快速地翻转,这个女人,又想要出什么怪招了吗?
按说她应该在秦菲儿做着这些诡异的举动之时动手阻止的,可是轻笑却又有些好奇,这秦菲儿到底还有什么压箱底的能耐?与其在日后与她交手之时,才让她有施展这些的机会,还不如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的压箱底的招数都逼出来,就算她的行为有什么诡异,有冷无邪在看着,也不需要担心会中了她的圈套。
秦菲儿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间,她右手被咬破的手指已经从左手的掌心收回,右手重新握着她那一柄锋利的宝剑。
她手中的宝剑快速地在空中挽出几个剑招,左手灵活地挥舞着,不一会儿,一阵腥浓的血雾瞬间朝轻笑袭来。
轻笑眉梢一蹙,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那一层血雾之中,眼中只有那血红的雾气,鼻息间闻道的也只有浓浓的血腥味,而那血腥味之中还夹夹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
不仅仅是高台上的轻笑鼻息间闻到那样的味道,周围的人同样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他们并没有看到那漫天的血雾,可是却看到南郡王妃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她手上的短剑正往头顶上顶去,这诡异的一幕,还有那恶臭的气味,令众人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这大宇王妃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所闻到的那些恶心的气味,期间是否带有毒气?
冷无邪面色一片阴沉,在众人惊慌不已之时,他的身子如展翅的雄鹰般,从席位上直掠而起,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高台之上,并没有注意到冷无邪的离开,本来也想要上去的蓝飒影在冷无邪动了之后,紧绷的身子缓缓地放松下来,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不自觉地握紧。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高台之上,当他们眼中突然出现那一抹凌空而降的身影之时,众人慌乱的双眼顿时满是震惊,那一个突然出现在高台之上的男人,竟然拥有如此厉害的功力,单是他所展现出来的轻功,早已震慑众人。
“血咒,破!”
低沉的一声冷喝,众人只觉一片血红映入眼中,仔细一看,那一片血红竟然是如喷雾般的血雾,与高台靠得比较近的人,身上都沾上由血雾化成的或多或少的血水。
“冷无邪,”
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能够将云轻笑这个女人困于血咒之中的秦菲儿看到冷无邪竟然轻而易举地破除自己已最大的功力设下的血咒,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喉间一阵腥甜,嘴角很快溢出了鲜血。
周围的众人因着飘洒落下来的血水而惊得纷纷往后退,他们不清楚哪些血水有没有毒,可是不管怎样,众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沾上那些东西,至于高台上如今是什么样的境况,众人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了。
轻笑冷冷地看着秦菲儿,血咒?她听冷无邪说过的,那是一种极其歹毒的邪功,如果被血咒困上一刻钟,那么被困着的人,轻则丧失神智,神经错乱;重则,陷入昏迷,永远醒不过来,那样子和植物人差不多。
看到秦菲儿咬破自己的手指,做出诡异的举动之时,轻笑就想到她可能要布下血咒来困住自己,本来以为以秦菲儿的功力,她就算布下血咒,自己也能够破解的,却没想到她布下的这一个血咒竟然是最强大的箍心咒,刚才如果不是冷无邪出手,她还未必能够破除。
冷厉的双眸微微眯起,轻笑唇角勾起一抹邪恶阴冷的笑,秦菲儿还真是有能耐,现在她倒要看看,她的能耐,能不能挡得住自己同样是全力的一击。
手中的匕首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轻笑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去!”
离手的匕首像是长了双眼一般,以及其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秦菲儿飞过去,秦菲儿心下一惊,眼看那匕首就要刺进她的身体,慌忙中往右侧一个翻滚,还没待她站起来,只觉得身上一痛,待她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暗器打中,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银光,根本就不是她的幻觉,而是射.向自己身体的暗器。
那一柄匕首不过是障眼之物,云轻笑真正用来算计自己的,是那不知名的暗器,如果她猜测准确的话,射.进她身体里的,应该是云轻笑常用的银针。
最可恨的是那一枚射.进她身体里的银针,射.中的地方正好是在人体中最为酸麻的穴道之上。
那种酸麻的感觉,令秦菲儿异常的痛苦,她的话还没能说完,身上的衣裳依然被冒出来的冷汗浸湿。
除了轻笑和冷无邪,还有秦菲儿自己,没有人知道秦菲儿已经被轻笑暗算,更没有人了解她现在有多痛苦。
秦菲儿瘫坐在高台之上,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身体上的痛苦令她本就极丑的容颜紧紧地纠成一团,那肿胀的脸庞无比的苍白。
冷无邪目光没有看秦菲儿一眼,看到轻笑没事之后,才转过身子,朝周围依然有些惊慌的众人道:“诸位无需担心,血咒已然被本王破除,况且就算没有被破除,大宇王妃的血咒要对付的,也只是本王的王妃,伤不了大家的。
诸位之中如果有谁沾染到了刚刚破除血咒之时化成的血水的,回去之后用清水洗干净就好,那些血水没有毒,至于今日本王王妃与大宇国王妃的比武就暂且到此吧。
而大宇王妃刚刚催动了血咒,刚刚本王为了本王的王妃不受到伤害,心急之下强力破除大宇王妃催动的血咒,一个不小心,令大宇王妃被她自己催动的血咒反噬,如果大宇王有话要说的话,可以直接向我千月国提出来。
只是这血咒是一门极其歹寒阴毒的邪功,大宇王妃在这样的场合里对本王王妃使出这样歹毒的邪门歪功,稍后本王也定然要向大宇王讨个说法的。”
低沉的嗓音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令他们惊慌害怕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既然南郡王说没事,就不会出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大宇王妃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使出那样的邪门歪功,这哪里只是两国友好的交流?这大宇王妃根本就是想要趁此机会杀南郡王妃。
南郡王说的没有错,今日之事,大宇王确实该给南郡王和南郡王妃还有千月国一个交代的。至于被自己所实施的血咒反噬的大宇王妃,不过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害人不成反害己。
轻笑唇角一弯,抬脚朝秦菲儿走过去,伸手将坐在地上满身痛苦的秦菲儿强势地拉了起来,这一举得那个落在众人眼中,却觉得南郡王妃度量实在是大,对处处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大宇王妃竟然还愿意拉她起来,让她不至于如此狼狈地坐在地上。
只有冷无邪清楚轻笑此举有多么的邪恶,秦菲儿被银针射.中的穴道在她的盆骨附近,如果是躺着或是坐着的话,所感觉到的疼痛可能还能咬牙忍受,可是被轻笑这样用力蛮横地拉起来站着,卡在那穴道里的银针自然随着秦菲儿站起来的动作而移动,这样一来,身上的刺痛有多难以忍受,只有秦菲儿深有体会,此时的她,痛得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可轻笑自然选择伤她哪一个地方,就不可能会让她因承受不了的痛苦而晕过去,轻笑对人体的结构及其的熟悉,也知道人身上最痛的地方是哪里,所以她才把银针射.进秦菲儿身上的那个部位,既能让她痛到极致,却又让她没办法晕过去。
若说轻笑蛮横地将秦菲儿拉起来之举无比的邪恶,那她拉她起来之时,贴着她耳边说的话,更是令秦菲儿恨不得将轻笑咬碎。
“秦菲儿,回去取那银针出来之时,你可一定要让取针之人万分的小心啊,稍有差错,你这一辈子恐怕就怀孕无望了,银针所卡着的那一个地方,离你的子宫很近,如果那银针移动进你的子宫里面,刺穿你的子宫,那你这一辈子只能让别人生的孩子喊你为娘亲了。”
秦菲儿不知道轻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那银针所在之处,离子宫确实很近,况且射.进她身体里的银针会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那银针真的滑进她的子宫,她本就不能受孕的身体,怕是更不可能治好。最后的结果就只能如同云轻笑所言,让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唤她为娘亲。
即便她不想为别的男人生孩子,可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迎着秦菲儿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目光,轻笑心情极好地拍拍她的手臂,邪恶地笑着,“秦菲儿你说,如果我现在一个手软,抓不住你,让你突然摔坐在地上,你会不会更痛一点呢?”
在秦菲儿眼中闪过惊恐的目光之时,轻笑的身子忽然一晃,被她拉着的秦菲儿随着她软下来的手一松,再次摔坐在地上,一声响破天际的痛苦的叫喊几乎没震破众人的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