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钰有些无语的瞅着小丫头,擦个身也能有那么丰富的表情,虽知道古代人都早熟,可也不至于吧!十一岁啊!救命!打个寒颤挪窗边去看月亮。
古代空气确实清新怡人,没有污染的大气层可以看到满天星斗,连月亮也能释放出刺眼的光芒。韦钰爬到窗台上抱腿坐着,望着深蓝苍穹心头划过一丝惆怅。她自嘲的笑笑,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明明已经决心要重新生活,却还是念念不忘现代的种种。婆婆的忌日快到了吧,自己不在,还有谁会去扫墓祭奠?他会去吗?希望吧。那场车祸很明显是人为的,虽说平日都是水火不容的相处这,可现下也不就一个项目嘛,她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呵,还是怕我对她造成威胁吧。一个风流情种怎么可能因为哪个女人停下脚步?她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伊伊刚擦完身,就发现那人脸色不对了,忙唤韦钰过来看。
韦钰见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伸手一探便被烫了回来。心下暗自琢磨,这卫青的点穴功夫果真到家,不论发冷还是发热,人都烧得嘴唇干裂了也不见醒的。忙灌了一大壶凉白开下去,检查伤口发现又翻出些新血,一着急,洒些郎中给的止血药,便拿出贴身手帕用力按下去,就着手帕重新包扎过,见已无碍后又再给人捂了两床被子,湿布巾轮番换着。
到了后半夜,那人终于退烧了,伊伊也累得趴在桌子边就睡,韦钰却是出奇的精神。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还是前世习惯熬夜,反正毫无睡意。她见伊伊这样坐着都能睡着,有些心疼小家伙,轻轻给她盖上件外套,不愿吵醒她。自己却回到那窗台上坐着发呆。
“嘶……”一声呻吟划破寂静,两把睫扇动了动,韦钰见了忙跳下窗台,轻蹦到床边,对那人做了个手势:“嘘——”再用眼神指指一旁熟睡的小丫头。看了眼小丫头,再上下打量一番韦钰,那少年终于点点头,左手稍一用力,坐起身子,竟发现自己全身功力都被人封住。诧异再看向韦钰,戒备起来:这女孩也就十二、三岁光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莫非……
看见那人布满血丝的目光,动作也不灵光,韦钰笑笑,轻声道:“不是我,是我的同伴做的。”说罢,转身端了一直煨在暖炉的汤药给他,再道:“但你放心,我只是个纯粹救你的人,你不害我,我也绝不会害你。”
犹疑一瞬,那人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又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水来。整整喝下一大壶水,才罢休。韦钰也不着急,等他把药和水都喝完了,再把器皿都收好放回桌子上。
第一部分:穿越后的尴尬 第十章 我叫“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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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空档,少年好奇的看着韦钰,暗自思绪:这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光景,可行为举止却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稳妥。明明与自己毫不相识,还敢将摆明刺客的自己救回来。莫不是脑子进水了,便是胆识过人,又或者——有利可寻?
如是想着,少年心中暗暗冷笑,目光扫过屋中摆设,将视线定在一物件的图腾上——皇家驿站?!少年再次诧异望向韦钰:这女孩身份定不简单。小小年纪便能独自出行,身边还带着这般高手,竟能克制住自己全身内力。哼,皇家人物历来就没有背景干净的,刚刚才帮一个太子处理掉另一个王爷,她救我,莫不是也要我帮她杀什么人?
想到这,少年心头又莫名怜悯起来: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与人结仇,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只是背负了仇恨,而不是生在皇家?
这厢,韦钰已经放下器皿,重新帮伊伊拉好衣物,走回床边坐下。也不管少年是不是在沉思,对着他笑眯眯的说道:“你的伤没有大碍,大夫说只要你醒了就算没事了。喝几贴药,休息好就成。”
少年应声看着她,只是听,没有说话。韦钰也不在意,继续软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将颈脖上挂着的一块玉佩摘下来,递给她。
“呃,”接过玉佩,韦钰开始有些郁闷,前世也没听说是个闷骚的葫芦啊,怎么到这就变了?看了眼玉佩,是块血玉,两指宽,两指节长,一面雕花,另一面刻了个字。又是小篆,靠……韦钰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递回玉佩给少年:“对不起,我还不识字。”十二岁不识字很正常吧。
少年并未接过来,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最后说道:“是寒冷的‘寒’。”
咦?真的吗?!他叫寒?!他真的叫寒!他果然就是叫寒!韦钰眼睛一亮,再也顾不上“矜持”了,飞快看了依旧趴在桌上熟睡的伊伊,抓着他的手压低声线问道:“你也是穿过来的对不对?我一看见你就猜到了!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你知道怎么穿回去吗?你在哪个国家?你怎么沦落到去做刺客了啊?”
看着韦钰晶晶亮的目光,少年怔了怔,也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过了几秒钟他才僵硬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神马?认错了?!怎么可能认错呢?那模样都火遍亚洲了,就是化成灰也不可能认错!韦钰眨眨眼睛,有些纠结的试探道:“电影、电视、电脑?
……飞机、火箭、坐便器?!”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少年,就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可疑表情。结果人家从惊奇到迷惑,从迷惑到茫然,就是没有她想看到的任何一种神色。
倒是少年被她看得有些不耐了,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大小姐是不是人参鸡汤喝多了,脑子有些毛病。他抽出仍然被她握着的手,干脆移开视线,只说到:“你的恩我记着,将来你要杀谁,拿这块玉佩到雪衣族找我便是。”
杀人?我要杀谁啊?为什么要杀人?韦钰莫明顺着他的话想到:呵呵,真好笑:“就算杀人也不找你这样的愣头青啊!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捡回条命就很不错了。”
她终于放弃了,边说着,还将手中玉佩扔回给他,自己又无精打采的走回窗台去趴着,望着月亮继续叹气。原以为能在这世上找到个知音之类,就算回不去也能有个共同语言的不是?结果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此寒非彼寒,人家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早知如此,还真不如让卫青扔一边就算了,莫名捡个大包袱回来,巴巴的伺候半天。
回头想想自己刚才一骨碌说出的话又不觉有些好笑,飞机、火箭干嘛非跟坐便器粘一块?真正九不搭八。
叫寒的少年紧紧拽着那贴身、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眶现在更是燃着熊熊怒火。他按着胸前伤口下了床,激动的走到韦钰面前抓着她的手腕说道:“你居然瞧不起我?!你可知道这玉佩代表了什么?”
“哎哟……”韦钰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握得生疼,瞪着少年,不悦道:“我管它代表什么,但你要是再弄疼我这弱小女子,我就真的看不起你了。”
“你!”傻小子气得浑身发抖,甩开她的手,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又一次从上到下打量这小女孩,忽而被她腰间一块玉牌吸引住,讶到:“你就是花安国的钰公主?”
韦钰一惊,顺着他的视线浑身上下摸着看着,“虾?哪里哪里?你看哪里?”这到底是哪暴露了身份?一口一个准,她才出来一天而已,有那么出名吗?
“堂堂花安国钰公主,十二岁的人了,居然连字都不识。”少年莫名的看了韦钰半响,伸手指了指她腰间玉牌,才嘲笑道:“哼,也不知你那做大祭司的娘是使了什么手段,竟将雪域国大太子俘虏到门下。”
神马?!神马太子?!闵睿的冰玉?他是雪域国太子?还是大的那个?!
脑中浮现出那个温文儒雅的身影,韦钰激动的从腰间摘下冰玉牌,惊奇的翻来覆去看着。原来那冰玉有半个巴掌大,揣哪哪不方便,就干脆让伊伊今日在路上编了个穗子,随身挂着。谁知被这寒……叫寒……小寒,对,谁知被这小寒见了敲自己一脑袋。
闵睿,他居然是一国太子?!那他跟自己不是成了两国联姻?而且他身为太子还愿意委身做她的夫侍……哼哼,是该问她亲爱的娘亲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拿下这样一号人物。韦钰柔柔发胀的太阳穴,这世上的法制她还不是很懂,更何况每个国家还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还有石砺和离幽到底又是什么身份?这将来要怎么才能顺利打发掉他们?
想了想,她举起玉牌肃颜疑问道:“你怎么认得这面玉牌?”
第一部分:穿越后的尴尬 第十一章 我是雪衣族人
小寒轻蔑的看了韦钰一眼,骄傲道:“我是雪衣族人。”
真是废话……
看着眼前幼稚的青头小子,韦钰无奈,但终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你们雪衣族都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