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雪一时被黛儿冰峰般的眼神骇到了。和黛儿的眼神对视一下就觉得背后发凉，一下子从背脊骨冷到了脚跟，那眼神犹如寒冰一般冷然，背后还夹杂着一丝令人恐惧的嗜血。即使馨雪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从心底发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她招惹上一个杀伐成性嗜血毒辣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一般。
这种感觉让她下意识的躲开黛儿的眼神，紧紧的低着头敛下眼皮来稳定心中的不安。她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就算在狠能比的上门主吗？
“依了你又何妨！若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怕就是母后也不见得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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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决定保持沉默……
028：奉命行事
凤栖宫正殿百里非辰面色难辨坐在首位，黛儿位于旁边，瑶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而馨雪则坐于下首。
外面依旧是风雨交加，肆虐的狂风咆哮摧残着满园绿枝新柳，似是不把它们清除干净誓不罢休的模样。
细柳缩卷着身体在殿下跪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眼中嚼着泪花，一滴滴如雨滴般落下。身后站着凤栖宫今日的当值人员，除去侍卫还有八十余人。似是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一个个低头站着默不作声不敢有所动作。
黛儿瞧了一眼百里非辰，看他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个宫女太监恨不得把她们全都生吞活剥了似的便猜到了他的心思。这是要事后赶尽杀绝啊。不管是为了黛儿的名声还是他皇家的颜面，在他看来只要传了出去那么这件事势在必行。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脑子肿么长得？成天就知道斩草除根，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办法？见他木有说话的欲望自己才开口道：
“太后赏赐本宫的海兰珠被盗，你们倒是告诉本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与吓得齐齐跪下的奴才们不同的是馨雪猛地抬起头望想黛儿，眼神有些怨毒，少时又转向面色不善的百里非辰，见他没有说话便又低下了头。
就算瞒着你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牵扯到了揽月我就不信皇上会保你舍她！揽月只要不傻就不会承认，你林黛玉半点胜算都没有。
“本宫的脾气不好，有些话本宫只问一遍，谁要是觉得命长自然可以试试。”黛儿冷然的双眼看向人群，爆发的强大气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抬起头来。”
随着黛儿的话把脸埋在胸前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抬起了头，惶恐，不安，害怕各种情绪都表露在脸上。黛儿不禁皱眉，她怎么养了一群这么不成器的家伙……
“辰时这里是谁当值，站起来。”看内室没有半点水痕那么必定是雨前潜进去的，而自己今天破天荒的辰时刚到就出门了。这雨却是巳时就已经下了，直到自己回来已经过了午时。凤栖宫不说守卫森严但也有这么多双眼睛呢，来人必定不会过多停留，就算她细心把脚印擦掉那么展风华百脱掉的外衣丝毫没有雨水就证明了作案时间。
“其他人都退下。”
“奴婢（奴才）告退。”
待他们都下去剩余的八个人面色更加白了，当黛儿的目光扫过她们脸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们在发抖。不禁心道自己是有多可怕。黛儿不知道，自从妃嫔中毒的那件事发生之后黛儿在宫里的威信那是水涨船高，恶名在外。那威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辰时有谁来过？”黛儿起身径直走下去，对着一个面色还算好的宫女道。
“回娘娘，揽月公主辰时来找过娘娘，见娘娘不在便吩咐我们去花海摘了些桃花瓣说是回去要用。”那名宫女说的还算镇定。
“是揽月一个人来的？”如果带了人见自己不在她自己就动手了还能叫这些人去。
“是。当时在殿外当值的我们四个都被遣了去，那个时辰正好是辰时两刻。公主说赶时间自己就又去喊了几个人，守着殿内门口的四个人也被公主叫来了。公主走的时候下起了雨，奴婢和奉秋随着一同去送的。”宫女见黛儿平静无波带些凉意的语气却也不是那么害怕，至少她没有感觉到恶意。
“去把揽月叫来，告诉她带上自己的贴身宫女。”
“是。”
百里非辰眼睛里透露出古怪，黛儿这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要把揽月牵扯上？可是依照黛儿的性子应该不会这么做啊。不过百里非辰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馨雪说的黛儿和揽月的约定他也知道，当时只当是玩笑了，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可能是揽月做的，虽然他心里知道揽月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揽月和黛儿，恐怕只能保一个。
馨雪在意的却是黛儿强调的贴身丫鬟，难道她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一切可是揽月主导的。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啊。整件事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揽月身上，正常人谁会想到丫鬟。
凤栖宫和储凤宫相隔本就不远，不多时揽月就带着贴身宫女陌熙出现在了殿内。
“皇嫂，这么大风雨喊我来干什么啊，我正在捣鼓桃花瓣呢。”揽月还没进门就开始抱怨，虽然是坐辇轿来的，可是从殿外近来的时候还是会稍到雨。一进屋就把披风接下来交给了去喊她来的那个宫女。黛儿示意那个宫女把披风收好退到一边。
“皇嫂…咦？皇兄也在啊，肿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揽月一副茫然的模样，奇怪的看着一脸古怪看着自己的百里非辰。
这个样子好像真不知道…揽月一说谎左手小手指就会无意识的抖动。想着顺着看了过去，不禁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二选一他还是很乐意的。至于黛儿，总觉得她会有办法。
馨雪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意味，快速的扫过揽月陌熙两人身上扫了一下就又垂下了眼帘。
“月月，你自己来的凤揽宫？”黛儿挑眉，不明意味的问。
“对啊，陌熙那丫头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用过膳就说来找你讨一些桃花瓣给母后做桃花糕，粟米桃花粥，在一起去看望母后的。谁知道你不在，我就自己动手了。”揽月煞是认真的说着。“啊，皇嫂，你不会因为我摘了你几片桃花就找我兴师问罪吧……”
黛儿白了揽月一眼，挥挥手示意刚刚那八个宫女退下，越过揽月看向她身后还算镇定的陌熙。
“你今天见了展大人。”是陈述句。
陌熙听到黛儿这句笃定的话不禁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黛儿。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肯定是自己？稍时又惶恐的低下头，惊疑不定的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奴婢一直在公主身边伺候怎么会遇见展大人。”
馨雪的搭在腿上的手钻的更紧了，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哦？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展大人夙香的味道？别告诉本宫那是你自己身上的香味，夙香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用的。”黛儿的桃花眸子不在一般扫过陌熙的全身，却让陌熙自己在这样的眼神面前毫无私密可言，那最后一点的抵抗心里也被黛儿如X光般锐利的眼神给消磨的一干二净。
“娘娘恕罪！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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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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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好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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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污蔑与反污蔑
殿外风雨交加雷鸣电闪，殿内也是暗潮汹涌一触即发。
“娘娘恕罪！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没有抬起的脸上一片煞白。仿佛受惊过度似的。
馨雪低下头扯出嘴角的笑意。
“本宫不过是瞎说的，你这么就认罪了？”黛儿笑，这句话说的大有深意。回头看了一眼揽月，不明意味。
揽月可是她的主子啊。
百里非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若不是内里维持着茶杯的外形怕是早就被捏碎了。
揽月身边的竟然也是馨雪的人！那么轻易的就认罪不就是为了把揽月推出来让他左右为难，不管揽月做没有做，在这个人的证词下都已经确定了答案。
后路想的如此周全。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先是设计自己捉奸，如果自己就此定黛儿和展风华的罪那么后面的也就免了；若是万一将事情闹大必然会顺藤摸瓜查到揽月身上，而最精明的是在揽月身边安插的这个暗桩，如今这个暗桩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了揽月的罪过。劫持前朝大臣扰乱后宫枉顾纲常伦理，不论哪一项罪过都不会小，甚至于扯出之前和黛儿的玩笑约定，借此把黛儿定为罪魁祸首！
好一出连环计！瞥了馨雪一眼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那你倒是说说，奉谁的命，又是行的什么事。”黛儿在下首找了个位置坐下，放下一直捂在手里的暖炉端起了茶杯。
揽月倒是不客气，顺手就拿起黛儿刚刚放下的暖炉抱在手里，一屁股坐在了黛儿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