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脚始终一瘸一拐的,早上被欧阳舞打跑了后便是怀恨在心,见欧阳舞不是本镇上的,便带着几个平日里一起混的,守在城门口,她总是要出来的,却不想,一直等到天黑还没等到,几人躲在一旁竟是睡过去了。
刚才被欧阳舞一喝,这才惊醒过来,见正是打了自己的欧阳舞,一群人便出了来。
王二一挥手,几个人便将欧阳舞团团围住,一脸的愤怒,道:“贱人,打了爷便想跑?爷几个晚上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人见欧阳舞的美貌,心里都是痒痒,想着等下可以为所欲为,脸上便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王二经过早上一事,自是不能了,可看到欺负他的人被人凌乱,倒是开心的很呢!他倒是要看看,谁在欺辱了他之后,还能活得好的!
欧阳舞冷眼看着围了一圈的几人,唇角绽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这个人既然对她穷追不舍,她也没有必要与他们客气。她欧阳舞向来是有仇报仇的呢,如今她赶着去见夜重华,谁挡了她的路,那么便对不起了!
她现在不想浪费时间,伸手从怀中掏手出一些粉末,这是欧阳舞前段时日研制的新药,可以说是毒药,中了此毒者,轻则疯疯癫癫,重则似植物人一般,半死不活。
这是前段时日欧阳舞担心夜重华时研制的,想着或许以后会派上用场。
欧阳舞如今怀有身孕,与这几人对打是不能的,想着便伸出紧握着药粉的手,看着几人道:“你们若谁能先猜中我手中的东西,我会先从了谁,如何?”
围着的几人神色马上动了起来,这小娘子实在貌美,谁都想第一个。
王二却道:“别听这贱人胡说,她可厉害着呢!”
欧阳舞却接着笑道:“我区区一介弱女子,能奈何得了你们?”
几人均是同意欧阳舞的说法,不赞同的瞥了眼王二,眼中尽是鄙视。
“如何,你们猜还是不猜?”欧阳舞继续问道。
“猜,老子先来!”其中一人马上接道。
其余的人不肯了,一时间几人争吵起来。
欧阳舞将手抬高了些,道:“你们站的那么远,不妨过来闻闻这气味,也好猜的准些。”
几人便都凑得近了,本是围着欧阳舞的圈子,不知不觉便都凑到了欧阳舞的手边,就连一旁的王二都凑了过来。
见几人认真的闻着,欧阳舞神色一闪,手心一开,便将手中的粉末一圈散了过去。这几个人一时不查,药粉被吸入口中,顿时一阵的咳嗽声响起。
欧阳舞往后退了几步,几人咳嗽个不停,冲着欧阳舞便想过来,可委实咳的太过厉害,不由地捂住了肚子弓着身子用力咳了起来。
欧阳舞就这般静静的看着,沉浸在黑暗中的脸色散发着鬼魅般的光芒:“多行不义必自毙!”
几人咳着咳着有些不对劲起来,其中的一人猛的笑了起来,其余的几人俱是神情有些痴癫,呵呵的笑做一团。
药发挥药力了。
几人痴痴傻傻的笑做一团,互相扯着头发。
欧阳舞不再理会几人,从空间中取出摩托,跨上后飞驰出去,她已耽搁了太多时间,必须要快些,再快些……昏暗的光线下,夜重华的双眼紧紧地闭拢,长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更显得他的面色苍白无比,他薄凉的唇偏带着紫青色,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的上半身赤裸,胸口处受了伤,包着厚厚的纱布,就在十日之前,这里插着一根淬了毒的箭。
据大夫的话,夜重华中了毒箭之后没有及时治疗,如今还能留下性命已是奇迹。
“不要给我说废话!你们必须治好他!”
云殇站在一旁,脸色发青,看着本是张狂而冷漠的夜重华,如今却像一个活死人,毫无声息,他可是西陵国的战神啊,若之前不是为了救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受伤!
云殇的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痛苦,连日来他都没有睡好,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上多了几缕白发,仿若一夜苍老!
战战兢兢站着的这几名大夫都是他昨日连夜高价招过来的,他们仔细看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云大人,这种毒药我们根本不识得,是无药可解啊……”
“你们敢再说一句试试?”云殇的脸上卷起狂风暴雨,带着一种强烈的怒气,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能够射出凌厉的刀。
几个大夫忍不住发抖得更厉害了,齐齐的跪在了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钻到地底下。
“庸医,庸医!你们若是救不了宁王殿下,你们就跟着陪葬!”
云殇气得脸色发白,心底又有一抹惶恐在无尽地扩大,将他的理智都要蚕食掉。
夜重华是不败的神话,他怎么可以有事?
士兵已经折损了不少,他又出了这样的事,主将不再,仿佛就没有了主心骨。
云殇心里头一下子没有了主意,抬头看了一眼隐在角落里的小刀,这个之前一直陪伴在夜重华身旁经历了风风雨雨从未畏惧过的杀手,他的神色总是冷漠无波,此刻脸上也带着一丝惊恐。
小刀从角落里闪身而出,猛的从身上拔出长剑,指向这几个大夫的脖子,一字一顿道:“想死是吗?”
几个大夫吓得匍匐在地,告饶道:“不要啊,小的们真的是无能无力啊。”
几人的讨饶声更是让云殇心烦意乱,狠狠的瞥了几人一眼。
“小刀,放他们走!”他知道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
听着这般无用的答复,云殇的脑子中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个人,那个如今西陵的神医。
云殇不自主的想着,如果欧阳舞这个时候在就好了。
随即晃了晃脑袋,苦笑着,她如今怀着身孕,又怎么能让她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万一,她知道了,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云殇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刀,你好好看着夜二,我再出去看看能不能运气好碰上个神医。”
欧阳舞白日里歇息,晚上便骑上摩托狂奔,若是遇到山峦或者大河,或是城门时便令海东青背着她飞过去,待到了草原,地野宽阔后,便换了法拉利,速度更是快了起来。
本是十日有余的路程,仅仅五日,欧阳舞便已进了漠北一带。
打听到夜重华军营所在之地,欧阳舞只换了声衣裳,便往军营处走去。
因着夜重华的重伤,此时的军营士气有些低迷,军营门口的士兵们正低着头站着,眼睛一瞥,却见一女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到了跟前,才见这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狐大氅,毛色纯白得没有一丝杂色,雪狐大氅里面隐隐露出浅蓝色的裙裾,用蓝色丝线绣着漂亮的孔雀翎羽。
这名女子五官精致,宛若蝶翼的睫毛下,眼睛若黑珍珠般清澈安然,她的目光沉稳大方,浅浅站立,样子优雅婉约。
把守的士兵打量着这名女子,心里有些讶异,这女子一看便是身份高贵,怎会出现在这里?想着便要上前将她拦在面前,却见她从怀中掏出宁王妃的腰牌,放在士兵面前,出示了她的身份,接着便问道:“宁王寻到了么?”
看守的士兵却是迟疑,并不回答她,他不相信,堂堂宁王妃怎么会跑到这般凶险的地方?且传闻宁王妃已经怀有身孕,而京城离这里几千里路,即便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要七日,这里遥远的距离,她竟然孤身前来?
面前女子貌美,又来得蹊跷,身后甚至连辆马车都没有。
士兵的眼中渐渐露出疑惑来,莫不是哪里来的奸细?是来刺探消息的?
欧阳舞见他神色便知他不信,转念一想,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拿出之前皇上赏赐的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可是伪造不了的呢,这几个士兵也是有眼力的,马上便认出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
接过欧阳舞手中的免死金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神色将信将疑。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敢直接放行,如今宁王重伤,若是让敌国的奸细混入,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女子来的时间太过可疑,换言之,他们仍旧不信宁王妃居然会独自前来!
面前的女子开口就问宁王是否寻到,可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也并不久,宁王妃莫非是飞过来的么,这也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冷风夹着风雪吹过,吹起欧阳舞乌亮的发丝,有雪花轻轻扬扬地落在她的头顶上。
欧阳舞的鼻尖冻得发红,双手不自觉的搓了搓,心中暗暗无奈,真是冻死了。
她目光越发沉稳,淡淡道:“这样吧,你叫个王爷身边贴身的人过来……”
话未说完,欧阳舞的目光越过士兵,远远地看到有一名穿着铠甲的男人朝这边过来,他低垂着眸子,有些垂头丧气、心烦意乱的样子。
欧阳舞的眼睛却是一亮,那人可不就是——云殇!
云殇仿佛也有预感一般,抬起头来,视线往这边望来,迷茫的脸上慢慢露出了诧异、不可置信,还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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