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接着蒙面人便与几个侍卫纠缠在一起,不过寡不敌众,留下一句暂时绕了你的狗命就走了。
王嬷嬷见那蒙面人离开,她大喘着气,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她脸上全是冷汗。她拉住侍卫的手,颤着声音道:“我、我要见王妃!”
“不知王嬷嬷找本王妃有何事?”欧阳舞本已歇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她令人演了一出戏,假意派出杀手来杀王嬷嬷,这么快就让鱼儿上钩了。
欧阳舞披着斗篷起身来,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呢。”
“老奴该死,这么晚打扰王妃休息。”王嬷嬷说着,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扑上去抱住欧阳舞的大腿,“求王妃救老奴一命!求王妃救救老奴。”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本王妃如何救?”欧阳舞眉头一挑,唇边绽放了浅浅笑意,又似乎是饱含着千丝万缕的嘲弄。
“是皇后娘娘,都是皇后娘娘!是她命老奴在王妃的饮食中下药,要令王妃不能生育。”王嬷嬷此时性命堪忧,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欧阳舞。
“哦?是么?”
“奴婢不敢隐瞒王妃,皇后娘娘恨毒了王妃,所以让老奴给王妃下了落胎的列药。”
“放肆!”夜重华此时踏着夜露归来,听到此事,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燃了起来,他的双手青筋暴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王嬷嬷的身上,王嬷嬷一脚被踢飞,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夜重华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煞气。
王嬷嬷看到夜重华那张张狂阴戾的脸,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捂着胸口,爬到欧阳舞的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愿意赎罪。”
“哦?如何赎罪?”欧阳舞微眯着眼睛,她倒是要看看王嬷嬷有没有诚意。
王嬷嬷见欧阳舞的脸上并没有怒意,胆子也大了一些,大声道:“李嬷嬷也是皇后的眼线,是她,是她时时刻刻监视着王妃的一举一动!”
“把李嬷嬷带过来!”夜重华冷声道,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李嬷嬷被带过来之后,一双阴厉的眼睛紧紧地瞪着王嬷嬷,王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在说,让你阴我让你阴我!
李嬷嬷跪在地上:“不知王妃王爷深夜把老奴唤来,有何吩咐?”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夜重华坐到一旁,替自己沏了一壶茶,他慢慢地啜了一口,一双冷冽的眼中带着阴霾,他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令人不战而栗。
薄薄的唇一张一合,夜重华淡淡道:“来人,把李嬷嬷拖下去,杖毙!”
李嬷嬷先前还在叫着冤枉什么的,后来便都是求饶的声音,渐渐地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最后无声无息。王嬷嬷跪在一旁,听着外面行刑的声音,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颤颤发抖,很快便晕了过去。
欧阳舞的唇边带了丝冷笑,皇后娘娘,接下去我可是很期待你又要出什么奇招呢。
等到欧阳舞与夜重华终于安寝,欧阳舞却见夜重华仍旧是一脸阴郁,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可是吃了那落胎的药?”
欧阳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敢与我玩药?还嫩着呢!”
夜重华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无踪,他一把把欧阳舞抱在怀里:“那自然是好,否则定把王嬷嬷千刀万剐!”
“唔,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第二日,欧阳舞惦记宫中修养的夜筱群,便去了功力探望她。
夜筱群已经能吃些简单的流食,此时神色看起来很不错,想必是将养得很不错。夜筱群一看到欧阳舞,温柔的脸上绽放出浅浅笑意:“二嫂,你可想起来看看我了。”
“你我年纪相当,你叫我舞儿便好了。”欧阳舞见夜筱群低低地说了声是,便道:“来,躺好,给我看看。”
夜筱群依言躺下,欧阳舞仔细的查看了那日的伤口,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但还是能看见一条淡粉色的疤痕横在腹部,女孩子最是注重这种细节,纵然是在腹部。
欧阳舞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将它递给夜筱群,道:“事出从权,为了治病只能留下这道疤。不过祛除疤痕也不是没办法的,这盒药膏每晚睡前涂抹一次,不消一个月疤痕便可变淡、消失。”
夜筱群伸手接过,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浅绿色的固状胶状膏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凝神了手中的盒子半晌,轻声道:“舞儿想的极是周到,其实能捡回这条命已是大幸,筱群今日还能安然坐在这都是舞儿的功劳。”
夜筱群想着握起对面一直浅笑着的欧阳舞的双手,眼神很是恳切:“舞儿,你治好了我这多年的不孕之症,我和驸马给你下跪都不为过。这两日我一想起这件事,我便觉得好开心。若我心愿得偿所愿,以后舞儿若有需要,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筱群你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那日你故意让我知晓夜娆的阴谋诡计,我便知道我们应该成为朋友。你现在只要好好将养着,过些日子我给你开几副汤剂让你好好料理身子,倒时必定能与驸马生个白胖小子。”
夜筱群低下头来,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欧阳舞了却了她多年来的心病,很快她也会有孩子了呢,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欧阳舞探过夜筱群,又去向贤妃娘娘请安,接着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娘娘。”紫苑进来道,“宁王妃来向您请安。”
“滚!”皇后执起玉枕狠狠地朝外面砸过去,未料到正好砸到了紫苑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入住。
紫苑不明所以,不敢顾虑伤口,跪在了地上,一脸惶恐:“皇后娘娘!”
“猫哭耗子假慈悲!滚,让她滚!”皇后厉声叫着,欧阳舞,又是这个贱人,“让她滚!”
“是!”紫苑不知道皇后怎么了,却不敢多问,忙出去对欧阳舞说皇后娘娘抱怨,不能见风,欧阳舞应了一声,高声道,“那便请皇后娘娘多加保重,舞儿先告退一步。”
此时,皇后穿着亵衣锁在床角里,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忍着要去抓头皮的欲望。
头皮好痒好痒!
受不了了!
她的长指不由自主地抓了头皮,接着头上就多出了一束黑色的头发。皇后长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她极其珍爱头发,看到被抓下来的头发,眼中出现了惊恐。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秀发,却发现头上的头发就如同种植在稀松土地上的草,轻轻一拔就抓下来了。
等到紫苑回禀了欧阳舞之后,就回来了:“皇后娘娘!”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皇后的头发当中秃了一块,她无助了嘴巴,避免自己尖叫出声!
此刻,皇后像是疯了一般,神色痛苦地扭曲着,双手痉挛着,却忍不住抓向自己的头发,接着头发一团一团地被缠在她的手上,又被她甩在了地上。
紫苑的脸色一变:“娘娘,我去请太医!”
“不许去!”第二个玉枕朝着紫苑砸过去,她是堂堂西陵国皇后,怎么能被人看到她秃头的模样。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定是、定是别人对她下了毒!
头上的头发被她一根根拔下,只有这样,那股难耐的瘙痒才会减轻一些。
对了,一定是欧阳舞,一定是的!昨天她只拿过来自宁王府的信笺!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皇后颓废地锁在角落里,眼泪都要哭干了,声音尖锐地怒吼:“欧阳舞,我杀了你!”
欧阳舞离开宫殿时,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皇后娘娘称病了呢,不知道下次战斗在什么时候,她欧阳舞可是随时等待着。
欧阳舞现在心里开始了一个计划,如此想着,她便去了留园。再见到上官宁韵时,上官宁韵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欧阳舞踏进留园时,便见院中盛开的樱花树下,一个女子乌黑的长发透着晶莹的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一阵惬意的微风拂过,粉润如玉的樱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洒在女子的身上。她身着一袭洁白明亮的水仙裙,上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却不失高贵的烟萝灵蛇髻。欧阳舞素来便知上官宁韵美,只是次次都是如此惊艳。
宁静的院中,两位绝色女子,一坐一立,这满园的景色与之相比,却是黯淡了下去。上官宁韵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便见欧阳舞正站在门前打量自己。
她想找欧阳舞已多日,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欧阳舞,这时见是欧阳舞,便马上起身,还未开口,便被欧阳舞制止。只见欧阳舞缓缓上前,伸手捻起枝头的一片樱花瓣,像是随意般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上官宁韵看着欧阳舞半晌:“我信你。”
欧阳舞不由抿唇一笑,道:“我是欧阳舞。”
上官宁韵纵然也是淡定之人,听到时不免还是有一丝吃惊。提起欧阳舞这个名字,西陵可是无人不知,之前人人都称她是红颜祸水,可后来又听闻她才情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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