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说:“圣僧,我觉得你该把还俗早日提上议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嗯?”他的声音之中笑意盈盈,怎么听都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我干巴巴地笑道:“嗯,可不就是你听见的那种意思吗……”
他摊手:“我听不明白。”
我悲愤地说:“你这个妖僧,你是故意的!”
“小梅,我真不明白。”他还摆出一脸无辜无害的表情,真他娘之……欠蹂躏啊!
不知从哪来的胆气,我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照着那薄而红润的双唇就啃了上去。原本只是为了泄愤,渐渐地,却变成他将我紧紧扣在怀里,一手贴着我的脖子,迫我抬起头迎合他的攻势。
唇齿纠缠,他的气息越发炙热灼烫,悉数抚在我的面上,若春风般吹开我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
原本拦着我腰的那只手滑至背上,四处游走,他的双唇温热而温柔,让我浑身酥|麻无力,又忍不住轻轻战栗。
他臂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我迫得呼吸困难、几欲窒息,我的身体已然与他无缝贴合在一起了。我憋得头昏脑胀,简直就连意识都要丧失了。却在此时,他忽然将我放开,眸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笑道:“小梅,这回可是你轻薄我的,怎么办?你要负责。”
我大口喘气,“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上回你轻薄我这回我轻薄你,你我算是扯平了。”
“扯平?”他轻挑剑眉,笑意再深三分。“不对啊,这才刚刚开始……”说完,双唇 便又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
我还来不及呜呼哀哉,所有气息便悉数被他吞入口中。
叫你要先啃他!叫你要先轻薄他!
真真是个……自作孽不可活啊!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道歉则个>3<~~~
☆、第二十八章
古医经记载,以南洋柠果汁液配以雪薇草、红景天等药草可淡化固染之癍。然,用此法祛斑具有普遍性而不具有针对性,也就是说,这药方并不是专门用来洗除墨染的。
墨染并非普通的染料,偏偏是染料之中着色力最强的一种。希音认为把握并不大,但总好过好无作为,值得勉力一试。
胡元生不敢迟疑,第二日一大清早便派人南下寻找柠果。杜冰冰得到消息,不出我所料地再次找胡元生大吵大闹,那架势堪堪要将胡府的瓦都揭掉才肯罢休。不过,好在这次她没有四处乱砸东西,却是推开众人发了疯一般冲到井边,作欲跳下之状。
“胡元生,我告诉你,我就是容不下那狐媚子!你若定要维护她,大张旗鼓地给她寻什么解药,今日我便跳下这水井一了百了!反正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是碍你的眼,我死了正好成全你们!不过我倒要看看,我死了你怎么跟我爹和皇上交代!”杜冰冰哭得梨花带雨,赤红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胡元生。俏脸上一片凄切哀绝之色,教人看得甚不忍心。
我与希音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中隔岸观火,恰好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除了柠果以外,那药方中还有几味甚是重要的药草,我们本打算外出采购药材,谁知将将踏进花园,便碰上这一出家庭伦理惨剧。
我叹息道:“其实杜冰冰不应该这样撕破脸皮大吵大闹的,那胡元生一看便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这样一哭二闹三跳井,局面只会越来越僵。话说回来,周绯雪也挺倒霉的,躺着都中箭。”
希音并未接我的话,眺望花园中众人,眸光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果然,那厢胡元生丝毫不为之所动,冷笑道:“杜冰冰,我也告诉你,举头三尺有神明。绯雪会变成今天这般境地,你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现在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哭闹撒泼,不让我给她找解药?哼,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正是你吧。你少用死来要挟我,我也没功夫陪你闹,你要跳便跳吧。”语毕,轻哼一声,便带着一众随从甩袖扬长而去。
杜冰冰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细针状,先是震惊不已,仿佛始料未及胡元生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绝义的话。随即,有几许绝望与哀恸缓缓渗出来,如汛洪般迅速泛滥开去,再看时,眼底已然是一片死寂。她仿佛被人抽取魂魄一般,愣愣地呆坐在井边,望着胡元生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忽然觉得不太妙,便问希音:“圣僧啊圣僧,你说杜冰冰该不会真的要跳吧?”
希音道:“她不会跳的。”
我便奇了:“为什么?”
希音收回视线,转投将我望了一望,唇畔浮起一丝笑意,道:“杜冰冰是杜国舅的掌上明珠,又深受皇上宠爱,身份尊贵比起公主都毫不逊色。偏生她又是个心气极高的人,素爱争强好胜。依我所见,她之所以对胡元生这般执著,甚至不惜以死相要挟,并非真正因为爱,多半是因为胡元生与旁人不同,他不奉承她,甚至不爱搭理她。她费劲心机手段,不过是想让胡元生像其他人一样追捧她,对她千依百顺。所以,在胡元生向她低头认输前,她绝不会轻易自我了断的。”
我将这番话在心里反复回味了即便,仍是有些糊涂,“既然胡元生对她毫无情意,她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三岁孩童都懂。她这简直是作茧自缚,害人害已。”
“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我默了默,疑惑道:“说的好像你认识杜冰冰似的,对她这么了解。”
希音似笑非笑地挑起剑眉,悠然道:“好说,我关心国家大事。”
那么我就更不能理解了,“杜冰冰这事算哪门子国家大事?”
“皇家无小事。”他振振有词道:“如今这世道,乃是一人之天下,一家之天下。但凡牵扯到皇家,哪怕只是皇上身边的小宫女,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社稷动荡。”顿了顿,他凑近我,意味深长道:“这叫做高瞻远瞩,见微知著。”
我叹道:“圣僧果然……非常人啊!你若去创作一本《皇家杂谈秘闻录》什么的,定能风靡全国,届时连江湖百晓生都要靠边站啊!”
希音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道:“这个可以有。”
未几,一声凄厉的长泣声破空而来,刺得我与希音皆是虎躯一震。只听杜冰冰哀嚎道:“胡元生,我就是死,也决计要拉那个你和狐媚子做垫背!”
***
今日倒也真真算是奇怪,兰陵城中雪薇草告罄,我与希音跑遍大大小小各类药铺,竟连一株雪薇草都不曾见到。雪薇并不是什么救命的草药,不过是妇人用来养颜润肤的补品罢了,缘何竟能在一日之间卖到脱销?
希音的神情很镇定,不急不慢地说:“杜冰冰动作倒是挺快的。”
“当真是她搞的鬼?”
“眼下这个情况,除了杜冰冰不做第二人想。”他低眉浅笑,缓缓道:“首先,兰陵城乃是江南首府,起繁华程度堪京城比肩,城中大小药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有能力、有本事在一夕之间收购所有雪薇草的人少之又少。其次,显而易见的,昨日我刚说为周绯雪祛斑需要用到雪薇草,今日便买不到了,此人绝对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那便只可能是胡府之内的人。”
我深以为然,道:“果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说周绯雪不是她害的我绝不相信。”
无可奈何之下,我俩只得自己上路去采雪薇草。
我问:“哪里能找到雪薇草?”
希音道:“雪薇草喜阴湿,通常长于水泽之畔,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药草。兰陵城外有一处湖泊名叫天目湖,我想那里应该能找到。不过此去路途遥远,若是步行只怕走到天黑都到不了,不如我们骑马过去吧。”
我踯躅了一下,纠结道:“可是我不会骑马……”
他说:“我会就行了。”
与希音共乘一骑这件事,一回生两回熟。
上回在锦城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追杀,希音迫不得已“借”了人家的马带我跑出来,这马自然是没有机会送还回去,而是就此放生了。
若说上次是为了逃命,那这次为给是为了治病救人,我便愈加心安理得。横竖我与希音也算共过患难,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若是我再扭捏作态,倒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我这么想,毫不犹豫地向希音伸出手。他倏然发力,我只觉身下一空,这便已然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了。
希音将我用在怀里,策马而行。不多久,温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若带三分笑意,“小梅,方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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