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微臣这就换去。”
司马楚如释重负,一手搂住彩衣的香肩道:“皇后,这次多亏有你,朕决定封你为朕的御前侍卫,时刻陪在朕的身旁护驾。”
彩衣不禁笑了笑:“结果如何还不清楚呢,皇上,臣妾不过是一介女流,为什么皇上就这么相信臣妾说的话?”
司马楚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朕的皇后……”
彩衣笑道:“御前侍卫是几品官?”
司马楚说:“三品大官。”
“那本宫是几品?”
“皇后乃是国母,至尊无极。”
“那皇上岂不是要降本宫的职么?”
司马楚一脸认真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皇后,宫字两张口,只能在后院逞口舌之能,而官字则多一竖,有了那一竖才能成为国家栋梁,名扬千古,皇后你明白么?”
彩衣道:“臣妾本是无根之人,只求今生能活得惬意,不求什么名扬千古,若是想求,求的也是您的皇位。”
司马楚忽然阴柔一笑:“好,朕的皇后果然够志气,若是哪天你看上了朕的皇位,朕便把皇位给你,朕来做你的仆人。”
正文 第92节:嘿嘿,不看白不看2
此时,好几个去探查情况的士兵回来了,禀报道:“禀皇上,在北坡发现了一处被刨开的坟墓,尸骨已经被啃掉了大半。”
彩衣道:“那坟土如何?”
“回娘娘,是老坟了,不过土却是新翻出来的,应该是刚刨不久。”
司马楚道:“连刨人家祖坟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都干得出来的人,绝非一般人。”
“对了皇上,我们还在坟地那里找到这个。”士兵将一条奇怪的东西交到了司马楚的手中。
彩衣好奇道:“这是什么?”
司马楚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骨链……”
“骨链?”彩衣道:“什么骨链?”
司马楚道:“传说古山族的人对亲情极为看重,每当亲人死去之后,都会从亲人身上取来骨头一枚打磨成圆滑的骨片,常年佩戴在身上,以纪念已故的亲人,朕一直都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竟见到真物了。”
说完,司马楚随手一扔:“这么晦气的东西,还是扔了为妙。”
彩衣却一伸手,将还未落地的骨链拿在了手里。
司马楚不解道:“皇后,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你不屑一顾,难道你还对这不祥之物感兴趣了?”
“不是感兴趣,而是用得着,这手链十有八九是那刨坟者不小心掉下来的,如果皇上所说无误的话,那这条骨链可算是积攒了他许多亲人的遗骨,臣妾相信,那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回来。”
司马楚马上醒悟:“皇后的意思,是要守株待兔?”
“没错,只有抓到了刨坟者,才能查出幕后的真凶。”彩衣说着边把骨链缠绕于手上。
片刻之后……
“呵呵,好了,好了好了!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岁!”突然有人高声欢呼了起来。
事实证明,彩衣的猜测是正确的。
喝下了新一轮的汤药之后,患者身上的黑斑开始逐渐的散去,人也精神了许多。
百姓如释重负,险些破灭的希望重新燃起,禁卫军也撤去了包围,村民们重获了自由。
然而他们都没有离去,而是纷纷朝着君王行跪拜之礼,司马楚则微笑着让众村民平身。
看着司马楚脸上的笑容,彩衣心里竟也感到丝丝的欣慰。
尽管在心里没有承认他是她的男人,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却成为了与他同舟共济的女人。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里出来,来者,是皇帝的师傅,皇城的禁卫军统领。
一个漂亮的踏空,翻身下马:“皇上,娘娘,听说瘟疫已经解除,真太好了,适才在城里我心里一直都不得安宁,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看来回去之后要多烧几支高香了呵呵。”
彩衣一拳轻打在太初的肩头道:“好小子,本宫可是第一次见你说笑,还笑得这么开心。”
“娘娘,疫情解除,自然是皆大欢喜嘛……”太初说着,眼睛忽然定了定。
彩衣顿觉有异:“太初,你怎么了?”
太初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一个头上裹着头巾的村妇走去。
正文 第93节:嘿嘿,不看白不看3
彩衣好奇:“皇上,以前太初也跟皇上出来过么?”
司马楚道:“没有啊,皇后为何有此一问?”
“那他怎么了……”
彩衣话音未落,忽然就见那村妇突然衣袖一甩,一团黑呼呼的东西顿时被抛向了空中。
那团黑物体被抛出之后,一转眼便鼓散成一朵黑云,并且是一朵会嗡嗡作响的黑云!
司马楚第一反应过来:“大家小心,是虻虫!”
太初毅然出剑,直取那村妇!
没想到那村妇竟然再次抛出了另一团黑球,目标正是他的正脸!
太初本能的往边上一躲开,村妇则趁机一个空翻往前直窜!
虻虫漫天飞舞,着实让人讨厌,彩衣挥舞着衣袖拍打着围攻她的牛虻,忽见人影一闪而至,手一沉,那条骨链便硬生生的让那村妇给夺了去。
“是她!”彩衣这才醒悟了过来,不顾一切奋起直追!
那村妇想要开溜,突然看到了彩衣的影子从头顶扑杀了过来,那速度很明显要比她高出许多。
于是方向一转,冷不防的一头撞进太初的怀抱之中。
若是一剑刺来,没准太初还能灵活的闪避。
可这女人竟然整个的投怀送抱,让他禁不住的迟疑了一下。
就只在这半秒钟的迟疑,村妇手中尖尖的匕首已经顶住了他的咽喉。
“不许动,如果想他死你就过来!”那村妇说着突然伸手在太初的后背上一拍,太初立马晕了过去。
“师傅!”司马楚一声惊叫疾步冲来。
彩衣伸手将他拦下:“别过去,你师傅中了那女人的毒针!”
“哈哈哈哈~~~”那用布裹着脑袋的村妇一声娇笑:“算你有本事,竟然能看到本姑娘下针的手法!”
“你想怎样?为什么要下毒制造瘟疫?”司马楚禁不住满脸的担忧。
那假冒的村妇道:“老娘不想怎样,只想玩玩,你们若是不想他有事,就乖乖的在这里呆着,若是让老娘发现你们跟过来,老娘立马便要了他的命,哈哈哈哈~~”
村妇一手揽住太初的腰,双足一顿地便跃上了马背,将太初放于身前,双腿一夹马背,那马便快速的飞奔了出去……
“师傅!”司马楚急得大喊。
彩衣二话没说,翻身上马道:“皇上,是时候回宫了。”
“皇后,朕不放心呐……”
彩衣手一伸:“皇上,臣妾敢保证,你师傅他暂时无性命危险,皇上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司马楚伸手握住彩衣的玉指,顺势一跃便落在了彩衣的身后。
“皇后,你觉得……是上官泽派人所为?”
“没错,所以臣妾敢说太初暂时不会有事,因为太初对于上官泽而言,简直就是用来对付咱们最有力的王牌。”
“没错,咱们这就回城,直窜将军府,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两人共骑一马直奔城门,没想到刚刚进了城门,就被一顶大轿子拦住了去路。
彩衣心里着急,便道:“快闪开!”
没想到随轿而行的一个宫女一声训斥道:“大胆妖女,见了太后竟敢不下马迎接!”
正文 第94节:嘿嘿,不看白不看4
两人定眼一看,才看清楚那是太后的贴身宫婢茗儿。
此时太后从轿子下来,看了看儿子跟儿媳,只是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司马楚和彩衣只好下马。
“母后,你怎么出来了?”司马楚有些惊讶的道。
“臣妾参见母后。”彩衣尽管极不情愿,但还是给太后行了婆媳之礼。
太后两眼一瞪:“哼!皇后,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么!?”
彩衣不明白:“母后何出此言?若臣妾真有不妥的地方惹恼了母后,还请母后见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身为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游说皇上出宫游玩,你可知道皇帝少批一本奏折,都很可能关乎到千万条百姓的身家性命啊?”
“母后,臣妾还是不明白……”彩衣心里暗暗叫冤,这都什么世道?明明是皇帝强行拉她出的宫,怎么倒变成是她煽动皇帝偷懒出宫,不务朝政了?
“你还敢在哀家面前装糊涂!”太后抬手便是一巴掌煽了过去。
彩衣眼睛一闪,伸手便掐住了太后的手腕,悄声道:“够了,在假山林撒了老娘一脸迷魂粉的那笔账老娘都没跟你算,若是再无理取闹,老娘对你不客气!”
说完,彩衣松开了太后的手,低头道:“母后息怒,母后教诲臣妾一定谨记在心。”
“你——”太后气得脸色苍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有道是做贼心虚,她还真的害怕那妮子把她假扮淫贼,助儿行孽的事情给说出去,那肯定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所讨论的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