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楚忽然转身,伸手便捏住她的脸蛋道:“你还笑,虽然朕并不喜欢你,但你是朕的皇后,怎可让人随意轻薄?你还阻拦朕!”
彩衣一巴掌便将他的手给打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人家可是巴不得你龙颜大怒,大打出手呢。”
“打便打,这是朕的地盘,朕还怕他不成?”
“是皇上的地盘不错,可皇上也不敢杀了他呀?”
“朕为何杀他不得!?”
彩衣道:“就因为他是上官泽,而且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皇上,要三思呀。”
说完,彩衣转身便走了,只留下太初一人看那司马楚在生闷气。
不知为何,彩衣出了龙溪宫,忽觉心情大好。
想起刚才那上官泽和司马楚的表现,心里忍不住在笑,果然是红颜多祸水,就算是再强悍的男人,这醋意一来多半都会乱了方寸。
不过酸死他活该,彩衣一想到那小皇帝要利用她开什么封后大典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果然这高墙大院里头的人都不可靠,好在她没有打算要一直当他的皇后,出宫生活,那是迟早的事。
但前提还是那一个,必须等到上官泽兵败身亡了,她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安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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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走了之后,司马楚喝了整整一壶的热茶,长吐一口闷气之后,才对太初道:“皇后说得对,那上官泽的英雄形象已经深入民心,若是此时朕动了他,那百姓将会认为是朕为了保住皇位而诛杀有功之人,如此一来朕在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介昏君,上官泽还真的是很狡猾……”
太初道:“是的皇上,虽然禁卫军的兵权在咱们手上,可若要想动那上官泽,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大跌,咱们再以为民除害的旗号将他毁掉,这样才会得到百姓的支持和拥戴。”
司马楚道:“说是这么说,但做起来,谈何容易?”
“非也,皇上,为师刚才在牢里审问牢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司马楚道:“师傅快说。”
“皇上,有人忍受不了刑具的折磨,把上官泽给说了出来。”
“师傅的意思是……那上官泽也犯了贪赃枉法之罪?”
“多半是这样,皇上,为师在想,若真的拿到了上官泽贪赃枉法的证据,那他在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和地位,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好!”司马楚顿时来劲了,一拍桌面道:“大将军,看来朕要有好戏看了。”
从龙溪宫出来之后,上官泽和李承德徒步往将军府返回。
李承德刚才被司马楚突然而来的那一掌吓得险些尿湿了裤裆……
正文 第78节:轻薄朕的女人,死!2
心有余悸道:“将军,想不到那狗皇帝的身手这般了得,末将险些就死在那龙溪宫了。”
上官泽只是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李承德道:“将军,你说那小皇帝年纪轻轻的,何来这么大的能耐?和将军对击了一掌居然能平分秋色……”
“何止是平分秋色……”上官泽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哇一声吐出了满口的血腥。
“将军,你怎么了!?”李承德大惊:“怎么会……”
“没事,只不过是被内力震荡了一下,血脉逆流……”上官泽说完,原地坐下运功调息。
李承德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原来那小王八蛋一直深藏不露……也不知道他师承何处?”
上官泽擦拭掉嘴角的血迹道:“他?小皇帝一个人没这么大的本事震伤本将军。”
李承德回想起刚才交手的情形,惊讶道:“莫非,是那傅彩衣?”
上官泽道:“没错,本将军两次和那小皇帝交手,她都守护在他的身后,多半是她在背后帮了他一把,去,把我们的人叫来,本将军倒真要看看,那小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安插在凤鸣宫的那个宫女已经失去了联络,末将认为多半是让那傅彩衣发现了,已遭了毒手。”
正说着,一名士兵快速的从前方跑了过来,小声禀报道:“将军,丞相大人从长乐殿里让人带出来的便条……”
“行了,没见到将军正在调息么?”李承德接过那便条看了一眼,脸色突变:“将军,那小皇帝命人严刑逼供,已经有人受不了折磨,把咱们的事情托了出去……”
上官泽没有答话,调息了半刻之后站起:“跟你说过很多次,遇事不要慌,只要没把柄握在他们手里,本将军用得着怕谁?”
“是,将军。”李承德点了点头,又道:“那将军,我们现在……”
上官泽问那士兵道:“现在什么情况?”
“回将军,不少朝中重臣都被皇上软禁在长乐殿了,也就是刚刚的事。”
李承德道:“莫非,狗皇帝想要抄家?”
上官泽白了李承德一眼:“抄家?在证据确凿之前谁敢胡乱抄家?顶多,就是把人抽走了好摸底……”
那士兵道:“大将军说的没错,那些大人只是被软禁了,皇上也不出来见他们,大人们的府邸也没有被封,只是这么一来,大臣们人人自危……”
上官泽马上吩咐道:“承德,你马上带人去一趟丞相府,无论如何都要把那本账簿找出来,别让它落到小皇帝的手里。”
“是,末将立刻就去!”李承德招手叫来了一辆马车,一脚便把车夫踢飞,速速驾车离去。
车夫见上官泽等人的穿着华贵,料定是大官贵族之人,便只好忍气吞声。
上官泽从袖子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那车夫的脸上道:“再给我找一辆马车。”
车夫看了看银票,两眼放光:“好的官爷,小的马上去给您找来!”
正文 第79节:轻薄朕的女人,死!3
片刻之后,上官泽不是回将军府,而是独自驾着马车来到了城外的一处荒郊之地。
郊外凉风袭人,人迹罕至,上官泽折下一片嫩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阵独特的蜂鸣声顿时飘了出去。
很快,随着草丛中传来的阵阵声响,一道黑影落在了马车前,把马惊吓得一阵乱动。
那带着纱帘斗笠的黑衣人伸手在马鼻子上摸了一把,那马顿时便老实了下来。
“主人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上官泽面无表情道:“姬儿,你的百毒功练得如何了?”
“回主人,姬儿这几年潜心修炼,功法已接近大成,就等主人差遣了。”
“恩……好……”上官泽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现在需要……一场瘟疫。”
“瘟疫?主人,若是瘟疫一发,势必会死掉许多人,这不像是主人一贯的作风,到底是谁惹恼了主人,让主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你不用管,照我的意思去办吧。”
“是主人。”黑衣女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道:“这是解药,主人拿好。”
上官泽接过瓶子,没再说话,掉转马头往皇城返回。
黑衣女人待那上官泽的影子消失了之后,便纵身跳入荒野之中,消失不见。
上官泽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管家迎了出来道:“将军,老将军刚才说了,等您回来了,让您到后院找他。”
“知不知道找我何事?”
“将军,老奴不知……”
上官泽思索了一下,大步朝后院走去。
将军府的后院大门其实常年都开着,只是没有老将军的召见,谁也不敢轻易迈进半步。
上官泽进了后院之后,直接走进了正厅。
“爹,你找我?”
“恩,坐。”
正厅里立着一尊大佛像,而上官泽的父亲上官鸿则双腿盘坐在佛像跟前的草垫上,闭目养神,双手自然摊开于膝前,头顶隐约有青烟冒起。
上官泽小心翼翼的问道:“爹,您找孩儿……”
上官鸿没有理会他,半响了才道:“泽儿,爹听说你最近威风了,天底下就数你最大了。”
“爹,这都是百姓误会了孩儿,绝无此事。”
“恩,没有就好……”上官鸿依旧是闭着双眼道:“功高不盖主,泽儿你必须时刻谨记,不要一时糊涂而失了本分。”
“是,孩儿谨记爹的教诲。”
“唉……”上官鸿忽然一声轻叹:“如今天下初定,我将军府也是时候娶儿媳妇了,爹听说礼部尚书的千金在琴棋书画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并且大方贤惠,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你若是同意,那爹便让人前往提亲,完了爹的这桩心事。”
上官泽马上道:“爹,其实不劳烦爹爹费心,孩儿心中已有不二人选,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不二人选?”老将军突然睁开了虎目直瞪着他儿子道:“那女人都已经死去多年,你为何还放不下?就算她不死,她也是宫中嫔妃,岂能让你乱了伦理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