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要我中意你就行了,薄家的人再喜欢你,他们也不会陪你拜天地入洞房。”薄倾城闷闷的应了句,不耐烦之极,天还没亮,她就被人从□□挖起来,沐浴更衣,涂脂抹粉,穿戴整齐之后,立即被扶上了花轿,晃晃悠悠在街道上转悠了二个时辰,好不容易到了最后关头,她心中仅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早些结束。
至于谁来参加,谁来观礼,她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薄家,对她来说,最多算得上是比较熟而已,他们来不来,她才不关心。
只除了一个人,“我二哥呢?他在吗?”
“薄文白一早就到了,喏,他跟在咱们身后抹眼泪呢,啧啧,嫁妹妹而已,他就哭成了这样,要是将来他生个女儿,要出嫁了,他是不是要嚎啕大哭,不让女儿成亲呀。”赫连玄奕毫不犹豫的嗤笑着,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淌眼泪的模样,还真是。。。酸呐。
☆、一拜天地
“薄文白一早就到了,喏,他跟在咱们身后抹眼泪呢,啧啧,嫁妹妹而已,他就哭成了这样,要是将来他生个女儿,要出嫁了,他是不是要嚎啕大哭,不让女儿成亲呀。”赫连玄奕毫不犹豫的嗤笑着,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淌眼泪的模样,还真是。。。酸呐。
最重要的是,他是在他盼望已久的婚礼上哭的一塌糊涂。
看够了各色表情,锦王此时已厌恶到了极限。
不管祝福也好,阻挠也罢,他统统不要。
薄倾城乖巧的贴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听到他似是而非的低喃,她轻笑出声,脑海中幻想着薄文白的表情,不免的生出几分感激。
这些年来,多亏有他,不然的话,她的日子,肯定没那么好过。
想着想着,她已被抱进了大风堂内。
观礼的宾客没见过新娘被新郎抱进门拜堂的先例,而抱人的新郎又是锦王爷,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除了门外的鼓乐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赫连玄奕旁若无人的放下了新娘,顺便帮她整理好压皱的喜袍,这才慢条斯理的悠然道,“开始吧。”
太子看够了热闹,欣然点头,立于主位,充当主婚人的角色,宣布新人可以行礼,叩拜天地了。
一切,那般美好。
正如同锦王曾经幻想过的情景一样,他与她即将许下永结同心的誓言,从今往后,永不分离。
“一拜天地。”粗犷的高音,轰然而响。
赫连玄奕与薄倾城双双拜倒下去。。。
啪啪啪——
不和谐的巴掌声,从门外传来,清脆,响亮,竟盖过了大风堂内的嘈杂,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薄四儿是我的女人,薄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云海之主打下了烙印的女子另嫁他人,怎么?仗着有皇族撑腰,便不管不顾,妄图对上整个云海了吗?”
薄家家主的脸色陡然大变,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脸色本就不好,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整张脸彻底的由青转黑,冷冽之中,还掺了几分恐惧。
☆、她,只属于最强者
薄家家主的脸色陡然大变,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脸色本就不好,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整张脸彻底的由青转黑,冷冽之中,还掺了几分恐惧。
赫连云波,猛然抬头,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可惜大风堂内挤满了人,触目所及,全是人脸,什么都看不清晰。
赫连玄奕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大红色的新郎喜袍,染不亮他的脸,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再好的心性,也要被激出几分火气。
更何况,他从来都算不得是好脾气的人。
赫连云波丢了个眼神过来,示意他稍安勿躁,“哪位朋友,对锦王爷的婚事有异议,不妨进来,当面说清楚。”
“异议?哼,当然有异议,我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可以毁掉,却万万不可以转送给别人,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太子殿下想必能够理解。”人群,齐刷刷分开,让出一条不宽的小路。
自门外,走进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黑发披肩,未用缎带竖起,长长的额发,遮盖住了双眼,一张腥红的唇瓣,堪称完美,抿出无情的弧度。
他的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刀,刀身足有一人高,份量不轻。
刀无刀鞘,仅用黑布缠住了把手的部位,摇曳的烛火之下,纯黑色的刀身,不反射一丝光线。
赫连玄奕一闪身,挡在了薄倾城的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遮挡的严严实实。
“阁下是疯子吗?想女人想到了发狂,竟然不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随随便便的跑到别人的婚礼上要人。”话,说的客气,表情,却分明染上了几分血色,锦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剑身血红,热浪灼人,一条黑龙,盘踞其上,隐隐若现。
“呵,何须多言。”白衣男人举起巨大的刀,刀尖指向赫连玄奕,定格在他身侧露出的一截裙衫上,“她,只属于最强者,谁赢了,便归谁所有,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的刀,这个女人便是送你又何妨,若是赢不了嘛,侮辱了云海的罪孽,便要你用命来承担。”
☆、云曜,云海之主
“呵,何须多言。”白衣男人举起巨大的刀,刀尖指向赫连玄奕,定格在他身侧露出的一截裙衫上,“她,只属于最强者,谁赢了,便归谁所有,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的刀,这个女人便是送你又何妨,若是赢不了嘛,侮辱了云海的罪孽,便要你用命来承担。”
他,分明是来找茬的。
薄家四小姐,不过是动手的一个借口。
不过,放眼整个天月界,敢在锦王爷的婚礼上找麻烦,不惜与整个皇族对上的男人,会是谁?
云海。
他一直在提云海。
手持巨刀,喜穿白衣,黑发遮眼,狂傲不羁。
这些个特征,分明指向了一个人。
赫连云波与和赫连玄奕兄弟俩脑海中同时闪过了一个名字,“云曜,你是云曜,云海之主。”
白衣男人清冷一笑,看上去寒气森森,“正是。”
肯定的答复,立时激起千层浪。
云曜,云海之主,拥有整个云海,避居于世,云氏一族的现任家主,本尊竟然会出现在大离帝国内。
四大家族的家主们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齐齐挡在太子面前,手中各执武器,随时准备出手。
赫连云波维持着温和的微笑,不动声色的出手按下赫连玄奕的剑,“久仰云海之主的威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云家主万里迢迢自云海而来,是为了参加舍弟的大婚之礼么?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人呐,给云家主搬一把舒适点的椅子过来,等云家主观礼完毕,孤要亲自陪云家主喝上几杯。”
此言,分明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赫连云波放下太子的架子,抱拳以礼相待,给足了面子。
可惜,云曜并不领情。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喝酒。。。把她交给我,我立即就走。”
刀锋,紧紧锁住薄倾城。
他为她而来,岂会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便放下目标,坐在那儿喝酒。
赫连云波眼中笑意退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冷意频闪,“云家主是执意来闹场喽?”
☆、伤了我的女人,本王不该报这个仇吗?
赫连云波眼中笑意退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冷意频闪,“云家主是执意来闹场喽?”
赫连玄奕黑眸里浮现了危险的光芒,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他,那姿态,分明是猎人锁定了猎物,“你来的刚好,也省去了本王亲去寻你的功夫,多年前,本王的王妃承蒙云氏一族的‘照顾’,没齿难忘,今日既然云家主来了,本王恭候。”
云曜有多少年没被人指着鼻子挑衅过了,闻听此言,不怒反奇,细密的黑发下,一双宛若万年寒冰玉石雕琢而成的瞳眸紧紧锁定了赫连玄奕,“你要报仇?”
“伤了我的女人,本王不该报这个仇吗?”锦王不答反问,杀气外泄。
“你的女人?错了,她是我的女人。”云曜似乎十分在意这件事,一遍遍的强调所属权,“我杀也好,伤也好,那都是自己的事,与你无关,现在,你竟然妄想娶我的女人,哼,这种羞辱,必须用你的命来偿。”
云曜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刀甩起,重而长的巨大刀身,在空中呼啸着划出个半圆,落在他左肩,悠闲的扛着。
一股罡风,呼啸而过,有个躲闪不及的小厮,直接被风尾扫中,殒命当场。
血,缓缓的从他摔倒的身体内流出,染红了地面。
小厮到死都想不通,他不过是反应比别人慢,少走了半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