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姚家这回在珠宝展上推出了一批白金镶钻翡翠戒指和翡翠挂件,颜色浓艳,玻璃质地,水头就更别说了,而且一共六十四件,山水花鸟都有,每件东西都是完美无瑕,外形饱满,寓意独特,有纳福吉祥之意。”几个老板趁着珠宝展还没有开始,就先聊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在说同样的事情。
“是啊,我还听说给姚家雕刻这批货物的师傅可是楚家珠宝行最顶尖的师傅雕刻出来的,工艺不用说,整体的搭配效果听说也是金玉异彩,交相辉映。”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羡慕的说着。
“要我说姚家和楚家的联合是早晚的,听说她们这次的联合是有寓意的,金和玉象征高贵纯洁,金镶玉寓意“金玉良缘”,看来楚家和姚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了。”对于楚家和姚家的事情,很多已经不是秘密了,特别是五年中,姚家的千金姚可欣长的越发的漂亮,而楚家的那位少爷更是一表人才,两人上学出双入对,在明眼人看来,两家的心思已经很明确了,而对于这次两家的联手很多人表示的十分淡然,不过以后的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要我说你们也别忽视了白家和何氏,白家虽然进入珠宝行业没有多久,不过手上的货可是不少,听说他们这次的作品也是上乘,质地细腻纯净,水头极佳,光泽莹润,雕工细腻精美,也是一个大财主啊。”他们都是小门小户的老板,对于这次的珠宝展只是持有观望,看热闹的成分更多。
“要说何氏他们这些大企业哪一年的珠宝展没有几件押宝的东西,就是再出什么好东西我们都不稀奇了,要说这回最让我好奇的还是“翡翠女王”。”一个五十多岁的商人,穿着一身新款的中山装,说话内敛,中气十足,看来做的买卖也不算小,说话也是有几分份量。
“老胡,谁不知道你的消息多,最近属你的“金玉满堂”生意多,听说前几天楚家在你那边订了一批赌石,解出来都不错,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留点?”听着恭维的话,那胡老板谦虚的摆了摆手,“那是运气好,你们要是想要赌石就去我那看看,还有不少,虽然是被挑过的,不过赌石这东西靠的是眼力和运气,或许你还能得到几块好的。”
“老胡别说这些,你刚刚说“翡翠女王”,是那个在国外上市的跨国公司吗?我是听说他们也来参展了,不过听说手续出了一些问题,有点悬,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老白,你放心吧,我刚刚收到消息,“翡翠女王”参展了,而且还带了六套顶级首饰,三十六件挂件,十四件翡翠玉品,可以说是这次参展最多的一家,要说夺魁,也许他们就是一匹黑马。”胡老板说完,几个人同时点头,翡翠女王的发展业界都是有目共睹的,能在五年之内在国际市场上有一席之地,实力可不容小觑。
“很多人都说翡翠女王是何家二少离开何家之后,自己创业构建的产业,你说这次他们参展,何家会有什么表示?”有人群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一些八卦,而何家的地位正好是位于八卦的中心地带,少不了被人问及几句。
“谁知道呢?五年前,是五年前吧?从那位何家二少不声不响的放弃继承权销声匿迹以后,何氏分公司的董事长就被何剑尧接手了,这两兄弟虽然是堂兄弟可是关系可不好,特别是何剑尧。
大家都清楚,他一来这里,就是大刀阔斧的占据市场份额,做事太过跋扈、独断,可见性格不一般,要说这何家二少放弃继承权也是情有可原,如果“翡翠女王”真的是何家二少的资产,那这个二少倒是很有能力,让人刮目相看。”一个珠宝店的老板赞赏的说着,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何家二少,不过五年之前倒是和何氏打过交道,那时的何氏还在何剑锋的手中,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是啊,老胡你说的太对了,以前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不过现在,哎,我们这些小本小利的商家真是苦不堪言啊。”一说起买卖几个人的脸上暗淡了很多。
“哎,如果这次何氏真的夺魁了,那他们就一定会抢夺更多的市场份额,看来何氏做大指日可待啊。”几经叹息,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胡老板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安慰着说:“咱们都别庸人自扰了,或许还有转机。”
“怎么说?老胡你要是知道什么就一起说了吧。”
“你们也许不知道,翡翠女王这次参展的一套珠宝,有一件叫做竹翠春晓,春晓新竹,润含着生命的张力,竹中空无心,但是竹外耿直,刚正谦虚,节节新生,进取有节,根系相连,延绵长寿,而且还是用玻璃种帝王绿雕琢而成,用的最好的白金钻石镶嵌,这件作品可真是有价无市,我想这件东西一出现应该可以让何氏收敛。”胡老板这话一说,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玻璃种帝王绿,那可是极品了,翡翠女王真是厉害,算上这块翡翠,今年他们可是推出了二十七块极品翡翠了,简直不敢相信。”
“老蔡,你要是不相信就看着好了。”不知不觉中,这次珠宝展的主角已经集中到了神秘的“翡翠女王”身上,而这次的珠宝展翡翠女王也会派人来参加,无形中成为了众人追捧的目标,这是验证传言的最好方式,看看翡翠女王到底是谁?
“珍珍,这回回来感觉如何?”白一帆坐在车里看着对地面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张珍珍,十四岁的她成熟了不少,精致白皙的脸颊今天被装扮得格外美丽迷人,而这五年的贵族式教育的学习更是让张珍珍的身上有了一种如影随形的优雅气息,坐在那里俨然已经成为一位尊贵的公主。
“感觉不错,这里几乎都没有变,繁华依旧。”张珍珍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自己离开的那一天,一晃五年,感觉漫长,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听说今天的开幕酒会回来很多人,也许你会看见他们。”白一帆觉得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你认为他们会记得我吗?”张珍珍突然很想看看他们见到她的表情?是惊讶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
“楚绍轩和姚可欣要订婚了,姚家和楚家这次联手推出的金玉满堂是非卖品,听说就是给他们订婚的礼物。”白一帆喝了一口红酒,看着张珍珍的反应。
“是吗?比我想的要慢一些,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打听一下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去凑个热闹,送份大礼怎么样?”张珍珍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那种冷静的神态让白一帆有些担忧,如今他连她哪句话是真的都分辨不出了,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看来你还真是享受,根本不像报复的仇人。”
“那白叔叔也是够享受的,打扮起来也不像一个参加酒会的商人,更像是一个招蜂引蝶的采花贼,我还真没有想到这身宝蓝色的燕尾服还有被人穿出来的一天,白叔叔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还有张力,实在太有魅力了。”张珍珍说的时候言不由衷的笑了出来,这身宝蓝色的燕尾服并非是最传统的燕尾服,而是经过她的创新,而她的创新只是灵感突发,设计相当的滑稽,原本只是当做自己的一件行笔涂鸦的收藏品,谁知道白一帆却一眼看上了,软磨硬泡了她三个月,最后她为了让耳朵清净一下,终于给他了,可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穿了,而且还在这样一个场合,这不得不让张珍珍佩服他超厚的脸皮。
“这件礼服不好吗?我觉得非常好,这才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五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我一定要给自己闯下最大的宣传力。”白一帆说着,嘴角一歪,眼神魅光四射,张珍珍赶紧避开,发牢骚的说:“我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真是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要遭殃了。”
“看吧,你也承认我的魅力,珍珍,关键不是你的礼服,而是我这个人,本身魅力无法阻挡,这也挺让我懊恼的。”白一帆装模作样的扶着额头,那惆怅的样子,恨的张珍珍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哎,我算是知道了,白叔叔的女人,就是卢沟桥的狮子。”张珍珍发出一阵感慨。
白一帆微微一愣,“狮子?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交往过的女人个个小鸟依人,哪有狮子那么可怕?”
张珍珍纠结的看着他,“白叔叔有点文化好不好,我说的意思是数不清。”
“恩?”白一帆困难的一笑,“珍珍,你不乖哦,你和何老这两年在一起就学谚语了,明明知道我的谚语不好,还来损我,我不疼你了。”
对于白一帆的控诉,张珍珍莞尔一笑,这样的话他又不是第一次说了,听的时间长了,跟蚊子叫差不多。
珠宝展览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由国家珠宝协会在不同的城市承办,而每一年参展的作品不计其数,大家来不光是为了争夺状元的彩头,也是给自己品牌的一种宣传手段,从而还能结交一些新的朋友,多几条发财的门路,所以珠宝展览会每年参展的人数都持续增加,而开幕和闭幕的酒会更是重头戏,只有在这个时候来的人才是最全的,也是交流人脉的最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