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太多了?”凤倾月转眼反问。
被凤倾月眼中的丝丝暗涌吓到,夭寐急忙应道:“不多不多,刚好刚好。”
“那就行了。”凤倾月这才微微一笑,眼尾扫过有心戚戚焉的夭寐,凤眸中满是笑意。
这个夭寐说他傻,比猴都精,说他笨,有时候又偏偏犯傻,这屋子里暂时就这么几个男人,他和阎克本就已经习惯了同进同出,综合了一下不就是两天了吗?
确定没人反对,凤倾月将纸条用冰箱贴粘在冰箱上,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走到幕清幽的门前,她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再没了声响,这才缓缓的拧开了门把。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也不是一片漆黑,落地窗的窗帘已被拉上,窗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是三只燃烧的蜡烛,烛台的两旁是一个酒壶,以及两个酒杯。
房间是欧式的米白设计,可是今天却多出了娇艳的红,大红色的床单上,正垂首坐着一名男子,他的头上盖着一方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间能够看清男子的容颜。
凤倾月反手关上房门,缓缓的走到床前,男子依然低垂螓首,烛光摇曳间,透过那层薄薄的轻纱,让如仙的男子沾染了一股引人堕落的魔性。
凤倾月抬起手,摘掉了那方并不能遮挡住什么的红盖头,单手挑起男子的下颚,痴痴的望着男子的容颜:“清幽,你今晚真美。”
话落,男子如玉的耳根迅速烧红,垂首避开女子灼热的视线,起身走到茶几前斟上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女子,一杯留给自己。
双手相交间,两人喝下了这杯迟迟到来的交杯酒。
不知是酒劲太过强烈,还是凤倾月的视线太过灼热,幕清幽的脸很快就一片绯红,垂首纠结着衣角,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话落,红色映衬着黑色,是魔的诱惑。
凤倾月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一把打横抱起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今天,幕清幽穿着不知道去那里找来的红色长衫,像极了凤栖国的婚衣,一切尽善尽美。
仿佛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凤栖国,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了隔阂,再也没有误会。
“清幽。”凤倾月微微俯身,攫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辗转吸吮。
幕清幽双眼半阖,默默的承受着女人的吻。
凤倾月的吻很轻柔,她知道幕清幽心里还有阴影,只希望经过今晚之后,她能用她的痕迹,冲淡那些残留在他心底的阴影。
香舌缓缓探出,一点点的撬开幕清幽的唇齿,追逐着那笨拙的舌尖,一点点的教会他接吻,带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很快,幕清幽的双颊就已是一片酡红,不知是房间的温度在升高,还是他的体温在升高,让他难耐的嘤咛出声,“嗯……”
凤倾月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再次加深了这个吻,手却是一点点的探到了他的腰带之上,伸手一扯,腰带滑落。
少了腰带的束缚,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男子漂亮的锁骨,凤倾月的吻缓缓的向一旁移去,亲吻过他的耳垂,脖颈,喉结,锁骨,随着衣衫完全散开,凤倾月的唇落在了白玉似的胸膛之上。
“嗯……不要……”幕清幽浑身一僵,前胸受到刺激,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一股陌生的热气向小腹处汇集而去,让他难耐的扭动了一下。
“月儿,我好难受。”不知道怎么驱散身体里的热气,幕清幽只能求助身上的女人。
此刻,那双勾魂眼半眯着,眼尾上挑的幅度是极致的妖异与魅惑,双颊的酡红如那倾国的祸水,软语呢喃更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足矣让任何女人甘愿在这一刻亲手奉上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凤倾月淡淡一笑,抬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低哑的嗓音轻哄着:“清幽,放松自己,把一切交给我。”
欲望中的凤倾月,嗓音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有着蛊惑的催眠,让人不自觉照着她的话做。
幕清幽缓缓放松了自己,只因身上这个女人,是他今生认定的人,他愿意为她献上一切,包括这具身体。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如两柄小扇子,偶然间轻轻一颤,就能碰到人心底最深的柔软。
唇齿间的交融还在继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幕清幽的嘴角滑落,为此刻本就暧昧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淫靡的色彩。
凤倾月的手渐渐向下,如跳动的音符,在幕清幽身上弹奏出绝世之音,合着男子不经意间泄出口的轻吟,让凤倾月的体温急剧上升。
凤眸带上了淡淡的猩红,眼底的欲望足矣将身下的男子淹没,小手停留在男子的肚脐下方,那里,守宫砂开始绽放,从一个小小的圆点渐渐扩大,犹如盛放的花蕾,在男子的小腹处勾勒出一幅美妙的丹青。
这就是女尊国男子守宫砂的奇妙之处,它会在男子初次动情之时绽放,失去童贞之后消失。
凤倾月的食指,顺着那绽放的花朵开始勾勒,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认真。
这时的幕清幽也变得极为敏感,那如葱玉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他身体的一阵战栗。
“月儿,不要了,我真的好难受。”幕清幽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身体不停的在床单上磨蹭着,双眸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已经氲上了一层雾气,让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梦幻。
凤倾月缓缓的褪掉他的衣物,在枕下摸索时,果然摸到了一方白色的方巾,“清幽,我们不用这个。”
凤倾月是知道这条方巾的用途,那是在男子初夜,为了证明男子的贞洁而用的。
“不要。”见凤倾月想要将丝巾丢掉,幕清幽慌乱的抓住她的手,“我想留着它,只有它才能证明,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幕清幽的眼中有着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凤倾月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将那条丝巾垫在他的身下。
当两人终于赤诚相见,幕清幽有些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太久,凤倾月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回想起第一次强上萧羽飞,还骂他‘淫荡的男人’时,不由得失笑出声。
见幕清幽偷偷的望来,便甩掉了脑子里一切的思绪,俯身跨坐在了幕清幽身上。
两唇再次相接,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凤倾月的吻带着狂热,在将幕清幽吻得头晕眼花时,她才让小清幽沉入自己体内。
“啊……!”一声痛呼,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眼角有着一滴清泪,随着男子睁眼的动作隐入枕间。
“清幽乖,放松,一会儿就过去了。”凤倾月轻哄着,女尊国的男子就这点不好,第一次会痛,就像这个世界女子的第一次一样,还会出血。
凤倾月一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安抚着他的情绪,另一只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挑火,让这短暂的疼痛尽快消逝。
直到幕清幽的身体渐渐放松,她又再次俯身吻住了他,将之后所有的轻吟吞咽下腹。
烛光摇曳间,一起一伏,两抹人影倒影在墙面之上,诉说着这场跨越了万年,穿越了时空的两人,终于在这个异世再次重逢,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声,那象征着贞节的守宫砂消失,房间里骤然红光大盛。
“这是……?”
凤倾月蓦地睁开双眼,垂眼看了看胸前的图腾,此刻,那一直静止不动的图腾变得鲜活,红光中有一只红色的凤凰开始游走起来。
丝丝红线顺着凤倾月的经脉,浮现在凤倾月的肌肤之上,肌肤上每增加一条红线,凤倾月的身体就灼热一分,连带着身下的幕清幽也跟着难受。
凤倾月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烧红,幕清幽大惊失色,想要去触碰凤倾月,却被凤倾月一把推开。
“月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幕清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别墅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白若辰的五识,在听闻楼上的动静后,他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客厅之内。
萧羽飞双眼一瞪,还来不及问出声,阎克和夭寐也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二楼跑去。
萧羽飞愣了愣,急忙跟了上去。
此刻,昏睡在另一间房里的紫龙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眉宇拧起挥之不去的担忧。
“凤儿……凤儿……”沉睡中的男人一直喃喃出声,可惜现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听见他的呼唤。
“月儿!”
眼见凤倾月的身体越来越红,身体里隐隐透出一丝红光,不对,那不是红光,而是火焰,幕清幽吓得双目突出,不管不顾的就要扑上去。
就在这时,白若辰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把拦住了要上前的幕清幽。
‘嘭!’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踹开来,阎克,夭寐,萧羽飞也在这时赶到了房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幕清幽光裸的身体之上,而是紧盯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白若辰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垂眼扫过凤倾月身下的床单,隐隐已经被她周身的火焰点燃,也跟着开始燃烧。
“别让他过来。”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连带着沉寂在丹田里的朱雀圣火也隐隐跃动,理智离凤倾月越来越远,却在听闻白若辰那让人不自觉静心的声音时,咬着牙痛苦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