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轩辕凛强行的把席嫣那什么了之后,他出屋再进屋,倒是挺体贴的拿了一堆衣裳让席嫣穿上,而后这般那般的发表了一通把席嫣气得乐了的强悍宣言。于是席嫣对这个天战的皇上真是暂时的没了脾气。
拿席嫣的话来说,轩辕凛强X她,是已经发生且无法逆转的事实。他是万恶有罪,她却没能力治他的罪,何不暂时的忘却,免得使自己闹心。毕竟席嫣还觉得,她和他之间的冲突,不是极夜与天战之间的仇恨,而是女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她都不去想了,什么爱恨情仇的也就抛在了一旁。
光单纯的体会轩辕凛那番理所当然的发言,席嫣自然暗中腹诽,这厮是脑子进过水怎么的,想事情居然能想得这么简单,也亏他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了这么大。所谓的这么大,是指的轩辕凛大约一八五的身高。
席嫣并不知道,天战人天生彪悍,崇尚武力,越是勇猛的人就越受人尊重,于是耍小聪明算计人的时候是有却不多,根本不常见。从打仗打得实在就可看出,天战人大多数都很直率。加上轩辕凛是轩辕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他压根就没有正经八百的过过那种时时刻刻都在提防别人、算计别人的生活。
不过就算如此,席嫣也低估了轩辕凛的智商。这是后话,暂时不解释。
席嫣壮着胆子笑骂过轩辕凛,后者居然没回嘴,不过他的目光炙热灼人,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逼得她不得不强打精神的与他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不到一刻钟,席嫣就眼酸的举手投了降。
好吧,她其实是站累了,这不能说她懒,她好歹也是被马折腾了又被人折腾,喊累很正常。
收回视线,席嫣一屁股坐回床间,有气无力且无奈地问道:“你要怎么才放我离开呀?算我求你了,把我一极夜人带去天战国,对凛帝你真的没好处的。”赶紧的趁还没到天战地界把她放了吧!话说回来,她还真没见过哪个人对她会这么执着的,就算他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吧,不也被他如了愿了么?
轩辕凛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的多瞥了席嫣几眼,眸子里分明滑过一丝诧异,好像在说,他难道表达得不够明显么,他压根就不打算放了她。不过席嫣现在收起了尖锐,恳求的态度让轩辕凛颇为受用。他并不是分分秒秒都会保持着充足的霸气的,看席嫣态度软了,他也就收敛了气场,不厌其烦地解释起来,“朕说过了,朕会带你回天战,也会封你为贵……”
“打住!打住!”席嫣没听轩辕凛说完就受不了的喊了停,可能是感觉气氛有些轻松了,便憋不住的调侃了几句。她的声音很轻,边嘟囔着边将下巴搁在双膝上,含糊的话更显含糊,末了再一脸苦B的噘起嘴。
尼玛还真逃不过入宫的命运了?她的愿望只是当好米虫,怎么就那么难呢?好吧,既然入宫是天意,那她就顺应天意的在天战国**当好米虫吧!
看姑娘我不吃穷天战国!
轩辕凛耳力虽好,不过席嫣的口齿不清,加上内容诡异,他并没听懂她的嘟囔。他思索了几秒仍然不得其解,便没再想下去,收起思绪抬眼去看床角那个苦大仇深、怨念颇重的女子。
床角里团着身体缩着的席嫣,怨怼的表情之下还有着无意识的警惕,让轩辕凛才缓下来的情绪不免又不爽起来。
结合着刚刚听了并未听清的话,轩辕凛冰冷的话脱口而出,“你别……”才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后面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还没出口,只见眼前的女子突然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再伸手揉了揉眼,毫不修饰的行为有些可爱,分明是真的累了乏了挺不住了。于是轩辕想起席嫣下午在马背上被颠晕的事,到嘴边想说的话硬生生的让他改成,“……硬撑,休息吧!”
席嫣错愕的看着轩辕凛离开,心想,卧槽,这是幻觉吧,那个暴君主动退场了?
她也就琢磨了几分钟,架不住袭来的困意,蜷缩在床角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凛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到了床边发现席嫣也没搭个被子,好像只小耗子般,就这么缩在床的角落里睡得正香,有种从来没有的情绪自心间一闪而过。
他纠紧了眉头在床边站了半晌,微弱的烛光映在他略深的轮廓上,形成阴影刚好遮挡了半张俊颜,然而暴露在微光之中的那只眼睛里却是忽而迷惑忽而茫然的神色,好像千般万种的情绪滑过心头却又抓不住般。
床上的女子没心没肺的换了个姿势,从右蜷身换成了左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性感的双唇朝上扬着,勾勒出一道愉悦的笑容。
轩辕凛当然想不到,此时的席嫣正梦到吃喝享乐泡帅哥的腐败日子。
一觉醒来,席嫣看自己好端端的睡在床的中间,身上还盖了被子,她倒是有点既想好则安之的心态,丝毫没去计较是不是轩辕凛之后摸进过屋里的事。
她当然不能去计较,有句话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知道仔细合计下去,定然会让自己别扭,还不如什么都不去想。虽说这样好像太过驼鸟心态,但眼下她可没能力去扭转乾坤,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到哪儿当米虫不是当,说不定过些日子夜无尘又把她抢回去了呢!
席嫣倒是一切都往着美好的方向想了,越是离得七峡关远了,全庆却越是愁眉不展。要是能自由说话的话,他真想问一句,将军,您别不是变节了吧!
当然,全庆要是能问出这话倒还好了,虽说全庆的想法是对席嫣的误会,但人就是这样,心里一但有了些苗头,不论苗头是好是坏,在看到相关的事与物时,便会带上自己的主观意识。
不过全庆的怀疑,也不全算捕风捉影。
卷一 极夜国 060 刀下留人!
有了头一日席嫣晕厥的先例,再出发时,轩辕凛就发了善心,没有继续让席嫣的胃部亲密的接触马鞍,而是捆了双手让她骑在了他的马上。
轩辕凛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干脆的坐到了席嫣身后,双手自然的去拉缰绳,将席嫣环在了身前。温香软玉在怀,轩辕凛无意识的贴在席嫣耳边深吸了口气,同时深邃的瞳仁睨向女子的侧脸。
这一看,轩辕凛的脸色好像翻书一样,立马垮了下来。
他本来是想在席嫣的脸上看到感激之色的,哪怕只有些许也行,哪里想到他斜眼瞥到的却是一张微带怨怼的侧脸,而那只勾人的媚眼里更是滑过明显的鄙夷,分明是因为自己上马的一坐一搂一吸气而产生的。
对轩辕凛来讲,让席嫣坐在自己身前那就是开恩,可惜此女压根就不懂感恩,而且还表现出一副被人吃了嫩豆腐后不爽的模样,他的面子自然就挂不住了。
既然她不喜“敬酒”,那他也不必对她露什么好脸。轩辕凛暗暗一想,不由轻哼了一声。
此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向来沉稳的情绪,居然被席嫣不经意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而撩拨得浮躁。
听到身后传来哼哼声,再感觉到本来火热的胸膛似乎降了几度,席嫣略有好奇的侧目瞄向轩辕凛,只见身后的男子好像内分泌失调似的,正一脸的不爽。
席嫣撇了撇嘴,暗想,当皇帝的是不是都有点神经质,说翻脸就翻脸?
远在极夜国皇城里的夜无尘,躺着中了个枪,鼻中一痒打了个喷嚏。急得一旁值守的太监、宫女吓得急忙的去请太医。就在御书房里乱成一团之时,藏于暗处的一夜突然飘忽着走出阴影,直接跪到了夜无尘的面前。
夜无尘一看,有些来了精神,问道:“有消息了?”
一夜还是灰衣打扮,蒙着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双眼带着闪烁,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夜无尘没由头的心情发沉。
“皇上,七夜还在路上并无消息,不过十夜又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一夜犹豫了一下,看夜无尘做了个但说无妨的手势,这才继续说道:“昨夜席嫣与凛帝在一间屋中过夜,只怕……”又是一个停顿,一夜拿不准要不要再往下说,便又抬起眼来去瞄夜无尘。
这下子夜无尘再没了从容,俊雅的面容带着一层惨白,双眼里还有些痛楚。
一夜不敢随意揣测皇上的意思,停顿之后还是继续说道:“只怕席嫣变节。”
“不可能。”夜无尘立马反驳,说过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胸口,抬眼却看一夜正好惶恐的低下头。他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暗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再问道:“十夜有没有想法子救出席嫣?”
“皇上,早就说过十夜是个坏事的家伙。他传回的消息里又说有个高手阻了他的行动,让他无法救出席嫣。”一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坏着十夜的名声,说罢倒是想起此次十夜提起了所谓的高手叫什么,便又补了句,“十夜说那人叫‘房三’。”
“房三?”夜无尘重复了一句,还没询问房三为何人,听一夜又讲道:“据二夜说,此人是凛帝的影卫,排行为三。”他向来只负责皇城内里,消息不如二夜及三夜灵通,所以对轩辕凛的影卫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