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实在是没有另找新欢的心思,倒是又那么几家托人来说合,有意嫁给锦娘,可管他是嫁妆多丰厚或是前途多光明,她看都不想看,直接以暂时还不想成亲为由推距了。
有一个人却是被推拒门外最多次的,那就是白飞扬,隔三差五地就来桃花源递话儿求见锦娘,连给守门的墨玉贿赂银子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还好王叔驭下严谨,加上李三带出的护院也不时吃素的,这才一直将他挡在门外,莫说锦娘不想见他,就是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有些嫌弃之意的。
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后者了,废寝忘食地工作对于锦娘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的方式啊!
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根本就不算是失恋,一是根本就没恋过,何来的失恋之说,二是人家美男子荣石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自秋叶静思,深度谈话以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不冷不淡的样子,叫锦娘看着就揪心,替自己那颗纯纯单恋的心揪心啊!
其实这样导致的结果是,荣锦行精品区上的锦瓷美伦绝伦,让人叹为观止,那些批发普通素瓷的商户隔着柜台远远看着都赞不绝口,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锦瓷生意做大做好,争取下一次来进这些一件批发价动辄好几千的精品锦瓷。
锦娘的三个丈夫和她生活,朝夕相处地也都有两三年了,谁心中不是透透亮的,只是顾长风是个恬淡的性子,从来不会多事,他即使看出了些端倪但只要锦娘好好的,他是不会多问的,更何况锦娘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难得这次吃瘪他乐呵呵地且看着吧。
李三之所以不点破却是另一个缘由,他想啊,他家小姐啥时候有办不成的事儿啊,从来是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哪有这样一个男人让锦娘如此伤神没辙的,他不敢问,怕伤了她的面子,也就这样装糊涂着。
但这两个人明显对荣石的态度从以前的仰慕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就只有王莽是个直爽憨厚的傻性子,等到锦娘当晚宿在他房里的时候他忐忑地问到,"锦娘,你是不是喜欢上荣公子了?"
锦娘心中呼一声麦高的!连他都看出来了那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的?
"我要是喜欢他,你会怎么办?"锦娘反问到。
"我去求他嫁给你!"王莽说得十分诚恳,令锦娘十分意外,她觉得就像中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娶进门,前头的老婆再大度,心里也是失落和嫉恨。
"你不怕我娶了他就对你不好了?"
"你娶了我也没见你对大哥和二哥不好啊!"王莽嘿嘿一笑,"我想着咱家买卖现在这么大了,你太操心了,我和大哥二哥也帮不上忙,如果荣公子能和咱们成一家,肯定能帮上大忙了,你也可以多些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和我们!"
这就是一妻多夫制和一夫多妻制的本质不同,一夫多妻制中,因为每个妻子都可能生下孩子,而继承家业的只能是一个孩子,或者家财是要分配的,所以这些个妻子的利益是相互矛盾的,而一妻多夫制中因为家财和继承人只有一位,这些丈夫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锦娘看着王莽心疼她的眼神儿,心里热乎乎的,"傻瓜,他要是看不上我,你再怎么求也没用!"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我娘子又年轻又漂亮家世又好,还特别有能耐挣银子,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他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家世好点------"
最后越说越离谱了,恨不能将锦娘捧上天,将荣石贬下地,把锦娘逗得哈哈大笑。
"终于笑了啊!"王莽看着她的笑颜也笑了起来。
锦娘这才想到,是啊,自己都多久没笑了,他这样卖力就是想让她重新展颜,感动地在王莽脸上直打啵,连那道伤疤都没放过。
看着他越来越动情的眼神锦娘甜甜一笑,娇俏道,"今晚我是你的!"说着躺在床上妩媚地冲他抛着媚眼儿,一副任君采汲的样子。
王莽这货今晚反倒不猴急了,似是怜惜似是心疼地慢慢亲吻。
嘴唇已变得滚烫,他喘-息着在锦娘的胸前揉-捏着,深深地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晕。
锦娘周身发麻,一颗心怦怦直跳,王莽从来没有这样细致耐心过,他似要将自己在他爱恋的目光和双手抚摸下融化。
渐渐地锦娘火热地瘫软了,呼吸急促了起来,王莽的呼吸同样急促,他开始在她脖颈上啃-咬着,又吻上她的唇,肥厚性感的唇舌猛地一探到底,直抵-进她喉咙深处一阵翻-搅律-动,把她挑弄得周身发麻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出。
这货的学习能力惊人,每一次都带给锦娘惊喜,这吻功似是比上一次又精进了许多。
"唔------"她刚来得及喘息了一声,呼吸跟着又被夺去,他炽热的舌头再度侵入,蛮横地掠夺着,似干渴的人要将她口中的甜蜜汲取干净,她的舌尖被牢牢撷住舔-咬吸-噬------
一个绵长的热吻叫锦娘情潮涌动,王莽黝亮的瞳眸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娘子,我要让你天天都过快活的日子,天天看到你喜笑颜开!"
锦娘迷糊中听到这话心口甜蜜,拉着他在她胸前拂弄的手,粗糙却温暖,透着强-劲的力量,"我也要你快活!"
说着她起身跪立在床上与床下站立的王莽相对,火热的唇一步一个烙印的沿着他壮实的脖颈往下,直抵胸前那粗犷的樱珠,唇齿轻启一口将其含在嘴里,逗弄于两颗贝齿间,右手缓缓下滑,中指弯曲成拱形,在他那早已涨大的坚硬上轻弹几下,然后紧紧陇进手心,看他面上的迷醉之色得意的发出咯咯娇笑。
王莽看着眼前锦娘腮染□,两颊泛红,烛火照耀下,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再情难自抑,一把拎了锦娘双腿拖到床沿,锦娘一声尖叫,那贴身棉裤早已不知去向,双腿光溜着分开以对,那娇美的景□,惑着王莽,挑战着他的耐心,再无法等待,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全,根没入,换来锦娘满足的慰叹------
那甜腻的娇喘,声声都是急切,熟悉又陌生,心魂早已在九霄云外,惟有身前滚烫的躯体,是全部的寄托,锦娘圈住他的颈项,不管人生有多少失意和遗憾,在这样彼此融为一体的快活时刻,沉沦在这无边的温暖和激情之中她的快乐再真实不过的------
桃花源这个冬天令大家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梅园里红梅开的红火热烈,漫步在梅林小径,整片梅林里,弥漫着淡雅清香,流溪河穿行其间,片片花瓣随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
锦娘剪了几只红梅兴冲冲地到了半山腰别院,进到门内才想起荣公子已经回白洲过年了,这别院已经空了又好几天了。
她悻悻地插好红梅,想着那人白衣黑发立于梅前轻嗅暗香的场景,一一拂过那床,桌,椅,想想着上面依旧存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看着这红梅铮铮虬枝,傲霜怒雪,锦娘忽然觉得自己太颓废太悲观了,最近的自己太不象自己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荣公子再美若天仙,惊天韦略,他总要嫁人了,只要他一天不嫁人她就多一天的时间去争取,迎风而上,逆境怒放那才是她的本性。
有能力有才华的美男子即使是再难啃的硬骨头,只要有火力她锦娘也应该将其熬成浓汤!
一下子想通了,打定注意后锦娘又恢复了那个自信满满,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女人。
年底荣锦行帐务盘点得了个大丰收,可以说今年算是个大丰收年,锦娘数着银票那是都有些飘飘然了,照此算下去,不出一年她李锦娘应该就可以跻身为江洲首富了。
腊月二十四的时候锦娘刚想出门去顾家送年礼,顺便吃个小年礼饭,在大门处碰到了白飞扬。
那人高头大马,红衣飘飞,立在桃花源门下,就是不走,直到锦娘的马车出来一把拦下。
锦娘有些意外,这都二十四过小年了,他竟然没有回家。
"锦娘,我就和你说几句话。"一脸的恳求,似是在风中立了许久,娇嫩洁白的面上红皴皴的。
"快说!"锦娘也不下车,从马车的窗口探头出来也不看他,斜着脸不耐地说到。
白飞扬看着周围睁大眼睛盯着的王莽李三,顾长风,微微有些为难之色,锦娘直接发话,"墨迹,驾车走!"
"好,好,好,我说,你别走!"
白飞扬面红耳赤,"锦娘,你一直躲着我,我真的很------"
"我不躲着你,我还有今天吗?"锦娘一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后怕。
白飞扬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那次我没有设局诓你,那天外面没有任何人,我之所以那---那样对你------"
锦娘本不愿意再提那天的事儿,再想着顾长风和王莽还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强,奸她的事情更不愿意他继续说下去,"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
白飞扬有些呐呐,一向飞扬跋扈的神采忽然就有些悻悻,"你别躲着我行吗?我---我真的---"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罢了!"
锦娘一句话说得白飞扬魅惑的桃花眼儿里盛满了伤心和失望,那边锦娘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空留他鲜红的锦袍在风中空荡荡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