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呆滞的看着帝崖,他不敢相信,“你是疯子……你是疯子……可怕……你好可怕……”
“是吗?我也这么认为,我很想知道当人死后会不会有极乐世界,我很想知道那个世界里有没有令我热血沸腾的女人,我很想知道她在不在那里……”
“疯子,你是疯子!别说了!别说了!”暗卫惊恐的爬了起来,仓惶的逃了出去。
“走吧,无论你走的是哪一条路,都只是直通死亡的。”
帝崖嗜血的勾起笑容,摸着自己的心脏部分,说:“为什么你跳的这么快?是很期待有人能把你从里面取出来吗?还真是想想都兴奋。”
……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的丈夫!”一位妇人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跪在曲白面前。
曲白笑得轻蔑,手执冰刀,划破南蛮男子的脖颈,道:“不要求我,当你丈夫□少女时,你在哪里?你何曾看见过那些少女的挣扎,你何曾知道你一项温柔的丈夫可以用刀插在无辜人的身上……你不知道!”
“求求你!……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丈夫没有错!他只是为了这个国家才这么做的!”妇人恶毒的看着曲白,手中的孩子凄惨的哭出了声。
“我残忍?”曲白勾唇露出嗜血的笑容,对妇人说:“我要残忍,你现在还能和我说话吗?我要残忍,我会用你们南蛮的一套来对付你!让无数的男人侮辱你,让你孩子还没满周岁就夭折!我残忍吗!”
“你……你杀了我丈夫……你是罪人!你比我们都要残忍,都要可怕!”妇人没有听进曲白的话语。
曲白摸着自己的肚子,笑了,“我的确是罪人,死在我手里的人不及无数,可是我也是一位母亲,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看到的人都如同你们一般丑恶,我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女帝,更是一名母亲。”
“你说的倒好!我的孩子没了父亲!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看来你是不打算归顺我们了?我本来下令说女人和孩童都不要杀,可是我发现有些女人正如你一般顽固不化,那么如你所愿,你的孩子将会由我的部下看管,他也将忘记他的父母亲……”
曲白拿起冰刀刺向妇人的心脏,妇人临死前诅咒道:“你会被我南蛮国的所有人憎恨,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曲白嗜血一笑,道:“我死后会火葬自己的,不必你担心。”
……
曲白接住她怀中的孩子,孩子圆圆的眼,天真的望着她,竟然不哭了,曲白朝她慈爱一笑,对离自己最近的士兵说:“我把她交给你,保她周全。”
“遵命!”
转身,曲白持刀,对身边的士兵喊道:“现在起,无论男女,除小孩外,格杀勿论!”
“遵命!”
曲白眼神凛冽,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南蛮的皇宫,一路上,无论男女,一个字,杀。全部都杀掉……
☆、75章 打仗6
当曲白即将进入皇宫时,十几名死士跑了出来。
“反逆者,你胆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们要了你的命。”带头的死士走了出来发话。
曲白勾起嘴角,道:“看看你们的本事,别到时候是我要了你们的命。”脚步咄定的向前。
一名死士先上,一把长刀直直的砍向了曲白,曲白瞳孔一暗,手中的冰刀就利索的挡了下来。
死士的长刀突然从刀柄处出现一条长藤,缠住了曲白的手腕,将曲白持刀的右手缠住。
身后果不其然传来另一名死士的脚步声,曲白露出一丝笑意,左手快速的凝结出第二把冰刀,接下了来人的攻击。
她努力学习,得来的果然不同,自从在西宛擂台上看到那名道士可以左右开弓时,曲白就开始练习熟用左手。
果然,现在派上了用场。
却见左手同样被相同的长藤缠住手腕,死士有些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这两个人都是诱饵,来控制自己的双手的人。
霎时间,背部攻来五名死士,长刀直直的刺向曲白。
“你以为我只能从手中凝结出冰吗?”曲白嘲弄的朝他们笑道。
几大根冰针从曲白的背部戳了出来,朝攻来死士的方向,毫无错差的扎了过去,命中心脏。
腰的两侧也突出了两根冰针将控制自己左右手的死士戳中。
曲白早已浴血而来,现在浑身又沾染上了新的血液,黏黏稠稠的,曲白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下面该你们了。”曲白朝身下的四名死士走了过去。
“我一直都很想用这招,今天就让你们先见识吧。”曲白指着四人。
四人惊恐,腿脚发软,带头的那名死士拿起长刀刺进自己大腿,让疼痛来缓解自己的恐惧。
“凝冰。”曲白朝他们魅惑一笑,嘴里说着他们不知道的,也不明白的话语。
全部人凝结成了冰块,曲白拿起掉在地上的冰刀,狠狠的刺向四人的冰雕,全部碎成了冰渣。
看着空气中唯美的冰渣,曲白勾起唇角,摸了摸肚子,喃喃道:“看见了吗?是不是很美?”
是啊,很美。
死亡的绝望加上冰的完美融合,粉碎的结晶,真是诠释死亡的最美好艺术,现代的艺术家看到了或许会大加赞赏吧。
曲白走进了皇宫,带着浑身的血,带着以前的仇,带着一切的恨,走进了帝崖的领地。
她没有想到帝崖会呆在皇宫的大厅等她,也没有想到过帝崖会在看到她之后先是一愣,再来竟然勾起嗜血的唇说:“小野猫,果然是你。”
曲白一僵,随后笑道:“你要死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帝崖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木像,曲白的眼睛都要看直了,竟然是她之前的模样……
帝崖摸着木像的脸,对曲白说:“小野猫,你果然没有死。”
曲白冷冽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帝崖指着沸腾着的祖母绿眼,露出嗜血而自信的笑容,“我看的出来,我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是值得我追求的……刺激的东西。”
“把嘴闭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疯子!”曲白拿起冰刀将帝崖的手定在地面上。
“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刨开我胸腔,看一看……我也很想知道……”帝崖伸出手握住曲白的手,定定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曲白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你刨开看一看……”帝崖朝她一笑,祖母绿的眼像是飘渺了一般,有些灵动……有些呆滞……
曲白心一狠,用手狠狠的穿过帝崖的胸膛,感觉到手心与跳动的心接触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曲白的心都惊住了,她仿佛透过了那颗心看见了,帝崖……或许……那算是帝崖的孩童时期……
“父皇,为什么?”五岁的孩子看着父亲让族人侮辱的自己的母亲,愣愣的问。
他的父皇和他有相同的眸子,上好祖母绿宝石的瞳孔最深处都流淌着时刻沸腾着的血,所以他的瞳孔就像是激流永远都不会安静,时刻流淌着野性的美感……
他的父皇告诉他,“我想要尝试更多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刺激的可以让我的心颤抖的事……”
帝崖睁着充盈着泪水的眼,问:“但是,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心在痛,它说它有感觉了……好像是痛苦的情绪……帝崖……这种感觉真的很妙……很妙……”
五岁的帝崖看着一脸迷离的父亲,不停的低声喃喃着,“疯子……你才是疯子……可怕的疯子……”
父亲拿着地上的刀子,对帝崖说:“想不想试试看……用着把刀子划破我的心脏,听听那跳动的声音……真是很妙……”
帝崖接过刀子,木讷的刺进了父亲的胸口,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笑着,迷离着,说:“我连死亡都尝试了……天底下再也没有可以令我兴奋的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追求刺激……很美好吗?
是啊,很美好,当刀刃刺进父亲的胸腔时,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了……是啊,很美妙……很刺激……杀人真的很有趣……
……
曲白不敢相信的抽回了手,这到底是什么童年……她终于知道帝崖为什么这样了……原来他有一个那么热烈追求着刺激的父亲……
帝崖的手握紧了曲白的手指,说:“我很想得到一个女人……或许只要拥有了她我便可以放弃那一切……”
……
战后,曲白站在南蛮的皇宫顶层,望着灰茫茫的天,静静的,没有任何言语的看着。
身后的士兵汇报:“陛下,帝崖已经被救活了。”
曲白淡淡的回到:“治好他后,放他离开,你退下吧。”
“可是,陛下,你为何不杀掉他,他可是南蛮的旧国君啊!”
“什么,都别说了。”
“是,陛下。”士兵退下,独留曲白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有时候,人真的需要静一静,例如经历了一场大战,例如……很多的例如……
大概站的有几个时辰,曲白突然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了过来……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