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看着吴汝佩瞬间垮掉的脸色,嘴角立即扯出一个笑意:“皇上自小就和这个表妹感情亲厚,吴妃也别太往心里去。”萧太后故意添油加醋,她才不会在乎她吴汝佩是不是往心里去呢,她只在乎能不能把你气的更深!
吴汝佩自小便是狗腿惯了的,现在依然狗腿,苏墨辰以前不是也说有时候真是恨她的狗腿:“太后说的是,皇上也跟臣妾说过,他跟萧妃娘娘自小便是感情亲厚,况且萧妃又是太后您的侄女,是我们这些外来人比不得的,臣妾自然不敢拿自己和萧妃娘娘比的。”
萧太后偏着头望着吴汝佩,笑道:“哀家今个才看出来,吴妃也是个识礼的。”
苏墨辰眸子暗了暗,嘴角却攒着笑意,走到萧太后床边,宫人慌忙搬来椅子,苏墨辰坐下,关切的问:“母后今日觉得怎么样?”
“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上了年纪,这才好的慢。”说完招呼吴汝佩过来坐:“吴妃来哀家的旁边,叫哀家好好看看你,从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吴妃,生的倒是挺标致。”
萧太后也是刚才才认真的将吴汝佩打量了一番,她的眼睛和十七的一样,明亮清澈,就像先皇,只是十七的眸子稍微狭长,微微上挑,吴汝佩只是微微上翘,看着又有几分熟悉。
宫人又给吴汝佩搬来椅子,吴汝佩虽然不解,萧太后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却也攒着笑意坐下来。
吴汝佩望了一眼苏墨辰,苏墨辰则一直盯着她看,吴汝佩立即转过身,她似乎是生他气了。
宫人端来茶水,却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将茶水全洒在了吴汝佩身上,索性不是特别烫的开水,并且吴汝佩还穿着厚厚的狐裘,苏墨辰皱眉,赶忙帮她摘下围着的狐裘,接过旁边的宫人递过来的干毛巾,将吴汝佩的衣领反过来,将里面的茶水擦了擦,衣领翻过的有些狠了,露出左肩上的那个蝴蝶型胎记,正巧被萧太后看见,狠狠一顿,眼睛徒然睁大像是完全不敢相信。
宫人早已经取来信得狐裘,苏墨辰亲自给她披上,一切收拾妥帖之后,才转身怒斥那个丫鬟:“这么笨手笨脚,怎么伺候主子的?来人,拖出去杖毙!”
吴汝佩也懒得拉他,这么多人,也不方便扫了他的威严,只是可怜了那个丫鬟,回去会给她多烧点纸钱了。
萧太后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凝眉拉过吴汝佩的手指,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吴妃今年多大?”
吴汝佩有些楞,半天反应不过来,萧太后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是苏墨辰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道:“回母后,说来也真是巧了,吴妃和儿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的呢?就像朕和诗儿表妹一样,您说巧不巧?”
萧太后似乎是完全不能反应了,整个人只是愣愣的望着吴汝佩。
☆、第六十三章
苏墨辰的话让萧太后顿时脸色煞白,她和诗儿同年同月!
苏墨辰望着萧太后的反应,嘴角慢慢攒出笑意,拉着吴汝佩的手,状似无意地笑道:“母后说说这是不是太巧了,简直就像天注定一样的缘分。”说完还看了一眼吴汝佩,吴汝佩也回了个笑容,完全不能理解苏墨辰在这里大肆炫耀他们的缘分是要闹哪样,苏墨辰笑着招呼旁边似乎不怎么高兴的萧诗儿笑道:“还有朕的诗儿表妹,母后看看,我们三个是不是特别的巧合?”
萧太后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望了一眼萧诗儿,又将目光扫到吴汝佩脸上,好半天才稳住心神,笑着拉着吴汝佩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是巧合,不是巧合,是天注定的。”萧太后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似乎快要哭出来,锦娘慌忙上前递上锦帕。
萧太后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笑道:“你们都先回去罢,哀家想一个人静养一阵子。”
苏墨辰和吴汝佩告退之后,萧诗儿还不自觉的留下来,萧太后皱了皱眉头:“诗儿也先回去罢。”
“可是姑妈,你看皇上哥哥和那个吴妃你侬我侬的样子呀!”
“哀家说了,叫你先下去!”萧太后像是不耐烦一样,不自觉的加重语调。
萧诗儿一愣,随即委屈的哭出来,但是也不得不躬身行礼退下。
锦娘刚想上前服侍萧太后躺下,却听到萧太后厉声道:“锦娘,你可有话要对哀家说!”
锦娘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上:“太后息怒。”萧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锦娘便已经跟在她身边,所以当年的事情她不仅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这件事还是她亲自去办的。当年萧太后被查出不孕,吃了许久的药,才终于怀上,而先皇那时候已经有四个皇子,若是她不能一举生出儿子,她以后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再慢慢筹划第二胎,于是才想出了桃代李僵这一出。
“为何你一口咬定诗儿就是哀家的女儿?你收了丞相家多少好处?”萧太后声音更加狠厉。
锦娘慌忙将头磕在地上:“太后恕罪,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收贿赂,做出这种对不起太后您的事情呀,当初您说为了桃代李僵更像一点,便钦点了若是萧夫人生了儿子,便要换过来,当时是丞相亲自来办的事,事后,丞相说小公主也是萧家的骨肉,就留在萧家抚养,奴婢就将小公主交给了丞相,如今丞相只有一个萧妃一个女儿,奴婢这才斗胆说萧妃就是小公主。”
“可是为什么吴妃的肩膀上也有那个蝴蝶型胎记?”萧太后凝眉似乎是自言自语。
“回太后娘娘,奴婢记得当年抱小公主的时候,好像是记得胎记是在左肩上。”锦娘小心回禀
“左肩?”刚刚苏墨辰给吴汝佩擦肩膀的画面再次闪到她的脑海,左肩?没错,吴妃的确实是在左肩,可是诗儿的却是在……右肩上!!!
萧太后猛地一顿,这么说,吴妃才是哀家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会是一个知县的女儿?为什么哥哥要拿诗儿来骗自己?
“锦娘,你先下去罢,哀家想静一静。”萧太后冷静的吩咐,早就没有了刚才愣怔吃惊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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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吴汝佩刚踏进屋子里,便被后脚进来的苏墨辰捞在怀里,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将唇覆上去,霸道热烈。
僖全在后面将门带上。
吴汝佩觉得脑子蒙蒙的,想伸手去推他,他却抱得更紧,吻得更深,火热的唇舌扫过她每一寸齿关,口中的语气很恨的:“朕自幼和萧妃感情亲厚?嗯?你不能比?嗯?”
吴汝佩完全懵了,听不清他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吴汝佩身子有些软绵绵的想下滑,苏墨辰大掌从后面拖住她,却还是不肯放过她,手指探进狐裘,探进里衣。
吴汝佩不自觉的溢出声:“皇上……”
“叫朕的名字。”
“阿辰……”
将她推搡拖到软榻上,覆身压过去,褪去狐裘,这才放开她的唇瓣,吴汝佩刚能喘口气,他的唇已经移到她胸前,舌尖轻佻的舔着那一圈的红晕,吴汝佩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阿辰,别……”
她刚说出一个别字,苏墨辰像是更加不乐意一般,不轻不重的咬上胸前那一颗红珠,手指覆上另一个柔软,力道有些大,有微微的痛意,让那些到吴汝佩嘴边的话,都变成一串一串的低吟。
舌尖顺着胸前的柔软,滑过锁骨,滑过下巴,舔舐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五儿,告诉我,你心里同样有我。”
吴汝佩被他弄得完全不能思考,一开口便是低低的呻吟
得不到她的回答,苏墨辰似乎更加的卖力,手掌覆在柔软上力道更加加重,牙齿不轻不重的嗑咬着她的耳垂,再次诱惑低声:“你其实已经对我动心了是不是?”
吴汝佩脑袋一阵空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苏墨辰的手指顺着胸前,一路下滑,滑过腰带,轻轻捻弄那里,声音黯哑的可怕:“告诉我好不好?你已经爱上我,让我放心。”
吴汝佩觉得身体一阵燥热,不自觉的向上弓起身子,呜侬出声:“好。”
似乎是得到她的肯定,苏墨辰嘴角勾出一个笑意,眸子漆黑,深沉的欲望在眼中堆积,下身的欲望也昂扬滚烫。
苏墨辰凝眉,薄唇紧抿,翻身下来,将她搂住怀里,再次狠狠的攫住她的唇瓣,她的身子很弱,加上寒症,他不能让她和孩子有半点闪失。就算是迫不得已还要再利用她一次,他也一定会护她周全,他忽然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非要得到她的肯定,非要她说她也爱他了,他不确定她的心是否完全爱上他,他更加不确定,若是此次之后,她会不会原谅他,他想得到她的确定,他才能安心,什么时候,他已经爱她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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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殿
苏伊泽继续练字,只是下笔浮躁,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镇定从容,最后索性将笔扔到书案上,自己踢开凳子,站在窗前,眉头狠狠的拧着,左手覆上右手,快速的转动着右手上的扳指。
执玉的那句‘是亲属关系’一直萦绕在耳边,无论想怎么忘掉都不能忘掉,他好恨他们是亲属关系,或许他们不是,苏墨辰验的根本就不是萧太后和吴九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