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叶老四也没放过她,招招手,把她叫到面前,上前又是一个大耳光,“ND!爷的脸面,都被你这个蠢女人丢尽了,爷这回,是不要想升迁了,都是你这个女人搅和的,爷要休了你,休了你!”
因此,这么一来,晋国公府分家,势在必行。只是分家那天,大房、三房、四房打得厉害,都打乱套了,只有叶承安的二房,没有掺乎,在一旁坐等着获利,和可馨预料的一样。
老大晋国公是这么说的:“我是晋国公,这府里的一切,理应由我继承。”
一句话刚说完,下面的话,还没捞着说,眼睛肿成一条缝,脸上还带着手指印的罗氏,就一嗓子嚎道:“凭什么?爵位你继承了,财产还有你继承,你强盗啊!”
她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可馨了,而是大房一家和老太太了。
她认为,当初她散布可馨和徐世子谣言的时候,老太太就该当头棒喝,那么,她就不会在威北侯府,继续犯错。
不继续犯错,是不是大房就找不到将他们三房分出去的借口了?
她还认为,大房夫妻,这是有预谋地想把三房踹出去,即使自己没有犯错,他们也容不下自己了,他们肯定是妒忌老太太对自己的宠爱了。
所以,罗氏一上来,就对着晋国公夫妻开火,不像亲兄弟,活像是杀父的仇人。
☆、第一百零五十八章 分家之战 尘埃落定☆
晋国公夫妻,本来还想私底下多分些财产给亲弟弟,被罗氏这么一骂,彻底火了。
但是,大沈氏这人素质可是比罗氏高,即使生气,说话声音也不高,“三弟妹,有理不在声高,有事说事,不要学泼妇骂街好不好?”
瞧瞧,人家骂人都很高雅。
罗氏一听大沈氏骂她泼妇,气的立马成茶壶状,指着大沈氏骂道:“呸!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要不要脸?这里有父亲四个儿子,你们大房好意思把财产独吞吗?”
晋国公看着罗氏,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太TND讨人厌了!当即沉声对叶老三说道:“老三,管管你的媳妇,嘴里再敢不干不净,休怪我不客气!峥”
叶老三倒是比罗氏多些理智,知道把大哥惹急眼了,很有可能,用很少的东西,把自己打发了,所以,马上呵斥罗氏:“你闭嘴!再敢骂人,爷揍你。”
罗氏知道,自己丈夫不是说着过嘴瘾的,昨天打了,今天有可能还打,于是,吓得放下手,不敢再吵吵了。
可是,到了这时,她即使不吵吵,晋国公两口子,也不打算把家产多分给三房了。想想也是,人家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会愿意,把万贯家产,分给刚刚痛骂过自己的人客?
大沈氏原来就不喜欢罗氏,所以一直反对晋国公将财产,多分给老三家;奈何晋国公不同意,说是:“已经忤逆了母亲,再让她的小儿子,分的小少部分财产出去,母亲会气疯的。”
可如今晋国公被罗氏一骂,也顾不得他老娘会气疯了,老娘气疯,比起他自己气疯,当然后者更重要。
基于这样气愤的心理,晋国公开始哭穷,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父亲去世并没有留下多少家产,晋国公府名好听,其实已经是个空壳子了,所以,能分给兄弟三人的财产,不会太多;希望弟弟们不要怪我这个哥哥,我也没办法。这些年,该给你们的,我也没少给,现在真的拿不出太多的银子和财产。”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叶老三和叶老四,气急眼了,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就说吧,能分给咱们多少东西。”
晋国公故作无奈地叹口气,“唉!,二弟、四弟是庶子,就五千两银子,加一个庄子吧;三弟是嫡子,一万两银子,加上一处庄子,一个铺。。。”
“你休想!”晋国公话没说完,就被她的嫡亲弟弟打断了,“父亲留下的家产加一起,没有五十万,也有四十五六万,你竟然用这点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叶老大,你太黑了!”
“他哪里是黑,他根本就是土匪、是强盗,要把属于你们兄弟的家产,全部抢了据为己有。我骂他你还不让,这回知道他们大房,是些什么玩意了吧?”罗氏嗤之以鼻,毫不留情面的骂道。
叶老三指着自己大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亏我之前把你当哥哥,百般敬重,你竟然如此坑我。我可是你嫡亲的弟弟,娘亲还活着,你无缘无故赶我出去,我也就忍了,可你竟然如此狠毒,一点兄弟情分也不顾,你你,不行,我去见娘,不能让你这么欺负我。”
叶老四一看叶老三火了,马上跟着加油添柴,“三哥呀!弟弟我都替你抱屈,这哪还是亲兄弟,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想把咱们兄弟三个活生生地逼死啊!爹哎!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儿子们没法活了呀。。。”
邹氏本来就是泼妇,听自己男人唱上了,哪还有不跟着乱的?当即扯开嗓子,开始嚎叫:“我的个天啊!堂堂晋国公要逼死亲弟啊!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得了。。。”
嚎的很有节奏,犹如小沈阳哭灵。
可馨听了,差不点没忍住,爆笑出声。
可是还没完,邹氏这边嚎的正欢,罗氏也加入了进来,拉着大沈氏就要去见老太太,“娘哎,您为什么任由您的大儿子,欺负我们?唔。。。以后您最疼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可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被您大儿子、大儿媳妇逼死啦。。。”
晋国公和大沈氏,可能从没想到邹氏和罗氏,会如此泼辣,更没想到,兄弟一旦反目,便会如此无情无义,只气的全身颤抖,脑瓜仁子都疼。
要说还是大沈氏对付泼妇有招,一甩罗氏的手,大声冷笑道:“见老太太,就见老太太,便是去见官,我们也不怕。京城哪个府分家,不是如此?怎么人家都没事,就你们就活不了?想死就死,又能吓唬住谁?前面有水塘,厨房有菜刀,是投河还是抹脖子随便!”
还是大沈氏了解自己的弟媳妇,一番话说完,罗氏和邹氏,马上就不哭,改骂了。
邹氏朝着大沈氏吐了一口吐沫,“呸!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们死,我们就死?三嫂咱们偏不死,就要比她活的时间长,看着她家破人亡!”
这话骂的狠毒,不仅大沈氏,连晋国公都变了脸色,上前就捣了叶老四一拳,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再敢乱骂,别怪爷不客气!”
叶老四这回可不让强了,一头扎进晋国公怀里,“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得了,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是王八!”
房间里,瞬间打乱了套。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大房、三房、四房的人,撕拉在了一起。
罗氏和邹氏,如同泼妇,上去围殴大沈氏。
可馨大堂兄叶宇卓和媳妇吴氏,一见自己老娘吃亏,赶紧上去拉架,奈何罗氏和邹氏如同发疯一样,叶宇卓不但拉不开她们,还连累自己媳妇吴氏,被邹氏双手一用劲,推出老远。
眼看要摔倒了,被可馨扶住了。
吴氏捂着肚子,就跌坐在椅子上,“哎呦。。。”了起来。
可馨一看,吓得连忙问道:“大嫂可是。。。可是有了身孕?”
吴氏显然疼得不轻,脸色难看地摇摇头。
可馨忙抓起她的手腕号脉,这一号脉,是大吃一惊。真的是滑脉,傻丫头怀了孕还不知道,竟然敢跑上去拉架。她的小身板,那是邹氏和罗氏的对手?
可馨虽然想看他们狗咬狗,可却不想闹出人命,尤其是孩子的命。大人再有过错,孩子也是无辜的。
更何况,叶宇卓夫妻对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大沈氏也还过得去,要不是晋国公那天偏向叶老三,训斥自己,自己也不至于会对他不满。
可馨急的赶紧大喊:“别打了,大嫂怀孕了,动了胎气,你们还打?”
可馨这一声吆喝,不仅让打架的人,住了手,还把缠绵病榻的老太君惊动了。。。
于是一干人,包括孩子,一起被叫到老太太床前,跪下来,挨了一顿训斥。当然吴氏例外,乖乖躺床上保胎去了。
因为叫来的太医也证实,吴氏有孕近五十天了。
没有人怀疑,可馨是如何珍出吴氏怀孕的,被分财产一事,弄得顾不上了。
最后,老太太发话,“二房、四房庶出的分得六千两银子,一个庄子、一个铺子,一个两进的院子。而老三是嫡子,则分得一万三千两银子,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外加一个三进的院子。”
叶老四夫妻和叶老三夫妻,同时不满地哭嚎起来,“没法活了,同是儿子,咋就如此分别对待哎?”
罗氏直接责问:“您只有晋国公一个儿子吗?平时给您买好东西,陪在您身边,逗您开心的三爷,不是您身上掉下的肉吗?”
老太太几近晕厥,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我把我的嫁妆,拿出来贴给你们,你们能消停了吧?”
老太太看着前两天,还围在自己身边装孝顺乖巧的儿子、媳妇,不由老泪纵横。心想,还赶不上老二一家子,最起码人家今天,可是既没闹、也没打;可馨这丫头,还救了大孙媳妇,不然,自己的重孙子,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