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一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戏、腐蚀自己,不由心中气恼,进针时,故意刺来刺去,扎不着血管。
随即还慵懒地一笑,叹了口气,“可惜啊!你太脏了,只是一只被那群恶心巴拉的女人,用旧的牙刷而已,本宫不感兴趣。”
宁王一听,因为用了易容膏变红,起了疙瘩的脸,一下子就紫了,疙瘩变大,如同癞蛤蟆皮一样。
小双想想姐姐,马上上前狠踹了他一脚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到临头,还下流,小心本姑阉了你!”
这一脚踹在了宁王的裤裆,宁王马上大叫一声,捂住私处滚动起来。
七天后,是大小宝的百日宴,朝中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来的那些人,叫一个多,有的可馨都不认识,问醇亲王,醇亲王笑着回道:“二哥这也是奉了母后的懿旨行事,不能委屈了我那两个宝贝侄儿。”
六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携着家眷来了。
这还不说,好多可馨救治过的老百姓,也不知从哪得知,皇贵孝慈公主的双胞胎儿子,今天过百日,竟然也送来好多礼物。
光是百衲衣就送了几十件,还不包括鸡蛋、鸭蛋、鹅蛋、鲜鱼,猪肉、鲜花什么的,小孩衣服什么的。
弄得可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怕有人趁机害人。死了那么多的政敌,和他们有关联的亲朋好友,能甘心吗?
不收,人家撂下东西就走了,你连还给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可馨没有办法,只好吩咐海公公,“送去医院仔细检查化验,没有问题的消毒后,给医院食堂吧。衣服也是,消毒后,送给那些生活困难的患者。”
她现在越发小心,就怕有人使坏,害她的孩子。
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实在被人害怕了。想想她到大周朝这几年,安安宁宁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
今天的可馨、江翌潇夫妻和孩子,无疑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江翌潇身穿玄色双面绣云纹云锦长袍,头束紫玉冠,英俊儒雅,面带微笑,一改往日冷酷的样子,真正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引得那些小媳妇、大姑娘纷纷偷偷朝他打量。
当看见他一手抱着大宝,一手还柔情万分地扶着怀里抱着小宝的可馨,心里那种羡慕妒忌恨,真的如钱塘江大潮一样,席卷了过来。
而可馨一改往日着装的淡雅,穿了一件酒红色镂空金丝鸳鸯锦月牙裙,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金色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镶着几粒晶莹的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酒红的锦缎上。
脚穿一双明艳的同色系绣鞋,鞋头依然镶嵌着龙眼大的珍珠;梳着飞月髻,身段窈窕,冰肌玉骨,雅致的玉颜上画着精致的梅花妆,一刻红宝石花钿,贴在双眉之间,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丝丝妩媚,一双夺人心魄的美瞳,波光潋滟。
再看可馨和江翌潇怀里抱着的一对哥儿。穿着一身大红藤纹刻丝云锦袍服。戴着一顶镶嵌了貂皮毛的大红帽子。帽子前言镶嵌了一个硕大的猫眼石,富贵非常。外面披着一件金黄色的貂皮滚边斗篷。白皙的皮肤,一双酷视母亲的大眼滴溜溜地转,一看就觉得精神头备足,聪明得很。
这回轮到男人羡慕妒忌恨了。一看可馨生完孩子,比生孩子之前还要美丽,真正觉得江翌潇福厚。
前两次的婚姻那么不顺,可是现在的妻子,简直就是老天爷补偿给他的珍贵礼物,没有一处不好,连儿子都两个两个的生。
这还不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还亲自来道贺,当即就赐给孩子一堆金银珠宝,和两件小官服。
金银珠宝就够让人艳羡的了,可是一看那小官袍,就更让人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
原来那两件大红色的袍子,竟然是模仿一品文武官员的官袍定制的。
一件补子绣的是仙鹤(文官),一件补子上面绣的是麒麟(武官)。
这是等于告诉大家,这两个孩子,将来是要封侯拜将的,也难怪这些来宾惊呼出声了。
这荣宠,可真是谁都没有享有的。可馨和江翌潇连忙推脱:“母后,孩子这么小,哪能。。。。。。”
“闭嘴!”话没说完,太后娘娘就轻责道:“母后疼自己的孙子,希望他们将来有出息,你们哪来这么多的事?哀家给的,谁敢说什么?”
太后娘娘最后一句话说完,狠厉的目光,扫了了全场一下,掷地有声地说道:“就凭丫头你立下的功劳,便是赏赐什么,都是受得的。大周朝开国以来,别说女子,就是男人,也没有一位像你一样,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善事,这份殊荣,是你该得的。”
一番话,说的一开始还有点不太服气的大臣们,马上愧疚地低下了头。
有谁?会舍出五十万两银子,值班救灾物资,然后又顶着一尸三命的危险,亲自送救灾物资,去土匪纵行的水患区?
有谁?能不伤亡一兵一卒,就能灭蝗降雨,让北戎国,乖乖地从大周撤兵,最后,还成为了大周的附属国?
有谁?能施展旷世医术,救了无数老百姓的性命?
又有谁?能不惧烈性传染病,一直战斗在最危重、传染性最强的病患一线,救治病人?
没有!这是事实,任凭你服不服,都存在的事实。
☆、第三百九十五章 狗 咬 狗(一)☆
怕叶凡蕾当初的悲催的命运,落到自己的头上,美的荣华富贵没得着,反搭上一条小命。
事后齐氏说了,“每一次这样的宴会,肯定要出点这样那样糟心的事情。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可是,就你这府上,最安静了,啥事没有。看来那些人也知道,你俩好的蜜里调油,连根针都插不进来,所以,不敢放肆。”
可馨摇摇头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看我地位无法撼动,她们进来讨不了多少便宜,所以才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百日宴办完了,宁王和杨氏的毒瘾,也发作了。
趁着他们最难受、最需想冰毒的时候,肯定是问他们什么,他们回答什么妃。
为了顾及徐昊泽的龙颜,太后娘娘对外没有公开刘昭仪的真面目,说她是gou结宁王,秽乱宫廷,阴谋毒害皇上,致使皇上龙体受损的杨飞絮。
而只说,她和父亲,以及安王勾结,贪墨购买救灾物资的银两,以次充好,企图谋害醇亲王、丞相大人,以及忠勇公。
而她的真面目,经过可馨研制的药水,为她擦拭以后,终于露了出来窈。
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除了可能是长期使用易容膏的原因,她的皮肤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变得又红又皱,让她的容貌打了一定的折扣以外,其它都没改变。
江翌潇忍了好几忍,才没冲上去,一脚踹死她。
审讯那天,没有别人,只有太后娘娘、江翌潇、可馨、忠勇侯、醇亲王和魏明海,还有威北侯。
连太子,太后娘娘都没让参加,毕竟有关他父皇的尊严,太后娘娘总得给徐昊泽留点面子。
威北侯是江翌潇把他从府里拉来的。
江翌潇想想亲哥哥死的那么怨、那么惨,凶手之所以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最后还得以出来继续祸害人,自己有责任,但是威北侯的责任更大。
可是,他现在来了个什么不知道,就躲过了良心和道德的制裁,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也就是自己不能杀了他,不然肯定要将他和杨氏,一起押到哥哥灵前,祭奠他的亡魂。
看着宁王、杨氏、江烨智、江老三和安王,太后娘娘气恨交加地说道:“徐鸿翰(宁王名),你和你那个贱人母妃,那么谋害哀家和哀家的两个儿子,哀家和皇上都放过了你们母子,你不知感恩,竟然还一次次地犯上作乱,你真是该死!”
宁王正感受着几千万只蚂蚁,钻入骨逢的滋味,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阴狠、沉稳和骨气,痛苦不堪地摇着头,流着泪哀求道:“给我药,求求您!母后,都是儿臣不好,您只要给儿臣药,儿臣愿意当牛做马地报答您,再也不害您,求您!
太后娘娘一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看了可馨一眼,是暗自心惊。
心想这丫头莫非真是神仙下凡吧?咋跟施了法力一样,只有三天时间,就把人弄成这副倒霉样子了?
这也就是丫头没有私心啊!这真要是把毒用在昊泽身上,昊泽还不得乖乖地交出一切?
可是自己儿子,还百般地怀疑她,真是连自己都脸红。
太后娘娘压下满心的感慨,对宁王说道:“可以,只要你交待出你余下的党羽名单,隐藏在哪,哀家就可以给你药。赶紧说吧,早说早有药。”
“我告诉你们。”宁王全身哆嗦,半秒钟都没犹豫,就说道:“在宫里刷马桶的水槽底下,有一本小册子,上面就是那些人的名单。赶紧给我注射,我收不了啦!”
说到最后,忍不住地狂喊起来,拼命地用脑袋,撞击着墙壁。
可馨一看,他已经坚持不住了,马上让青竹过去给他注射。
然后,等药效到了,看着他欲仙欲死,沉迷万分的样子,笑着对杨氏说道:“看见了他的样子了吧?现在我问你,你乖乖地回答,否则,一会你就会和他一样地痛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