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整整唠叨了半个时辰,然后没等江翌潇说话,就抱着他,满怀担忧和不舍,还有委屈地说道:“老公,从湘西回来后,我们辞官去南方吧?真的没啥意思。我对这种斗来斗去,防来防去的日子过够了。。。。。。”
“好。”江翌潇二话没说,就痛快地答应了,“我带你走,我们去我们自己的乐园,好好地享福去。”
江翌潇之所以这么痛快,也是觉得太对不起可馨了。
前一段时间,相信老太太和杨氏、江烨智,让可馨受尽了委屈和磨难。
现在,因为执着于给他哥哥报仇,一直寻找杨氏,却让妻子,一边怀孕,还要一边受着委屈、怀疑,为徐昊泽挣银子。
到底图的什么?如此搭上自己和妻子的生命,搭上他们整个家庭的幸福,有意义吗?
答案显然是不。再如何,哥哥也回不来了,再说,他就不信,离开京城,就找不到杨氏?报不了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恶毒的贱女人!就不信,老天会不惩罚她。
见他回答这么痛快,可馨奖励似的吻了吻男人的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再 施 毒 计(二)☆
只一下,就让江翌潇凤眸一深,很快变被动与主动,张嘴含住了她两片柔软香甜、犹如花瓣似的菱唇。
一番纠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酥,麻,酸,胀,痒,各种感觉,撺掇得那全身,尤如万蚁钻心,挠得无处不***,江翌潇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
瞧着自个儿怀里的宝贝,某君子那颗心都软成一滩水了,轻轻地抬她的脸来,又情不自禁地啄了一口,宠溺声里带着点儿憋屈哀叹:“乖宝贝,都快要憋死我了。”
怀孕后三个月,不能再那啥,江翌潇的福利待遇,再次被取消,过起了苦行僧的日子。
“那也只能憋着,为了我们的宝贝,不然还能怎么办?”可馨轻轻软倒在他怀里,与他灼热的视线对撞间,只见里面有一汪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彗。
很柔,很暖!
这种柔暖让她相信,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自己老公一般的宠爱她到极致,宁愿自己憋着苦着,也不找别的女人。
心啊,飘飘荡荡的,软软的就融化了,她轻轻圈着他的腰,有些羞涩地表扬道,“老公,你真好!等宝贝出来了,我一定好好地犒劳你。毕”
一番话,说的江翌潇再一次心潮澎湃起来。
向往着不久后,孩子出生的情景,竟然把即将分别的离愁,忘得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满心满肺的幸福和甜蜜。
只是再幸福甜蜜,他也得依照圣旨,押送赈灾物资去湘西。
不为了徐昊泽那个混蛋,为了千千万万的大周朝老百姓,他也不能抗旨不去。
江翌潇选择在凌晨大约三点那时间走的。
他没有叫醒可馨,怕可馨送他时,又哭的稀里哗啦,他实在不忍看见她流泪。
妻子的每一滴眼泪,都如同滚烫的蜡烛油,会将他的心,灼的生疼。
江翌潇悄悄起身,自己穿好衣服,看着睡梦中的妻子,久久地没舍得挪开眼睛。
慵懒恬静的小女人很美,怀孕后,略显丰满的身子,置身在那张大床之上,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一头丝绸般的长发静静地垂下,白皙的肌肤衬得她更像是一只开在寂静池塘的白莲,淡淡地绽放着她的雅洁。
看上去竟像一副静中有动的名画,清纯与性感兼有,妖娆和圣洁共存。
江翌潇低头亲了可馨一下,再次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转身刚要走,手就被可馨拉住了。
可馨眼睛氤氲着一层水雾,看着他,声音有几分嘶哑,更显她的娇弱和委屈,“不是说天亮走吗?干嘛这么早,还想不告而别?”
江翌潇一看没办法了,伸手拥她入怀,刚要说话,可馨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张嘴封住他的口,把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事实上,昨天晚上该说的话,两人都说了,本来也不应该再有什么交代了。
而且,可馨把什么东西该怎么用,和以往一样,全部写在了纸上,并仔仔细细交代了江山、江南。
甚至连跟随江翌潇同去湘西的“天煞门”四位当家的,又说了一遍。
可是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不管啰嗦了多少遍,她也还是如同没说一样地不放心。
像是要把这不放心,浓缩在每一个亲吻里,可馨抱着男人,将他的舌尖儿紧紧含住,裹在自己的口腔里,与她的纠缠着,犹如两根不可分割的藤蔓,紧紧,缠绕。
某君子经不住小女人这样的撩拨,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他的吻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小女人包裹了起来,舌头一探,叼住她柔软滑腻的小舌头,便紧紧裹在嘴里,稀罕地吸shuen着不停地吞咽着她口中的琼浆玉露。
直到外面江山来催问,“相爷,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可馨揉揉眼睛,强自露出一丝笑容来,“老公,稍等,我去做饭,吃完了再上路。”
江翌潇刚要说:“不用了,”可馨已经抱着他,哀求似地摇摇头,“不要,我昨晚已经把饺子包好了,老公,吃完再走。”
说着话,大大的眼睛里,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
江翌潇一看,哪还忍心拒绝?
点点头,只好随着她去了餐厅,看着她进了厨房。
可馨到了厨房,开始忙活饭菜,得到了消息的娄嬷嬷、海公公,马上把所有的奴才,全部叫了起来。
主子都起来了,你还敢睡?不要命了?
可馨一见到娄嬷嬷,马上吩咐道:“嬷嬷,去叫孩子们起来,为他们的爹送行。”
“是。”娄嬷嬷赶紧去叫人了。
她听可馨说过:“以前相爷不管上哪,即每人送,也没人迎接。我绝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亲人的挂念;让他知道,他的安全,关乎着我们这个家庭,和我们这个家的每一位成员,让他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么一来,江翌潇想悄悄地走,是没有走成。
可馨带着孩子,一直把他送到了大部队驻扎的城门边。
安王一看,心里妒忌的发狂,在那腹黑不停:真是可恨!自己一王爷,大小妻妾都没说送到城门,这江翌潇只是个丞相,谱摆得倒是不小,还让妻儿送到这里来了,尤其妻子还是叶可馨这样的女子,这个男人的命,也TND的太好了。
心里有气,嘴里说的话,当然格外不好听,“怎么,皇妹舍不得妹婿,想来个千里追夫?”
可馨像是要故意气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啊,我是舍不得,舍得就有问题了。哪有妻子见夫君远行,会当做啥事没有的?那不是红杏出墙了,就是和她夫君感情不好。”
可馨一番话,说的安王妒火更大,气的暗自咬牙,哼!看你牙尖嘴利,还能得意几时?
安王暗恨,脸上却笑得极为淫贱,“都说公主和驸马,感情特别好,我今天才信,还真是羡慕。”
可馨笑笑,不再搭理他,温柔地给江翌潇披上了自己亲手绣的双面绣锦缎斗篷。
虽已是春夏交替季节,可是青晨更深露中,骑在马上,又不是坐在马车里,还是多穿些的好。
这件斗篷底色是黑的,绣着双面绣的猛虎下山,那老虎跟活的一样,穿在酷酷的江翌潇身上,更显得他霸气十足,王者风范彰显无遗。
看的安王,心里又气又酸,后槽牙都咬疼了。
可馨如同没看见他一样,靠近江翌潇,小声地说道:“警惕安王,我怕他使坏。”
说完,把徐昊泽给她的如朕亲临的金牌,悄悄地塞进了他的手里,“拿着它,见机行事。”
江翌潇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因为没有这块金牌,安王要是在路上和他拧着干,他虽不怕这厮,可是岂不浪费时间?
他恨不得马上飞到湘西,好赶紧回到妻子身边,看着她安安全全地生下自己的宝贝。
接过金牌,塞进袖笼,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叮嘱道:“宝贝放心,乖乖地和宝宝们在家等我回来。”
说完,不顾周围那么多的士兵,挨个亲了亲孩子,又在可馨头上印下一吻,摸了摸她高耸的肚子,饱含柔情和不舍地低喃:“儿子,闺女,不许闹腾娘亲,好好地等爹回来,你们再出来。”
说完,再次深深地看了可馨一眼,然后跃上马背,大喊一声:“出发。”当先疾驰而去。
“夫君,注意安全,我们等着你。”可馨大喊,强忍着的眼泪,在他离去后,终于滚滚而落。。。。。。
琬凝和云染,还有霖儿一见,一起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眺望着父亲远去的方向,久久地没有说话。
三个孩子,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娘亲和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做个懂事孝顺的孩子。
江翌潇走后不到二十天,可馨收到了他的信,稍稍地放了点心。
靠近湘西地区“天煞门”的门徒,收到可馨发出的“天煞令”,已经朝着江翌潇合围了,不久就能和他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