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还专门请了假,在家陪着她;除非徐昊泽急召,一般都不上朝。
可馨幸福而又甜蜜,除了每天教教女儿、儿子,辅导太子一个时辰的课业,然后就练练书法,画一会油画、国画,绣绣双面绣、十字绣。
值得她欣慰的是,琬凝和云染这两个孩子的女红,都很出色,绣技掌握得很快。
两个女儿,琬凝像江翌潇,很聪明,几乎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所以在绣技上,反而不如云染学得快。
云染琴棋书画舞,都赶不上琬凝,可是小小年纪,绣技几乎已经和姐姐一样出色了。
性格比较萌,不像琬凝,被她教的越发古灵精怪;云染是单纯而又
可爱的那种,无论可馨怎么跟她讲人心的险恶,她都萌萌地看着你,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连二姨娘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无法理解。所以,直接把她姨娘归结于心理变态。
倒是霖儿,完全出乎可馨的预料。现在小家伙不仅体质好了不少,就是领悟能力,也比可馨一开始预料的要好。
可馨很欣慰,当然要是抓到杨氏和江烨智、江老三,为大哥报了仇;要是能没有乱七八糟的烦心事,那就更好了。
江翌潇没有将三个“美人”打伤并发卖的事情,瞒住徐昊泽,而在第二天就告诉了他整个事情的经过。
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请皇上恕罪,臣这么做,并非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而是她们依仗是皇上您赐给臣的,就想危害臣的妻儿,臣实在是忍无可忍,情急之间,失脚而伤了她们。如果不把她们卖了,臣怕她们再生龌龊之心,暗害臣妻,所以只好。。。。。。当然了,臣可是连碰都没碰她们,皇上如果还要她们回宫,臣就将她们送回来。”
徐昊泽一听这个气啊!刚要发火,就听赵公公进来禀告:“皇上,皇孝慈公主求见。”
“大哥,我请罪来了。”赵公公话音刚落,可馨黄鹂似的声音,已经飘进来了。
随即身披月白色印水墨樱花,掐银丝白狐毛滚边斗篷,略有些丰满的美丽孕妇,已经进来了。
看见江翌潇也在,可能没想到,先是一愣,然后故作冷冷地嘲讽道,“丞相大人,这是来告本宫状来了吧?”
说完,冲着徐昊泽福了福,拿出手帕擦拭眼泪,,哽咽着说道:“大哥,我又惹您生气了,我把你赐给丞相的美人得罪了,她们联合起来,一起谋划着,要害我的孩子,要不是丞相在我身边,亲眼目睹她们的暴行,我可就是身上长满嘴,也说不清了。唔。。。。。。”
“真的要害你和孩子?”可馨的伤心不像是装的,眼泪也是哗哗流,(控制不住,手帕上的药水刺眼)徐昊泽有点将信将疑了。
可馨连忙发誓,“骗。。。。。。你是。。。。。。王八蛋。当时有好多人在场,可都是亲眼目睹。如果不是要害我的孩子,丞相怎么可能舍得处置她们?好歹也是您赐给他的妾氏?本来还和我商量来着,要挑一个好日子圆房来着,为此,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说他忘了他的承诺。可是他却说。。。。。。唔。。。。。。”
可馨说到这,哭的更加委屈,“他却说,‘这是皇上赐给我的,我要是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岂不是轻视皇上?’大哥,他混蛋,他竟然为了你的圣旨,违背当初对我的承诺。结果,那三个美人,知道了他的意图,就开始心生毒计,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大哥,我要杀了这个负心汉!”
说完,可馨扑上去,对着江翌潇是又打、又咬、又撕,状如疯狂,最后因为激动,还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太医被叫来一看,说是:“公主怀孕,本就易怒,现在更是急怒攻心,这样下去可是容易出大事的,搞不好就是一尸三命。”
听了这话,徐昊泽吓坏了!也气坏了!对着江翌潇骂道:“你混蛋!你为了那三个贱女人,就这么对待馨儿吗?”
江翌潇闻言,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皇上,这三个贱女人,可是您赐给臣的,臣敢不宝贝吗?”
“呸呸呸!”徐昊泽连呸了三声,龙指指着江翌潇,“你回府赶紧给把她们处理了,再惹馨儿生气,再害得她危险,朕要你的脑袋!滚!”
“是,臣遵旨。”江翌潇躬身施礼,慢慢地退出去,一下子觉得,天咋就那么蓝,怎么暖和呢?看来春天真的到了。
春天到了,躲在阴暗角落的、见不得阳光的鬼魅之类,日子有点不好过了。
江翌潇和忠勇侯,还有醇亲王,大理寺卿周廉联手,根据罗尚书和宁王幕僚的交待,一下子查出了不少当初宁王一党的余孽,现在骗取皇帝的信任,依然担任官职的大臣。
最后,很快就发现了永安侯的疑点,查到了他的和贤妃娘娘的头上。
兄妹两坐不住了,都知道这是因为那次陷害可馨暗害琉球国二皇子一事,触及了江翌潇的逆鳞,这家伙开始展开疯狂报复了。
这是三月底的一天,本是春雨贵如油的季节,偏偏在夜晚时分,雷鸣闪电,下起了大雨。
贤妃所在的《钟粹宫》,显得格外凄冷萧瑟。
脸色苍白的贤妃,在闪电光亮的映照下,更加犹如鬼魅。
她看着眼前作太监装扮的男人,流着泪说道:“皇上,鸾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江翌潇他们好像已经查到什么了,徐昊泽已经有。。。。。。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召鸾儿侍寝了。”
伪装成“太监”的“皇上”,大家可能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没错,就是宁王。他沙哑着嗓子,厉声质问道:“怎么?你就这么希望他来?”
贤妃拼命摇头,眼泪纷纷坠落,“皇上,鸾儿一颗心,从来装的都是你,怎么会希望徐昊泽来啊?鸾儿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回到您的身边。”
宁王抬起贤妃的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和你爹都不能走,你们必须顶住,咬死都不能松口,否则朕装死的事情,马上就会败露。”
“可是。。。。。。”贤妃急的声音都在发抖,可是跟明郡王私下来往的官员名单,被他们知道了,其中就有鸾儿的哥哥。那些人全部落网了,哥哥如何能逃得掉?皇上,哥哥一旦被抓,鸾儿就完了,艳儿已经死了,鸾儿不想步她的后程,咱们的恒儿,不能没有娘啊!”
“哼!”宁王冷嗤一声,“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恒儿就是朕的种,而不是徐昊泽的种?那天晚上,他先CAO的你,我后来才上的。”
贤妃脸一红,马上辩解,“可是鸾儿把他留在鸾儿身体里的东西,全部清洗的干干净净。”
宁王一听面容狰狞,“哼!洗干净?你TND被他睡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朕在临州,不知道你两的那些风流韵事?哈哈。。。。。。宠冠后宫啊!为了你,他连皇后都冷落不管了。”
说到这,宁王再一次掐住贤妃的下巴,恶狠狠地骂道:“可是,NTND笨得像头猪,怎么就没能把你的儿子,弄上去当太子?白给他cao了这么多年。朕的女人,就这么TND一个个被他睡了,也没能把这个混蛋睡迷糊。老子不甘心,你知道吗?”
贤妃刁姒鸾,本是宁王看中的女人,她的父亲,是宁王的幕僚,十多年前,奉宁王之命,到了京城,以经商为名,开始有计划地接近皇家,接近徐昊泽。
贤妃本来长得就很美丽,又在宁王所开的妓院《红粉楼》里,经过了各种魅惑男人的训练,对待男人,当然有一套。
于是,在一次徐昊泽微服到北海出游的时候,刁姒鸾和徐昊泽来了个偶遇。
当时的刁姒鸾,如云的秀发挽了一个慵妆髻,流苏上垂下的珍珠流动着莹润的光泽,发鬓下截一朵碗口大的白色莲花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
极为少见的玉色曲裾深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翡翠色的曲裾有如在周身开了一朵莲花,有一种波光潋滟的美。
徐昊泽一见倾心,马上派跃琨调查她是谁家的小姐。
当知道她的父亲是商贾出身,经营着粮铺、杂货铺、绸缎庄,徐昊泽马上把她父亲扶植成皇商,接着还不停地和刁姒鸾约会。
等到太后娘娘发觉时,刁姒鸾已经珠胎暗结了。
没有办法,不能让皇家的血脉流露在外吧?于是,太后娘娘只好妥协,让刁姒鸾进了宫。
刁姒鸾的爹,寸功未立,在三皇子出生时,被封为永安伯,刁姒鸾也从修容,升为昭仪。
以后随着三皇子的受宠,她的位份越来越高,直至贤妃。
徐昊泽只知道她温柔可人,妩媚娇俏,尤其是床第间,那一身媚功,更是让他迷恋。
却不知道,这是他的对头弟弟,派到他身边的红粉暗桩。
其实,依着徐昊泽那时候对刁姒鸾的宠爱,刁姒鸾要想下毒害他,应该很容易。
可是那个时候,宁王初到临州,羽翼未丰,即使徐昊泽死了,他也等于是给人做了嫁衣。
于是这厮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一点点谋划,这才在他娘亲良太妃老情人——明郡王的帮助下,渐渐地有了后来的势力。
正好赶上北戎国二十年不遇的蝗灾、旱灾,他以为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派人撺掇季莫陶背弃盟约,攻打大周,让徐昊泽派兵北上,他在京城趁机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