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太后,拿可馨当女儿,可是,看着两个儿子心里不痛快,在那喝闷酒,说不心疼是假的。
特别是小儿子。想想大儿子作为皇位继承人,她几乎投注了全部心血,欠了小儿子太多的关注,可是小儿子,却从未埋怨过她,一直把欢笑和爱心,传递给她。
她本就愧疚,所以大儿子当上皇帝后,她恨不能把全部的母爱,都弥补给小儿子。
而小儿子是个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却难得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叫她如何能不心疼?
岳嬷嬷见太后娘娘唉声叹气,忍不住问道:“太后娘娘可是在担忧皇上和王爷?”
太后娘娘点点头,“哀家真心替曜翬和馨儿高兴,可是却心疼远儿。皇上的痴情,哀家能明白,那是没得到而产生的遗憾,可是远儿不是,那孩子对丫头,可是实心实意,他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丫头高兴,包括驱散王府小妾,对抗他皇兄。这孩子,把什么都埋在心里啊!”
岳嬷嬷摇摇头,劝慰道:“这就是缘啊,王爷就是喜欢,也没办法啊?太后娘娘,您也别太担心,看看公主对王爷,也是真的拿着当亲哥哥对待,老奴看着,公主对王爷,比对待她亲哥哥叶公子,还要亲切,那关心不像装的,每个月都根据王爷的身体状况,定好食谱,比王妃还要细心。”
太后娘娘闻言,愁容淡去,露出一丝淡笑,点点头,“是啊,丫头待谁,都很真诚,也是个懂得分寸的;就因为这,哀家才留她在身边,要是那起别有用心的,你以为哀家能容下她?曜翬虽不是哀家的亲儿子,可是哀家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三兄弟相争一个女人,一个不好,就能祸起萧墙;可是要是丫头能处置得当,三兄弟就能拧能够成一股绳,你懂吗?”
再看看此时太后娘娘担心的三个儿子。
先说说徐昊泽,皇后娘娘是明知他对可馨的心思,所以,看着他醉语呢喃,“馨儿,你好狠心!你怎么看不见我的心,只看见他的呢?”
皇后娘娘苦笑一下,很快就放开了。
从心里来讲,她情愿徐昊泽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可馨,而不是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可馨把她当着亲人,而后宫那些所谓的姐妹,则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而醇亲王的醉话,却让醇亲王妃,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妒忌,不知不觉间,眼泪悄悄滑落了满脸。
醇亲王梦话倒是带着笑说的,可是语气却充满了遗憾和惆怅,“嘿嘿。。。。。。妹子、馨儿,第一次见你,要知道你。。。。。。是个女。。。。。。女的,本王说什么。。。。。。也不会。。。。。。不会放你走的。馨儿,答应我,要幸。。。。。。幸福。”
望着自己深爱的夫君,醇亲王妃这一刻,真的恨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让她和可馨同时生活在一个时代;为什么她百般努力,向可馨模仿着一切,王爷就是忘不了可馨,不能把整颗心给她?
她不是不妒忌可馨,她妒忌可馨美丽的外表,与众不同的气质,绝世的才华,然儿,最让她妒忌的,是可馨对待每一位朋友,都掏心挖肝的那种真诚。
因为这种真诚,她做不到;因为这种真诚,她妒忌可馨,却无法恨她。
换着任何一个人,她都能毫无顾忌的出手,可是对待可馨,不不敢,也做不到能狠下心来。
那个女子,把她当作亲姐妹,从不防范。
如果可馨没有和江翌潇结婚,她情愿和可馨共侍一夫,只为了夫君不要心伤。
相对于徐昊泽和醇亲王的不痛快,此时可馨居住的《竹韵居》里,江翌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这位传言中冷酷的君子,从得知小妻子怀孕,就一直咧着嘴笑,这还不算,围着可馨,寸步不离,翻来覆去问的两句话都是,“还难受吗?宝贝,你想吃点什么?”
可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老公,我就想吃酸酸辣辣的东西。”
于是,这一晚上,可馨吃了两碗酸辣粉,一碟酸杨梅,一盘辣椒凉拌鸡丝。
这些东西可馨吃了不吐,可等一碗燕窝下肚,马上就吐了出来。
弄得可馨都好哭了,摸着肚子哀叹:“这叫什么命啊?怎么尽捡些破烂吃?就不能吃点有营养的?”
江翌潇一听,马上振振有词地辩解,“哎!哪能这么说咱们的儿子、女儿?这才是爷的儿女,好养活,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
这都哪跟哪啊?可馨哭笑不得看着,趴在自己肚子上,一边倾听,一边唠唠叨叨不停地做着胎教的老公,心里有一汪幸福的源泉,犹如加了发酵粉,不停地发酵、冒泡。
江翌潇好奇啊,一想到小妻子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他奇怪,他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除了得知灵芸公主怀孕,有点感慨自己就要当爹了以外,从来还没有体验过现在的滋味。
☆、第三百七十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连得知韩氏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也没有感到幸福的不行,只是高兴了几天,自己有儿子可以继承香火了。
可等回来一看儿子,那个柔软到不行的小婴儿,胳膊没有他拇指粗,他所有的喜悦,也随之化为了担心和痛苦。
说真的,霖儿的体格,现在被可馨调理成这样,他不知道有多感激这个小女人。
可以说,是馨儿给了霖儿第二次生命,霖儿之所以依赖、黏糊她,一点都不奇怪。
江翌潇想到这,俯身起来,将可馨小心翼翼地搂入怀里,低声呢喃道:“宝贝,你说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不用说谢谢!可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此时此刻,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遴”
说完,低头吻上可馨的香唇,辗转缠绵起来。
不一会,两人就呼吸急促,空中气氛瞬间升腾起来,可馨有些受不住的轻吟起来。
江翌潇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唇,两人呼吸不稳,面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才。
可馨软在江翌潇的怀里,红唇微微张着,被吻到红肿,配上那双迷离的眼神,水气漫漫,勾人的很。
江翌潇直觉的下腹一紧,他低低咒了一声,就要起身。
可馨一把拉住他,羞涩地说道:“我帮你,冲冷水澡,太伤身了。”
江翌潇回眸,深情凝视了她一眼,安慰道:“我去练功,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
可馨闻言,没再坚持,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众人因为可馨怀孕,暂时不能乱动,也就没去温泉山庄,而是各回各府了。
太后娘娘和徐昊泽则找可馨和江翌潇好好地谈了一次。
江翌潇先开口讪讪地说道:“朕还想你回来接回那一摊子,你却怀孕了,你是不想帮我了,对吧?”
可馨自嘲地笑笑,“朝中人才济济,皇上手下信得过的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要用一个您不信任之人?”
“谁说朕不信任你了?”徐昊泽狡辩,“只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朕没有办法,为了压下这件事,平息后宫嫔妃对你的怨气,把内务府的大臣,都牺牲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可馨嘲讽地摇摇头,“你想把这件事引向皇后娘娘,可是谁不知道,我和皇后娘娘交好?你这么做,无疑是坐实了我的罪名。其实我压根不在乎你那些女人怎么想,我做的一切,无愧天地于良心,只要您相信我没做,我才不管其他人想啥。可是,您相信了,这才让我寒心。我是人,不是神,我有感情,不是草木,我不喜欢我帮人,人家却把我当猴子耍。”
“我。。。。。。”徐昊泽要说话,被可馨挥手拦住了,看向徐昊泽的目光,异常冰冷,“刘昭容的主意吧?把化妆品这一块的进贡,继续交给宁王?”
徐昊泽闻言,龙脸泛红,嚅嗫这要说什么,却听太后娘娘训斥道:“告诉你,那样的狐狸精不能宠、不能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母后,你才甘心啊!馨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你听她撺掇?现在怎么样?丫头刚刚帮你挣的银子,全部赔了进去,医院倒闭,银行和商行,哀家看也快了。挣那么点的银子,不是宁王自己贪了,就是他没本事,玩不转。”
太后娘娘话音刚落,可馨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啊?他本事大得很,医院他不懂,说是弄黄了,我还相信;要是运营正常的银行和商行不挣钱,打死我,我都不信。他有问题,我跟皇上反映过,母后,您儿子不信儿臣的话,您就别说了。江山社稷是他的,他爱怎么玩,您管他干嘛?您操碎了心,他可曾道过您一声好?在他心中,他的那些小二、小三、小四才最重要。
太后娘娘一听,可馨言辞如此犀利,就知道这次,她真的是气大了。
上次儿子骗了她,她都没有记仇,可是这次已经快两月了,她却仍然还扭不过来这股劲。
太后娘娘为难地叹了口气。她如何不知心被伤了,最难修复?
可是,早晨儿子低声下气地求她,“母后,你帮着劝劝馨儿,让她别跟儿臣置气了。儿臣听您的话,已经快一个月没进《昭华宫》了,刘昭华也老实了许多。再说那件事也不一定就是她做的,搞不好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跟儿臣认错,说是早知道会让儿臣和公主闹得这么僵,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公主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东西到了宫里,要经过好多人的手。她说的也是事实,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说这件事,有可能是馨儿做的。是儿臣担心,怕馨儿讨厌其她嫔妃,不想让她们替朕养育孩子,怕皇后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