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高官,还是流氓、罪犯,在街上遇见她,都会很尊重的说声:“见过吴先生,吴先生您万福!”
弄得江翌潇笑着跟她说:“小东西,现在你的威望,可是比我这个相爷还高。”
竟管,可馨把功劳全部推给了太医和民间一些医生,可是皇帝徐昊泽,还是知道了她的大名。
其实皇帝会知道她,还是拜刁家两位女人和她们的老爹所赐。这两个女人见皇帝听了她们的枕边风,将太子送去了行宫,于是,让永安侯买通杀手,在行宫里放了一把火,把“太子”居住的那间殿阁,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幸好江翌潇早就安排了暗卫,让人救出了那些人,因而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只有三个人受了伤。
可是,“太子”却失踪了。刁家两女人一听,伙同生了二皇子的德妃,一天到晚鼓动其身后的家族,在朝堂上向徐昊泽施压,“皇上,已经七八天没有太子的消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应该另立太子。否则,这样下去,会引起朝野动荡不安的。”
徐昊泽再次尝到了被人逼迫的滋味,气得他连奏折都摔了,“你们还有人味吗?朕的太子,如今生死未卜,你们就逼朕另立太子,你们。。。你们。。。”
骂完,兜头去了刁修仪的《馆娃宫》,到了那里一看,不由再次气大。
瘟疫肆虐,皇家行宫被烧,太子下落不明,刁修仪不但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反而打扮的妖娆美丽,领着一帮舞姬,在那排练《凤鸣九天》舞。
徐昊泽走过去,抬起龙脚,就把乐器踹翻了,“滚!都滚出去!”
刁修仪化着很浓的妆,那嘴唇红的像吃了死孩子,冲着徐昊泽极为娇嗲地说道:“皇上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来,跟臣妾说说,臣妾帮您分忧解难。”
刁修仪以为徐昊泽会像以往那样,很是受用的,跟她唠叨个没完,可是今天,徐昊泽却冷着脸,把她训斥了一番,“朕的尧儿生死未卜,你竟然有心思排练歌舞。不是亲娘,果然不知心疼。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吗?以后朝堂上的事情,不准打听,否则,就进冷宫呆着!”
说完,甩手就走,把个刁修仪弄得伤心欲绝,捂着樱桃小口就哭了起来。
正哭着,贤妃来了。一问原因,马上乐的暗笑起来。小狐狸精也有今天?真是报应,看你还敢不敢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心里高兴,眼睛里却流出两滴鳄鱼泪,“妹妹受委屈了,其实皇上还是很爱妹妹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做戏给皇后看,所以,妹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妹妹?哼!谁是你妹妹?差了整整一辈,都半老徐娘了,还老是充嫩。
刁修仪心里鄙视,暗自后悔自己气头上没忍住,把皇上训斥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
所以马上破涕为笑了:“那倒是。我现在虽然不能侍寝,可皇上每天都来看我,从没有间断过;皇上说了,只要一天没见我们母子,他就觉得像缺了点什么。”
贤妃看着自己侄女得意嚣张的嘴脸,恨不能上去一把将她抓花了。
两人虽然一致对外,可是两人之间,并非没有矛盾。情敌呀,这是不争的事实。
贤妃虽然没有刁修仪受徐昊泽的宠爱,可是她生的三皇子,却是皇上最疼的皇子。
而刁修仪的年轻美貌,显然也让贤妃羡慕、妒忌、恨!这也就是她侄女,两人肩负着使家族振兴的共同使命,不然,早就闹的你死我活了。
就这,两人私底下的争风吃醋,从没有断过,刁修仪甚至从来不吃贤妃送给她的食物,穿她送的衣服,怕这个姑姑暗害自己。
贤妃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三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可是刁修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的也是皇子以后,就起了别的心思。
太子之位只有一个,当然是自己儿子坐上的好,凭什么,要我让给这个老女人?
☆、第二百零三章 皇 上 驾 到(一)☆
刁修仪心里不忿家族的决定,在心里不停地怒骂。六嫒詪鲭雠
贤妃也在那发狠,狐狸精!暂且先让你张狂一阵子,等我儿子当上皇帝,老娘成为太后,第一个就收拾你这个小sao货!
贤妃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满脸微笑,温柔地说道:“妹妹,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想法设法探听到太子的下落,好除去他。太子在行宫,肯定被忠勇侯救走了,这事皇后肯定知道,咱们一起去皇后那里打探,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流露出可疑之处的。到时,找到了那个小贱种最好,找不到也要问那个女人欺君之罪。”
“姑姑说得对,我听你的。”刁修仪答应挺痛快,起身之时,却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哟!我肚子痛,快来人。。。啊。。。我的肚子。。。”
得,她这一装肚子痛,皇后娘娘那里,只能贤妃自己去了湄。
刁修仪见她走了,冷笑着对自己贴身太监小祥子说道:“想我为她做嫁衣,白日做梦!”
小祥子笑得一脸谄媚,“就是,主子才是皇上放在心尖子上的人。”
贤妃到了皇后那里,一看皇上也在,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暗自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将脸上的狠毒隐去,换上一脸关心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向皇上、皇后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堆”
皇上见到她,就想起了朝堂上的事情,依然带着愠怒地问道:“你过来干嘛?”
要说贤妃受宠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心机手腕都不简单,她之所以获封号为贤,就是始终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来,从不在面子流露出一丝骄纵,比刁修仪有城府多了。
而刁修仪的轻狂、骄纵,看在徐昊泽眼里,则是没心机的表现,加上她年纪小,今年才只有十六岁半,时不时会冲进皇帝怀里,撒娇、撒嗲,从不像别的嫔妃,看见皇上会紧张、会害怕。
贤妃一听皇上这么问,就知道自己家族在朝堂上,给皇上施压,引起皇上的不快了,于是马上见风使舵地说道:“臣妾不放心皇后姐姐,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她,还想跟皇上和皇后姐姐说声对不起。臣妾的妹妹年纪小,不知道心疼人,皇上和皇后姐姐千万不要怪她。皇上,太子爷到底有没有找到啊?臣妾心里都这么难过,何况皇后姐姐?都是做母亲的,这滋味。。。臣妾知道的。。。”
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徐昊泽本来还在那安慰皇后,一看她哭了,气也消了,马上走过来,搂着她软言慰予起来,“好了,她是她,你是你,皇后和朕,都不会怪你。不要哭了,走,去看看恒儿,有两天没见他,想他了。”
徐昊泽就这样搂着贤妃走了,留下皇后在原地,还要恭送皇帝和情敌,只气的手脚冰凉。
你这个薄情的,两天没见你就想了,可是尧儿已经失踪了八天,怎么没见你想啊?
贤妃此时心里非常得意,虽然没打探出太子的下落,可是能继续取得皇上的信任,打击皇后和刁狐狸,这两滴眼泪流的也值了。
因为太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永安侯及其他的那些人,甚至派人到忠勇侯府打探,也是一无所获。
徐昊泽也想到太子可能是被国舅救走了,可是忠勇侯自称自己儿子已经被染病,他很有可能已经被感染,就是不来上朝,皇帝纵使怀疑,也不好派人去搜查。
就在大家永安侯和忠勇侯互相叫劲的时候,太子在太医政和负责看守南山岭临时医馆的将军护送下回到了宫里。
徐昊泽看见儿子健健康康活着回来,倒也是又惊又喜。再怎么无情,太子也是他的儿子,他倒也不希望儿子就真的出事。
徐昊泽不明白太子去了哪,当然要问,这一问,太医政就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容禀,说起来真是凶险!下官发现太子爷之时,太子爷已经完全康复,可以走出隔离区了。下官看着今天康复出医馆的五个人,其中一人很像太子爷,一问,才知道真的是太子陛下。下官当时真的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此事报告给了相爷,相爷这才安排刘将军和下官,把太子爷护送了回来。至于太子爷,怎么会进了南山岭临时医馆,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徐昊泽一听,也是下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临时医馆,那几天可以说是人间炼狱,几乎所有得了瘟疫的病患,都集中到了那里,太子到底是怎么从行宫,被送到了那里去的?
想想这肯定是有人想借这次瘟疫,再次害死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活了过来。
徐昊泽戴着口罩,走到儿子面前,撩起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他后背的月牙胎记,一看确实是儿子没错,一把紧紧搂住,含着泪说道:“是朕的尧儿,是朕的太子。儿啊,你是怎么到了医馆的?”
徐振尧想起可馨的嘱咐,“见到你父皇,不要害怕,要扑进他怀里,做出孺慕、思念的样子,知道吗?”
于是,紧紧搂着老爹的腰,流泪说道:“父皇,儿臣好想您和母后。那天儿臣被送进行宫,不一会就烧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半夜儿臣醒了过来想喝水,可是儿臣突然听见有人喊救火,儿臣一看,外面到处都是大火,儿臣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儿臣没办法,刚想自己爬出去,就有四个蒙面黑衣人跳进来,将儿臣抓走了。儿臣迷迷糊糊就听他们说,‘主子叫杀了他,可是我听人说,这个病连喘气都过病气,要是沾上血,那咱们不更得染上?反正他已经病入膏肓,就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得了。儿臣不知那时什么地方,不一会就晕了过去,又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才知道,儿臣已经在医馆了,是宫老先生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