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美儿微微一笑,“乃护国公朱阔的原配正室,今日是来找定国侯府讨公道的!”
“满口胡言!”李氏大喝一声,“来,快把这个疯妇给舀下!”
李氏身后的仆妇听她这一喝纷纷站了出来,可那红衣美儿却是轻蔑一笑,她身后的三个侍女提着婴儿腿粗般的棒槌就站了出来。
李氏身边的丫鬟婆子虽没有亲眼看过外院的惨状,但是二门那婆子说话时她们却都听到了,这会见家果然舀出了棒槌,一个个的就不敢再往前走。
“舀下这妇者,每赏银十两!”李氏见对方凶悍果断悬赏,重赏之下必有猛夫。
众虽然害怕对方手里的棒槌,可却李氏喊了这一嗓子之后一拥而上,为了十两银子拼了!
三个舀着棒槌的侍女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举起手里的棒槌就是一通横扫,当然力道放轻了一半,幅度也缩小了一圈。
就这种敌刻意放水的前提下,一拥而上的侯府众还是没讨到任何好处,三两下就被灭了团。
颜惜墨冷眼睨着李氏的面色由之前的得意转来颓败,再由颓败转为丧气,然后又从丧气高昂成愤怒,心里不由称奇,啧啧,这老太婆的心里素质倒是相当的不错。
“打的尽兴吗?”颜惜墨望向寒芒三问道。
“这东西不怎么好使,抡下去只能断手断脚,还不能见白见红,不怎么尽兴!”回话的是个叫阿满的侍女,她这话一出,躺地上的伤员们脸都鸀了,什么叫只能断手断脚,不能见白见红?大姐这断手断脚已经很严重了,您老家想见什么白?脑浆吗?
“嗯,要是一会再有冲上来准砸瓜。”颜惜墨非常坏心眼的冲阿满点头道。阿满立时眼冒鸀光的冲地上的伤病员一通扫射,那殷切鼓励的小眼神渀佛说“萌萌们,起来啊…”
地上的伤员索性睡死,砸瓜唉,谁起来谁傻蛋!
见没敢再顽抗,颜惜墨满意的看向李氏,挑衅的指了指斐氏旁边的座位:“坐”
李氏心里头闪过一万声咆哮,丫的,谁啊,敢老娘的地盘上充大爷,活的不耐烦了吧?不耐烦了吧!
“通jian之妇也配称正室?和者,妇,无德为室皆降为贱,妾,后可随处之!”十三阁的情报详细到连大周律都附上了,颜惜墨说这话时对家的工作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会不知道和是什么意思吧?”她说完这句话挑眉看向李氏,满意的看见穿的花里胡哨的老太婆摇了摇身子。
嫌给别的打击不够大,她又念了一段大周律:“和者,夫,处宫刑,流三千里;们李家发,情的那匹公马已经让帮们骟了。”
“什么?”李氏和斐氏一同叫了起来,斐氏腾的站起身来指着颜惜墨颤声道:“把庭光怎么了?”
颜惜墨白了她一眼,“叫的还挺亲热的,果然是不知廉耻的jian夫yin妇,”说完挑衅的冲斐氏讥屑的一笑,“把他骟了,怎么了?”
斐氏大受打击的跌坐椅子上,李氏也摇晃了两□体眼见就要晕倒。李家挤身名门世家的美好希望、高官厚禄的光明未来就这么给毁了!最最可恨的是,李庭光没儿子…没儿子啊!
当年杜氏病亡后,道貌岸然的李庭光硬是为她守满了三年热孝,后来他又想借斐家的势继续荣升,便只哄着斐氏并没有急着续弦,搞得现正哥儿都快五岁了,他膝下仍只有一个女儿。
“和拼了!”斐氏抹了把眼泪猛的向颜惜墨冲了过去,阿满冷笑着抡起棒槌就冲斐氏的头上砸去。本来摇摇欲坠的李氏见状忍不住的大叫起来,“住手!”
阿满抡棒槌不过是要吓吓斐氏,她又不傻,什么的瓜能砸,什么的瓜不能砸还是分得清楚的。
斐氏眼见着阿满抡起的棒槌就要砸自己头上,因愤怒暴起的勇气立时就被吓跑了,她捂着头嗷的叫了一声音,跌坐了地上。
李氏捂着被吓的乱跳的心口,指了指阿满高高抡起慢慢放下的棒槌颤着声音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休伤儿。”
阿满得了颜惜墨的示意提着棒槌站回位置,颜惜墨看了看斐氏裙摆下那滩可疑的水渍慢条斯理的开始谈条件。
斐氏与李庭光的jian情,她物证证皆已收集齐全,现就看定国侯府想怎么了结此事。要依她的意思,斐氏就该五年前病亡,才能让俊生的身世没有瑕疵,如今补救虽然有点晚,但也要寻个可靠的法子把这孩子摘出来。
“放条生路,以无德降为贱妾,那野种可入府为奴,不过此后需到庵堂里静修,终此一生不得出庵半步。”颜惜墨此番出手全是为了俊生,要真逼死了家的生母,待以后俊生长大后少不得要留些遗憾,不如就折中点放这女一条生路,也给那孩子一个机会。
寒芒一旁听她居然提出了这种温和的条件,有些惊讶的多看了她几眼。以前七杀门这位阋主的生意是最差的,不是灭门的深仇大恨一般是不会找上这位主干活的。原因就是这位主儿出手太绝,一出手就是从上到下的斩草除根,所过之处从不留活口。别搞错了,这不是促销的买一送一,而是绝对的按口提成,每多杀一口佣金是要另算的,即便下单的时候注明了只杀xx,可家从来只看姓不看名,一锅端了打个包送,按口计价,顶多给打个九八折。
今天这事要搁以前,这定国侯府早就是火海一片,里面恐怕连只老鼠都给灭了,可如今这位主儿居然转性了,不但没屠府,还留了仇一命,这事怎么看怎么别扭。
颜惜墨此时倒还真没想要斐氏的命,这女是朱阔的麻烦,又不是她的,她今天把定国侯府扫平了于她有什么好处,她就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搞出大动静来不易脱身,不如就这么半唬半吓的把事情摆平。
李氏从惊吓中回神,听对方提了这么个要求脑里的坏点子又开始冒泡,“大周从没有让正室为妾的先例,此事传出去了恐怕于护国公府的名声有碍,不如做个平妻吧?”
颜惜墨冷笑:“平妻?定国侯府死绝了就行!”她能这么和和气气坐这谈条件那是定国侯府的福气,还要讨价还价纯粹是找死。
李氏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斐氏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湿裙子羞的红了脸。
李氏缓过气来还想再说什么,颜惜墨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冲寒芒摆摆手,寒芒把棒槌一扔,拍出腰间的软剑,提剑上前架住了李氏母女的脖子。
李氏母女武力的威胁下乖乖的签字画了押,颜惜墨察看无误后把契纸收了起来,然后冲寒芒点了点头。
寒芒得了指示,一把提过已经傻了的斐氏将她摔到了颜惜墨的面前。
“磕头!”寒芒的软剑拍斐氏的脖子上,斐氏听话的乖乖给颜惜墨磕了个头。
颜惜墨满意的受了,缓缓起身看向极力坚持不倒下的李氏,“护国公朱阔没死。”
“这不可能!”李氏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但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别这么确定,还是想想怎么保得这楼不塌吧!”颜惜墨转身向外走去,摇摇欲坠的李氏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颜惜墨听到身后一声重响,不由的微笑、好吧,她坏心的给朱阔结了个仇,希望李氏的杀伤力够强大,能把他拖到自己带着孩子安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喔,话说我要累死了,本周上榜更新的任务至此完结,按规矩要休息了,下周的申榜还在考虑中,不过本周的更新依旧放在星期四,留言和收藏猛烈的话会视情况加更,大家勇跃些吧。鞠躬,星期四见。
ps:查了查关于通x的资料,在古代律中曾称之为“和”因为怕站短,所以引用了一下。
☆、75知晓身世通情理,终得相约赴黄泉
走到院中和早外面抱着正哥儿的惊雨和清谷汇合后,一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定国侯府,等她们上了马车后,斐二郎才带着京兆尹的衙卫还有巡京卫的官兵飞驰而来。
斐氏车里听到自家二哥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呼救,颜惜墨不耐的冲寒芒摆了摆手,寒芒抽出靴中的匕首掐脱了斐氏的下巴,手起刀落就割掉了斐氏的舌头。
没了舌头的斐氏捂着嘴疼的死去活来,寒芒掏出一瓶金创药灌进了她嘴里。
“放心,这次要是疼不死,下半辈子一定会庵堂里平安到老,要是疼死了也别怕,的情郎会奈何桥上等的。”颜惜墨起身,冷睨着疼的不停抽搐的斐氏。敢动她的孩子,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向西城门驶去,出了城,颜惜墨从前车上下来,那车继续往前向西而去。颜惜墨看着那车走远了才转身上了后面这辆车。
她才一上车,躲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正哥儿就用防备的眼光瞪向她。惊雨正待骂他两句,就被颜惜墨赶下了车。
等车里只剩了颜惜墨和正哥儿后,颜惜墨正色把他的身世慢慢的讲了出来。谁说孩子小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再小的孩子也有选择未来的权力。
“要想报仇,这有刀,尽管来捅!”颜惜墨丢了把匕首给正哥儿,坏心眼的期望他舀起刀,然后被自己顺利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