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在他那,被直接戳穿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我自认倒霉,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从我的钱庄出来往前走饶过一个巷子出来便是你们殇清宫的钱庄铺子,你怎么不去那拿钱?”男子声寒如霜。
我鼓着胆子讥诮一笑,“花钱当然是花别人的好,自家的钱,怎么样都没有用别人家的舒心——”
话未说完,陡然被他伸手抬起下巴。
“别人家?”说话间带了几分的咬牙切齿。双目冰冷,透着噬骨的寒,此刻这双眼越发幽黑,深不见底,似笼罩了层层浓雾。
我被看得浑身一颤,说不出的心慌意乱。
下颔一疼。
“说话!”
我冷然看他,“你从未全心信任过我,又凭什么让我把你当家人!”
上官若风淡淡低睨着我,目光寒冽,他凑近我,贴近我的耳垂,声音冷漠且阴佞,“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心中一凛。
顷刻间,旧事涌上,五味繁杂。
他松开了手,冷冷看过我一眼,坐回椅子上,喝完那杯刚倒下就没有喝的茶。
“跪下。”
语中透着薄怒,带着森凉。
我闻言浑身一怔,转过身来诧异看他,带着不敢置信,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上官若风放下茶杯,抬起眼来,一瞬间眼神如电,阴鸷逼人。
“你听得应该很明白。”
我被他这样看着,说不出话来。
文章正文 第二十五章 罚跪
冷漠无波的瞳仁里,透着森然的寒。
好一会儿我才晃过神,嘴边冷讽,“凭什么?”
“哼,凭什么?”上官若风瞟我一眼,唇角一抹冰冷的笑意。
“凭你嫁给了我。凭我家族谱上你的名字写在了我的名字后头,凭你是我上官若风明媒正娶的妻,凭我,是你丈夫。”
窗户一直未关,夜晚凉风袭来,即便是夏日,也会觉得凉意从头灌注到脚,浑身凉透。
房内灯影摇曳,晃得人眼睛极不舒服。俊美无铸的脸在夜里烛光映衬下显得清晰深邃,眼底,眸光似剑。
我僵在那,半句话都回驳不出来。
最终咬了唇,选了个离他远的地方,直直跪下去。
膝盖碰到地板上,我在心底懊悔,前天怎么就因为嫌热让小二把地毯给收拾了出去呢。
眼角瞥见,男子薄唇微微上扬。
我这一双膝盖,跪过天、拜过地、祭祀过父母宗室,儿时顽劣,也被兄长罚过。却只有跪在他面前才浑身不是滋味。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却偏生半点委屈都不能叫唤,成婚五年,离家四年,抛夫弃子,过错在我。
木质的地板虽然没有石砖硬,但也不软。
我皱着眉,犟着将背脊挺得笔直。
上官若风看过我一眼,不再搭理我,从椅上起了身,往内间床榻走去。
偏生可巧不巧的,我极力避开他选的位置偏巧正对着床。
珠帘微动,簌簌作响。
至榻前,上官若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掀起了枕头。
我自小便有在枕头底下藏东西的习惯,因为这个毛病,嫁给他之后,我没少被他数落。
记得最深的便是有回我坐在床上修指甲,修完指甲顺手把小刀往枕头后一放,当晚,床上一番耳鬓厮磨,枕头从床上掉到地上,他的手被刀割了一个小口,前一刻还是温存,后一刻我便被他从床上揪起,厉声责骂。
此刻,枕头被上官若风拿起,枕头下方正正躺着一本书。
隔着帘子,他冷冷瞥我一眼,我别开头去,故作不知。
那是一本我让小二买回来的时下流行的话本子,每晚难眠,总得看点东西才睡得下去。
上官若风翻了几页,书里掉出一朵干花。
即便是干花,颜色也是深深红红的,花瓣边缘卷起,势若飞扬,层出如楼子,中间长蕊斜着,烛光打在上面,似缀了金屑一般,日光所烁,疑有火焰。
落在身上的目光蓦地一凉。
阴沉的声音,配着那一身白衣黑发,有种突然置于冰天雪地般的错觉。
“苏流觞送的?”
我身子一僵,扯了扯嘴角,猛然想起,他也是个醋意大的。
头皮微麻,我真心只是觉得那朵花长得好看,顺手拿来做书签而已呀……
文章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不会跪
夜深、风静,更漏阵阵,闷热得很。
室内,烛火盈盈,昏黄的光芒下,照出黑色、暗沉的影。
我跪在地上,膝盖已有麻意,稍稍觑了床上男子一眼,我微微动了动身子,身子后倾,作势要将全身重量移到腿后跟去——
“铛——”
一瞬白光从帘内穿来,东西擦过膝盖,砸到身后的柜子铁匣上,重击弹回,一粒白色珠子顺着地板木纹一路滚到我身前。
我皱着眉用手揉着被珠子擦痛的膝盖。抬头看去,床上那人一手随意拿着我那本话本子看着,另一只手上把玩着床幕垂下的挂珠。
男子斜目看来,声音冷冷:“不会跪?”
“汐月身娇肉贵,养尊处优惯了,不会跪。”我咬了咬牙,极力从脸上挤出个笑来,“不然上官堡主亲力亲为,以身作则的为汐月示范一次?汐月定当好好学习,好好瞻仰,堡主跪姿难得一见,汐月见了后必要用最好的笔墨颜料亲手画下,以金边装裱,挂于房内,日日焚香日日祷告,用来——辟邪。”
左边膝上蓦地一痛,被打得一偏,我身子一个踉跄,右腿跪着,单手撑地。又一粒珠子滚落在我身旁。
下巴猛地被勾起。
我被迫对上一双阴佞的眸。
“你若再犟半句——”男子嘴角带着阴冷的笑,上下看我一眼,“四宫主这个姿势也着实撩人得紧,回去之后我也定要详尽画下,金边表框,银边绕丝,再以玛瑙镶砌装饰,哪也不挂,就放在你我床头,每日行房之前拿出来好好欣赏。”
“你——”我闻言大怒,瞪着眼看他。
他松了手,“好好跪着。”
帘声琳琅作响,再至床榻,他已经开始脱衣。
白衣簌簌而下,我看得一愣,恍然回过神来,惊惶问道:“你这就要睡了?那我……我怎么办……”
他侧身回头看我一眼,眼里明光暗闪:“跪着。”
“……”
时间悄然而过,桌上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最后一点光。陡然的黑暗,烛泪之中余烟缓慢腾起,勾出道道妖娆的白色曲线。
膝盖又疼、又僵、又麻……
额上涔出了不少汗,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跪着的时间本就难熬,我不记得我跪了多久,夜里,好几次昏昏欲睡,身形不稳时又猛然惊醒。
混沌中几番醒来,又几番睡去。
窗户外头透着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跪了一夜。
然后,又经不住眼里的倦意缓缓阖目……
文章正文 第二十七章 矫情
膝盖酸疼,手腕、腰间隐痛;身下绵软,身边温热。似早春二月,春风料峭间,枝头新芽突然绽出,乍寒却暖。
那片温热,带着几分熟悉气息,让人禁不住就缩了身子往那处靠去。脸上滑过衣物熨帖的触感,舒舒服服的……
再睁眼时,入目的,是大开的中衣,露出里头男子的胸膛。脑海一阵混沌,似仍在梦中。
抬头,看入一双探不到底的深眸,近在咫尺的英挺眉目,男子嘴角带着笑,侧着身子看我,一手枕在脑下,另一只手指尖玩弄着我的发。
看过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闭了眼,往他怀里窝了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耳边传来男子清朗的笑声。
上官若风似是心情极好,推了推我:“醒了?”
我皱了眉,拉过他散开的中衣蒙住眼睛堵住耳朵,翻了个身:“没醒。”
男子笑意更甚,将衣服扯过去,大手将我整个身子翻转过来,提到同他一样的高度,一双眼睛眯着看我:“本以为你甫一醒来,见到身上未着一缕,即便不惊叫出声也会吓得面色发白的。”
我斜目看他一眼,“倒是想那样来着,就怕你到时候说我矫情。”
“矫情?”上官若风继续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
我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我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你看过?何必装出一副纯情的模样。”
上官若风似是饶有兴致,继续将我身子转过来,双手捧着我的面颊,目视着我。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有完没完,还要不要人睡了!”
上官若风微微一愣。
须臾,他冲我笑了起来,漆黑的眸里尽是明亮的光采。
一阵恍惚,好似回到了四年前,我们还没有开始相互冷战的时候,那时候,他父亲还没死,他的那房小妾还是个在我身边悉心服侍的奴婢。
耳畔微微一热,回过神来时,上官若风已经含住了我的耳垂,舌尖轻弄,带着一片软滑,激得浑身一片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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