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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 完结+番外 (冰魄)



我听到路旁不远处,树枝枝干不服雪的重压,“咔嚓”断折落地。

然后,尤末似是下定了些决心,缰绳和马鞭再次在手中交换,声音带着些不解的愤懑,“尤末不懂,方才在矿山,夫人为何不在堡主面前直说了?”

“直说什么?”我懒懒问。

“夫人——”男子再次话语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已没了分底气,“直说夫人昏迷三日,属下私做主张,并未告知堡主一事。”

方才在矿山,上官若风的反应再明显不过。

他不知道我寒症发作的消息。而尤临却天天住在宅里,每日定时去矿山汇报宅内要务。那个大夫,也是跟着尤临一块进出宅邸。这种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端倪。

此处的路似乎很难走,马车颠簸的厉害。

我换了只手撑着头,“我不说,只是没必要。”

“夫人?”

“我还很奇怪,你那弟弟尤临见了我就没什么好脸色,你这个做哥哥的竟反倒对我恭敬礼遇?”换了个姿势卧着,“在上官堡,看我不顺眼的多了去,我若一个个都要找麻烦整治了,那该多累?”

抛夫弃子四年,再加上喜怒无常,在上官堡,没什么人对我有好感过。

再加上近来苏流觞与我走得近些。

一个个都觉得他们堡主委屈得很呐。

我睁开了眼,这车颠得再不能好好入睡。

“夫人……知道?”这话,他踌躇了好久才说出。

车帘摇晃,透了丝冷风进来,看着上头那晃动的图案,我无声笑笑,“尤末,有些事情,不能只靠耳朵听、眼睛看。连亲眼见到的都不一定准,更何况你只是听旁人说?”

男子疑惑,话里却带了些惊愕,试探的说着:“夫人的意思是……”

“永远不要把别人的判断加在自己身上,这点,你得向你爹多学学。我叫他一声‘昆叔’,可不是因为随着你家堡主一道喊。他在上官堡,看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有几时如你们兄弟这般沉不住气了?”

此刻,也不知是不是道路稍好了些的缘故,车被赶得稳了些。

“我爹他……”

“你爹,他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得剔透。”想及尤昆,我不由笑笑,“不该做的就不要做,该做的时候就要快很准地立马去做。但在此之前,都得把事情计划打算好了再开始。这几日发生的事,你凭着自己臆断行事,认为生病就该找大夫,更何况我病状突发毫无征兆,十有八九是假装昏厥,引你家事忙的堡主来探,于是便就这么想着随意敷衍过去?”

男子沉默。

“这些日子,你从大夫那听来的东西,是不是让你揪心纷扰了许久?我病症是真,你那些时日可是为了‘告不告知他’而辗转难眠?”

尤末默了半晌,沉声道:“夫人聪慧。”

“我旧症复发,这事可大可小,若当真闹到上官若风那,还不知该如何收场。我同你相处时间不长,所以你并不知晓我的脾气。我也直接同你说,今日我放过你,的确给了你父亲几分面子。”我低眸,看了看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戒指,声音淡漠,“上官若风狠起来的模样,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马车骤停。

“砰——”的一声,路旁似有重物落地。

我疑惑,挑开马车窗帘。

微讶。

只见泥泞雪地之上,男子笔直地朝我的方向跪着,目光如炬,神色严谨,嘴唇抿得紧紧的。见我挑开窗帘看他,他才开口,“尤末愧对夫人!”

声音洪亮,盖过风雪树枝声,向周围四处散开荡去……

然后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之前倒从未发现,这个尤末竟是这么个敢说敢做敢认敢悔的人。

我不拒不躲的受了这一礼,放下窗帘,“好好赶车,我睡会儿。”

车帘外,男子松了口气。

马车再次开动,平平稳稳,再无颠簸。

两人再无话语,我撑着额头,听着风卷声、雪落声、马蹄声、车轮碾地声、缓缓闭目……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手再不松开就别要了!

房内被炭盆暖得温暖如春,高架上的花瓶内插着几只今晨刚摘下来的红梅。

烛光明亮,透过珠帘折出来的浮光映在红梅花瓣上头,红色与金光相应,倒让人不禁想起出嫁当日,大红喜袍镶着金边。

看着,颇有几分讨喜。

一连数日修修改改,剪刀剪下最后一点多余的线头,整副手套已经完工,油然而生的欣喜激动,只想下一刻就亲手给儿子戴上。

人若一轻松下来,这注意力便能很快转到别处。房外不知发生了何事,守夜的侍女们凑做一群议论纷纷,到了激动处,连着声音也不经意的提高。

我蹙眉,搁了手里头的针线,走到门口,开门,“怎么回事?”

我出声的声音不大,话毕周围却传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侍女们立马噤声,纷纷低目垂首。

也不知是不是夜来风凉,胆小点的缩着的肩膀竟发起了抖。

“是婢子们的不是,扰到夫人清净了。”见惯了我的喜怒无常,乌乔怕我迁怒众人,立马站出来打圆场。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抬眉看我一眼,谨慎道:“方才前院的婢子路过咱们这,谈话间说出些前院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婢子们惊慌不小。”

“什么事?”

乌乔抿了抿唇,道:“主子今夜从矿山回来了。”

我倚着门框眯了眯眼,“就这事?”

“主子回来后,先去的议事厅,然后去了新预备的书房。”乌乔小心看我一眼,“尤侍卫跟着一同进去的。在此之前,尤侍卫不知为何一直跪在书房门口,主子问起,他也不说。”

“尤末?”我皱眉,他又是哪根筋没搭对了?“然后呢?”

“然后,尤侍卫同主子待在书房不到一炷香时间,主子就突然发怒,将尤侍卫从房内提着领子拽了出来。再然后,尤侍卫就被主子罚了。”乌乔说着,声音低低。

我斜睨着她,“就这点儿事,值得你们惊慌讨论?”

乌乔犹豫片会儿,“婢子们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尤侍卫当场被主子杖责,主子下令需棍棍见血,没说次数,便要一直不停的打下去……”

我微讶,既是尤末出事,个中原委我也能猜到几分,这小子,太过实诚,什么话也敢坦然说。

如今估摸着是白日里承了我的情,加上马车上的那一番话,心中愧疚,在上官若风那儿一五一十什么都说了。

尤末这样的性子早晚会吃亏。我却是没想过上官若风的反应竟这般强烈。

棍棍见血?好歹也是伴着自己从小长大的人,这样的狠手。若一不小心将人家打残了,还不知如何同上官堡内那忠心精明的管家交待。

心底有过一瞬恍惚。

若是不在意,又怎会发这么大脾气?可若是真在意,又为什么这么多日都在外头,便是再忙,也要同别的女子说上几句话?

我黯然失神,再抬眸时,发现周围的侍女早低着头往边上齐齐退了些许。庭院中间,白衣男子,身形挺拔,站在一众侍女让出的道路中间,尤为醒目。

我冷冷瞥过上官若风一眼,伸手关门——

“月儿——”男子倏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些急促。

门关到一半,我止了动作,看着上官若风快步上前至门口,一门之隔,近得可以触及彼此的气息。

我淡淡看着他,“堡主有事?”

男子面上神情一滞,敛去了锋芒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微微慌乱?

“月儿,我……”

乌乔地领着侍女们无声告退。

“堡主想说什么?”

上官若风定定看我,满眸尽是神色复杂的挣扎,顿了会儿,才再开口,说的却是:“关门干什么?”

我斜睨他,“关门自然是想睡了,怎么,我关门睡个觉堡主也有意见?”

他皱眉,薄唇微抿,看我的目色深深。

“堡主还想说些什么?若没有什么事,汐月要关门了。夜深寒凉,汐月可没有那一边吹着冷风,一边还能给旁人加衣问候的好本事。”我冷冷看他,话语含讽。

他目光黯了黯,“我同林霜没什……”

“叫得好亲热。”我截住他的话,懒得抬眸直接关门。

“月儿!”

门扇被阻得一滞,他的手抵在上头。

我拧眉,不耐地看他,“有话就快说。”

他低眸看我,神情带了几分局促,压低了声音。“我们进去说。”

“那便不说了吧。”我瞟他一眼,淡漠开口,“汐月这地儿小,容不下堡主。”

话毕,加重手中力道关门。

“月儿!这几日我事忙,我不知道你——”

“我乏了。”

“月儿,我——”

“手再不松开就别要了!”我冷斥,看也不看便用力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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