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冷笑一声,懒懒道:“那两个婆子,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自愿下去陪我娘,别以为我今天是来听你胡言乱语的,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就送你下去,让我娘当面问你。”
赵产婆还是不承认,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怎么说也不能承认,“九小姐,您就不要逼我说假话了。”她此时头脑也清明起来,更是质问道:“九小姐,天已经黑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您是贵门小姐,怎么能大晚上还在外面晃荡呢。”
凌尘眼神一冷,“我最讨厌不识好歹的人。”黑暗中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冷艳的紫光,妖冶异常。
“若是不说,你与你那三郎的事情,明日京城中便可穿的沸沸扬扬,我记得,按我大宣国的律法,不仅要鞭刑,还要流放两千里。”凌尘起身,走向赵产婆。
声音有些低沉,“冤有头债有主,放心,我就问你,是不是赵姨娘让你这么干的?”
说罢拍了拍赵产婆的后背,瞬间,赵产婆浑身一个激灵,脸也扭了起来,惊恐的看着笑意连连的凌尘。
而在外面看着这一幕的男子也是相当震惊,心中暗道:“这女童莫不是身负异能。”想到这,他又继续认真看了起来。
赵产婆身上一阵酥麻,虽然凌尘并没有电伤她,但古人最迷信,心理压力绝对会压垮她的,“赵产婆,我娘临死前说过,她要所有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凌尘诡异的声音在赵产婆耳边响起,她越发的感觉后背一阵寒意,颤抖起来。
凌尘满意的看赵产婆点头,“是赵姨娘让我想办法让苏姨娘难产,不然就将我和三郎的事情说出来,她……她还许诺了我一千两银子。”说完又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原本我并没有想要苏姨娘的命,但她喝了那碗参汤后,一下子就泄了气,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汤是谁给的?”
“赵姨娘给的。”
凌尘瞥了眼地上狼狈的赵产婆,转头对立夏道:“立夏,写一份口供,让她画押。”说罢,又看着赵产婆道:“要不是留你还有几分用处,今晚上就让你去陪我娘。”
凌尘先回到马车上,在一旁等候的伙计已经靠着马车快要睡着了,看见凌尘回来,身后没跟别人,也没多问,直接把凌尘抱上马车,“小姐,要等那位和您同来的少爷吗?”
凌尘应了一声,“且等着吧。”
凌尘靠在马车上等了有一个时辰,就在她快要等不住的时候,立夏回来了,刚一上马车,凌尘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迟,这一身的什么味啊,难闻死了。”
立夏满头大汗,有些累了,坐在马车上,长长舒了口气,才歉意的笑了笑,“小姐勿怪,暂且忍一忍,那赵产婆突然发疯似得,奴婢好半天才把她制住。”
凌尘点了点头,虽然结果跟预想的一样,但她心中还是堵了口气。
等两人回到府中,好在看门的人早就换了,也未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男子,一直跟到铭瑄院,这才离开。
而那名男子竟也没离开国师府,直接去了府里的正殿,统华殿,是当今皇上亲笔赐的匾额,允许府中用殿名,对于臣子乃是莫大的荣耀。
而着统华殿也正是当朝国师易修然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几乎和国师府的内眷住的地方分开来,即便是他那些姨娘们也没有资格来这里。
整个国师府的规格是按皇帝行宫的规格来建的,虽然国师在朝中形式低调,但他的权力和圣宠却是得天独厚的,单从赐国师国姓“易”来看,就是近百年来无人能及的。
男子来到统华殿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往后殿走去,整个大殿尽是内敛奢华,没有一处高调特意的地方,却尽是无与伦比精致物件。
后殿大门外,站着四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青年,各个面容俊逸,看见男子进来,纷纷行礼道:“鱼管家。”
男子淡淡点头,四人都退后一步,给男子让开道路,进到后殿,通体暗红色的格调,中间精致的长桌前随意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翻看着一本古籍的男子。
“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没。”男子略微沙哑的声线,就像是甘醇的美酒一样醉人,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鱼术。
如果凌尘此时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不会怪半夏一提起国师就花痴,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男子,精致毫无瑕疵的脸庞噙着淡淡的笑意,即便是用最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形容他的完美,这样的人,很难想象竟然存在于凡间,好像他就应该像那谪仙一般,存在于飘渺的仙界。
“主上都办妥了,而且再回来的路上,属下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鱼术想起凌尘眯起眼笑的像只狐狸,又看了眼浅笑的国师,微微勾起嘴角,果然因为是父女么,就连笑起来都给人危险的感觉。
国师看见鱼术的神情,淡淡一笑问道:“莫不是你说的着有趣的事情跟我有关?”
“正是呢。”鱼术点头道。
正文 第七章 试探
国师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你是说她可能身负异能。”
鱼术点头,见国师也是微微点头,“既然是我的女儿,身负异能也在情理之中。”
鱼术又问道:“国师,您觉得要此事……”
国师又恢复脸上的淡笑,道:“既如此,先派两个人去试一试,我也随你去看看。”
鱼术点头,他脑子又冒出那张冲着他笑的灿烂的笑脸,总觉得哪里不舒服,甩了甩脑袋,便出去了。
而此时完全不知道被自家便宜老爹盯上的凌尘,还在房间补觉呢,正睡得香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一道紫色的电网将她护住,两个黑衣人已经迅速的跳开,两人手持利刃,空洞的眼神盯着她。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没有感情,没有灵魂,但她来到这个世上还没来得及得罪人,怎么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暗杀她。
但现在也没机会想了,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匕首,没有武器傍身总觉得不安全,她便让景旭帮自己卖了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匕首上泛着一层紫色的光芒,几乎都能听见那一声声电流闪过的恐怖声音,她将匕首横在胸前,架起防御的姿势。
两名黑衣人堵住门口,似乎是防止她跑出去,而凌尘紧贴着墙壁,尽量防止自己腹背受敌,在窗外看着的国师和鱼术,都惊讶于凌尘娴熟的对敌方法。
而两人更为在意的是,两个黑衣人刚进去的时候她瞬间的防御,这可是长年累月实战积攒出来的警戒力,若不是肯定她就是国师的女儿,她的身份就是十分值得怀疑的了。
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凌尘并没有一味的防守,猛地发力,竟然朝黑衣人冲了上去。
她的匕首抵住一个黑衣人的长剑,而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黑衣人的长剑,也不管手背刺伤,她只是紧紧地抓住,眼中闪过一道紫红的电芒,两名黑衣人应声而倒,没有一丝累赘的动作,两人均已毙命。
国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身形一闪,人已经从窗外消失,而凌尘杀了黑衣人,并没有放松下来,突然感觉到周围温度骤增,木门上冒起了一丝青烟。
瞬间后跳,伸出右手,密密麻麻的电流组成一张细密的电网,一个巨大的火球破门而入,和电网撞在一起,紧咬着嘴唇,用尽身体中最后的电能,抵御着火球的攻势。
突然感觉脑后被人击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倒下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丫的,我那檀木雕花大床要被烧成灰了。”
国师收回火焰,看着躺在鱼玉怀里的女童,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但他也没有半分亲昵的感觉,除了眉目间和他有些相似,基本上也就找不出联系了。
“她叫什么名字?”国师看着凌尘,有些想不起来,这个女儿。
鱼术无奈道:“她是您的第九个孩子,叫易凌尘,是半个月前过世的苏姨娘生的,还有个哥哥叫易景旭,还有个弟弟,还未满月。”
“哦。”国师并不在意她的情况,在意的只是她体内的异能,而且刚刚面对黑衣人的表现,也看得出有几分天资,“去祭台。”
鱼术惊讶道:“主上,这孩子还小,怕是成熟不住那符咒的力量。”
“承受不住,也不配做我易修然的女儿。”国师淡淡道。
鱼术点点头,“主上这是要让她入族。”女子不载入族谱,这是惯例。
易修然点点头,“这几年我不在族中,想取代我这个族长的人不在少数,多一个天生异能的助力,也让我少费那些心神。”
鱼术了然,虽然异能者不少,但天生异能在整个大宣国怕只有易修然一人,天生异能本身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易修然身边再多一名天生异能者,还是他的女儿,那些妄想的人也要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听见外面的响动,易修然和鱼术的身影竟然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