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梅!”慕容熠尘眸光一痛,心口的伤被赤.裸裸挖开。
“尘,我很想知道,我逼迫你要我的那日,你嘴里喊得人是馨儿,还是清儿?”梅妃咄咄逼问,迎上男人的目光。
馨儿,清儿,两字相近。
慕容熠尘哑然失语,黑眸绞着痛苦的神色,他也不知,楚娰清居然不知不觉刻入他心底,跟夏馨梅有着同等的地位。
他明明立下誓言,此生仅仅爱夏馨梅一人,整整八年,他活在美好又痛苦的回忆里,是楚娰清,犹如一抹明媚的阳光,将他心底的阴霾尽数驱除。
他心动了,迷惘了,沉浸在美好的爱河里,后知后觉。
他脑海里满满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又陡然忆起他承诺给她的话,此刻,她有没有睡着?是否在等他?
思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梅儿,我先回府了,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梅妃凤眸渗出深深的恨意,粉拳紧握,楚娰清,你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替身,得意不了多久的!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夏馨梅,我用了八年的时间都不曾成功,而你呢?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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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天胤宫。
皇帝,皇后端坐于上,等候太子与新媳妇敬茶。
梅妃昨夜过激的反应,让皇帝心生挫败,精神有些萎靡,一旁的皇后恰恰相反,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梅妃自刎以保清白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帝身为九五之尊,迟早会失去耐心,而她也是时候让水妖重现帝都了。
太子同新妃并肩而来,太子一身明黄儒衫,神采奕奕,“楚若蓝”一袭水色云锦裙,灵动可人,然,她黑纱遮面,仅仅露出一双明眸。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万福金安!”楚娰清拢了拢面纱,同太子一齐跪下行礼。
“带着面纱作甚?没脸见人吗?”皇后劈头盖脸的一句指责,“见长辈,哪有遮头遮尾的!”
“若蓝,将面纱拿下,这幅样子成何体统?”皇帝亦是不悦地挑眉,这楚家的女儿,个个透着诡异。
“父皇,母后,儿臣不是有心冒犯,只是……”楚娰清说罢,牵起面纱一角,那骇人的红疹看得帝后心中一惊,嫌恶地避开视线。
“罢了,罢了,敬茶吧。”皇后一甩凤袍,示意宫人端茶过来。
太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朝母亲悄悄睇了个眼色,而后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敬茶给帝后。
“母后,请喝茶。”楚娰清恭敬地将那热气腾腾的茶水递上前,极为不适这个称谓,一阵心烦意乱,只想着尽快摆脱这个尴尬的身份。
她昨夜赶回去时,撞见一场激.战,慕容明喻兽.性大发,差的活活抽死楚若蓝,不得已,她将慕容明喻打晕,再将昏死过去的楚若蓝送回将军府。
她也知道,为她布局,让她脱身的人是谁,可,在没确定母亲和秋菊的安危前,她还得将身份演下去。
楚娰清兀自想着心事,手里的茶盏也没在意,不料皇后一个没接稳,茶盏砰的落地碎裂开来,滚烫的水渍溅了楚娰清一身。
“你这孩子!”皇后惊得起身,厉声呵斥。
“楚若蓝,你如今已贵为太子妃,怎么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皇帝数落的话冷冷迸出,转而又对着皇后道,“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臣妾没事,只是可惜了着青州的瓷盏,本是天下唯一一对,如今碎了一个,形单影只。”皇后已有所指,这海棠花杯盏还是皇帝当年送给她的。
皇帝闻言,眸光紧紧绞着那一地碎片,心中不禁愧疚腾升,三年,他一味去讨好一个女人,到头来跌了个大跟头,而忽略了那些对他好的人。
“皇后,碎了,朕再送你一对便是。”皇帝如是道,拉住皇后的手。
“臣妾喜欢念旧,楚若蓝,本宫命你将它捡起来,找工匠修复好,就不责罚你了。”皇后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宽宏大度。
这场戏,真够绝的,竟拿她当饵。楚娰清忍着憋屈,埋首捡那些碎片,太子居高临下,乘着楚娰清不注意,朝她手背猛的一踩,登时那碎片割入皮肉,钻心的疼。
“嘶!”楚娰清哪里受过这等欺凌,却不能发作,硬是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爱妃,怎么这般不小心,划伤手了。”慕容明喻假惺惺地上前安慰,他此刻无比疑惑,经过一夜的折磨,那楚若蓝为何一点事都没有?
“臣妾没事,先去找工匠修复它。”楚娰清狠瞪了慕容明喻一眼,而后躬身退下。
那一记冷冽,凌厉的目光,如锋利的兵刃,让慕容明喻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好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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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匆匆步出天胤宫人,还未走几步远,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身形颀长挺拔,渗着无形的压迫,不是慕容熠尘又是谁?
楚娰清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
☆、090 她送上门给他“欺负”(6000字)
慕容子喧身形一震,难以置信地凝着眼前的女子,“清儿……”他记得,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孤傲地让人不敢靠近。
彼时的她一身素雅云锦裙,三千墨发仅仅用碧色的玉簪束起,还有几缕俏皮地散落下来,被风微微一带,轻柔地拂过她绝美的侧脸。
她一双秋水明眸略微失神,不知她心底所想,懵楞的样子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属于女子独有的芝兰香掠过他心房,慕容子喧整个人飘飘然的,双臂环抱着楚姒清,时间仿若定格一般,所有的春花秋月都抛于脑后,眼底唯有她的美。
那种莫名的悸动又如此强烈,慕容子喧心跳紊乱,对于楚姒清的投怀送抱是又喜又忧灏。
楚姒清哪里知晓慕容子喧的失态,她满心满眼都是远处那一抹熟悉的黑影,她看到,他双眸似是有火焰在燃烧,无穷无尽地怒气犹如天上的黑云,直欲摧城,那凌厉的眸光让楚姒清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而后心虚地别开视线。
一旁的昭阳眉开眼笑地打趣,“啧啧,良辰、美景、佳人。我说,你们将我当做空气呢?”
“咳咳……”经昭阳一说,慕容子喧这才猛然清醒过来,忙不迭松开楚姒清的腰身,略显局促地连着后退几步嗯。
“昭阳,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作弄本姑娘!”楚姒清为方才的冲动,又羞又怒,捏紧粉拳,朝昭阳挥去。
“清儿,你的手在流血!”慕容子喧见她拳头渗着殷红,眸光不禁一痛,大手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我没事……”楚姒清随性惯了,一点小伤从不记挂,却不想方才握拳将伤口挣开,登时自手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这还叫没事!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感受不到痛吗?”慕容子喧愠怒了,强势地拉着楚姒清坐下,又从衣袖里拿出必备的伤药,悉心给她涂抹。
楚姒清受宠若惊,想推拒又显得矫情,索性安安分分坐下,任男人去忙活。
“楚姒清,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怎么总是弄得一身伤,让某人心疼。”昭阳责怪的同时,眼梢轻睇了眼慕容子喧。
楚姒清狠狠剜了眼昭阳,顿觉气氛有些尴尬,还透着丝丝暧昧。慕容子喧离着她很近,白璧的脸容满是忧色,还隐隐蕴着疼惜。
上好药,慕容子喧来不及去找纱布,也顾不得其他,随手就将月牙色的长袍撕开。
“呀,六哥,你撕了这袍子,就不怕六嫂跟你闹?这可是她亲手给你做的!”昭阳见状,忍不住惊呼。
“无碍!她的伤要紧。”慕容子喧神色认真,动作轻柔地替楚姒清将伤口缠好,哪里还记得家里的爱妻。
“姐夫,多谢啦。”楚姒清忍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这称谓,得体又懂事。
然,慕容子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几天,手别浸水,好好照顾自己。”说罢,撩起衣袍起身,离了楚姒清一段距离。
楚姒清坐在石凳上,顿觉心急如焚,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她来这里是想找昭阳帮忙寻母亲的下落,可慕容子喧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遇到了难题?大可说出来,我也不是什么外人。”慕容子喧心如明镜,一早就看出她眉宇间的焦虑。
经男人这么一说,楚姒清心底一暖,打消顾虑,“昭阳,六爷,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简略地交代事情的始末后,慕容子喧和昭阳皆是沉下脸,愤怒难消。
“冯氏那对极品母女,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行,我得去禀告父皇,她们这是欺君!”昭阳气的牙齿打架,火气冲冲地作势就要赶去天胤宫。
“九妹,别胡闹,清儿母亲的性命还捏在她们手上。”慕容子喧阻止了昭阳,转而拉住楚姒清的手道,“清儿,在太子府记得万事小心,我会派人尽快寻到她们!”清隽的眉宇染上浓浓的忧色,交代完毕,这才匆匆离去。
“谢谢!子喧。”楚姒清心情豁然明朗起来,朝着男人的背影喊了声。
慕容子喧身形一怔,没有回头,眼梢掠过一抹喜色,心似是被填的满满的,她叫他子喧,很简单平淡的两个字,他却觉得心底舒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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