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容一脸怒容的回到自己的宫殿,途中长长的指甲深陷肉里也不自知,龙凌,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没想到你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意指她不知廉耻,无极公子是吗,本公主一定要毁了你的心上人。
“全部滚出去!”屋里面左右站立的宫婢和太监,被月想容一句怒斥纷纷吓的退出了房间,他们的这个公主,发起脾气能让人生不如死。
不久月云裳尾随而至,看到下人都站在门口,摇摇头,推开门进入。
“没听到本公主的话吗?滚出去!”以为是宫人,月想容想都没想就怒斥。
“二妹。”闻声月想容回头,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往下掉,接着就扑到了月云裳的怀里。
“姐,呜呜…”
月云裳轻拍着她的后背,眼里带有心疼,安慰道:“二妹,别哭了。”
“姐,我真的好喜欢他,你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当众问他,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男人,为什么啊…”
“二妹,你太草率了。”
“姐?”闻言月想容不解的看着月云裳,为什么说她草率,当初不就是她告诉自己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努力争取吗?
月云裳摇摇头,“二妹,今天这样的场合,你怎么能如此冲动。”
“姐,不是你告诉我遇见喜欢的人,要努力争取吗?我今天就是为了自己争取的啊?”月想容为自己辩解,她的确这么做了,为什么到现在又说她的不是。
“二妹啊,你太糊涂了,父皇现在对你我都失望了,只怕接下来…”月云裳说着就有些担忧的皱眉,虽然他们不知道父皇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恐怕二妹今天的举动已经惹怒了父皇。
月想容紧咬贝齿:“哼,哪又怎么样,他何时正眼看过我们,要不是我们有利用价值,恐怕早就像母妃一样了。”
月想容的口不择言,让月云裳一下子就将她的嘴捂上,“二妹,疯了吗,这种话能随便说?”而月云裳的动作也让她将自己的面纱碰掉在地上,露出一张如同小家碧玉的脸庞,与国色天香的月想容站在一起,着实逊色不少。
“怕什么?你怕他,我可不怕,为了他的大计,已经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他也根本没拿我们当他的女儿。”月想容一把拉下月云裳的手,气急败坏的吼道。
月云裳挫败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二妹说的她都明白,可是她身为月弦的长公主,又能如何,当初她不声不响的离去,恐怕现在他早已忘记自己,她也曾悔恨过,自己当初为和不争取,但是时过境迁,多说无益,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妹妹重蹈覆辙。
看到月云裳一脸落寞,月想容才想起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拉起她的手,坐下说道:“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云裳淡淡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脸颊:“二妹,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否则如果父皇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月想容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赶忙点点头,看到月云裳仍然没有笑意的脸蛋又问了一句:“姐,你还忘不了他吗?”
月云裳摇摇头,她也想忘记,可是何其困难。
“那刚刚在宴会上,你为何不摘了面纱,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忘记你。”月想容有些急切的摇晃着她的手臂,那个人也在宴会。
“二妹,别说了。我不想提,你好好休息吧。”月云裳说完就放开月想容,脚步有些凌乱的离开了宫殿。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为了国家,舍弃了良人,她与他今生注定无缘。
……
当各国皇室王爷从养心殿走出来的时候,依然天色渐暗,整整几个时辰的时间,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谈论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似乎每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龙凌,该死的宴会持续这么久,耽误他去找宴儿赔礼道歉,要不是为了看看月亭的目的,他要就离席而去了。
健步如飞,已经一下午都没见到宴儿了,龙凌带着急切的脚步向桃月宴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却不料扑了空。
“她去哪了?”龙凌站在殿内,看着白年的眼神凶神恶煞,这是什么手下,主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万一宴儿有危险呢。
“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白年一脸苦瓜相看着龙凌,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们还知道什么?”龙凌狠狠的瞪了白年及身后的江子天一眼,甩袖离去。
“行了,小白脸,别装了,人都走了,可怜样给谁看啊。”江子天鄙视的看着白年,这里面也就他最擅长演戏,难怪公子出去的时候,特意找他说了半天。
白年一反之前的苦瓜相,手中的玉扇“唰”的就打开了,“哼,你们能装出来吗?”
“恶,我们还真不稀罕,男不男女不女的。”南山柳也趁机加入打击白年的行列,这些人在一起,似乎都以欺负白年为乐。
江子天拿肩膀撞了撞白年:“小白脸,快说,公子离开之前对你说什么了?”
白年傲娇的斜睨江子天,然后一扬下巴:“机密!”
“你小子说不说!”江子天本就站在白年的身侧,伸手绕过白年的肩膀,用小臂扼住了白年的脖子,开始打闹。
“咳咳,你这个大老粗,放开,咳咳,就不说,气死你!”白年靠在江子天身上,两个人前胸贴后背的打闹,却没发现屋里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还有下降至冰点的温度。
“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啊,今天非得让这小子说出来不可。”江子天自顾自的说话,猛然间回头看向南山柳等人,却发现他们都低头站的笔直,什么意思?
缓缓转过身,扼住白年脖子的手臂也放开,结果看到了一个让他想要自杀的人,妈妈咪呀,他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那刚才说的话他岂不是听到了。
而被江子天放开的白年,背对着众人咳嗽了半天,手中的玉扇“呼呼”的扇着,“你这个臭男人,竟然对我动粗!咳咳咳。”
“嘶。”南山柳偷摸的发出一声提示,结果被来人的一个眼神给吓个收了声。
“怎么,怕了,哼,敢欺负我,小心公子灭了你们!”白年说完转过身,当看到对面的人鹰眼暴虐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鬼啊!”
“哐当”一声,白年倒地不起,不过手中的玉扇却抓的很紧,晕倒了竟然没有掉。
把白年吓晕的人正是龙凌,他本来已经离去,但是后来刚刚出门就想回来问问他们,宴儿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话,结果就看了这么一出戏,感情这几个兔崽子竟然瞒着他,明明知道宴儿的去处,竟然不告诉他。
“不是说不知道吗?”龙凌阴森森的看着江子天几人问着,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是知道的。”江子天在面对龙凌的怒气,很没有义气的指着地上装晕的白年说道。
白年此刻欲哭无泪,老天爷,求你收了我吧,让我假死或者真晕也行啊。
“哦?晕了?”龙凌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看着地上的白年,走到他身边,状似自言自语。
“嗯,晕了!”话语一落,众人额头无数条黑线滑下来,他不是会演戏吗,怎么王爷一句话问出来,他竟然回答了呢。
而白年恶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为什么在王爷强大的气场之下,他会脱口而出呢,他的演技呢。
“还不给本王滚起来!”龙凌一声狼吼,吓得白年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动作不太娴熟,忘记了手中还拿着一把玉扇,动作太大,直接把玉扇甩到了龙凌的脸上,而后“啪”的一声落了地。
安静,令人压抑的安静。每个人神色惶恐的看着龙凌,特别是已经开始哆嗦的白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过就是知道公子去了哪里,不过就是没告诉江子天他们,不过就是一个猛烈了点的鲤鱼打挺,怎么就把扇子打在王爷脸上了,他还能不能活了啊。
“王…王…王…”白年抖的连话都说不全。
“王什么?”龙凌不见生气,反而笑了,愈发的灿烂,只不过瞪大的鹰眸骇人。
白年上下牙齿打颤,腿也哆嗦,还不时一颤一颤的想绷直身体,却仍然站不稳,最后竟然滑座在地上,那姿态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弃妇,眼里噙着泪花,飞快的扎眼,怎么还不掉下来,不得已开口:“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
“那是有意的?”龙凌面颊紧绷,看着地上的白年。
“对,小的是有意的啊。”被龙凌的话给绕进去的白年,说完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都瘪了下去,“呜呜…哼哼…嗯…哼…王…王爷…小的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的。”白年抽泣的一边说一边呜咽,甚至还一抽一抽的,就变成了嗯。哼。
“宴儿去了哪里?”看到白年这副样子,龙凌想气也气不起来,再说他们本是宴儿的手下,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