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沥楚痕看着桃月宴心中不禁想着,这么晚了她说出去散步,而且还没有带一个宫女,有问题。
想着沥楚痕就站起,“明天准时朕派人来接你,宫宴非你不可。”留下一句话,沥楚痕就离开了未央宫。
看着沥楚痕离开,桃月宴紧绷的情绪也稍微有些缓解,走进房间简单梳洗过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沥楚痕从未央宫回到上书房,坐在书案前叫了一声:“吕齐!”
“属下在。”不知从何处突然闪出一个人,站在沥楚痕面前。
“月流觞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据暗卫回报,月弦太子一直未离开行宫,子时将近,便熄灯就寝了。”名唤吕齐的男子回答。
“可有看到贤妃出现在行宫?”
“没有。”
“好,安排两个暗卫时刻保护未央宫,另外贤妃有任何举动汇报给朕。”
吕齐单膝跪地行礼后,就闪身消失在原地:“属下遵命!”
从清晨一直睡到中午,桃月宴也恢复了精神,只是不知道软红阁内现在怎么样了,昨晚时间匆忙,她也不能久留,还有那个长相人神共愤的三王爷,咳,身材好的没话说。想着想着桃月宴就坐在床边愣神,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所看到的一幕,慢慢红了脸颊。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更何况那身材都可以媲美模特了。
紫衣从门外打水进屋,经过太医的医治,她们几人现在都好了一半,擦上药膏,走路虽然还有不适,不过已无大碍。
拿着水盆走到桃月宴面前,就发现桃月宴脸色红润,“娘娘,你怎么了?发烫了吗?”说着就要身手去摸桃月宴的额头。
“额,我没事,没事。”调整了一下呼吸,桃月宴有些心虚,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色了,竟然会想那个男人。
心不在焉的用过午膳,桃月宴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好像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想着就带着紫灵走出了未央宫,紫衣则留在未央宫管理下人。
阳光普照,万物欣欣向荣,桃月宴走在皇宫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见过贤妃娘娘。”面前一身黄色罗衫,肌肤白皙,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正是惠妃。
“恩。”这个惠妃她记得,就是曾经在太后那里唯一一个帮她说话的人,不过她也不会因此就对她刮目相看,宫内女子,哪一个心思纯净。
“娘娘要散步,不如让胡蝶陪同娘娘一起好吗?”惠妃一张妖媚脸孔,嗓音也甜腻无比,却胜在态度恭谨,不失雅致。
“好。”对于无故示好的人,桃月宴自然不会拒绝,放在身边总比藏在暗处要安全的多。
两人相伴一起走在皇宫内院,身后各跟着一名小丫头,紫灵好动的性格,和惠妃身后的小宫女挤眉弄眼,好不自在。
惠妃看了看身边目不斜视的桃月宴,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惠妃想说什么?”桃月宴此刻站定,转身看着惠妃问到。
“娘娘息怒,胡蝶只是讶于娘娘的貌美,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惠妃低眉顺目的说着。
“是吗,那么当天在永宁宫,你又是为何帮本宫说话?”桃月宴双眼紧盯着惠妃,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惠妃也同时看着桃月宴:“胡蝶出身不如娘娘高贵,爹爹也只不过是今年刚刚升至四品官员,虽然妃位不低,可是出身卑微却是事实,胡蝶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求在宫内自保,胡蝶愿一切以娘娘为首。”
桃月宴看着惠妃,眼神清明,话语中肯,从她所说桃月宴也明白,无非就是在宫内找个靠山,不过事实究竟如何,她还要继续观察。两世为人,当年认人不清的错,今生她绝不容许自己再犯。
“今晚给月弦太子送行的宫宴,你与本宫一同出席。”随着说话,桃月宴与惠妃两人继续漫步。
而惠妃在听到桃月宴的话后,惊讶不已,甚至在眼中划过一丝欣喜。
“娘娘,可是皇上并没有下旨让胡蝶参加。”惠妃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表情自然,但言语中的波动,却被桃月宴听的一清二楚。果然,接近她的目的,就是想借着她靠近皇上,那么她就成全惠妃。
“本宫让你来,你只管来。”桃月宴霸道的说。
惠妃立刻行礼,“胡蝶谢娘娘赏赐。”低着头的胡蝶,笑颜如花,她终于能在主子走之前再见到他了。
两个人心思迥异。
第三十一章 众矢之的
夜幕降临,送行晚宴依旧在太和殿举行,沥楚痕也如约而至的来到未央宫。此时桃月宴与惠妃坐等着晚宴临近。
沥楚痕进内,看到惠妃在此不由得有些诧异,“惠妃怎么在这?”
“她与本宫一同出席宴会。”桃月宴接过沥楚痕的话。
“恩,也好。”沥楚痕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惠妃大大的送了一口气,感激的眼神看着桃月宴。
太和殿,座无虚席,与上次一样,所有皇宫大臣早已落座。随着小太监高昂的呼喊,宴会拉开序幕。
月流觞与随从队伍坐在首席,看到桃月宴几人进入,时间焦灼,紧盯着桃月宴。而不少大臣则在看到桃月宴出席表情大大的不屑,当日在御花园之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若不是碍于今晚给月弦太子送行,他们一定联合起来弹劾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子。
丝竹声声,歌舞升平。却在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太后驾到!”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门外。只见一身凤袍披身,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姿态步入太和殿的正是当朝太后,众卿参拜。
沥楚痕看到太后突然出现在宴会上,也颇有些吃惊,赶忙从龙椅上走下,迎接太后“母后,你怎么来了?”之前接风宴上太后并没有出席,所以此次对于太后的突然驾到,沥楚痕疑惑在心头。
太后看了一眼沥楚痕,转身向月流觞所在的桌位走去,“想必这位就是月弦太子,哀家前些时日身体不适,未能给太子接风,此次来迟宫宴,还请太子不要见怪。”
月流觞举止优雅的起身,抱拳对着太后说:“太后严重了,流觞本属晚辈,理应是流觞给太后请安,流觞见过太后。”
“月弦太子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将我沥粤的贤妃迷得团团转。”平地惊雷,太后的一句话让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都转向了桃月宴。
坐在龙椅下首的位置,桃月宴看着所有人,了然于心,看来这太后是有备而来。而惠妃在听到这的时候,微微低下的头,眼中闪过戾气,指甲狠狠攥入手心。
“母后,朕说过那是误会。”沥楚痕快速走到太后身边,低声说道。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宴儿。贤妃娘娘本就不认识月弦太子,何来被太子迷得团团转一说。”桃苍海此刻沉不住气了,听到在如此多人的情况下污蔑自己的女儿,站起身就开始反驳。
太后看到桃苍海站起,看着那张仍旧英气逼人的脸孔,藏在凤袍下的手紧紧的攥起来。那个女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如今他竟然还如此护着她的女儿,“丞相大人,难道你没有听到那首诗?子不教父之过!”最后的一句话,太后声音响亮,甚至在大殿内留有回声。
“太后娘娘,若是因为当日在御花园之事而责怪贤妃娘娘,那就是流觞的过错的,其实当日是流觞骗了贤妃娘娘,才惹的娘娘痛哭不止,一切都是流觞的错,还请太后及皇上不要怪罪贤妃。”月流觞一席话,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身上,却不知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桃月宴被群起而攻之。
“真是荒唐,若不是贤妃不守妇道,又怎么会与流觞太子在御花园相拥苟且,桃丞相,贤妃还真有你当年的风范呐!”秋田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桃苍海的机会,在众人之间立刻开口,句句直指桃月宴。
秋田的话,也让在座不少上了年纪的人,都回想起当初桃苍海与太后之间的往事,所有人的视线开始在两人之间穿梭。
太后则在听到这句话后,狠狠的回头瞪了秋田一眼,接着便看向仍然坐在台上的桃月宴:“贤妃,你难道不打算给哀家和皇帝还有众位大臣一个解释吗?”
桃月宴优雅的起身,绝美的脸上泛出邪魅的笑,一步步走向台下,“太后娘娘,你要本宫解释什么?本宫与月弦太子行的正坐得端,更何况凭他月流觞就能够迷得住本宫?真是笑话!”
“你你…皇上,太后娘娘,贤妃藐视皇权,公然大放厥词,还请皇上治罪。”秋田听完桃月宴说话,立刻跪在地上说道。
“还请皇上治罪!”一时间不少大臣都跟着秋田下跪,嘴里都喊着治桃月宴的罪。
桃苍海看着只除了自己身后的一些同盟,几乎跪了一地的大臣,胸膛起伏,悲愤不已。
“哈哈哈,的确的确,贤妃娘娘说的的确不错,流觞怎么会如得了贤妃娘娘的眉眼。其实流觞当日正是因为垂涎贤妃的美色,所以才招来贤妃掌掴,而贤妃娘娘哭泣只是因为被流觞轻薄而羞愤,沥帝你们都错怪贤妃了。”月流觞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故作风流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