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传沥粤三王爷风流成性,此刻做出这种举动也无可厚非,而月想容对于如此靠近自己的沥楚夜,眼里闪过慌乱,他身上的气息扑鼻传来,让她的心跳动不已。
这不是那种为了靠近沥楚痕刻意为之的,而是从心里直接传达出来的感觉,忽然让她觉得面前的男子,好出色。
半天怔忪没有说话,精明的沥楚夜自然看出了她的晃神,不屑的放开她的手腕,甚至还隐晦了甩了一下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公主要是没事,以后还是安心呆在后宫里面等你的痕吧。”
说完不耐的挥挥手,小太监立刻走到前面:“公主,请。”
仍旧没有回神的月想容,由身侧的青荷搀扶着,身前的小太监指引着,一步步走出了上书房。
“哼,不知好歹,水性杨花,来人,本王要洗手!”说着沥楚夜仍旧嫌弃的拿着一块布巾就猛擦手。
被带出去的月想容,仍然沉浸在迷茫里面,她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当初在面对沥楚痕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
“公主?公主?”青荷有些担忧的摇晃了一下她的手臂,这公主是怎么了,难道被三王爷吓到了?
“嗯?干什么?”被扰乱了思绪的月想容,口气不悦的等着青荷,她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就被她给打断了。
“公主,你别怕,虽然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回来了,但是他已经被皇上赐到封地,想来过段时间就会走了,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自以为是的青荷,开口安慰着月想容,她可不愿意自己如今赖以生存的人被别人一句话就吓的退缩了。
“他什么时候走?”
“应该快了吧,皇上要是回来了,他肯定就会走了。”
“哦。”
听到青荷的话,心情开始有些烦闷,突然想起一件事:“淑妃呢?”
“哎呀,还在马车里呢。”说着青荷就大叫了一声,回身看去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安顿好了月想容,赶紧出去找驾车的侍卫,而当他走到马厩的时候,顿时止住了脚步,又是这声音。
马车内一直晕厥的紫衣,此刻混沌的有些躺在车上,感觉自己的身上微凉,努力的睁开眼皮,结果就看到一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头颅。
手脚已经在进宫前就被松绑,立刻推搡着身上的人,嘴里嘶吼:“狗奴才,滚开。”
没想到淑妃会突然醒过来,仍旧是同一个侍卫,猛地一巴掌打在紫衣的脸上:“狗奴才?淑妃娘娘那天你不还是很享受吗?就让属下继续伺候你。”
说着动作继续加大,而他一巴掌也让紫衣更加晕眩,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进食,每天都只能喝几口水而已,此刻更是受不了侍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而察觉到她再没有任何举动,侍卫更加肆无忌惮,双手也更加不老实。片刻过后心底一片悲凉的紫衣,被侍卫再次吃干净。
青荷皱眉,走到马车附近,听到里面呻吟的声音,一把拉开马车门,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禁红着脸骂道:“喂,你不要命了,这里是皇宫了。”
闻言侍卫猛地加快两下动作,嘶吼一声之后,穿上衣服,对着青荷嬉笑:“嘿嘿,青荷姑娘,抱歉抱歉,一个没忍住,还请姑娘见谅。”说着就从身上拿了一锭银子,递到了青荷手里。
“哼,还不快下去。”青荷佯装生气,拿着银子随后放进了衣袖内。
“是是是。”侍卫拿着衣服边走边穿,很快就离开了马厩。
青荷走进马车内,看着刚刚还完好的衣服,再次被侍卫给撕碎,心中暗骂那个侍卫,赶紧再次从旁边的包裹里面,拿出一套衣衫,给紫衣穿上。
此刻的紫衣像是个布偶一样,任由紫衣给她穿衣服,神色木讷眼神没有焦距,当青荷为她穿完衣服,扶起她:“淑妃娘娘。”
紫衣眼神闪动了一下,“青荷,你们好狠…”嗓音已经沙哑的如同破锣,看着青荷眼神无波,依然麻木。
“娘娘,要怪只能怪你当初对公主动手,否则…”青荷遗憾的说着,但是并不见有太多的怜悯。
“怪我?当初不就是你和皇后让我去的吗?”紫衣一下子坐起身,一把扼住青荷的脖子,虽然没有力气,但是整个人也都扑到她身上,将她按在身下。
而青荷则无所顾忌的一脚就踹在紫衣的肚子上,直接将她踹离了身上,紫衣的身子猛的撞在了车壁上,再次晕厥过去。
第三十八章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南忠镇
秦棉与桃月影两人搀扶着太后,身侧跟着一脸严肃的桃月锦,从皇家寺院偷偷出来后,四个人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南忠镇,也就是沥楚墨当初被沥楚痕赐到的封地。
南忠镇位于沥粤难免的边睡,与皇城相距甚远,已接近龙天的位置,而这里也显然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百姓的一切生活作息都还很正常。
当到达南忠镇的时候,太后手脚冰凉,她的墨儿有多久没见过他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和他再次翻身,沥楚痕桃月宴,你们给哀家等着。
她自然也听说了最近月弦攻打的事情,天知道她有多高兴,她就要亲眼看着沥楚痕如何从皇位上滚下来。
“姐,前面就是八王爷的府邸了。”秦棉擦了擦头上的汗渍,这一路来她们四处躲避官兵,好不容易来到了南忠镇,也累的够呛。
“嗯,快走。”太后心情激动,忍不住加快速度,走到了不算高大的府邸门前。
“什么人?”门口的侍卫看着面前身着朴素的几个妇人,皱眉拿着刀挡在身前。
桃月影上前一步:“这位是当朝太后,还不快让我们进去。”这一路都没有梳洗过,她只感觉自己身上都有味道了,如今已经到了这里,当然要尽快进去。
“太后?”侍卫带着怀疑看向头发苍白的妇人,明显的不相信。
“你去叫墨儿出来,自然就明白了。”太后声音带着颤抖,她的墨儿竟然就住在这样简陋的府邸里面,沥楚痕你欺人太甚了。
侍卫犹豫片刻,对旁边的几人说了一句话,自己回身走向府内,如今天下不太平,他们自然要更加谨慎。
府邸内,大厅首位上坐着一个男子,身边的桌案上放着几只鸟笼,里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而男子一手拿着竹签,在里面逗着小鸟。
“王爷,门外有人自称是太后,想要见您。”侍卫恭敬的看着逗弄小鸟的男子,单膝跪地禀报门外发生的事情。
“太后?”男子一张娃娃脸,闪过痛楚,而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太后,侍卫暗自庆幸自己好在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否则自己的小命不保了,想到王爷平日的手段,瑟缩了一下,赶忙出去了。
“太后,王爷有请。”恭敬的指引着太后等人,一步步走进了府邸。
府邸内略显破败,小路两旁的花草已然枯黄,没有欣欣向荣的景象,假山玉石也看的出很久没人搭理。
太后心疼的看着府邸内的景象,步伐凌乱的往里面走去。当走到厅内,才迈过门槛的时候,抬眼看到面前的男子,那一头白发冲击的她身体晃悠猛的退后了两步,幸好被秦棉和桃月影扶住。
“墨…墨儿…”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看着面前白发童颜的男子,她的墨儿为什么会白头华发,曾经充满笑容的娃娃脸,也是一片淡漠。
“母后。”轻声唤了一句,没带任何感情,让太后心中揪痛,甩开秦棉和桃月影扶着她的手,摇晃着身子走到他面前,摸着他的白发:“墨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除了这些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她的墨儿还不到双十年华,怎么会这样就白了头,是她造的孽啊。
“母后,你不在寺院内,怎么会来此,皇上知道吗?”沥楚墨无视太后摸着他头发的手,仿佛陌生人一样,说的话也不太丁点情感。
太后老泪纵横,摇晃着头:“墨儿,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母后的错,你能原谅母后吗?”当日她被沥楚痕送往皇家寺院,临走前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送来这里的,为什么再相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头发比她这个年老的妇人都要白。
“母后还是尽快回寺院吧,若是让皇上知道,不太好。”没有母子相见的感动场面,沥楚墨一直淡漠的神色,让太后终于承受不了:“墨儿,你难道你想见母后吗?难道你还在怪母后当初所做的事?那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太后边流泪边抓着沥楚墨的手,声泪俱下,苦苦言说,她的墨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呵呵,事情都过去了,如果母后当真是为我好,那当初…母后还是尽快回去吧,这里也不太平。”沥楚墨抽挥手,回身坐在软榻上,反而在看到身侧的鸟笼时,嘴角泛起了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