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说!”聪敏的青荷并没有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怎么做,而是直接让月想容吩咐,这也更加让月想容满意。
“刚刚打我的,是什么人?”想到刚刚对她动手的紫衣,月想容咬牙切齿的问着。
“回公主,是淑妃娘娘,曾经是宫内妃子的下人,后来背叛了主子,得到皇上垂怜,荣升为淑妃。不过她早已经被贬入冷宫,这次出宫也是奉皇后的命令而来。”青荷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月想容,这样也好表示自己的衷心。
“哼,那就让本公主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少,你去把她带到马车上,吩咐其他人立刻前行。”月想容眼底闪过狠毒,敢打我,就要承受的起本公主的怒气。
“好。”青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了马车,恢复到之前的态度,她本来就是皇后的侍女,这些人平日里也都会给她一些面子。
紫衣仍然呆愣的站在原地,而丽妃在站在马车附近,看到青荷下车后,带着一丝讨好意味赶忙走上前:“青荷,公主怎么说?她还好吧。”淑妃那个贱人,刚刚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不过此刻她身上有皇后的令牌,她也不敢多说,只等着回宫后,再与她算账。
“娘娘放心,公主没事,只不过脸上的伤恐怕要修养一阵子。还请丽妃娘娘与惠妃娘娘一同上车,事态紧急,必须立刻敢回皇宫。”青荷颔首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丽妃有些不解,事态紧急?她们一路上都是慢悠悠的赶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还是说皇宫内发生了什么?
“事不宜迟,回了皇宫娘娘自然明白。”青荷紧闭口风,此刻定然不能告诉她们两国已经开战,若是被公主知道,万一她心血来潮以此要挟沥粤,那她做了事情就白费了功夫,生死存亡面前,谁人不想报名,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自然会找一个更加参天的大树以求自保。
此时的青荷,已然忘记在皇宫内心焦等待的皇后,为了自己的命运与生存,果断选择攀附月想容,却不知道月想容在月弦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她皇后侍女的身份。
走到紫衣面前,一众侍卫已经开始整装待发,“淑妃娘娘,上车吧,咱们还是立刻赶回皇宫。”
紫衣木讷的看了一眼青荷,跟在她的身后向马车走去,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皇后会变了态度,是她理解错了,还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同样心里带着疑惑,走上了马车,结果上车后才发现竟然不是自己来时乘坐的,只见月想容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顿时紫衣想要出去,不料身后却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跌在马车的地板上,而后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青荷堵在马车的门口,看到紫衣进去后,想退出来,使劲推了她一把,而月想容也直接用马车内的水壶砸在了她的后脑。
看着紫衣跌倒在地上,嘴角冷笑,此刻自己的脸上还带着火辣辣的疼,敢打她,想着伸出纤足就狠狠的在紫衣的手背上踩了下去,又使劲的捻了捻,顿时紫衣经过后天保养的不错的手背,通红一片,甚至被捻掉了一层皮肉。
“公主。”
“嗯,你做的很好,进来,把她给本公主绑起来。”闻言青荷也做进了马车,就这样紫衣来时所乘坐的马车被侍卫牵着,丽妃与惠妃同乘一辆马车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向沥粤皇宫赶路。
悠悠转醒的紫衣,身子动了一下,只觉得僵硬不已,而且手上也传来疼痛,睁开眼想看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也被绑在一起,坐在不算宽敞的马车地板上。
抬头就看到两边的座位上,一边是月想容,一边是青荷,而月想容的表情让她不禁有些胆寒。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想来再有一两日就可回到沥粤,而不知为何,此次再次动身,马车的行驶速度要比之前快不少,大有深夜赶路的架势。
马车内,四方小桌上摆着一个摇曳的烛灯,在加上车内昏暗,紫衣抬头看到月想容被烛灯照射的脸蛋,顿时觉得阴森恐怖,咽了咽口水说道:“公主这是做什么?青荷,给本宫松绑。”
“做什么?啪!”月想容讽刺的看着紫衣,没想到此时此刻她还敢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就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不知怎么就爬上了痕的龙床,竟然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紫衣的脸上,顿时将她的头都打向了一边。
青荷也同时毫不在意的看着,既然她决定跟着二公主,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而且她也深知即便是皇后,也并不是珍惜与她相交,宫内的女子哪有一个真心实意,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与人周旋。
脸上刺痛,嘴角也流出血,紫衣转过头瞪着月想容:“公主胆子不小,你难道忘记本宫的身份了?本宫代表的是皇后。”
“皇后?你说的就是这块破令牌?”说着月想容从座位上拿起一块金牌,在手中摇晃,成功的看到紫衣惊讶的脸色,拿着令牌反手打在了紫衣的另一边脸上。
粗鲁的力道,直接让紫衣呕出一口血,而且似乎还带着一颗白牙,脸上的疼痛比之刚刚的那一巴掌更加剧烈。
被这力道打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月想容恶狠狠的抓住紫衣的下巴,指甲也报复的狠狠的掐在她的肉里,“本公主是该叫你淑妃娘娘,还是叫你不要脸的下人!你刚刚不是很神奇吗?”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紫衣忍受不住的皱眉,努力的看着旁边冷眼旁观的青荷:“青荷,你在干什么?”
“淑妃娘娘还是想一想如何让公主息怒吧。”青荷凉凉的说了一句,让紫衣顿时明白,看来这青荷是已经被公主收服了。
带着嘲笑,“公主果然好心机,竟然能将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拉拢,难怪有胆子刺伤皇上。”说到底她对公主仇视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她伤害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一点都不曾考虑过,凭借沥楚痕锱铢必较的性格,又怎么会留下一个祸害在身边为后。
“啪。”有是一个狠戾的巴掌,月想容脸上狰狞的抓过紫衣的头发:“你这个贱婢,本公主与痕两个人情投意合,谁告诉你本公主刺杀了他,瞎了你的狗眼吗?”
紫衣头上传来剧痛,“公主还不承认吗?”
而这时青荷坐在月想容的身侧,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顿时让月想容侧目:“你说的是真的?”
青荷点点头:“千真万确,当初是皇后告诉她的。”
拉扯了两下,放开紫衣的头发,月想容思索着青荷告诉她的事情,看来她要是想坐稳这个皇后位置,首先还要将皇宫的那个拉下去,暗害她,那就让她失去她最宝贵的东西。
……
两天的海面航行,此刻数以千计的帆船已然可以看到露出一个黑点的珍珠岛,月弦与沥楚痕以及龙泽三人站在帆船上,看着远方的岛屿,“看来明日下午就可以抵达珍珠岛了。”
“沥帝莫急,朕不打算上岛,船只明日上午会将整个珍珠岛周围包围,若是他们肯将珍珠岛双手奉上,朕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月亭自信的看着前方,仿佛珍珠岛已经唾手可得。
闻言龙泽与沥楚痕晦暗的对视,而后龙泽说道:“看来月帝早就有了准备,如此简单的一仗,让本王与沥帝一同参加,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到现在他们仍然觉得月亭的举止不简单,虽然他们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似乎却始终无法参透。
月亭无奈的摇头:“二王爷太小看了珍珠岛了,若是它如此简单就能够被拿下,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的邀请两位。恐怕如果他们不肯就范,接下来的一仗十分艰难了。”月亭说着做出惋惜的神色,只不过谁也没有发现他眼中那摸势在必得,只不过就不知道是针对珍珠岛,亦或是其他。
而后三人都没有说话,即便是合作关系,但是每个人心思迥异。
位于中央的一艘船只上,桃月宴与醉清还有不少杀手盟的手下,正在讨论着:“桃桃,今晚上行动吗?”
“嗯,今晚子时开始,想必那段时间是所有人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全力以赴。”桃月宴坐在船舱内,冷血的说着,仿佛要做的事情并不是杀人,而是吃饭那般简单。
“好。那这些粮草怎么办?昨夜我们已经将其他十艘船上的粮草全部沉海,如今还有将近五十艘。”小蓝皱眉思索后说道,若是不全部解决,那就没有意义,月亭的确带了充足的食量,若是能将他们的伙食割断,再好不过。
“不必,其他的先留着。”
“公子,这是无情传来的书信。”醉清从船舱外走进,手中拿着一只白鸽,他是听到鸽子的声音才出去,这白鸽都是无极殿专门训练出来的,不论在哪里,只要放出鸽子,定能将信息传至他们手中。
打开信件之后,桃月宴猛然皱眉,信上所指,月弦竟然已经出兵开始攻打沥粤,再联想到后面跟随的空船,桃月宴随手将信件交给醉清,几个杀手盟的属下也同时探头看去:“嚯,月弦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