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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姐妹挑衅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至诚而热切,就像小时候爸爸对她的期望,那样温柔而祥和的目光,迷蒙间,她有些羞赧地点点头,“好”
初尘水润的紫色大眼中盈满感动,还有一抹异样的喜色,他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终于劝动她了,苍天在上,女皇陛下,初尘终究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他激动地走来走去,“礼部侍郎的小儿子也不错,总兵的孙子也挺好……殿下终于开窍了,太好了……”
“不是说皇家的婚事身不由已的么,婚嫁有这么自由随便?”在梦境中,上官月璃不是说上官晨曦身不由已的娶了不爱的人么,怎么到了她这里门坎就这么低啊。
初尘有些骄傲地扬起头:“别人能跟殿下相提并论!殿下可是天命之人,又不需要当女皇,自然不受那些规矩约束,凌皓月注定是殿下的人,不能成为凤后,二殿下虽然想要娶他,但女皇不会让他乱了伦常,毁了天机,如果二殿下不娶杜清冥,女皇说不定会对他不利。”
月璃身心一颤,心跳险些停顿住,慢悠悠转向他,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像你亲眼见到一样。”
“殿下你忘记了,在二殿下说她要娶凌皓月之后,他就失踪了,还是殿下将他寻回来的。”是她眼花了吗?在初尘说到凌皓月的时候,他的脸上表情格外愉悦。
“凌皓月好像很恨皇姐?”想起那个美貌如仙的男子,他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能不恨么,当女皇宣布让她娶杜清冥时,她一点儿都没反抗欣然同意了,当时凌皓月一下子就绝望了,如果真喜欢一个人,怎么能不争取一下呢。”他在她身边坐定,托着腮一脸思考状,他的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出一阵熏衣草的馨香。
“也许是无可奈何吧!”听了他的一通解说之后,她心中的疑惑渐渐明朗,幽幽地叹气道。她终于明白上官月璃说她姐姐的心很苦是什么意思了,寂寞的背后往往都是痛苦。
吃完午饭,她正准备睡个美容觉,就听到侍卫禀报:“殿下,三殿下和五殿下来了。”
月璃有些傻眼,真把她这里当动物园了,初尘皱起眉头不悦地说:“真是阴魂不散,一定是嫉妒殿下娶了第一美人,来这说是非的。殿下,初尘马上打发她们走!”
“哦,去吧!”她有些困觉,眯眼躺在榻上。
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亮光一闪,帐幔被掀开,两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床前,她瞬间惊醒。从小她就灵性警觉,床前不能有人,只要谁站在床前盯着她,不管她睡得多熟都会立刻惊醒。
“皇妹,你可真悠闲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两个十七八的华服少女立在床前,都是微褐色的头发,皆一脸的戏谑。一个端庄典雅,柳眉凤目,气势刚硬。一个小巧秀致,楚楚可怜。看到那个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身材娇小的少女,月璃感到有些恶心,那个小三就是这种小鸟依人,柔弱温顺需要男人来保护的模样。
这种人特别会装模作样,声音娇嗲嗲的,动不动就抹眼泪,没人时就嚣张挑衅,一看到有人就怯弱可欺的模样,最会装可怜,让她非常反感。
月璃冷淡地扫了她们一眼,缓慢坐起身,“初尘,她们是什么人,竟然随随便便就闯了进来!”
初尘有些傻眼,殿下是要装傻吗?虽然他极力阻止,可是两位殿下像吃了大便一样兴奋地冲了进来,拦也拦不住。这两位殿下可不是好相与的人,为怕生是非他才不想让碰到。
“六皇妹,我们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让下人如此无礼。”小巧秀致的是五皇女上官佳怡,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黯,嘴一扁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式。
看到她的样子就恶心反胃,她没好气地说:“我觉得很累就睡下了,吩咐谁也不准来打扰,二位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请回吧!”
“上官月璃,你别太过分了!”三皇女上官明雅脸色有些挂不住,厉声喝道。
月璃突然瞠目一缩,捂着胸口用力喘息,冒着虚汗,指着她们,颤声道:“你们……明知道……我身子不好……你们却来气我……我……我要告诉……母皇……”
两人脸色齐变,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才惊慌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我们只是觉得你捡了二姐的破鞋有些替你不平,既然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月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收回刚才呼吸不继的模样,脸色转为冷凝。
“殿下,你生气了?”初尘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轻声问道。
她瞟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勾了勾唇角,看到她们又听了她们说的话,让她十分不舒服。让她许久不曾疼的心,又尖锐地疼了起来。
“其实凌皓月真的很好,只是之前所托非人……殿下不要歧视他!”这话真是又雷又焦,她在意的不是别人那鄙夷的目光,也不是那些不屑和非议,而是她感觉,如果她计较这一切,那么她就会脱离命运的轨迹,改变这个现状。
所以,她犹豫了。如此一个明目张胆可以甩掉他的借口,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吗?为什么会犹豫,难道在她的心中,还有什么不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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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他有喜了
夜幕降临,自早上后就没见着凌皓月,他去哪窝了一天都不知道,虽然不想见到他,但老是逃避也不是办法,便对初尘说道:“你知道凌皓月去哪了吗?”
初尘露出一抹微笑,紫眸中有促黠的光,“奴马上带他过来!”
月璃皱眉,脸色发青地望着他,道:“我还有些不舒服,你替他另安排房间。”
初尘看了看她,有一丝失望,“是,奴遵命!”
在晚饭时间,初尘状似无意地嘀咕:“凌皓月真可怜,在湖边吹了一天的冷风,病倒了也没个人关心,好凄凉呀!”
月璃一听这话,想起他淡笑的绝美容颜,喉中干涩,菜吃到嘴里不是个滋味:“请大夫了么?”
“他说不必,脸色苍白地躺下了。”初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府里的下人也是势力的,你对他怎么样就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
她有些怒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病了就要看大夫,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初尘眼中滑过一丝欣喜,然后不以为然地说:“这话殿下该跟他说啊,而且太医也不好请啊,没有殿下的命令谁能请的动啊!”
“你就贫吧!马上派人去请太医,带我去看看他!”
初尘轻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遵命!”
月璃晃晃脑袋,这初尘是不是热心过头了,还是收了凌皓月的什么好处,处处为他说好话,他的样子很像某某拉皮条的……凌皓月就住在不远的小院落里,环境倒是清幽安静,凌皓月穿着一身纱制的白衣,如月宫仙子般优雅迷人,侧躺在榻上,绝美的脸颊上略微苍白,眼神有些迷离地垂着头,听到声响,抬头看到来人时,眼神一亮,便要下榻行礼。
月璃上前扶住他,“你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
“你是真的关心我吗?”凌皓月轻启菱唇,低声问道。
她美目轻眨,悄然一笑,“有区别吗?”
他眼神深幽,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嘲道:“对你来说是没区别,但对我来说,却是不同的意义。”
月璃脸色一红,被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挑逗勾引,让她又羞又怒。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让她狠得牙痒痒,这种刻意的亲呢暖昧,她最讨厌了,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二次。
见她不做声,他的眸色转浓,他早就知道她不笨,难缠又不好对付,不过她一向不喜欢把智慧用在正事上,心里都在惦记一些邪门的事情。鬼点子层出不穷,往往让人措手不及,只能任她摆布:“你又想着怎么榨干我剩下的价值吗?”
月璃感觉她被侮辱了,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我听说某人吹了一天的冷风,特地跑来关心一下,难道这也有错吗?你怎么能这样误解别人的好意!”
凌皓月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升温,四目凝望,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温文浅笑,正在两人都眼酸谁也不肯认输之际,太医来了,凌皓月才面露惊惧之色,喊道他没有病,不需要看太医。
“我这人呀!就是勉强别人,你越是推脱,我就非要勉强,看你难受,我会更开心的。”有病不看怎么行,就是没病把把脉也好啊,本着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原则,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强硬的态度按住他,让太医诊断。初尘也在一旁劝他,他挣扎未果之后,脸色灰败地仰躺在榻上,又目无神地盯着房顶。太医摸摸自己的额头,向月璃行了个礼就诊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