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嘴角勾起,不置可否。显然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了。
凌越抱拳说了一句“皇上”,便退至南宫启贤的伸手,俨然绝对做一名不言不语的尽责保安。乐正宛央也没有打算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反正这皇帝老子在这里,有什么事,直接面谈即可。
“怎么,两位爱卿不认识朕了?”南宫启贤挑眉。
“参见皇上,吾皇…”
“免了,朕也不拘泥这些虚礼,私下就罢了吧。”准备行礼的乐正宛央和墨尘被南宫启贤直接打断,与其跪的不情不愿,还不如自己爽快大度点呢。其实也不是说南宫启贤作为一国之君没有威严,本来他也是一个潇洒随性,风流不羁的人,谁知被这身黄袍加身,各种束缚纠缠,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了?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于墨尘的身份,他是暗中有派人调查过的,好像凭空出现一般,对于他的过去无迹可查。据说当时穿着举止都怪异,并不是啸天大陆人士,不禁想起父亲离去之前的嘱咐。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才真正的让他放心和了解此人。
虽然曾经犯下过不可弥补的错,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乐正宛央正等着这句话呢,南宫启贤一说完,马上起身,对着南宫启贤甜甜一笑,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谢皇上恩典”。
南宫启贤这是才认真的看向乐正宛央,这是怎样的清新亮丽?
一双剪水秋瞳清澈明净渀若会说话;樱桃朱唇,性感明艳;巴掌大的鹅蛋脸面若桃花,香肌玉肤清艳脱俗;一身贴身的夜行衣衬托出身礀曼妙、绰约多礀…
“月大夫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难怪陈将军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果然是男才女貌。”无视墨尘浑身散发的冷气,南宫启贤自顾自的调侃着,能够看这冷面将军由面瘫脸转而成为“百变脸谱”,南宫启贤很是得意。
“夸完了么?如果今晚只是为了夸我家宛儿,那么告辞。”墨尘才不管眼前之人是生杀大权在手,一呼百应的一国之君。
“这都能吃醋?好吧,咱们现在开始。”南宫启贤见墨尘拉着乐正宛央的手,真的有转身走人的打算,才知道好像有点过了,虽然看变脸有趣,可是因为这个而把这活阎王给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知道错了?墨尘直接狠狠的瞪了南宫启贤一眼。这可不能怪他小心眼,这家伙太多前科,他不得不防。
“我是皇上,皇上!”南宫启贤那个郁闷,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好歹自己也是一国之君,这家伙怎么从来就不怕自己呢?难道自己做的太失败?
乐正宛央无语了,这两人,一个是至高权利,无比尊荣的皇上,一个是冷酷无敌,光是名号就能震退敌军的威武将军;一个年近四十,一个清冷淡然——居然还这么幼稚。
华丽丽的,白眼加鄙视,毫不犹豫的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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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她,一切可好
凌越和游弋虽然早就知道两人的相处方式。但是再次见识,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不够强大——
果然,人是不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片刻之后,乐正宛央直接忽视了墨尘,走到南宫启贤的身边,舀起对方的手,开始号脉。
作为医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对病人的身体有个详细的了解是首要的,也是必须的。
在乐正宛央号脉的同时,对南宫启贤这几天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谓“望、闻、问、切”,可谓是面面俱到。
好在南宫启贤年轻的时候身体底子好,才能坚持到现在。虽然清瘦的身体苍白的面容,看起来毫无生气,但是,多年的高位生活,让他不怒自威,单薄的身子,依然挺拔——为了云风和楚姐姐,或许,她需要好好的认真的了解一下眼前的人了。
南宫启贤此时可不知道乐正宛央心里的想法,他只是知道自从两天前服用了六神丸,并按照眼前之人的要求去做,感觉这天身体越发的舒服,至少,迷糊的时间比之以前,似乎少了一些。不过为了迷惑背后之人,他们还必须的将这戏继续演绎下去。此时的他,对乐正宛央更加的信任,对生命的渴望,也是重新点燃。
“陛下的身体,因为常年被毒素侵蚀,好在及时发现问题所在,只要杜绝毒素来源,再慢慢调理修养,假以时日,必将恢复。只是…”乐正宛央作为医者,首先肯定是给与病人一个信心,但是,需要交代的也一定不能少:
“我有把握让你的病情得到控制,身体得到好转,但是,不能保证全完根治,恢复如初。毕竟你中毒复杂,侵蚀太久,虽然还算精神,五脏六腑却已经严重超负荷运行。”乐正宛央实行一贯的不打包票的作为,“不过请陛下放心,微臣会竭尽努力,全力以赴。”
“月大夫只管放手去做,我尽力配合,我相信你。”南宫启贤对乐正宛央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虽然知道月正阳这个名字是化名,但是为了尊重,还是选择和大家一样的称呼。
其实,南宫启贤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苦于御医没有办法找出原因和问题所在,对于生死,他如今也是看得很淡了,如果就此离去,他也不会怨天尤人,只是心里终究有些许的遗憾;如果就此能够活下来,那么他必将好好珍惜,用自己的余生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现在想想,还真不知道是御医真的技不如人,还是不想去查找。看来,很多人事,是该要好好清理一下的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隐忍皇帝,他已经够了!
“还有最后一点,”乐正宛央严肃的看向南宫启贤,“这个过程,将是漫长而又痛苦的,甚至是痛不欲生直接离去的,不知道陛下你能否坚持?”
“放心,我会坚持的!”他南宫启贤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只是一想到某个人,浑身散发着凄凉一悲伤,戚戚然:
“**上的痛苦能敌过内心的苦楚?只是…”南宫启贤似是怀念,似是追悔,闭上双眼喃喃自语,乐正宛央却是清楚的听见那撕心裂肺般的低吟——冉儿…
看见南宫启贤如此的低落情绪,乐正宛央低叹一声,自古最是情伤人,这“情”之一字,又有多少人明白,也罢——
“陛下,请恕宛央斗胆的问一句:你爱她吗?”乐正宛央幽幽的问了一句。
墨尘看着乐正宛央,呆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他明白宛央的想法。
可是旁边的凌越和游弋却是不明白呀,两换人诧异惊讶的看着乐正宛央。
游弋在南宫启贤多年,对于他的事,都非常清楚,听到乐正宛央的疑问,他眼睛一亮,激动、喜悦盈满心头,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而凌越虽然也知道南宫启贤的心病,但是,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除了差异惊讶之外,还有无数的纳闷疑惑。
而当事人——南宫启贤却是傻傻的看着乐正宛央,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自己之前听到的是幻觉,即使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但是他也不敢相信会是自己想的那样,感觉一个世纪般的时间过去了,终于问道:
“你…认识她?”渀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南宫启贤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乐正宛央,忐忑而激动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不错。”南宫启贤那迫切的希翼的目光,让她不忍拒绝,更不忍欺骗,乐正宛央最终下定决心,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她,一切可好?”南宫启贤听得乐正宛央肯定的回答,欣喜异常,乐正宛央甚至感觉眼前之人有种毛头小子鼓足勇气向自己暗恋之人表白的害羞,以及期待和紧张。
“不知道陛下的‘好’是指什么?”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乐正宛央愤愤然。她此时可不管这人是皇帝还是什么,特意加重了“好”的音调。
“朕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南宫启贤弱弱的说着,此刻的他,哪还有皇帝的威严和底气?
“不过,她如今怎样,好像与陛下并无关系,陛下无需自责。”乐正宛央只要一想到对于楚姐姐曾经所受的伤害,都是因为眼前之人,心里的愤恨就有增无减。
“我,对不起她…”
“你,的确!”乐正宛央却是忽略了南宫启贤那“我”的自称,“既然已经过去了,何必还提及?只弄得大家痛苦难看,徒留伤感罢了。”
“你一个外人,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游弋见乐正宛央如此说,很是气愤。对于陛下的挂念心痛,游弋一直都看得最为清楚,陛下对楚姑娘的感情,他也是最为明白的。这个小小的大夫,居然如此说,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