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陨殁在他口中,他的吻盖上来。
他怎么那么喜怒无常?前一秒钟还看着风雨欲来,这下子就这样。
他的唇打开她的,在她口中辗转。
她愣住了,以至于忘了反抗,忘了回吻,只放任他予取予求。
名为夫妻,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睁开眼睛,并未放开她的唇,在上面轻轻吮吸,才命令道:“闭上眼睛!”
她猛地想起什么,忙躲开他的唇,却无法挣脱他的束缚,只得仍旧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冷冷地道:“三爷,我是你手边的玩物吗?高兴的时候拿过来玩一玩,不高兴的时候拿来撒气!”
他仍旧盯着她的唇,声音中带着沙哑,小声问道:“你又闹什么别扭?”
事实上她心里头的确不舒服!又动了两下,他索性看着她道:“这是你自找的。”
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拉住她的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才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我可以名正言顺碰的女人,你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如今我成全了你,你还有可什么不高兴的!”
这话让林旋儿听着大为恼火,什么叫做了那么多事情,就为这个?眼见他的鼻尖正对着她的,她又挣扎了两下,便将头扭向一边,却感觉他的鼻息在她脸上轻轻喷洒着热气,想抽出手来推开他的脸,却无奈自己两只手被他一只手抓住,动弹不得,心里头更加愤怒,便冷笑道:“想和三爷这样的女人多了,三爷倒是都能成全了的!”
他听了只一笑,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盘扣,才说:“我要成全谁看我高兴,你管不着!”
林旋儿眼见自己胸口的盘扣被解开,露出白馥馥的一片胸口来,又听他这样说,又羞又恼,一面拼命挣扎,一面口不择言地道:“你这是到什么女人身上成全了来,又来碰我!你是畜生,我不是!”
他便笑着摇头道:“我当你闹什么,原来是吃醋了!”
她被说中了心事,顿时涨红了一张脸,口中仍旧犟嘴道:“谁有空醋你!”
他放开她的手,却抓住她的腰,口中只道:“你太瘦了,该多吃些!”
她慌忙用一双手遮住自己的胸口,才又忙道:“你真无礼!”
“对别的女人这样算无礼,对你这样算情趣!这个你都弄不清楚么?”他开始动手扯她的裤子。
林旋儿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才将心里都话都憋出来道:“我知道你身边不缺女人,也有女人愿意这么做,可是你怎么能够是始乱终弃?你这样的作为,别说君子,就是普通男人都算不上!”
他有些莫名其妙,只看着她,这个小女人一面忙着遮掩自己露出来的身体,一面对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讽刺,便将唇放在她颈边,轻轻笑道:“我对你还没乱,哪里来的弃?”
林旋儿见他有心隐瞒芊芊的事情,便冷笑道:“我真不明白,芊芊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打发她出去!那是不是代表你和我睡过之后,也将要打发我出去?既是这样的话,又嘱咐谁给我找个好人家?还是扔出我去,让我自生自灭?和你青梅竹马的姑娘都能那么对待,我这个不过萍水相逢的,就应该更惨了!”
南辰听了,皱着眉头看她,隐隐含着怒火。
她只顾说得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便不知死活地接着说道:“看在我服侍三爷一场的份儿上,也给我找个好人家吧!英介不是说,你有赤子之心吗?”
他便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只冷冷地问:“那么想着打发你出去找个好人家!是不是已经找好了?是哪门哪户?说来听听!”
她推开他的手,挑着眉说:“是不是说了就能走!”
“不!”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杀了他!”
林旋儿丝毫没有察觉南辰语气中隐含的情绪,只觉得他真的喝醉了,又想自己不能敌他,白白跟他斗嘴,也只是惹得两个人不高兴罢了,便轻声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三爷,想必你是醉得不省人事了!你看清楚了没有?我是林旋儿,不是芊芊。”
他不动不摇,冷着一张脸看她,表情像是一只要扑杀嘴边猎物的雄狮。
她说罢才轻声叹了一句,幽幽地看着床沿的花饰轻声说:“不过男女之事,横竖都是那么回事,我只是不想做了别的女人的替代品。”
他拉住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不耐烦地道:“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更加粗暴,他的手开始慢慢探入她的亵衣中,慢慢地划过她平坦的小腹,一步步向前走。
她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小声道:“闭上眼睛。”说罢放开她的手,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自己腰上的扣子,见林旋儿抓起身边的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便用力一扯,才道:“不脱衣服还做什么?”
林旋儿便用力将被子扯向自己,这一拉一扯,动作很大,碰到床上的磁枕,哐当一声磁枕掉在地上,南辰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躺在她床头,便伸手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上头蜜蜡还在,便皱着眉头问:“哪里不舒服?这是什么?”
林旋儿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日惜文给自己的小药瓶子,还说什么只要一滴在他茶碗里,管保能够顺利圆房,想来是交给白露了,那个丫头怎么那么大意,就放在枕头底下,更大意的是自己,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一点儿没发觉。
忙从他手中抢过来,顺手仍在一边,红着一张脸道:“什么都不是!”
南辰脸色忽变,马上便要拧出水来一眼,又一次将那小瓶子捡起来,打开瓶口的塞子,放在鼻子前头闻了一闻,立刻从床上起来,用力将那小瓶子摔在地上,冷笑着摇头看她道:“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你这个人做人难道没有底线吗?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难道做我的妻子就那么重要,给我生个儿子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要成为一个毒妇,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你又当我是什么?种马吗?我简直怀疑,你有没有心?怎么能够那么名正言顺地伤害别人!”
说罢拂袖而去。
林旋儿弄得莫名其妙,脸上的红晕一阵热似一阵,便拉好衣裳,下床查看,方才被他扔掉的那个小瓶子躺在桌子脚下头,里头的液体洒了到处都是,一阵阵异香扑鼻。
自己从医那么多年,还从未闻到过这样的东西,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香味。
然后猛地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闺房宝贝,*药。
他怎么对这个东西有那么大的反应?
想到方才两人的亲密接触,又想到他竟然就那么走了,心里十分无奈,难怪人家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他的心谁又能明白呢?她是不是该庆幸如今他还不是皇上,若然不是,只怕现在她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话说南辰来到门口,正碰到陆荣轩踉踉跄跄走过来,一见了他便忙着上前道:“三弟,这几个小子真是的,就只是把你送回去罢了,也该给你煮些醒酒汤儿,好久没见你喝得那么多酒了,怎么样,这会子头痛不痛?想不想吐?”
南辰便搂住他肩膀道:“二哥,咱们道湖边转一圈儿吧!”
陆荣轩听了,忙吩咐身边小厮道:“快去备船,让人煮水过来泡茶。”
南辰对身后的小厮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只想和二哥两个人转一转。”
两人一路来到碧螺盘前面,后头小厮知道他们二人都吃得七八分醉,又听南辰吩咐不能跟着,也不敢走开,也不敢靠近,于是便远远跟着。
陆荣轩只怕南辰掉到水里,只自己走在湖边,将他护在里头,又见他愁眉不展,便问:“三弟可是为外头的事烦恼?”
南辰便笑着摇头道:“不是,外头的事情都顺了,哪里用得着那么烦!”
“我知道了,想必是芊芊的事情!”陆荣轩便又猜。
南辰又摇摇头,才道:“也不是,我虽负了她,却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
“那是为了老太太今儿个生气的事?”陆荣轩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
南辰还是摇摇头,又道:“这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横竖有她在里头。”
陆荣轩想了一想,便抿嘴一笑,问道:“可是弟妹?”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84.丢了
184.丢了
南辰便自嘲地笑了一声,才道:“有的时候我真搞不懂她。”
陆荣轩在后头不住地点头笑。
南辰也笑了笑,才叹道:“她老是让你觉得那是一匹野马。她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姑娘一眼,在男人面前尽量表现得善良可亲?总是要让你恨得牙痒痒,做什么事情都想当然!她难道不知道,她实在傻得可以!”
陆荣轩想笑却不敢笑,只憋住声音说:“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