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等待,等雪下得再多些,天光明亮些再来破阵。
“怎么不闯了?”耳边忽然响起一把熟悉的优雅冰冷声音。
苏媚儿焉地睁开眼,寻声望去。
凤厉靖领头带着一群人在不远处,脸上的银色面具在下雪天显得刺眼,头发披散下来,一袭黑色狐毛披风系在脖子底下,露出他下身穿着的白色被子,看来是匆忙从床上爬起来的。即使是如此匆忙,他居然也不忘戴面具。
苏媚儿站起来,静默不语。
凤厉靖冷冷地笑开,犹如一个望着猎物的黑豹,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听到有人报她从地牢逃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那个女.奴,那个倔强的战俘。
“怎么不闯了?”他一边重复刚才的问话,一边大步向她走去。她那身家奴的衣服让他觉得反胃,怒火上升。特别走到她身边时,闻到那股臭不可闻的男人气味,他就恨不得把那衣服撕碎,将她扔进后院的湖里。
“你布的阵法那么厉害,我怎么闯得过去?”苏媚儿低头小声地说,柔柔的声音如顺毛的小手,拂过凤厉靖的逆鳞。
她低头乖顺的模样令凤厉靖的脑袋愣了一下,空白的半秒过后大手毫不犹豫地粗鲁撕下她身上那套臭衣服。
苏媚儿象是被他的行径惊住了,呆呆地半天才惊叫着用手环抱住自己,单薄的亵衣怎么也抵不了这雪夜的寒冷:“你干什么?你想冷死我啊?你看不到我冷吗?”娇嗔的声音夹着撩动人心的柔媚。
银色面具下的脸变得莫测起来,因她这不寻常的态度转变,更因她此时诱人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带来的燥热。
苏媚儿不介意亵衣衣带散落时带出胸前的春色坦露,她的身体现在已不再重要。活着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还没等她跳脚再呼冷,纤腰已被如铁的手臂环住夹在他的身侧。几个跃起,等她回过神来,人已被抛进一个温暖的池子里。
落到水里的一霎那,苏媚儿的心安了,潜在水里的绝色面容浅淡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凤厉靖,你今天不杀我,便是你自寻死路之始!
☆、025 柔顺的她
苏媚儿的柔顺并没给她带来好运。
一个倔强女人突然的转变,令城府如海的凤厉靖觉得更富有挑战意味,还有夹了许多探究在里面,他不介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温泉。”苏媚儿的头浮起水面,望着氤氲四溢的天然大水池心底叹道。
凤厉靖微眯墨眸,除去衣衫,坦露着精壮身子,慢慢地走入水中,一步步地走向苏媚儿,周身散发着深藏的暴戾气势,眸光偏偏又象优雅的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寻思着如何享用。
他的身材很好,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肌肉也紧致结实,放在现代的话,有做男模特的潜质。可惜,现在的苏媚儿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靠在池子边沿的苏媚儿,脸上带着羞涩和不自在,半阖着长睫毛。她的娇艳模样并没招来男人的疼惜。
下颌突然被捏住传来痛感,小脸更是被粗鲁地抬起,男人银色面具上面的眸底露出迫人的精光:“在本王的府里,还没有谁能逃出去的。你,也不例外!就算你有点聪明,那些阵法是古人留下来的,经过我的改动,每一个时辰都在不停地转变,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下巴的痛让苏媚儿皱起秀眉,他的话更是狂妄得让人想痛扁。不就是奇门遁甲里演变出来的阵法吗?她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唔……。”被大手钳制住的喉咙吐不出话来,苏媚儿内心不停地翻滚着仇恨的怒火,但美丽的眼眸却露出湿漉漉的水雾,惹人生怜,不忍再下重手。
见她这模样,凤厉靖的唇角勾起满意的笑,放开手,俯首侧在她的耳边道:“演得不错,继续!本王非常喜欢!”
“落在你的手中,既然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不如,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苏媚儿风清云淡地坦白。
“你往后的命运很简单,乖乖地听话,就是本王的女.奴。伺候得好,就是床奴!”说完,扯去她身上的衣物,大手抚上那滑腻的玉肤,峰峦起伏,令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要怎么才算听话?这样吗?”苏媚儿甜甜地笑了,她长相本就标致,这一笑如初春霁雪,令本来娇媚的容颜顿时幻出绚丽的色彩,精美的五官生动地勾出一个绝艳之极的笑靥,美轮美奂,勾人心魂。
凤厉靖恍惚地看着,直到她人如泥鳅般地滑入他的怀抱,一双玉藕般的手缠上他的脖颈,这才回过神来,暗骂一句:妖精。
“不错!继续!演技和相貌都不错,不知道没有锁魂的身体还是不是那么销魂?”说完,一只粗糙的手从她的胸前滑下,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肤,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高大的身子一沉,倏地坚挺而入。
“唔……。”苏媚儿痛得微弓起整个身子,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心底用国标把他家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可小脸上硬是继续绽放更加美丽夺魂的笑:“只要王爷喜欢,媚儿不介意继续演下去。”
☆、026 为什么恨他?
“喜欢!你这模样,不知道卫子浩在坟墓里看到会有什么感受?他到死都逃不掉自己的女人被本王欺凌的命运!如果他知道你为了给他报仇,这么尽心尽力地取悦本王,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起来啊?呵呵……。”狂笑中,凤厉靖非常痛快而舒爽地律动着身体。
苏媚儿有些悲恨差点从心腔泄出来,好在往年的杀手训练也不是白练的。她自动地过滤那些不利她情绪稳定的话,把柔软的身子贴紧凤厉靖,断断续续地答:“王爷真聪明。看来……媚儿……想做什么也……瞒不过你的法眼。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媚儿?”
“杀你?!我怎么舍得?”凤厉靖继续笑着,把她推倒在池子边沿,更加用力地撞击着那具娇嫩的身体。没想到,没有锁魂的药用,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蚀骨销魂,让他不受控地沉迷进去!这等尤物,哪舍得轻易杀掉?他还没玩够,就算卫子浩已死了,他仍然舍不得把这么好的玩物毁掉。
“为什么?”她睁着迷蒙的水眸问。
就算这双眼睛的疑惑看起来很真,但他也认为是假的。她原来倔强的那样子早已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没有把她真正驯服,他怎会罢手?就象那匹进贡给父皇的血汗马,他要过来之后,千万百计地驯了两个月,再烈的野性,最终还是被骑在身下,得意洋洋地骑着它在狩猎场转了一圈,下马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拨剑杀了这个已驯服的畜生。
这时候,刻意柔顺的苏媚儿脑里想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还没有傻到连一个女人是否臣服都看不出来。
“本王还没玩够。卫子浩死了,他欠本王的债就由你来还吧!用你的身体……来还,让卫子浩躺在棺材里都要戴绿帽。”说着,更加深入地攻城掠地。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恨他?”
“你们都忘了?嗬,你们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带着怨恨狠力一撞。身下人痛得不由闷吭出声,却又紧紧地咬住下唇,忍过那一阵痛后,颤声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让你如此记恨我们?”
“取悦本王,或许我会告诉你。”
苏媚儿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胸前肌肉,身子柔若无骨地迎合上去。
“嗯……。”女人吐出夜莺般的娇吟,男人立即感觉到潮湿的紧窒令人欲狂,她身子的美妙感觉一层层裹上来,他再也不愿费口舌分神去讲话,开始专心致志地感受她带来的绝妙身体享受。
如兽似的地在女人身上用力、粗喘,女人忍着背部硌在池子边沿的摩擦疼痛感,向着他的小脸始终带着娇媚的笑靥,如花的唇瓣时而婉约呻吟几声,带来男人更加疯狂的冲刺,在阵阵痛楚中,女人眸底闪着谁也看不懂的隐忍和清明。
凤厉靖还是失控了,把女人从温泉捞起来,带到寝室大床继续欢好,直到把女人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这段日子以来,没人能分担他的烦忧,直到此刻身体的清爽,才能让他有了丝丝的舒缓。也不知怎么就进入了梦中,在梦里,依然是琪琪,在一团呛人的迷雾中,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低声说:“跟我走!快点!”
☆、027 你最好杀了我
被俘的三个多月,苏媚儿今天终于从床上醒过来,昨夜被索求无度地折腾到天亮,浑身酸痛象散了架似的。就算她用身体取悦了他,最终也没得到他告诉她为什么要恨卫子浩的原因。
睁眼之际,就已感觉到环在腰间有只结实的手臂霸道地揽着她。一种久远的感觉忽然闯了进来,以前与莫梓龙在一起的时候,每天相拥入眠,醒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占有性地抱着她的细腰。还说,这样她就逃不掉了。想到莫梓龙,就想起了卫子浩,那个始终还没有记起她是谁却如莫梓龙一样深爱她的男人。
心痛到难以呼吸,却又要带着对他的爱和血仇活着。
现在与她并头相拥而眠的不是爱人,而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仇人。是他杀了卫子浩,让她再一次面临失去爱人的锥心之痛。如果她现在有内力的话,她早已劈手取他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