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妥当!二弟果然厉害!”
“过奖!过奖!让哥见笑了!”凤厉奕脸上堆着割肉般的假笑。
苏媚儿听着他们一来一往,三两下凤厉靖就把凤厉奕手上的一条大街给豪取过来了。此局,凤厉靖赢!
一碗粥落肚,苏媚儿正想离席,耳边听到凤厉奕开口道:“哥,原来听说悟灵神医的医术挺高明的,但我觉得不怎么样。上次我的心口痛,让他给我治治,他治有半个月了,还没治好!我一怒之下,差点把他给杀了。后来,想想,还是先押在府里,等我哪天心口真的不痛了,我就再把他给放出来。”
凤厉靖轻挑眉,沉声道:“哦,二弟的消息挺灵的,连神医都能请去治病!”
“是啊!听说哥一回雪都就病倒了,心下焦急,那天还特意带神医去玄冰城的靖王府探望。岂料,被挡了回来。否则,也让神医给哥看看病的了!”
“那倒不用了。现在为兄的身体已痊愈,神医就留在二弟身边慢慢治心口痛吧!”凤厉靖脸上毫无表情,口吻淡淡地说。
虽不清楚他们谈论神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苏媚儿从他们的互动得出一个信息:凤厉靖在找神医,而神医现在凤厉奕手上。
此局,他们兄弟俩平手!
这时,下人匆匆走上前道:“王爷,西门边关八百里快马急件!”说完,将手中信呈给凤厉靖,凤厉靖望了眼凤厉奕,再用手拍了拍苏媚儿的肩膀,柔声道:“为夫去书房,媚妃就在此陪二弟聊聊。”
转过头对下人说:“把送急件的人带到书房。”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书房那边走去。
凤厉奕的视线从皇兄的背影移到苏媚儿的身上,露出他谦和的笑容道:“昨天的大婚,苏姑娘辛苦了!”
苏姑娘?苏媚儿不由又笑了,这次倒不是暗笑,而是明媚娇艳地笑了:“奕王真是细心人!”
凤厉奕犹如看到一朵惊艳的花在眼前徐徐绽放,不由一闪神,话脱口而出:“我不仅是细心人,往后,苏姑娘很快就会发现我还是贴心人。也知道苏姑娘昨天拜堂时的身不由已和受的委屈。还有,本人对苏姑娘呆在王兄身边的忍辱负重十分钦佩。这点,世上除了我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昨天凤厉靖出手点她身上的穴道时,他在旁看得很清楚。也知道他们拜堂时,她身体的不自然。
“奕王爷,还真是有心人。”苏媚儿用袖子如美人犹抱琵琶般地遮了遮脸。
“有关苏姑娘的事,本人听了不少。如有机会的话,本人一定愿意尽力帮助苏姑娘!”凤厉奕宣誓般地许诺,脸上一派真诚之色。
用膳的偏厅,里面只有他们俩坐在饭桌边,所有的下人都在偏厅外候着。所以凤厉奕说这些话,声音都控制得很好,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听见。
听到这话,苏媚儿嘴边的笑更深了,马上明白凤厉奕刚才当着她的面也不掩饰与凤厉靖作对的立场,原来意在于她,而非他。
“奕王爷如此好心,媚儿先谢过了!他日如有机会,媚儿定会麻烦奕王爷。”
“能为苏姑娘尽绵薄之力,本人感到非常之荣幸!如有需要,苏姑娘可将此物叫人送到奕王府,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厉奕一定即刻赶来为苏姑娘出力。”凤厉奕将一个泛着晕光圈的金手镯送到苏媚儿的面前。
“奕王爷出手果然阔绰,上次丢的是玉牌,这次丢的是金镯子。”苏媚儿拿起来半开玩笑道。是牌出押。
凤厉奕的脸不由掠过一丝尴尬。
苏媚儿瞅见,又接着笑道:“如此,媚儿先收下了。他日,奕王爷如有什么事,媚儿也自当回报王爷的心意。”
他做这番试探,不就是想自己跟他合作吗?苏媚儿心如明镜。
“苏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我就爱与聪明人打交道,合作!”凤厉奕脸上露出两个梨涡。
“如此,那就不便再留奕王爷了。”与这人说话绕圈子,不如去探探那八百里快马急件是什么?
凤厉奕一怔,即刻明白,站起来豪爽地说:“是的!是的!确实不便呆久,免得引人怀疑。那本人先告辞了。”身子转过去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落尽:别以为本王真的那么愚笨,什么都可以让你看得清。大智若愚啊!大智若愚!
望着高大、气宇轩昂的人走出视线,苏媚儿微眯明亮清澈的黑眸。凤厉奕不是最佳的合作人,但有这么一个爱搅局的人在旁,也可以省她不少事。
走出偏厅,苏媚儿问了下人书房的位置,便迈着轻盈的步子朝书房走去。既然是急件,肯定跟西门边关的战势有关。
凤厉靖在书房看完急件之后,即刻快书一封回信,交与送信人并下令一定要尽快送到。
送信人带着他交的回信,接过管家递来的干粮和银两,又快马加鞭走了。
“是不是西门边关的局势有变?”苏媚儿进来就直接问。
“嗯!颜善烈忽然增加重兵,所以西门边关吃紧,周围的兵将全抽去支援了。”凤厉靖蹙紧眉头道。
“听说西凉国的主帅颜善烈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是啊!三国百年来没有战争,不知道他作战方面是不是也这样?听三弟来信,里面讲述的那些作战方式,有点类似媚妃的诱敌之术。”凤厉靖将她拉到跟前,笑道。
诱敌?她也就对凤厉靖用过一次,在凉州城外郊。但这是因为对凤厉靖了解颇深,知道他的目的,所以才能一举成功。
“他的诱敌作战方案是怎样的?”苏媚儿问。
“亲一下,为夫就告诉你。”苏媚儿的身子一靠近,凤厉靖就自然而然地感到心跳加速,心旌动荡,就连身子也感到有些炽热起来。这可是他新婚的第二天,昨天的大婚被该死的旧疾弄泡汤了。
苏媚儿听到他的低声笑语,垂帘望向他。彼时,冬日暖阳透过窗子,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眼梢含着绵绵的情意,一双墨眸更是蛊惑人心,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笑了笑,为他这魅惑人心的模样,也为欲知前方战局的形势,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道:“说吧!”
连床都滚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人,还在乎这一吻吗?
可她眼前的男人却不是这样想的,她的主动让他开心不已,拉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双方环抱着她,象以往在玄冰城时,他就是这般与她谈及公务的。
“颜善烈先用少部分的兵将叫阵,然后在双方激战的时候,就佯装不敌而逃。将人引到他们事先埋伏的地方,再包/围追兵,三弟已吃亏两次了。我军的将士已损有近三千人马了。”
“既然知道有诈,为何还去追?”苏媚儿落入了深思当中。
“第一次是不知,第二次却觉得对方不会再使用老招,所以就追了上去。没想到还是中计了!”凤厉靖道。如果换成是他,他在思考自己会不会也追上去?
“兵不厌诈!颜善烈倒把作战对方的心理摸得很透。如果双方主帅的智力有差距,弱方守就比攻更重要了!”苏媚儿叹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我们一起去西门边关瞧瞧去?”凤厉靖提议。
☆、119 与故人相聚
苏媚儿歪着脑袋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考虑!考虑!”其眼神闪着纯真和狡黠,多层次的表情,既象单纯的女子又象狡猾的狐狸,令人着迷。
“媚儿……。”凤厉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无比,灼热的气息掠过苏媚儿的耳边,放在她腰间的手心温度更是渗透衣服,烫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地晕开。
“凤厉靖,你又……。”发/情两字还没说出口,却被眼前的墨眸吸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她半张着唇,怔怔地望着他专注而深情的墨眸在渐渐扩大,直到他的舌已在自己的齿间搅拌,才有一丝清明在微弱地挣扎。可能是这冬阳太过暖和,可能是他的墨眸蛊惑了她,媚儿有些懒洋洋地徜徉在他编织的柔情网中,没有象往常那般去抗拒。
当凤厉靖的手去解她的衣带时,她的手才按住他的手,用梦幻般的声音问:“凤厉靖,你为什么要找神医?是不是因为晚上出现异常的事?”梦游这种事,他应该还不懂吧?
埋在她颈项毛领边的凤厉靖闻言,身体不由一僵,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紧紧地裹在掌内,良久才闷闷地说:“没事!就是想找他给媚儿调调身体,为夫想要个孩子了。”目光停在她颈上的青紫指印,眸底一片冰冷。
媚儿呸的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掩饰内心小小的慌乱和莫名情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了。”说完便走出了书房。失去的那个孩子,她不敢去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有太多的负罪感。总觉得那个小生命还未出生就被她恶毒地诅咒太多了,所以,孩子生气了,最终离开了。是她亲手把孩子送到凤厉靖剑下的。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象她这么狠毒的母亲了。
如果还在,他已出生……。
苏媚儿仰起头迎着冬日温暖的光线,不让眼中的脆弱露出来。在前世,身为嗜夜的杀手,在女孩子第一次来例假之后,就要服用组织配的绝育丸,所以是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对于孩子,以前的她从没想过,也没概念,更加没有期待过。莫梓龙不在意,她更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