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厉靖侧身俯在她的耳边道:“我也是真的只陪夫人小憩。”语气暧昧,气息灼热,一下子就把她柔美的耳轮弄得象染上了一层胭脂,连带着脖颈也泛起美丽的桃红色。
久未沾腥的猫,现在闻到鱼腥味都受不了。如果不是身穿铠甲,凤厉靖真想……他一弯腰就把女人抱了起来,朝他们的寝室龙憩殿走去。
“媚儿,帮为夫卸甲。”凤厉靖将女人放下来的时候,仍霸道地固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不让钢硬的铠甲碰到她的肚子。
苏媚儿纤手灵活地解带子,想到她有孕在身,最后凤厉靖还是阻止了她帮自己卸这些沉重的铠甲,而是叫来侍女弄。
苏媚儿斜倚在软榻上,眉目柔和,眸底含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十一年过去了,他俊美的容颜依然夺目,气质方面显得比以往更加冷厉桀骜,更加深沉强势,冷冽的眸目在收敛所有情绪时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可媚儿却爱极了里面不为人知的风光。
就象现在,他的眸目望着她,已泛起暗沉的烈火,等侍女卸好铠甲,他便屏退了所有人。
“你刚从京城一路风尘回来,身上脏死了,警告你,不准碰我。”苏媚儿未等他走近,就佯装严肃地警告。
正弯腰俯首准备想好好亲她的男人,不由带着少少的懊恼情绪将她从软榻上抱起来:“那我们一起洗尘。”
“我才不要!我上午刚洗过。”苏媚儿矫情道。
“那你看为夫洗,帮我搓背。”
走到玉泉池,凤厉靖将她轻放在池边。
“我才不要!”
“除了这话,还有别的吗?等会,为夫让你喊要。”凤厉靖邪笑道。俊美的脸上,冷厉的线条因笑而变得阴柔起来,炫目得令人一时不记得要说什么了。其实什么也不用说了,凤厉靖的薄唇已温柔地覆了上来,灵活地与她的唇齿相缠在一起。
头上繁美的珠花一支支地被男人抽出,乌黑的秀发散落开来,象瀑布一样柔顺。
“媚儿,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天天赶着处理奏折,就想早点回来接你们母子俩进宫。”凤厉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手轻柔地解着她的腰带,象剥开一块被层层棉衫包裹住的嫩豆腐,在一头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莹白无暇。已有近四个月孩子的她,身材更显丰腴。
凤厉靖摸着滑腻的皮肤,忍着体内欲焚烧的感觉,手掌滑到微隆的腹部时,脸上带着一种惊喜交集又小心翼翼的温柔。苏媚儿看到他的神情,心想,也许这就是做父亲时的幸福感觉吧!猛地想起了那年在南炎国天牢的秘密暗道时,他突然屈尊绛贵地跪在自己的身前,做出侧耳听腹时的动作,那时,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205 小结局(四)
看到女人望着自己的柔情眼神,凤厉靖的动作愈发的温柔:“孩子现在会踢你吗?你以前怀孕时,一直没能陪着你一起度过,也没能真正地看到孩子怎么在你腹中逐渐成长的。听说这过程,女人都很辛苦。而我却一直没有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从现在开始,我要陪着你,陪着孩子一起度过。以后每一胎都这样!”
“以后每一胎?你打算把我当母猪一样年年给你生小猪吗?”苏媚儿生气道。
凤厉靖勾唇笑得不可抑制:“是生小龙,为夫现在是真龙天子,所以生出来的也是小龙小凤。”
“生了这胎,不想生了!再生就是高龄产妇了,身材很难恢复的。到时候变得臃肿又难看,我可不想。”
凤厉靖亲了亲她的腹部,笑道:“就算是这样,也是我的媚儿,永远年轻漂亮的媚儿。”
苏媚儿抬腿做出要踢他的动作,被他伸手捉住了脚踝,柔软的唇落在她的腿上,顺着腿部一点点地放上亲,每一分每寸,都没放过。15174971
“现在宝宝偶尔会踢一下,但动静都不大。”苏媚儿忍着内心的悸动,身体的颤动,温柔地说。低头看到凤厉靖还穿着衣衫,而自己早就象尾鱼一样被他扔在砧板上任其鱼肉了,便不满地撑起身子一退,从旁边滑进了池里。
凤厉靖一见,立即将身上了衣衫全褪下,露出他肌理分明、健美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臀,还有线条流畅的腰线直到腿部。苏媚儿不由想轻吹口哨,这男人身材居然一点也没变样,还是那么的诱人。
目光看到他热情高涨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男人一步步迈入池中,走向女人,看她笑得那么荡漾,便一把她禁锢在池边,在她耳边邪肆地笑道:“媚儿喜欢不?”
“谁喜欢了?喜欢什么了?”苏媚儿调笑道。
“等会你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男人佯装恨恨地说,然后惩罚似的用手在水里攫住她的柔软,让她全身都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起来,带着求饶:“厉靖……别……。”
怀孕后的她,身体特别敏/感,一点点的挑/逗都无法承受。
男人哪肯依她?将女人的身子侧过来,从身后抱着她,这样,就不会压着女人腹部了。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她的背脊,靖字烙印……
最后,果然如凤厉靖说的那样,女人的不要成了要。就算凤厉靖有再好的体力和精力,遇到此时的非常孕期,也知道不能太过伤女人身,所以过程都是非常的温柔和体贴。即使是这样,从浴池上来的时候,苏媚儿还是被男人抱着上来的。
苏媚儿将头搁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棉布细致地给她擦干。
“害喜的反应大不大?”凤厉靖按住她的脉搏,轻道:“身子太弱了,从今天开始要叫御厨每天给你加炖一些营养。咦……媚儿,你的内力……怎么那么散乱?”凤厉靖奇怪地问。
已疲惫不堪的苏媚儿轻声道:“被巫女下了药后,医师说体内还有毒素。要等毒素全散了,才能恢复内力!”
药?凤厉靖的眸底闪过一道难明的光,但他突然的沉默及身体的僵硬怎瞒得过苏媚儿?本来精神恍惚到快入睡的苏媚儿因周遭的氛围异样而醒觉起来。
静寂的令人感到艰于呼吸。
“你体内的毒素,我等会就去配解药给你。还有……。”他想问她,那天中的迷/药是怎么解的?可话到唇边,他还是咽了回去。他想起了五弟死在她身上的那模样、那动作、那难于掰开的双臂。特别是他后来听说,是五弟看到火炮雷子飞来时,他扑上前救下媚儿的。
后面听到的事情就更叫他震惊及郁闷了。
南楚城的行王府建造的如同南炎国都的苏府,就边规格、大小、树木假山都与苏府一样,更绝的是,他把苏府的旧物全搬到行王府去了,特别是苏媚儿以前住的阁楼闺房里的一切物什,一样不少地搬去了。
难怪当年攻陷南炎国都时,五弟主动请求处置苏府的财物。原来他早就有自己的私心了,打仗的那几年间,他一直跟在身边,却从未流露过对媚儿有一丝一毫的心思。
那时候,凤厉靖到处打听苏媚儿。五弟也同样在背后到处打听苏媚儿,他有听别人说过,但一直以为五弟是在替他打听。包括后来,他也一直以为五弟也跟四弟一样想着那个皇权之位,没想到其实五弟的目的一直是苏媚儿,是他凤厉靖的女人。从四弟的门生巫女手中夺回媚儿时,还伪装了一个被杀的现场,想骗过他,将媚儿软/禁在南楚城里。
听说他娶回来的那个王妃,新婚的第一/夜都是分开过的。这事在行王府中不是秘密,但从不敢有人在外宣扬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爱恋,才让五弟有如此深的执念?什么都不为所动。当他深深爱恋的女人中了迷/药时,他……还能忍得住?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是一种怎样的动物,谁都清楚!
凤厉靖想到这件事,犹如万箭穿心。不敢去想,也不愿深想。当时,那个屋子里的几种迷/药气味隔几个时辰了,还残留有,可见当时的浓烈。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问:“五弟是怎么把你从四弟那帮人手中救出来的?”
良久听不到回答,才发现女人已累极睡着了。看着她恬静祥和的面容,凤厉靖只好把她的头小心地移到枕头上,再给她盖好被子。
听到凤厉靖穿好衣衫出了寝室,苏媚儿才轻吁口气。对于刚才凤厉靖问的问题,她不想扯出中迷/药的事。因为那件事,她也说不清楚是怎么解的?身上明明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某处也没有残留可疑的粘液。可陶医师说没有给解药,小午说那晚是凤厉行一人留在她的房中,那药是怎么解的?还有,凤厉行能说出她肩上的那个烙印。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醒之前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杂乱梦境。
想到凤厉行临死前说的那些话:什么再抱着她入睡?什么不告诉她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要她永远忘不了他。
他是故意的!只有故意这么说,她苏媚儿才会记住他。这事的真相,随着凤厉行的离去,也永远成谜了。
苏媚儿最终敌不过刚才运动过后带来的疲惫之意,真的沉沉睡了。
午时过后,她被外面孩子的嬉戏声吵醒了。
她侧耳听了听,除了小彤的声音之外,好象还有另一个陌生孩子的笑声。
到到过真能。她叫来了外室候着的侍女,问:“小彤跟谁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