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喜欢对媚儿不正经,觉得这是在做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凤厉靖笑得如霁雪,惑人心神。
“噢,老天啊!我的母妃大人又被父王的外表欺骗了,连要长猪嘴巴也不怕了。”
“小子,你欠揍啊!晚上不讲故事了!”凤厉靖威胁道。
“不要啊!父王,孩儿知错了,再也不说母妃被父王亲成猪嘴巴了。娅黎,我们进庙里去。”小妖孽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进庙里了。
烧完香还完愿,凤厉靖一家回到了久违的靖王府。左、右两管家带着府上的人列队欢迎主人的回归。府上的人都老了很多了,八年,维持不变的就是府上巍峨雄壮的宫殿建筑。
小妖孽很喜欢这里,特别喜欢那汪长年不结冰的蓝色小湖,不顾寒冬的凛冽,就把鞋子脱了,坐在湖边,把小脚泡在湖里:“娘亲,娘亲,这湖水不冰,我要在这里游泳。”
“你先别急着下湖游泳,等你父王与你一起下水。”苏媚儿也挺想看看湖底生长的那种冰棱花。可今天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孩儿已是男子汉了,现在就下湖游会。如果父王能把这湖赐给我就好了,嘻嘻……。”小妖孽在湖边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说。他原来小的时候曾发过高烧,后来经常去冰窖泉泡身体,渐渐地练成了不畏寒的体质,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过高烧了。
凤厉靖眼眸含笑地望着孩子在欢快地脱衣衫,然后穿着亵衣裤就跃入湖里。在午后的冬阳下,象一尾快活畅游的小鱼一般。
“改天给小彤在湖边建座楼阁吧!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楼房了!”凤厉靖笑道。
“不另外再建绛雪轩了?”苏媚儿戏笑。
“媚儿……。”凤厉靖收紧眉头叫道。
“难道不是吗?当初是谁那么爱一个叫南宫琪舞姬的?爱得还要杀我来祭奠她。”苏媚儿不理他渐渐沉下来的脸色,继续戏笑。
“这都要怪梓龙,是他强入我的梦里,给我的误导。让我错爱那个女人的。”想想当初的愚昧,现在凤厉靖后悔死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地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错爱?!”苏媚儿收敛了笑意,佯装很生气地冷哼一句便入了龙憩殿。
“媚儿,你这醋吃得很没道理。要恨就恨梓龙好了,是他喜欢那个南宫琪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凤厉靖尾随而入。
“可要杀我的人是你!”苏媚儿转过头来,纤长的手指怒戳他的胸口。
凤厉靖露出讨好的笑意,捉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入怀里,在她的耳边道:“那也是梓龙造成的错,你得惩罚他。晚上把他踢出去陪小彤好了,罚他给小彤讲一个晚上的故事!”今天他得抢先与女人欢好,免得太吃亏了。这样想的时候,也就把女人横抱起走向偏房的玉泉池。
“我们也游泳好了!”
听到他暗哑的嗓音,苏媚儿啐骂:“大白天的,你放开我!”子子声如玄。
“不放开!”不是大白天,还轮不到他凤厉靖呢!
傍晚苏媚儿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顿不懂得节制的凤厉靖。
除夕过后的日子,住在玄冰城的靖王府,一家人既温馨又祥和。后山的梅林开满了各种颜色的梅花,小炫彤在家里天天往外撒欢,去后山玩,要不,就去逛街。只要听到有什么好吃的,那一天就肯定就是吃一种美食的了。呆在家里的时候,基本就是泡在蓝色小湖那里游泳。有时候,凤厉靖也陪陪他一起游泳,更多的时候,是陪苏媚儿在玉泉池“游泳”。
日子过得惬意又快。过多两天就要启程回雪都京城了,凤厉靖终于接到了皇宫暗桩查来的消息。
“那事查得怎么样?”苏媚儿见凤厉靖看了鹫鸟传来的信息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
“你猜那个奴婢是谁开口把她从净房调到御膳房的?”凤厉靖抬眸问她,脸上阴沉。
“不是胡妃?”苏媚儿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另有他人。
“不是!是锦妃,四弟的亲生母妃!”凤厉靖缓慢道,声音有冷锐之寒。
“锦妃?!”
“是的!而且从浣衣局那边查锦帕的事,那种质地的,也只有仪贞院使用过。更有趣的事,四弟的门生有两个是西凉国天山下的巫女,听说这两个巫女不仅懂得巫术,也略懂使毒之术。”
“巫术?”苏媚儿不由想起了在西凉国与颜达利小妾对视时被催眠的那次。想到这,不由冷汗如浆出。
☆、188 主子不见了
“巫术?”苏媚儿不由想起了在西凉国与颜达利小妾对视时被催眠的那次。想到这,不由冷汗如浆出。
“是的!看来四弟是早已有准备了!”凤厉靖的眸变得如覆薄冰,阴冷之极。他想起了韩启用的叛/乱之夜,凤厉秣以及他带来的人身上披的相同斗篷,以及斗篷底下绣着同样的金龙。
“对于这些皇权之争,我还真觉得累了。”苏媚儿蹙起了秀眉,如果不是因为凤厉靖志在这天下,为百姓谋福,她真愿意全家都躲在昆山的十八盘寨子里,过得生活又逍遥又自在。
“这都是避免不了的。只要有机会,谁都想要的。虽说我现在已坐上了太子之位,只要一天没有登基,这北寒就还不是我的。”
听到这话,苏媚儿忽然想起大年初一他君临玄冰城的那气势,不由笑道:“我相信北寒始终会是你的。”她的夫君是那么强势的人,怎容他人窥伺他的皇位,他的天下?
凤厉靖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道:“在雪都京城,除了兵权,为夫在京城玄神阁的人并不多,媚儿上次召来的那些人还留在京城吧?你在京城的商家还养得起不?养不起的话,就召进府里来,当亲兵先用着。”
“那些人现在都做了分流的安排,一部分在你三弟的府上做亲兵用;一部分在店铺做下手;还有一部分就是帮我管理着生意。养个一年半载的,还是没问题的。”苏媚儿虽然这段时间没怎么管十八盘里的弟兄,但她的安排,只要不动,就会持续下去。何况,这次带人过来的是刑御风,有他在,什么事就妥了。
“父皇这几天病情加重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四弟恐怕已准备要动手了。皇城还有冯远带着重兵守着,他想要坐皇位,力量还单薄了些。如果说是五弟的话,他还握有西营与东营的大部分兵力,但他却一直似乎没什么动静。也许是想等四弟先出来试探吧!现在锦妃一直在父皇的身边服侍,怕父皇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歼计,那京城之变马上就会紧跟而来了。”
“我想皇上应该没那么糊涂!”凤鸣皇那么精明的人,想要害他,恐怕很难。
“难说!她胆敢在除夕那天对孩子动手,就是因为想趁我在朝廷的根基还不稳,想除掉。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就越不利。对我这方面难以下手,那么他们肯定就会想办法从父皇那边下手。这几天父皇的病情加重说不定就是她使的坏。”想到父皇即将要面临的危险,凤厉靖便坐不住了:“媚儿,我现在就启程先去京城。你就在府上带孩子,等京城的事全部平定了,我再接你和孩子过来。”15166412
“好!我把十八盘的令牌给你,说不定你用得着。”苏媚儿接着把如何联络那些人员的方法告诉了凤厉靖。
凤厉靖接过苏媚儿的令牌,然后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久久舍不得放。
“快去啦!傻子!”苏媚儿微踮起脚尖,主动地亲上男人的唇,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媚儿,我爱你!想我的时候就写信让鹫鸟捎来。”凤厉靖道。
“那是传递信息用的工具,不是用来谈情说爱的。”苏媚儿笑道。
“对我来说,与媚儿的谈情说爱比任何情报都重要。”
“好了!你这么黏乎,哪象君王之人?”
“再抱一会。难道君王之人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还要装吗?”说完,凤厉靖给苏媚儿来了一个火辣的吻别,然后头也不回地传命下去,马上出发。
小妖孽听说父王要出行,也奔了出来:“父王这是去打仗吗?带孩儿去行不行?”
“父王有事先回京城,现在哪来的仗打?在府里要听母妃的话,别天天野在外面连人影都不见。”凤厉靖动作优雅地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眼府门外站着的妻子与孩子,一夹马腹便朝京城奔去。
后面的侍卫及亲兵紧紧跟随。
“小彤,这段时间就呆在府内写字,你的刀法好象也退步了,明天开始学剑术。”虽说玄冰城相对比较安全,但孩子在外面,说不定又会象上次那样,一不小心就被绑架了。她可无法再接受一次那样的失踪!
小妖孽一听,极不高兴地嘟着小嘴转身回府去了,心想还是父王在家好,说是让他开春后上课,这段时间却任由他爱干嘛干嘛。爽翻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他的父王嫌他在家碍事,怕他打扰他把母妃的嘴巴变成猪嘴巴的事。
“嘴巴再挂油瓶,就学多一样。”苏媚儿冷冷道。再宠孩子,但做的那些事,孩子也感觉不到,只知道她对自己很严厉。当事人与旁观者总是两种感受。
小妖孽一声不吭地朝蓝湖走去,湖边已开始有人在施工给他建楼阁了。楼阁的设计图型是父王与母妃两人花了五个晚上却弄出来的。听说施工的人看到图纸的时候,都大吃一惊。有些地方都看不懂父王母妃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