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完结+番外 (君心长乐)
“阿雪回来,我怎会不高兴呢?”她淡淡一笑,语中是关切声道,“阿雪,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回来的第一件事不先处理好伤口?”
她瞬间认出他背后的箭羽来自哪里,要想闯入江家禁地无念之地,必先过秘林险境,她曾经斩过毒蛇,对战过玄铁龙头,还有密密麻麻的箭林阵术,都是出自侯和璧的手笔。侯和璧喜欢在箭翎上涂几抹腥红。很好辨识。
韩照雪真去了那里,中了三支箭回来,被带有豹子火凤的侯和璧劝回,无功而返又折回逍遥宫梅香苑,第一时间不是处理伤口,而是赶来看她在哪里。
但是,她好像并不欢迎他,还那么优哉游哉地剪窗花。
韩照雪目眦欲裂,怒极到最后反笑道:“你去哪了?”
“我哪里也没去。倒是阿雪,你去哪了?”她面容并不平静,隐然有关切之色,但是那个关心,看起来和当年的王妃一样,好假。韩照雪眯眼,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他死在荒郊,死在野岭也好,如果他不回来,不问起她,她还会一直这么剪窗花,和别的孩子说笑下去。
“是吗?你哪里也没去。”韩照雪不禁好笑,那就是他自作多情了?
为了找她,独自闯入那种险要之地,他真是自找罪受?活该?
强大的执念在胸腔中回响: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说好的会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每次都不听话,为什么每次都要乱跑,为什么每次都要装作很在乎我却还要丢下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韩照雪冲过去,动作猛烈几乎牵扯到背上的伤痛,他闷闷地冷哼一声,一咬牙将阮思巧拉至身边,瞪一眼无名,又看向她,毒蛇吐信一般阴狠狠道:“你的爱,只能是我的。”
高阁上的公主,想被囚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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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小丫头。”
阮思巧单手支着下巴,听从上方传来的孙向儒幸灾乐祸的笑声,感觉也没有什么,输赢还未成定局,就是没想到她在韩照雪心中的分量这么大了。
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迹引出他那么强大的占有欲。
薛玉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大家闺秀,知道秘密的韩照雪不可能不对他母亲的生平事迹感到兴趣,虽然薛玉是罪臣之妻,多番辗转打听还是能得来一些消息。她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了,好好练习毛笔字,学学古筝什么的。
之前现世虽然学什么都是半吊子,总归学过,前期工作能凑合应付过去,再来她都想好了借口,如果韩照雪问起来,她就说,我太久不练琴艺与字帖了,有些生疏。
结果韩照雪的态度,省了她很多事。
阮思巧依然单手支着下巴,无名小正太被分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不允许与她相见,如何让韩照雪与她身边的伙伴们融洽相处,成为现在首要难题之一。阮思巧想想,重新拿起红纸,开始手撕窗花。
孙向儒表赞道:“小丫头遇事真是沉着,处变不惊,有大将风范。”
阮思巧眼皮没抬一下:“倒是没有先生那般杀伐果断,不然也早混得风生水起了。”
孙向儒又哈哈笑了。
阮思巧终于放下手中物,定定看向揭开瓦片一角横躺于屋顶之上与她对视的他:“那么先生,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孙向儒不假思索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小丫头了,来探望探望你。”
阮思巧“哦”,道:“这房间确实快和女监一样了,若不是有孙先生好意探望,我真得憋死了。”
孙向儒道:“要不,我给丫头唱首歌吧。”
“好啊,先生请。”
孙向儒音色不全唱道:“高山上开放的无名之花哟,待你长大,待你长大,让我尽情来采撷。让我尽情来采撷。”
阮思巧:“……”
孙向儒神采飞扬道:“怎么样,丫头可还喜欢吗?”
阮思巧勉强笑道:“先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会作词作曲,更能用毁人不倦的声音唱出来,乃百年难遇神人也。”
“过奖,过奖。”
“孙先生。”
“小丫头,你又有什么问题了?”
“先生,我想问,您真的不考虑要走吗?”
“嗯,再等等吧。”
“可是阿雪他……”已经怒气冲冲到门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照雪
性别:男
爱好:收集女色
身高:178cm(目前官方数据,可能还会再长)
体重:70kg
年纪:15~16(目前数据)
武器:佩剑,手指
擅长:迁怒于人,降罪与人,将人的脖子拧断,或者脑袋上开成保龄球
缺陷:喜怒无常,阴险狠辣,霸占欲强,狂缺母爱
喜欢:吃的无所谓,只要有母亲做出的味道。爱干净,有洁癖,爱看女人为他勾心斗角,爱看女人为他隐忍而笑
会吸引他的女人类型:掌握得住他心理,降服得住他,看起来柔弱无骨,实际威严霸气型,最重要能让他感受到满满的母爱
口头禅:“我没有降罪与你,你不应该感谢我吗”,“生是平南王府的人,死就只能是平南王府的鬼”,“想逃?没那么容易”
人物攻略难度系数:五星(五星是满的)
要求:武点满,计点满,艺点满,舞点满,厨65,忠诚度100,妖娆指数0(100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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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雪他如今已经怒气冲冲到了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隔了一重朱色之门,阮思巧还是能感受到他那份超级强大直可冲天刺破云际的怨气。
阮思巧单手慢悠悠提壶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茶,又慢悠悠喝起茶来。一副闲情雅致的派头,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孙向儒嘴角牵动,忍不住笑容泛滥,瓦片重新置回,倒也小心细致,没有发出半丁点儿的声音。
屋内留一人独饮。
门外的韩照雪似乎思量了许久,黑色的轮廓映在镂隔纸窗上由得轻轻跃动的火光衬托,比之他本人的身材高大壮猛许多。阮思巧从投影上分析出,韩照雪没有穿上衣,也是,他受伤以后可谓是跋山涉水劳累奔波第一时间也要找到她,然后看她平安在这里哪也没去,脸上的表情堪比打破颜料盒,喜怒忧嗔酸什么都有,也没有急着治疗,而是找了一把锁,将她困进了这套原先专门为她陈设的“总统套房”。
本来呢也觉得这里环境好,现在怎么看怎么阴冷,东西多是多,全是全,都是死物,身边没有可说话可陪伴之人,这里也就比牢房好一点,但本意上她是收监之人。
唯一感谢的是,韩照雪没有为难无名。
韩照雪大概想通什么,钥匙套进铜锁,“啪嗒”打开,他推门而入。然后将门从里又反锁住。
见她在喝茶,他更有些不客气的,走路的气力有点大,显得莽撞、粗鲁。和他本身清冽如泉水的气质产生冲突。
脸上果真如她想是肃杀之色,稠化不开的阴戾之气环绕他的身周,由他的怨念供奉,声音是低哑的:“女娃娃,你倒是挺有闲心,还在喝茶?”
阮思巧道:“口干舌燥要饮水,就和人饿了要吃饭是一个道理。我关心阿雪,并不是用‘关心’两个字随便用嘴巴说说就行了,‘关心’不需要常挂在嘴上,也不需要假惺惺的放在举止动作里。我不仅要喝,要吃,还要饱腹为止,做到身体健康,性命长寿,否则我先渴死了,饿死了,谁来等阿雪回来,谁来照顾回来的阿雪,谁又常伴阿雪走过将来漫漫人生路,度过许许多多的险策与坎坷?”
“满口一派胡言。”但明知道是满口一派胡言,他还就是爱听。
这个自称薛玉的小女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侵占了他所有心房。
她跑丢了,他会紧张。看不到她,也会紧张。恨不得每天都把她强制留在身边,就是要看到她,是不是也正看着自己。没有防备的,会紧张。
在他身中三支羽箭以后,他顿悟了。
没有一个人,如果真的不重要,会令他做出一些他从来没有想过,也认为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还是拼上性命的。
“我知道你是怪我的。可是阿雪,我是相信你的,你肯定会回来的,不是吗?”她淡淡一笑,温柔的目光烛火揉抚下,显得安详而美好,韩照雪险些伸出手去轻弄她的眉眼,听她悄声说“我现在等到你回来了,阿雪”,韩照雪的心闷闷一痛。全部都绞在了一起。
“阿雪,你还没有告诉我,身上的伤疼不疼。”她满面忧色,伸手想要触碰。
他身上结结实实缠住很厚的绷带,伤口用针线缝住了,选的是最好的金疮药,大夫说他这样的伤若失血再多也可触及生命危险,但是他没有昏迷,一直处在清醒下只为了要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他偏激,他执拗,踏遍千山万水,女娃娃活着要见到她人,死了要见到她尸。
付出过的承诺,必然要做到。她做不到,他就帮她做到。
韩照雪飞快低下视线,抿抿嘴角,说:“不痛。”
“喝些茶吧,润润嗓子。你很久没喝水了吧?”倒置的空茶杯翻转至他的面前,细水长流淡淡一杯茶香在他的鼻间绽开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