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完结+番外 (君心长乐)
无名硬忍住小眼泪,软软唤了一声“师父”。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谢谢师父。您的这份恩情,阮思巧永远会记住。”阮思巧又抱了一拳,拿了丹粒便要转身离开。一旁的无名双眼大大地看着她,似有许多的不舍。阮思巧见他那么惹人怜爱的样子,不禁临行之前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无名,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还会给你带传说中的糖葫芦,小面人。还要再找机会和你切磋。”
无名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开心。他扑到他师父的身边,脸埋在师父的衣摆中,看不清什么表情,口中喃喃念:“师父,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终于……有名字了。”
侯和璧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叹了一口气,是了,天下无不散宴席,他以前在外面待得腻歪了,所以留在无念之地也没什么大碍。无名以前问他,糖葫芦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甜,小面人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做得那么栩栩如生?他用双手比划了半天,无名也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个形状,那个概念很模糊,无名闻不到它们的味道,看不到它们的颜色,也吃不到那番滋味。
阮思巧已经出门去了,无名还抓住他的衣摆不知如何是好,侯和璧闭了一下目,突然沉声道:“无名,以后师父都不许你再见她,无名,现在就发誓答应师父。”
无名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无名这么做?”
侯和璧道:“她是侍童,侍童是山庄里最下贱的存在,为师不允许你和他们走得太近。无名,你是师父的好徒儿,而他们什么都不是。”
无名没法相信这是从他师父嘴里说出的话,他推了一把侯和璧,跑得离他远远的:“师父,恕无名做不到!”
“你这死孩子,师父养了你十几年的恩情还敌不过认识一天的小姑娘?”侯和璧伸掌打他。无名受的这一巴掌不轻,脸顿时红肿起来。
侯和璧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以前只要侯和璧生气了,无名都会乖乖听他的话,从来不与他顶嘴。这一次,无名破例了:“师父教育过弟子,不管是入门弟子还是侍童,大家都是人,都是有爹亲有娘疼,由娘亲怀胎十个月,从肚子里生出的平常人。虽然无名没有娘,但是无名有师父。师父说过,我们同吃一粒米,同喝一江水,谁都如此。为什么我不能选择和他们在一起?师父不是经常教导,一个人一生最难得的便是知己和红颜,如果有幸遇上,一定百加珍惜。无名现在交到了红颜也交到了知己,师父却出尔反尔叫我放弃。师父,这个道理,徒儿不懂,徒儿一点也不懂!”
“好小子,翅膀长硬了,你居然敢跟师父叫起板了?怪为师平时太纵容你,你若是真的想和山中那些侍童厮混在一起,为师见到一次,就杀他们一次!”
“师父是坏蛋,居然这么冥顽不灵!我最讨厌师父了!”
侯和璧道:“那你就走,师父白养你了,你这么不听师父的话,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也别再叫我师父!”
无名皱起眉,一双大眼隐隐含了泪,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请受弟子最后一拜。”一叩首,从此师徒恩情断,二叩首,从此师徒不相见,三叩首,从此师徒再无念。
他奔了出去,最后在石门前停了一眼在侯和璧身上,满满的都是不舍与留恋,他想再叫他一声“师父”,但是……无名收回了最后一眼,启程,朝向天光大亮的地面去了。
侯和璧傻傻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心痛道:“真是一个臭小子,一点都不会挽留。”而后他仔细挑弄一豆灯火,室内昏昏暗了下去,他躺在一堆书卷里去,幽幽叹气道,“小姑娘,你可是带走了无念之地最大的宝贝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数学杀手的地雷~这几天身体抱恙,春季了,大家注重保养身体
29第二四章
阮思巧走了许久,便见无名遥遥跟了过来。他的脸上明显有五个红指印,阮思巧不知道无名与他的师父发生了什么变故,却也没问,小朋友自尊心还挺强的,硬忍了半天走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又走了许久,阮思巧似无意道:“无名,家师父喜欢喝酒,除了逍遥山庄的醉风春以外,他还喜欢喝江州东兰村的女儿酿。们以后去江州,除了看庙会,看舞龙狮,看划龙舟,吃糖葫芦,看街头杂技,看小面是怎么捏成的,们再为师父带上几坛子女儿酿,可好?”她将这沉默彻底打破,无名扑闪扑闪大眼睛,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一番滋味,但始终,他最想表示的是,阮阮,真好。
无名叫了她一声,不无意外阮思巧回复他一个字:“嗯?”
无名张了张嘴,声音低低地道:“阮阮。现只有了。”
阮思巧笑了:“不,无名,不止有,还有师父,还有火凤。他们永远都这里。来,或者不来,他们都等着。”
“可是师父他……”
“无名,真的相信师父说的一些话吗?”阮思巧顿了一顿,如火的日头出生东面,“有的时候喜欢心口不一,喜欢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无名,外面有的不仅是新鲜好玩的事情,也有很多尔虞诈、心凶险,确定好与出去么?看那千千世界。”
那一刻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哀伤的,无名不知道她因何哀伤,不知道她为什么露出那么让难过的表情,无名眼中的阮思巧,从来是一个明艳生动的女孩子,她勇敢前行不畏凶险,每天都笑哈哈的,有时候又喜欢逗弄他,用师父教他的话说,是那么狡猾。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无名就是这么认为的,阮思巧应该整天整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这么的叫难过,无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自己手中的一颤,无名轻轻告诉她:“阮阮,别怕,有。”
和当时他带她走出五行奇卦阵一样,告诉她,真的别怕,凡事有他。
果真和侯和璧说的一样,说他傻吧,嘴又总是这么甜。阮思巧真是败给他了,喜不自禁靠近他捏捏他的鼻子,亲昵的动作惹得无名一阵脸红羞臊。
“如果是的身边,总觉得什么事都不是个事了。”
无名不意撞上她的视线,羞赧的不知所措又低下脑袋:“阮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小笨蛋,难道没有发觉吗?阮思巧道:“身边,会感到安心啊。”
无名抬起脸,骄傲地拍拍左肩:“师父说过,好男儿就应该志四方、顶天立地。阮阮,虽然无名现还没有长大,但是无名的肩膀很强壮,迟早有一天,能顶天能立地。阮阮只要累了,随时和无名说一声,无名的肩膀只会给阮阮靠。”
唔。料想不到他能说出这么动的“情”话,阮思巧沉思了一会儿,道:“无名,一句话里带了太多‘无名’两个字了。”听起来有些拗口。
无名道:“因为是阮阮起的,无名叫无名一百遍一千遍也会觉得不够!”
兴许他说得太认真,叫没办法当做玩笑一笑了之,或者连随口搪塞几句也做不到。阮思巧不知怎么的,看着娃娃脸的他,居然也有些脸红了。面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心生了“歹念”,虽然只是一念,只是一瞬间,总有罪恶感浮现。阮思巧连停顿的一秒都不给,脚法轻轻,树之间穿跃,不久远远落下了无名,听得无名背后焦急喊念,她一笑,冷风呼呼吹脸上,吹散了她双脸的红霞,吹不散她如花的笑颜。
“无名说,们谁会先到?不要因为是女子就让着哦。”
无名的轻功深得师父的传承。三丈之远很快拉到了一丈距离,再近一点,几乎唾手可得阮思巧顺滑如水的长发,无名却没有超前,他看得呆呆的,阮阮的背影很美,像一只轻快的小燕子。他舍不得超过去,那样前路就只有无数的树木,或者绵延不尽的雪路。他她的背面不远不近,能看到她不时回头的笑意连连,能看到她偶尔驻足逗弄枝桠的俏皮样。无名看得呆呆的。心想师父口中说过的刀山、火海都是那样可怕,但是只要阮阮哪,他就跟她到哪,刀山和火海他都不会怕了,只要跟她的身边,纵然去那些地方,什么都不怕。
无名书读的不是太多,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不懂,他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渴望留她的身边,他就是想……就是想留一个肩膀给她靠,像他答应的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每天让她开开心心的,不再露出那么多悲伤。有朝一日他肯定回来,回无念之地,回到阮阮说的等待他的师父和火凤身边,并且要带上她回去好好向师父介绍,这一次他不会逃避,阮阮不是师父口中说的最下贱的侍童,她和他和他们都是平等的一江水共育出的儿呀,阮阮是他见过的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和他的师父一样的心怀美好,是他夜尽的一盏灯明。
只是无名没有想到,阮思巧口中说的风起云涌会这么快来到。
他们回到了阮思巧口中牵挂的方梦生居住的地方,无名一直以为,无念之地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想不明白以前来过的老家伙说无念之地里都是宝贝,要师父用性命保证将那些书卷看看紧,无名自见过阮思巧他们睡觉的地方,现发现了,无念之地真是宝贝中的宝贝,而遥遥半山腰的逍遥宫更是巍峨雄壮,渀佛身一团团的仙雾中。他们现西山脚下,与之相连的不远处是一大片平地,有寥寥几名弟子那里相互切磋比武起来。